馬小牛一鼓作氣把鳴少給拖拽到換衣間後排,然後鬆開了手。
「疼死我了!咳咳……」剛才被勒地幾乎透不過氣的鳴少感覺差不多都要上天堂了,現在終於重見天日,趕緊張開大嘴,嘴巴鼻子一起呼吸,補回剛才缺失的氧氣。
馬小牛等他差不多緩過氣來了,就悠揚自得地問:「怎麼樣,鳴少,我現在放開你了,能好好做朋友了沒?」
鳴少好不容易逃脫了馬小牛的魔爪,一聽馬小牛這充滿挑釁的話,頓時又火冒三丈,說:「特麼的,你別仗著你會點三腳貓功夫就耍老子,我告訴你,等我的人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啊!」鳴少的胸口被馬小牛重重打了一拳,就跟被一顆撞鐘給狠狠地往自己胸口上匡當一下,頓時就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裂開了。
而這一拳,馬小牛可不是用的蠻力。
剛才不是說了嗎?鳴少的老爸是吳市長,剛才已經報了警,警察一到,肯定就拚命往鳴少身上找傷口,往馬小牛身上找行兇證據,這一拳要是用蠻力,無疑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剛才那一拳,馬小牛運用了「神農之手」,將右手漩渦的能量調出來,然後遍佈於右手的每一寸肌肉,以最緩和的力量打了過去,可是這股衝擊力卻穿過鳴少的胸口,以撕心裂肺的速度迅速襲擊了鳴少五臟六腑。
估計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了,鳴少發出殺豬般淒慘的哀嚎。這叫聲淒厲地讓隔著一堵牆的蘇秀麗他們都驚了一下。
「聽聽這殺豬般的叫聲,鳴少被打成豬頭了?」滾倫皺著眉頭,問肥迪。
肥迪也是驚呆了許久,然後瞪了一眼滾倫說:「說不準,要不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搶救搶救。」
兩個人說著就要往後面衝,結果被剛剛回來的萬雄雄給攔住了。
「沒有我老大的命令,誰都別走,哪都別去。」萬雄雄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兩個。
他們就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
而牆的另一邊,鳴少已經捂著胸口,跪在了地上,嘴裡「嗚嗚」地叫。
「我要死了!馬小牛!你這個殺人兇手!」鳴少突然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馬小牛,仇恨的眼神充滿了幽怨和痛苦。
「死?」馬小牛蹲下身,拍了拍鳴少扭曲的臭臉,說:「想死還不簡單?可是我偏偏不讓你死!」
「什麼?你到底要耍什麼花招?」鳴少一邊低聲哀嚎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也想大聲呼叫,可是胸口已經劇痛地叫不出來。
「有一個成語叫什麼來著,生什麼什麼死?」馬小牛假裝不懂,請教鳴少。
「沒文化真可怕,生不如死都不會說!」鳴少臉部扭曲,還帶著一眼的輕蔑。只是臉上明顯已經開始發青,嘴唇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
馬小牛哈哈一笑,說:「對頭,要的就是這句話,生不如死!」然後打開自己的透視之眼,尋找剛才受到衝擊的臟器。
這一看不得了,鳴少體內的臟器基本上沒有不遭殃的,特別是肝和膽已經差不多都化為碎片了,其他的部位沒有一個是倖免於難的。
現在整個胸腔腹腔都是游離的器官碎片,就跟滿太空都是衛星碎片一樣,又跟隨著血液肆無忌憚地切割著血管和神經。
估計再過個半分鐘這小子就一命嗚呼了,只是這小子也是自尊心極強,就差一點就跪下來抱著馬小牛的腿叫救命了!
這小子還真能挨,肝膽都破裂了還能挨得住。馬小牛正想著,鳴少的臉色頓時就黑青了,然後整個人摔倒在地板上,手和腳還劃蹬著。
是時候出手了,馬小牛再次使用「神農之手」,對準鳴少胸膛內被擊得幾乎四分五裂的器官暗暗發功,將傳遞過去的能量游離於鳴少的全身經脈和血液,就好像一隻隻小手,把已經將要分崩離析的臟器碎片都給拾掇回來,黏在一起。
對於已經切割的血管和神經,馬小牛也一併修復了。
馬小牛再一用力,對著這些湊到一起的臟器碎片輸入內功,用馬小牛身上的能量,瞬間就把鳴少體內已經四分五裂的器官給復原得完完整整,一絲不差。
而剛才已經見到閻王爺的鳴少就好像做惡夢一樣,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竟然完好無損,甚至可以活蹦亂跳。
他伸了伸手臂,還是一如既往地有力。拍了自己的臉蛋一巴掌,疼得直咬牙。
「我不是胸口疼得要死了嗎?怎麼又好了?」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憐的鳴少把衣服拉高,將手放在胸口上不斷地摩挲。
這裡摸摸那裡點點,鳴少瞠目結舌,盯著馬小牛,眼睛裡充滿了恐懼,瞳孔瞬間被放大了。
「馬小牛,你剛才對著我的胸做了什麼?剛才我都疼死了,現在又一點事都沒?你是不是往我胸口撒了什麼毒藥?」鳴少一臉的驚訝,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武俠小說的東邪西毒一樣,下毒極狠,前一秒鐘能讓人死去活來,可是解藥一撒卻能讓人起死回生。
說不定馬小牛是個下毒藥的高手,鳴少開始起了懷疑。
馬小牛呵呵一笑,心裡想到:「我都沒想到這個理由呢,你都想到了,還不如順水推舟?」於是他抬起鳴少的下巴,奸詐地笑著,說:「剛才你中的是什麼藥知道嗎?」
「什麼毒藥?」恐懼佈滿了鳴少的臉,他對即將到來的真相是既害怕又想知道。
馬小牛一眼就看穿了鳴少內心的極度惶恐,看來這小子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九陰百蟲,聽過沒?」馬小牛眼睛睜得很大,怪嚇人的。
「什麼九陰百蟲?你給我下的就是這種毒藥?」鳴少差不多要哭了,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一般的毒藥。
「九陰代表至陰至毒,百蟲就是提煉百種毒蟲的毒液來煉製的,說白了,你現在身體上的毒藥是一種至毒的藥物,是我自己配製提煉的,當然嘛,解藥,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有。」馬小牛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
鳴少頓時驚呆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馬小牛,而後一想,自己中了至陰至毒的毒藥,肯定是活不長久了,於是就嗚嗚地開始哭了起來。
「哭啥,哭啥?這麼大個人,還哭?丟人不丟人?」愛哭的女人讓馬小牛害怕,愛哭的男人讓馬小牛討厭。
「我都快死了,還不能哭嗎?有你這種人的麼,給人下了毒還不許人家哭啊,嗚……」鳴少不分青紅皂白,聽不進一句勸,就當著馬小牛的面,癱坐在地上,稀里嘩啦地哭起來。
馬小牛這下也招架不住了,於是絞盡腦汁先把他給哄好了才行:「剛才不是我不是說了我有解藥的嗎?我又沒說一定會死。」
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鳴少失魂落魄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得老圓,哭聲戛然而止,握著馬小牛的雙手,可憐兮兮地哀求道:「馬小牛,不,小牛哥,解藥在哪?你只要給了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要什麼都給你。」
馬小牛還不至於那麼傻,一眼看穿了這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骨子裡的狡猾,只要馬小牛交出解藥,下一秒鐘就是他翻臉不認人的反擊了。
「咳咳……解藥嘛,你要啊?」馬小牛故意挑逗了一下這個對馬小牛滿懷期待的鳴少。
鳴少狠狠地點著頭,身子向馬小牛湊過來,臉上擠出笑臉,說:「對啊對啊,肯定要啊!俗話說給個解藥,交個朋友。只要你解藥拿出來,以後就是我鳴少最好的兄弟,至夏市你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沒有誰是不敢不給你面子的。」這說的天花亂墜,讓馬小牛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馬小牛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樂悠悠地說:「解藥嘛,我有,不過呢,現在還不能給你!」
一聽到這個噩耗般的拒絕,鳴少眼前一黑,又癱坐回去,眼神裡充滿了哀怨:「現在不給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才給啊?」
馬小牛看到這個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被自己嚇唬的團團轉,心裡津津有味,只是嘴上不顯露:「解藥嘛,畢竟是難得,我肯定不會帶在身上滿世界跑。這樣吧,你這個毒藥呢,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會發作,所以從今天開始啊,四十八天的時候我才會給你。」
頓了一下,馬小牛繼續故佈疑云:「這四十九天之內,我如果出了什麼事,或者死了,那就抱歉了,連累你一起遭殃。這個解藥嘛,我用了一百零一種毒蟲,而且煉製的時候放入的順序不同,做法不同,
,這個世界上啊是無人可解的。」
說完就一臉嚴肅地看著鳴少,以觀其變。
想不到鳴少一聽這話,頓時就怒火中燒,他死死地盯著馬小牛,惡狠狠地說:「馬小牛,你這個人是有多毒啊?你要是死了還得拉人給你陪葬嗎?我告訴你,我爹這麼有本事,不可能找不到醫生給我解毒的,不行的就找國外的醫生。」
「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不交出解藥,等到我們自己找到了解藥,到時候你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鳴少用犀利無比的眼神盯著馬小牛的眼睛,就跟兩把利劍在空中交鋒,迸發出無限的火花。
「那你就去找唄,反正被我下過毒的沒一個是自行找到解藥的,最後都要靠我才從閻王爺那裡撿回一條命。有些自以為是,自吹自擂的,最後都是五臟六腑破裂,七孔流血而死。」說完馬小牛就奸險地彎了一下嘴角。
鳴少雖然惱羞成怒,恨不得現在就把馬小牛大卸八塊,但一想這毒藥萬一真是只有馬小牛才有解藥,自己豈不是跟曹操一樣殺死華佗,禍害自己的兒子?這種傻事鳴少才不會幹呢。
於是鳴少就冷笑了兩聲,說:「馬小牛,我看你也不算是什麼蠱術巫師。說不定壓根就沒毒藥,剛才只是被你打了一拳胸口疼而已,別以為這樣嚇唬我,我就信你,我告訴你,我吳之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別人忽悠的!」
馬小牛半蹲著,將手放到了鳴少的頭上,帶著奸邪的微笑說:「是嗎?這個毒藥可是會不定時發作,我都沒法控制的。」
說完鳴少就臉部扭曲,眉頭緊蹙,再次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就跟孫悟空被念了緊箍咒一樣在地上翻來滾去,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