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的早晨,床上睡著的人還沒有醒來,外邊的小鳥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南音就是被這鳥叫聲給吵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衛時墨幾乎和她同一個時間醒來。
「怎麼不多睡會兒?還早著呢。」他看著一旁的時鐘,還沒有到七點,又哄著她入睡。
只是,她卻睡不著了,外邊的鳥兒似乎特別的多,嘰嘰喳喳的,都能唱歌了。
「估計是這法國鳥兒的發``情期到了。」衛時墨自然看到了她那泛著褶皺的眉頭,又猜想到了她心裡所想的事,便在她耳旁輕笑出聲。
「就和你一樣。」瞧瞧,這男人的手這會兒放在哪呢。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將他放在她高聳上的手拿下來,可他哪裡會如她所願呢,偏是不肯放下,還一個勁地揉`捏著,就像是玩著好玩的東西似的。
「衛時墨!!」她皺著眉頭,瞪了他兩眼。
發了一個晚上的情還沒夠嗎!?
想著昨晚,她可是被他折騰的夠累,這男人完全就沒有節制,花樣也多,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節節敗退,和他求饒。
可是,他哪裡這麼輕易就會原諒她呢。
這個男人一逮到可以欺負她的機會,就絕對是沒完沒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他騰出一隻手來,將她的劉海弄到一旁,露出她那光潔的額頭,還有那雙明媚到發亮的眼眸,神情裡帶了絲認真,「音音,別忘了我昨天和你說的事。」
「什麼事?」
她頓了會才故作不知道地問他。
他見她這樣,薄唇微勾,也不介意她的裝傻,「和你爸爸說我們倆的事。」
省的夜長夢多,他必須早點下手,早點恢復她的名分,那麼她永遠都是他的女人了。
「我們倆什麼事?」她偷笑著,卻又裝傻地問他,蔥白指尖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戳著,她的手這麼軟,戳的他又快要對她發情了。
「你說咱倆什麼事呢。」他邪笑著反問她,一隻大手一路向下,直到碰到她的那片草叢,那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立馬就要合上雙`腿,以防他的入侵。可他快了一步,偏生還要邪笑地問著她,「音音,你說咱倆什麼事呢?」
「衛時墨,你欺負人!!」她就著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使勁一擰,他微微吃疼,卻也沒有將放在她草叢下的手抽出來。
看來,他是打算欺負她欺負到底了。
「那你和我說說,你打算怎麼回去和你爹報備咱倆的事?」
「先把你的手拿出來再說。」她兩手轉而去抓住了他的大手,只是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只是稍稍地將手退出來,卻沒有完全退出來而是放在入口,似乎只要她再裝傻,他就直接攻入。
「我……我就說……」她說著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我就和他說……說你是怎麼怎麼欺負我的,讓他為我報仇!最好是,將你仗打一百棍。」
她說著的時候,也留了一手,翻了個身,就擺脫了她的束縛。
她在位自己的得逞,開心地笑著,轉身看向他的時候,卻見他沉默地看她,臉上的神情也帶了些說不清的情緒。
「你是想把你老公打死嗎?然後守活寡?」在一陣沉默後,他笑著回她的話,這女人,還真夠狠心的,顧伯伯可是當過兵的人,別人的三仗抵他的一仗,這要真的一百仗下去,別說娶她了,就連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誰讓你欺負我了。還有,我守什麼寡,咱們已經離婚了,這不還沒復婚呢。」
她的話,讓他一陣語塞,伶牙俐齒的南音真不愧是他衛時墨的女人,他喜歡。
他對她邪笑著,卻是俯下`身,修長手指勾著她的尖悄的下巴,俊臉對她一近再近,「我這是在欺負你嗎?我這是再愛你,等哪天我不會你這樣了,你就該哭了。」
「……」按照他這幾天來的頻率,她才巴不得他別來欺負呢!!每次舒服的人都是他,累的人都是她,雖然,當時,她也是享受其中。
可,等到第二天醒來,真的是很累嘛……╮(╯▽╰)╭
就比如說她現在,才這麼動了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腰部還有些酸疼呢。
「不和你扯了,起床吧。」她伸手推開他,就怕他們再這樣下去,他又要對她動那方面的心思了,可是,她真的是受不住了啊。
「你都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呢,不讓你起。」他說著,有用高大的身子壓住了她,將她攬在了自己的身懷,她被他這樣弄著,幾乎無處可躲,只好乖乖地聽著他的話。
「你放心吧,我會在爸爸面前大肆誇讚你的,告訴他,你對我是怎麼樣怎麼樣疼愛的,疼愛到我現在都還腰酸背痛!」她說著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說的,眼神裡對他露出了一股怨,是真的酸痛啊,昨晚的姿勢和她太不對盤。
「你酸痛啊,那我給你揉揉唄。」
「別,只要您安分守己,別再碰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她拒絕了他的提議,讓他揉還不把她吃干``抹淨了才怪。
「音音,我能不能順利娶到你,就要拜託你張小嘴了,」他說著的時候,食指放在她的紅唇上摩擦了幾下,「到時候一定要在顧伯伯面前美言幾句,不管他要對我幹什麼都好,只要他答應讓我重新娶你。」
「我爸的答不答應對你來說這麼重要?」
「是對你來說重要。」他知道,對顧老,她有多麼的敬重,正所謂愛屋及烏,所以,他也要敬重她的父親,她的就是他的,他會和她一起孝順。
南音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這男人還真挺懂她的。
「哎,娶你還真是困難重重啊,不僅你的父親,還有你那難纏的弟弟。」
「誰讓你當初沒有把握住機會呢?」她對他哼哼了幾聲,「還有,以後別和擎川對盤了,他比你小兩歲,你就不能讓著他嗎?」
他聽著她的話,伸手在她的髮絲上順了幾下,才笑道,「放心,只要你說的話,我都聽。」
他也只是覺得擎川好玩而已,激怒激怒他,就會像炸了毛的獅子,多可愛。當然,這些年,顧擎川練就了一身本領,不再是高中那會兒,現在怕是他怎麼挑撥,都無法惹起某人明顯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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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有事想和你商量。」她在他懷中微微起身。然後,又和他面對面地坐著,「我想遲點再告訴爸爸我們之間的事。」
「……」
他聽著她的話,停頓兒了會,才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你對我還沒放心嗎?」
她直視著他,笑著搖頭,「我是想等我們先穩定下來,我們這都才離婚不久呢,這裡就復婚,不管到時候我和爸爸怎麼說,他都是不相信的,他一定覺得我們吧婚姻當兒戲,所以,我的意思是,等過些時日,同時呢,我們也給彼此一個時間……」
「我希望我們這次的婚姻是成功的,圓圓滿滿的。」
「音音,是我考慮不周到。我給你時間考慮,不管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都會在你的身邊,你想什麼時候結婚……哦,不,你想什麼時候復婚,我們就什麼時候復婚。但請你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怕我會一著急了就把你壓著回來當夫人了。」
若他真這樣做了,那麼她又該恨他了。
「衛時墨,沒想到你這麼霸道啊。」她笑著看向他,又對他傾過身子,「只要你表現良好,我很快就會有復婚的慾望的。」她巧笑倩兮著,其實,她現在就想要有復婚的想法了,只是,她想要給自己一個沉澱期,她感覺他們現在的這個速度有些快了。
所以,她也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時間,來好好地想清楚。
「只是以前沒有表現出來嘛。」他微微笑著,臉上泛起了一絲靦腆的笑意,似乎,他很少這樣害羞。
以前的他啊,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呢。
所以,抓住這次機會,她更加要好好調`戲了,可哪裡知道,她的調`戲直接變成被他給欺負了。
她恨啊,腦子聰明的人,就是捉弄人也是一套一套的,而她呢,菜鳥一隻,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於是乎,他吃飽饜足,而她呢,再一次精疲力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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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的那天,南音早早地就起來,卻不見衛時墨的聲音,若不是身邊的位置還有餘溫留著,她還以為根本就沒有人存在過,她下床在房間裡晃蕩了一圈,又到陽台上去看了看,也不見他的身影,真不知道,他這一大早地是要去哪裡了。
也不管他了,她先起來洗漱好,又收拾了行李箱,想著今天終於可以回去了,心裡的激動還是有的,畢竟,這裡是異國他鄉,根本就沒有給她一種歸屬感。
在北城還有她那一個溫暖的家。
她手腳利落一會兒就收拾好了行李,連帶著他的也給收拾好了。
看著擺放在一起的兩隻行李箱,她的心情不由得感慨萬千,從他們來巴黎到現在不過才一個星期的光景,可是她現在和那時候的心境卻是完全不相同了。
那時候,她避他三尺,而現在,他們居然能和情侶一樣地在一起了,而且,他們正處在熱戀。
熱戀這兩個字,竟讓她心裡劃過了一絲暖流。
她坐在床上,看著不遠處的行李箱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衛時墨回來,只好拿著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她才按好電話號碼,房間裡便有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看著自己的手機沒動靜,想來應該是衛時墨的,他應該忘記帶了,便轉了身,缺了另一邊,果然,是他的手機在響著。
望了眼屏幕上所顯示的字幕,眉宇間不禁泛起了幾絲漣漪,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將他的手機接起。
她還沒有說話呢,對方就先開口了。
「時墨,我聽說,你最近又和顧家那養女走在一起了?」
「……」南音聽著對方這樣稱呼自己,心下便有些不悅,即使電話那段是衛時墨的母親。
在她面前,倒是客客氣氣的,可是,沒想到在人後竟是這樣,虧她還一直敬重她來著。當然,她心中更多的還是難受。
即使,在顧家,她像個大小姐一樣存在著,顧老又對她寵愛有加,大家在她面前都是和和氣氣的,甚至還恭恭敬敬的,指不定在背後會不會和衛時墨母親這樣稱呼她呢。
汪蘇梅見對方良久不回答,以為是默認了自己的說話,頓時怒從心中來,便對他喋喋咻咻道,「時墨,別怪媽沒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不同往日,咱們寶易的地位也和以前大大不相同了,雖然顧家是不錯,南音表面上風光,只是背後被人議論也不少,比較她不是顧家的親血脈,光這養女的身份就已經掉價了。媽還在愁著怎麼能讓她主動提出離婚呢,現在不就正好,人家先提了,你們也順利離婚了。所以啊,你可千萬別傻不拉幾地心軟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娶個比南音更好的老婆,多的是機會……」
汪蘇梅還在不停地分析者,娶了南音會有真麼樣的劣勢,似乎對南音的厭惡到了一個極點。
南音在這旁聽了,有些哭笑不得。
她對汪蘇梅向來是敬重的,因為她是他的母親,從她嫁到衛家時候開始,她就對衛家的所有長輩們都恭恭敬敬的,就像對待自己的父母一樣。
她以為她乖乖地做一個兒媳婦,她就會得到所有人的贊同。但沒想到,她的所有付出卻只換來四個字的狼心狗肺。
她忽的有些心涼。感覺人心這東西還真是奇怪。
她想,若不是因為自己的顧家的家世,估計汪蘇梅早就對她擺臉色了,瞧她這會兒暗地裡所說的話,還真是夠諷刺人的,她越來越沒有勇氣聽下去,真準備掛機的時候,身後被人拍了下肩膀,她被嚇了一跳,與此同時,手不小心按到了擴音鍵。
而站在她身後的人正是衛時墨,他兩手正拿著早餐呢,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就怕手上的豆漿涼了,據說這豆漿是唐人街裡最好喝的一家,所以他特意起早了去買的。
他拎著手上的豆漿對她炫耀著,而手機裡的聲音陸續傳達過來。
當然,他也聽到了,那是他母親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沒有,猜想到自己因為趕的急,忘記帶手機出門。
他伸手想要拿過她手裡拿著的手機,她卻向後退了兩步,汪蘇梅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達過來,當然,如果早知道是說這些話,那麼她寧願選擇自己掛掉,偏生還是讓她聽見了。
「時墨,我聽你助理說,你想要收購夏氏,而顧家那養女正好在夏氏當助理,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接近人家的?」
「我跟你說,你接近人家可以,媽知道你為了寶易受了很多苦,這苦衷,你媽我懂,但是千萬別被顧家那養女纏上身了,女人都是很可怕的動物,特別還是漂亮的女人,我看那顧家養女見你現在發達,趁機想要賴上你了,你可別傻乎乎地被人給騙了,還給人數錢……」
「時墨,你還在聽嗎?」
「喂——時墨?……咦,信號不好嗎?」
「……」
汪蘇梅在那端自言自語,而這段的人,不曾發出過一個聲音。
衛時墨真是死都沒有想到他的母親會說這樣的一番話,而且還用這樣電話的方式,在南音面前……
看來,他這次,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起了。
「南音……」他有些慌張地叫著她的名字,卻見她已經泛紅了眼睛。
「你聽我和你解釋。」他放下了手中拿著的早點,想要讓她先別激動。只是,南音卻是一字不講,只是紅著眼睛看著他。
「這裡面有誤會,絕對不是我媽說的那樣。」
「……」
看著她的表情,一時之間,他居然語塞了!!
「你不用和我解釋了,和你的媽解釋去吧。」她上前幾步,就將手裡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遞還給了他。
他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就見她拉著行李跑出門。
而汪蘇梅還在電話裡,大聲地叫換著兒子的名字,衛時墨一陣煩躁,就著手機道了聲,「媽,你害死我了!!」
話音剛落,他便掛了電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追人——
今日萬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