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川下意識地縮回手,望了眼懷裡安靜的人兒,黑眸微沉,正準備起身,卻看到一旁躺在地上的那本紅本,它的紙頁被風吹開,他和她靠在一起的合照落入眼簾。
不拘言笑的他,勉強歡笑的她,組合在一起,居然是夫妻。
夫妻……這個詞,他又默念了一遍,心裡忽的就湧上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沒再多想什麼,撿起那本屬於她的紅本放進口袋,抱著懷中的人兒消失在密集的雨布中——
夏苒苒是被一陣刺鼻的藥水味弄醒的,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一片虛無的白,讓她有些不適應。
床邊上的護士拿著正被酒精消毒過的棉花給她擦拭。可能是因為血液不循環,手背上有塊腫脹凸起,還有些發疼,一點一點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現在是什麼時候?」她聲音微啞地開口,下意識望了眼窗外,外面正朝陽冉冉。
可明明記得,她應該在民政局,那會是傍晚,還下著大雨。
「你發了一個晚上的高燒,到凌晨的時候才退下,醫生都怕你這樣下去會得肺炎。不過,你先生對你可真好啊,我在這裡工作這麼久,還沒有看到過像你先生這樣長得既帥又會照顧人的。」
護士一臉癡迷,一想到昨晚那個男人,不由得兩眼冒星光。
夏苒苒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她本想說,她沒有先生,可就在昨天,她和顧擎川領了證。
一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不知又耽誤了多少事,連忙掙扎著起來。
「他呢?」夏苒苒環顧了一周,卻不見顧擎川的身影。
「他在你退了燒之後走的,可能給你弄愛心早餐去了。」
夏苒苒漂亮的眸子裡彼時閃過一絲波瀾,雖然她有些不相信護士的話,可畢竟是他守了一個晚上,怎麼說,也得當面和他道個謝。
正想的出神,房門被推開,梅姨提著手上的粥進來。
「怎麼樣了,還在發燒嗎?」梅姨放下手中的東西,便關心道。
她搖頭,雖然燒是退了,但腦袋還有些眩暈。
「昨晚顧少給我打了電話,本想著過來,他說他會看好你……小姐啊,你是不是時差沒調過來,所以累著了?」
「可能。」
見她一副疲憊樣,梅姨不再多說什麼,將手裡盛好的白粥遞給她。
才吃到一半,顧老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苒苒啊,我聽擎川說,你病了,不要緊吧?」
「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多喝點白開水,好好休息。」
顧老的關心讓她心裡一暖。
「你們倆昨天領了證,本應該回家一起吃頓飯的。明天剛好趕上擎川他姐的生日,我讓擎川來接你,咱們一家好好聚聚。」
「顧伯伯……」夏苒苒欲言又止,因為她還沒準備好去見顧擎川的其他家人。
知道擎川他姐是誰嗎?猜對有獎喲,(*^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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