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晃神的間隙,墨煙風已經將我橫抱起來,他大踏步地抱著我走進乾坤宮的寢殿裡面,很不溫柔地將我扔在了床榻之上。
「愛妃……如果在寢殿裡面,你就不會像剛才那樣拘謹了吧?」墨煙風邊說著邊輕解玉帶衣袍,他白皙如玉的鎖骨最先映入我的眼簾,然後是潔白光滑的胸膛,接著是緊實性感的腹部,再接著就兒童不宜了……
正當墨煙風幾乎就要一絲不掛的時候,寢殿門外響起了內侍的聲音,「啟稟殿下,皇上有旨,緊急召見三皇子殿下!!……」
墨煙風聽聞此話敗興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褪下去的衣物又重新穿在了身上,他悻悻地離開了寢殿,臨走之時還不忘意猶未盡地看我一眼,「愛妃就在這床榻上等本王回來吧,今夜**難耐,本王對你的**又加深了一層哦……」
墨煙風曖昧至極的話語淹沒在傍晚涼涼的風中,這時我才發現我後背的衣襟已經濕了一片。
我從床上支起了身,無奈地揉揉額角,對著窗外喊道,「幽若……躲在那裡偷聽很有意思嗎?」
只聽見「撲通」一聲,幽若便連滾帶爬地從窗外撲了進來。「嘿嘿,嘿嘿……」幽若邊起身邊扑打著身上的灰塵,「娘娘真是好耳力,連幽若在外面都知道……」
我嬌嗔地斥了幽若一句,「鬼丫頭!!」
「娘娘您說幽若什麼都行,幽若真是為娘娘高興,沒想到殿下這麼快就要寵幸娘娘,雖然被半路跑出來的內侍打斷了,可是看殿下的樣子,似乎已經離不開娘娘了……」
「這可不見得!」我從床榻上站起身來,幽若很有眼色地整好了我的衣冠和凌亂的髮絲,我看了一眼銅鏡中宛如出塵仙女的自己,轉頭對幽若說道,「扶本宮回自己的寢殿,今晚對一律對外人說本宮身體不適,不宜侍寢。」
「什麼?!」幽若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娘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徐翩兒爭了半天,殿下都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您現在已經成功地讓殿下對您欲罷不能了,為什麼不趁熱打鐵?」
「幽若,你並不懂男人……」我搖了搖頭輕笑道,「對於男人,這**就像是一把火,你越撩撥就會越旺盛;千萬不可以操之過急,倘若我今晚就委身三皇子,那麼對於他來說我就像一雙漂亮的鞋子,穿上了便會不再珍惜,最後棄之如敝履……三皇子是本宮的夫君,是本宮炕頭上的男人,可本宮的野心還不止於此,本宮要讓三皇子殿下真心愛上我才行……」
「可是娘娘今晚要是不侍寢的話,會讓徐翩兒鑽了空子的!!」
「徐翩兒原本就是殿下的妃子,侍寢也是她為妃的本分,幽若不是勸過我要接受和別人共侍一夫的命運嗎?本宮就接受這個命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扶本宮回宮……」我打斷了幽若的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幽若噤了聲,低眉斂目地扶住了我往我的寢殿走去,一路上乾坤宮的宮人紛紛向我恭敬行禮,其威儀尊榮已經不在話下。
很快我就到了三皇子正妃的寢殿,這裡雕欄畫棟好不氣派,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飛簷上雕刻著吉獸祥雲,浮窗玉石,栩栩如生,寢殿內一張華貴的鏤金絲貴妃榻,瑩瑩白絲紗從塌頂傾瀉而下,自是一番妙不可言的滋味和雍容。
「好漂亮!!」幽若看著這座奢華的寢殿已經傻了眼,「娘娘,這比您之前住的茅屋要好上千萬倍,比蹁躚樓也好上百萬倍,這皇宮就是好!!」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一個黑影迅速地從我身畔的紫檀木窗外一閃而過,速度之快就連我都沒有看清楚是誰。
「怎麼回事,那是什麼人?!」幽若作勢就要去追,我扯住了她的衣袖,然後給了她一個噤聲的眼神。
紫檀木窗外一片寂靜,地上一枚腰牌在微微的天光之下發著迷離的光澤,我一躍出窗外撿起了那枚腰牌,上面有一個淺淡的「珞」字。
幽若吃驚地看著那枚腰牌,「這腰牌我知道,這是——徐妃娘娘珞櫻宮的宮人才有的腰牌!」
「徐妃?!」我玩味地看著手中的腰牌。
「你不是一直待在我身邊伺候嗎?——怎麼會對宮中的事情如此瞭解——?!」
我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幽若,這丫頭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看來,她極可能並沒有我想得那般簡單——
「娘娘——您是在懷疑幽若?」幽若用一雙清澈如水的雙目無辜地看著我,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幽若從7歲那年就陪在娘娘身邊,娘娘最淒涼的日子都是幽若伺候您……雖說總看人眼色受人凌辱,可幽若對娘娘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要是您真的不再信任幽若,還不如讓幽若死了算了……」
「是嗎?」我挑了挑眉瞟向了她的腰間,「既然幽若這樣忠心耿耿,那就是本宮冤枉了你,本宮一向把幽若當親妹妹看待,剛剛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來,本宮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