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衛時墨,要在家人面前,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南音也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這次,她依舊和當初想要嫁給他的決心那樣,義無反顧。
她相信自己的目光不會有錯,所以,不管如何,她都決定今生和他在一起。
這種勇氣醞釀了幾天,那天正縫顧老在花園裡澆花,初夏的季節,北城的天氣終於開始回暖,她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有幾絲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這夕陽讓人感覺暖烘烘的,不熱,這天氣甚是舒服。
顧老轉過身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往這邊過來的南音。
心裡正奇怪著呢,這段日子以來,南音下了班起碼要隔上一個小時才到家,甚至有時候就在外面吃了晚飯在回來。
說是說和朋友玩去了,可大家心裡都清楚,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天天去逛街啊,況且南音的性子也不是屬於那種天天愛在外邊逛的人。
所以,發生了這個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戀愛了。
而今天,她居然這麼早回來,瞧著她那架勢是來找自己的,想著這小妮子應該要和他報告些什麼事了。
南音確實要說她和衛時墨的事,而顧老也做好了準備等著。
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了那樣的事。
她才和顧老閒聊了幾句,管家就拿著電話過來,臉色慘白,腳步匆忙,誰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直到管家慌了神說道,「不好了,老爺,少爺和少奶奶出事了!!」
那麼敏感的幾個字眼,顧老手上拿著的水壺瞬間落地,不遠處的林月也聽到了幾個刺耳的字眼,連忙跑過來。
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是難看至極,甚至,電話裡都沒說清楚,只知道苒苒好像被綁架了,又發生了火災,然後有人死了,有人失蹤了。
可他們卻不知道到哪裡找人。
林月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一旁站著的南音就怕她在下一秒就暈倒了,而顧老在一遍一遍地撥打著警方的電話,瞭解最新情況,當知道那個綁架的地點,二老都準備趕去。
南音見著他們這樣,自然不會讓他們貿然前行。
她讓他們在家裡等,她趕去看,況且這天色都黑了,若是誰又出了什麼意外,這個家可就更亂了。
可母親都有一種天性,林月說什麼也要前往。
南音勸說不過,只能點頭,他們還沒有走出門,家裡的電話又過來,說是擎川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了,讓他們趕往醫院。
於是,一行人,又是一陣急匆匆地奔波。
南音沒想到一瞬間會發生這樣子的大變故,警方說,苒苒遇難了,而擎川為了找苒苒受了傷,此刻正在急救,只是時間都快過去了四個小時了,早已是凌晨三點,可手術室裡沒有傳來一點的音訊。
顧家二老臉色憔悴的不行,她勸他們去休息一會兒,只是在這個時候,誰又能夠睡的著。擎川不從手術室裡平安出來,他們沒有一個敢隨意離開的。
若是算血緣,顧家已經好幾代單傳了,顧老膝下也就只有擎川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擎川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也就意味著顧家從此要斷香火了……
這斷香火事小,讓他們更難過的是擎川,每個孩子都是爹媽的心頭肉啊,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是顧老還是林月,心裡沒有一個是不難過的。
南音站在走廊裡,一瞬不瞬地看著手術室亮堂著的燈,不知道那燈什麼時候能夠熄滅,不知道什麼時候擎川能從裡頭出來。她的心越發地恐慌起來,即使醫院裡開了暖氣,可還是溫暖不了她那顆忐忑不安的心,這個時候,她是脆弱的,可在顧家二老面前,她不得不堅強,如果她也倒下了,真不知道誰能來幫她處理這些事。
苒苒的遇難,擎川的命懸一線,一瞬間,兩個噩耗,徹底打壓了他們所有人。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只希望他能夠戰勝惡魔。
可等他活過來之後,又該怎麼面對苒苒的噩耗?她真不敢想像那個時候的場面,那實在太過痛心!!
她知道這個傻弟弟一定是愛上苒苒那姑娘了,不然又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衝進火場裡?
可現在,這份愛變得如此沉重,一定會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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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川近五個小時的手術,南音就站了五個小時,腦子裡也想了五個小時,直到護士推著人出來。
上天保佑,擎川撿回了一條命。
當然,幸運中必會包含著不幸,他留下了後遺症。
後腦上存在的那個血塊是讓所有人都他擔驚受怕的,當然讓人更擔憂的,還是擎川醒來時候的那會兒,不顧所有人的勸阻,執意起來去找他的苒苒。
他相信苒苒是沒有死的,當然,她也是不相信。
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可能就這樣香消玉損了。
可擎川越是鬧騰,他們的心裡越是哭,特別是林月,那麼一個要強的女強人,卻在那些日子裡,天天以淚洗面,瞬間蒼老了好幾歲,兩鬢的頭髮也開始發白。
顧老疼愛這個前妻是眾所周知的,看著她為了兒子的事,弄的這樣憔悴,無奈之下,找了擎川深談了一番話。
在那次談話後,擎川消停了很多,乖乖吃飯,吃藥,接受治療。
隨著他的出院,大家的心裡都鬆下了一口氣,可還是為他那後腦裡所遺留下來的血塊而擔憂的。
可他自己似乎全然不在乎,滿世界地找著妻子,找著他的苒苒。
每每一有消息,必定親自到場,可每次卻都失望而歸,只是不管多少次,他都沒有放棄過,越戰越勇,大概就是形容他這樣的。
顧家發生了一場這麼嚴重的義務,南音也不敢開口和顧老提自己和衛時墨的事。
她知道,在她和衛時墨離婚後,父親就對衛時墨有了看法了,她不想讓自己的事又在這些煩心事上添上一筆。
於是,也就一直擱淺著,好在,衛時墨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在她和他說了這麼一番想法後,不禁沒有不高興,反而支持她的想法。
同意讓這件事緩一緩後,再和家中二老提及。
他的同意,讓她心裡又是一番感動,這樣的男人,她又怎麼會笨到不嫁?只是需要時間來緩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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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誰也不曾想到這個緩和,一緩就緩了四年。
似乎,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相處方式,就算不結婚,可也整天呆在了一天。
他寵著她,愛著她,自那次她哭的那麼傷心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和她提去見家裡的長輩。
那天是顧家發生巨變後的第二年。
整整兩年,顧擎川從未停下過尋找夏苒苒的步伐,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他瘋了,可是他的瘋狂卻又是讓人如此的心痛。
直到那次,他和家裡人提議要去非洲。
那會兒,有個新聞正熱,說是拐賣人販將一撥年輕女子送到了非洲,可那些女子都已經可憐地被提取了身上最有價值的器官,人販為了逃避法律責任,便將那些已經受害的女子移送到了非洲去,她們沒了生活的自理能力,這輩子都回不了國,自然也就無法再去報案。這個新聞爆發出來,掀起了一片的社會輿論。
找了妻子兩年無果的顧擎川瘋狂了,他怕苒苒就在那些女子之中,說什麼也要去非洲看看。
只是,他是家裡的獨子,後腦又隱藏著那麼一個定時炸彈,顧老說什麼也不讓他走,一度將他禁足。
給他禁足,他就禁食。
才不過短短的幾日,體重急劇下降,最後誰都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他活活就餓死吧,又是給他輸了營養針,顧老最終也同意了他的這個決定。
可就在那個時候,林月因為不堪壓力重大,倒下了。
顧家又是亂成了一片。
南音兼顧著夏氏和顧家,人也跟著憔悴了不少。
可她一直裝堅強,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顯露幾分本性,他光是看著她那樣就心疼至極。
而那晚,她在他懷裡大聲地哭了。又和他傾述著家裡所發生的那些變化,時不時地就有人倒下……
倒下這個兩個字還真是讓人壓得喘過氣來。
他知道她一定是很累很累,唯一能夠發洩的地方,也只有他的懷裡。
她的壓力這麼大,他卻不知道該幫她什麼,唯有的,不給她製造壓力,所以不再和她提議關於他們之間卻見家長的事。
他其實已經想通了,只要他們是在一起的,也不一定要結婚,他可以永遠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後,只要她能夠乖乖地在他身邊,讓他疼著她,愛著她,那麼這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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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的寵愛不減,真如當初他對她所承諾的那樣,好好地愛他,疼他,所以這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
他對她的寵愛猶如時間,一點一點地沉澱在她的心理。
其實,她也知道他的想法,幾次想要和家裡二老開口,總是提不起勇氣,苒苒這個沉痛,讓顧家從此蒙上了一層陰影,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到擎川的笑了。
每次看著他為了找苒苒找的瘋狂,她的心也跟著疼。
整整四年,他如一日。
就在她以為苒苒是真的走了,真的離開他們了。可擎川對苒苒的追尋依舊不停止,她唯一能夠做好的事,就是幫助苒苒守住夏氏。
夏氏,是苒苒曾經花了那麼多心血挽回來的,現在她走了。南音想不到能為她做些什麼,唯一的,就是努力工作,配合著牧野將夏氏發揚光大。
在苒苒消失的半年後,夏氏一直處在無主的狀態中,而夏鄭紅的身子是無法再重回公司掌控大局了,所以那半年都靠著顧家在支撐,雖然擎川瘋狂地找著愛妻,卻也沒有耽誤工作,特別是夏氏方面的運營,他特別特別地上心。
當然,夏氏的合作夥伴,寶易也幫忙了很多,那時候外界都在傳,寶易的掌舵者變溫柔了,便和善了,夏氏正處在無主之中,寶易居然沒有發難,也沒有借此收購夏氏,可只有衛時墨自己知道,他這麼做不過是因為南音。
他頂著寶易上層幾個叔伯的壓力,硬是保全了夏氏,那些個叔伯暗地裡罵他是白眼狼,說他沒有眼光。
可他從來都沒有去在乎過別人的眼光,他所要的,不過是他喜歡著的女人能夠開心擺了。
南音高興了,他也就高興了。
至於別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他根本就不想去理會。
他為她做的這些,南音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將他的好,默默地放在了心底,等到以後,夏氏穩定下來了,她一定帶著他去見家裡的長輩,然後告訴他們,她要嫁給他,然後,好好地,當他一輩子的妻子,對他好好的……
夏氏是在牧野來的第二年開始穩定下來的,牧野也是個又頭腦的人,接手兩年後,就決定將夏氏誇張疆土,南音自是相信他的,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她足以能夠看清楚他的實力了,看來,夏鄭紅把夏氏交給這個外甥的手上,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果真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短短時間裡,牧野將夏氏往上推了一層。
南音自然心裡是欣喜的,再過些日子,她就決定拉著衛時墨去長輩面前坦白了。
可哪曾想到,她在夏氏裡和牧野的朝夕相處,讓牧野對她動了心思。這可是一個棘手的事情,因為她從頭到尾都不曾對人家有過那方面的想法。
她心裡已經有了衛時墨了,更不可能去想著別人了。
牧野長得俊秀,工作能力又強,對這樣的男人,她是欣賞的,可欣賞總歸只是欣賞,也止於欣賞,至於別的,她就真的無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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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歡這種東西,不是說一下就能停止的。
她不止一次暗示過她心裡已經有人,牧野若有若無的追求還是沒有停止,這可真是讓她有些頭疼的事。
以至於,衛時墨都看的出來了,別說女人是敏感的動物,男人也一樣。
他只不過是注意到了牧野看南音的眼神,他這心裡就咯登了一下,壞事了,有人看上他家的姑娘了。
所以,某天,某人對她發洩了一通脾氣,當然也不是真正的那種發火,只是在床上壓搾了她好幾回。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她當然能夠感覺出來他的不高興,卻不知道他的不高興源於哪裡。
「你怎麼了?」
見他背對著自己,她朝著他的方向移動過去,雖然她身上是光著的,啥也沒穿,可是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一開始的害羞,到漸漸對他開放起來,也管不上其他,就這樣毫無障礙地貼在他的後背上。
她胸前兩團柔軟壓著他的後背,很明顯的,他沒出息極了,身下一緊,轉過身來又將她重新抱住,在她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進入了她的身體。
「唔……」她嗚咽一聲,泛著可伶的眸光看著他。
「你怎麼了?」她壓住了身`下那時不時傳來的愉悅,擔心地問著他,「是不是工作哪裡出問題了?」
他看著她,卻是一句都沒有回答,越發地在她體內賣力地運動著,直到製造出了一**的快`感,她叫喊著,那嬌滴滴的聲音真是可以融化了他的心。
他的大汗揮灑在她的肌膚上,喘了幾口氣,才對她說道,「是你出問題了。」
他的聲音明顯就帶了生氣,她幾下一聽就能聽的出來了,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忍不住開口,「我怎麼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沉著臉,一想到今天在夏氏看到的那一幕,看著她那麼嬌羞地對著牧野笑著,牧野帶著屬於男人的眼光看著她……他的心裡頭那叫一把火啊!!就沒差將兩人給拉開了。
只是南音被他的問題給愣住了,因為她不知道他正吃著悶醋呢,這醋味而且還是很濃很濃的那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