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他下意識地問道。
亮的發光的黑眸看向她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
「我從來沒有愛過她。」
「……」
南音聽著他的話,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沒有愛過那個女人呢?明明,她所看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刺人眼球,明明他為了去找蔣程雨,而狠心地推開她,也就是那麼一推,她失去了他們之間的孩子,所以,他的話,又該讓她如何去相信?
她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和她走的這麼近,就算沒有愛,也有感情吧。」她從他的臉上移開,眺望著遠方,不遠處正人來人往,喧囂的城市,總是會讓人丟了心,可是身邊有了他,讓她的心裡回流起一股溫暖,心砰砰砰地跳動著,還在。
「那種感情,和男女之間無關。」
衛時墨轉過身來,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感情,又怕她發現似的,沒一會兒就變成了平靜。
自他知道,因為那件事讓他和南音之間的孩子慘痛流失,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她,或者說,他在可以躲避。
這件事,他不去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南音。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她平靜地說著,她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他就對她說出了喜歡說出了愛。
可是呢,在他們長達三年的婚姻裡,她卻從未聽到他說過一句溫情的話。
難道說,感情都是這樣捉弄人的嗎?
非要在她放下的時候,又給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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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會讓你慢慢看懂。」他回過頭來,對她輕笑道,好看的嘴唇彎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他又拉著她走,帶著她上了觀覽車,她不知道他是要帶她去哪裡,但她不想去問,只想這樣靜靜地跟著他走。
知道她看到那一大片的薰衣草海洋。
他帶她來的地方,是普羅旺斯。
滿目的紫色,感染著她此刻的心情,很浪漫,很美好。
她也曾經想過,等以後,她交上了男朋友,或者嫁了人,一定要讓他帶著自己來這美麗的普羅旺斯走一遭。
她太愛這裡的薰衣草了,以至於走進花叢中的時候,都想要翩翩起舞。
「喜歡這裡嗎?」
他笑著問她,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滿心歡喜的表情。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她喜歡這樣,太喜歡這裡了,這漂亮的紫色給了她滿滿的溫暖。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裡的?」
「我偷看了你的日記。」他湊近她,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
而她在愣了幾秒後,瞬間臉色就漲成了豬肝色,伸手就打他,而他靈機一躲,於是,他們就在花叢中跑開了。
「你怎麼能偷看我寫的日記!?太壞了!!」
「你的隱`私不就是我的隱`私。」
「那不一樣!!」她紅著臉叫著,裡面可是寫滿了她的小心思,從青蔥歲月開始的,一直到現在。
從一個小女孩開始的,喜歡他的點點滴滴,全部都記載在了那本日記裡。
「哪裡不一樣了?你不就那麼點小秘密麼,別藏了,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從她的眼神投放在他的身上時候開始,他就知道她喜歡他了,當然,他也一直假裝視而不見。
他不解釋還好,他這麼一解釋,直接讓她的臉蛋漲紅到爆,這……真是太丟人了!!
「那你知道,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呢?」既然知道她喜歡他,可是他一直都對她很冷漠。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這苦衷,我現在暫時不想告訴你。」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兩手放在她的胳膊上,看向她的眼神是無比認真的。
「但是不管苦衷是怎麼樣的,從現在開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他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拉過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一口,和她表達著滿滿的愛意。
「喂,你怎麼知道我的日記本放哪裡?」她就著手打了下他的胸膛,像日記本這種東西,她都是放在挺隱秘的地方的,而且那時候,他又據她與千尺之外,所以怎麼會知道她的東西放在那裡。
「別說日記本了,就連你的……」他剛想說一番的,可突然想到那個東西是女性用品,讓他有些難以啟齒,俊臉不禁紅了紅。
瞧著他這不自然的神色,她更想知道他的後半句話了。
「你還知道什麼東西?」
「你的全身上下。」他對她輕佻眉角,就是不和她說實話,可這全身上下,足夠讓她臉紅,因為她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還真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夜晚啊。
完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你的全身上下,我那裡沒有看過?」
「衛時墨,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竟說些流`氓話!!
在她心裡,他向來都是風度翩翩,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
可是,在她表明了心意之後,便時不時地和她說些**的話,還真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難道所有的男人都和她這樣的?
啊啊啊,她心中的他可不是這樣的,只是,為什麼聽著他說這些話,她還是能夠樂此不疲呢,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一直都是這樣,你沒發現?」
「那以前,你冷漠,你高傲,都是在和我裝?」
他丟給她一個你才知道啊的白癡眼神。
她不服氣地哼了聲,他卻在她出其不意的時候,將她在花叢中抱起,又將她轉了個身,她頭暈目眩的,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背在了背上,而他就在這片美麗的花海中奔跑起來,迎著風,感受著薰衣草的氣息,身旁又有他……
猶記得,她在日記上所寫的場景就是這樣的,她寫著,希望她所愛的人能夠背著她在普羅旺斯那片花海中奔跑,而現在實現了,她只感覺好幸福,好夢幻……
在普羅旺斯閒逛了一天,回到酒店的時候,她不免有些疲憊,可即使累,她還是感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心與心之間零距離。
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對她的心意。
所以,直到現在,她還是感覺自己是在一場美夢之中。
晚上,南音還在看著從北城帶來的幾本書刊,都是關於金融方面的,她其實對這方面並不是很懂,也都是勤學苦練,不然,她還真沒有資格當上他的助理。
當時,直到他要選理科的時候,她毅然跟著選了理科,可明明文科才是她的強項。去了文科,她就是穩噹噹的第一名,而理科,她永遠是在他之下。
只是,她毫無後悔。
她覺得自己當初做這個選擇,對她來講是一種幸福。
是啊,只要能和他一個班,不管是下課還是上課,都能在一瞬間就看到他,就是足夠的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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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時墨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在燈光下看出的她,那人真的神情,別提有多吸引人了。
「怎麼還不睡?」他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邊問她。
她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了他那性```感的鎖骨,看著他發燒上的水珠一路往下落,順著條理肌肉沒入被浴巾包圍著的草叢中,忽的她又開始一陣臉紅……
努力將視線投放在書本上,不去看他,不然她腦海中又會出現什麼旖`旎的畫面了。
「你先去睡吧,我還不睏,再看會兒書。」她低聲說著,心裡卻又在糾結著一個問題。
他們現在都離婚了,還能再睡在一起嗎?前天是無知覺,而昨天是個意外,那麼,今天呢?他們也要再睡在一起嗎?還是下去重新開一個房?
雖然,現在的狀態有些特殊,雖然,今天的他們還想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可她心裡始終還是有些彆扭的,這麼沒名沒分地又和他在一起了,會不會覺得她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你在害羞什麼?」
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伸手便將她手裡的書奪了過去,這會兒沒了書的掩飾,她都不知道眼神該往那邊放。
「音音,你在害怕嗎?」
他在她面前蹲下來,那完美的八塊腹肌就在她面前顯露無疑。
他的雙手拉著她的,大拇指不住地摩擦著,似乎在和她表達些什麼。
兩個人之間良久的一陣沉默,直到他再次開口,「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和你結婚,讓你名正言順重新做我的衛太太。」
他一語中人,原來他的心思這麼細膩,一下就猜出了她的想法。
「我不是……」她搖著頭,想說的話,卻在半路戛然而止,她想否認的,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不是怕擔心他不負責,她擔心這個又會是自己的黃粱一夢。
「等我們回國了,就去領證好嗎?」
「……」
他這突然的,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這是在和她求婚?
他們結婚時候那會兒,他都沒有和她求過婚呢。
「我感覺我們好像太快了。」
因為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她在付出,他現在給回應了,卻又是在離婚之後,這麼快的,他提出來了復婚,總讓她有些雲裡霧裡的。
「我只想綁牢你。」以前的他真是糊塗了,居然會糊塗到和她離婚。
或許是因為他的一味推開,所以讓她產生了恐懼了吧。可現在,他知道錯了,知道自己用錯了方式,他只想要挽回,重新將這個女人歸為自己的羽翼之下。
「你讓我想想吧。」
「好,那我們現在先睡覺。」他說著就將她一把抱起來,往大床上走去,她驚呼一聲,「喂——我還不睏。」
「玩了這麼一天,你不累嗎?躺在床上還可以閉目養神。」
「可是……」她就這樣和他睡在一起了,是不是就成了不要好的女孩子了?不,應該是說不要好的女人了?
「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同意,我不會碰你。」
他俯下身來,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下,又和她說著晚安。
只是,兩個人遲遲都沒有睡。
南音是還在想著他這一整天來,和她說的話,她想要好好地理清思路。而衛時墨呢,便很是直接地睡不著了,試問,身邊躺著這麼一個美`嬌娘,他怎麼可能睡的著。
他一直都在忍著,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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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忽然地,他轉過身來,叫著她的名字。
「還沒睡嗎?」
黑暗裡,她只能看清他的一個輪廓。
她用鼻音哼了聲。
這會兒的她確實沒有什麼睡意。
「在夏氏工作累嗎?」他和她閒聊起來,當然也是想要瞭解她離開她的這段生活過的怎麼樣,開心嗎,還是不開心。
「還行吧,雖然每天都有很多工作,但是挺充實的。」起碼,沒有在寶易時候累,在寶易和在夏氏是完全不同心境。
寶易是心累,而在夏氏雖然是身累,可是卻充實,又加上工作夥伴們相處的愉快,苒苒又是格外地招呼她,所以她覺得在夏氏工作的挺好的。
衛時墨聽著她的話,一陣沉默,其實,他是知道的,夏氏重生之後剛起步,而作為老闆身邊的助理會有多大的工作量,他都知道。
因為曾經的寶易也就這樣,而那時候的南音便是他的助理,一天到晚跟著他跑場子,又替他擋酒,到很後來,他才知道,她的胃就是被這樣喝壞的。
當無意間看到她那胃出血的報告書後,他心裡是無盡的自責,恨自己的沒用,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
他只想要好好地保護好她,可每次都是他讓她遭受了傷害。
「以後專心做我的太太吧。」
他不想再讓她出去拋頭露面看人眼色,他的太太不需要做這些事,因為他決定從正面來保護她。與其讓她傷心難過,倒不如,直接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想要告訴她,他是愛她的,一直都愛著。
南音從他的大手裡抽出來,猶豫地說著,「現在夏氏正處在危機時刻,我就算再累,我也不能離開。」
對朋友,她向來講義氣。
再說了,她離開了夏氏,她又能去哪裡工作呢,真的如他所說那樣當一個全職的太太嗎?
她好沒有把握,總感覺自己得有個小事業,有個自己的小天地,因為以他為中心,又得來他冷漠的那種日子,她真是過夠了。
「你要工作,也可以。但是,你要好好地照顧地好自己的身體,等到夏氏脫離了危難,你就回來地當你的衛太太。別去外面工作了,我養得起你,我的錢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他說在,在黑暗中,親吻上了她的額頭。
「你養好了身子,我們再生幾個小豬崽。」
他們的第一個豬崽意外去了天堂,他知道,那是他們倆之間永遠的一個痛,但不會因此而阻止他們下一任孩子的到來。
「你當我是母豬啊!」她伸著手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幾下,居然還叫豬崽,那麼豬崽的母親就是母豬咯!!
這壞男人,又在暗罵她。
「你天天當母豬,我也不建議,反正,我養得起你。」
他微微撐起了身子,黑暗下,卻能夠藉著窗外的燈光看清她那美麗的面龐。
「等小豬崽長大了,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丟給他們,我帶著你環遊世界。」他很認真地對她說著,不管是此刻的心境還是想法,都是他考慮再三的,他一直想要的,就是現在這樣的生活,能夠近距離地擁抱她,親吻她。
真是感覺什麼都美滿了。
「時墨……」在笑聲過後,她輕喚他一聲,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好怕這是一個夢。」
是的,她是真的怕了。
怕又回到他那冷漠的時候,什麼都是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表情冷冷的,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冷的,就好像能凍死人的冰塊一樣。
「不是夢,我說過了不放手,就絕對不放手。」
「那你親我一下。」
「……」
冷不防地,她對他提出這要求——
今日萬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