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算是翻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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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藍知恩知道蘇小卉在聖誕節晚上發生的事情後,差點沒有把自己正在吃的米飯飯碗給摔了。
「你說什麼!!!」藍知恩的聲音,瞬間劃破在整個食堂,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朝著她和蘇小卉看來。
「知恩,你小聲點!」蘇小卉急忙對藍知恩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會是想讓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和郁泉之間的事情吧。」
「郁泉對你做了那麼噁心的事情,就是應該讓全校知道。」藍知恩簡直就是嚥不下這口氣,不過聲音還是放到了最小,盡量不讓除了自己和蘇小卉以外的人聽到。
太可惡了,郁泉這個王八蛋,居然跑去和別的女人滾床單!
並且還放縱那個女人給小卉打電話!
他明知道小卉那麼愛他,聽到他和那個賤女人滾床單的噁心聲音後,一定會崩潰的,可是他居然沒有組織!
啊!他知道了,這個電話,一定是郁泉讓那個賤女人打的,目的就是為了間接分手!
這個混蛋,還真的是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但是最後丟臉的人是我知道嗎?」蘇小卉低頭苦笑。
要是讓學校的這些人知道,她在聖誕節那天發生的事情後,他們不會罵郁泉,只會笑自己可憐,笑她活該被郁泉那麼的玩弄。
男人花心博愛,女人會說這個男人有魅力。但是女人要是劈腿的話,別的女人就會說她賤。
這個社會,還真的是越來越好笑了。
藍知恩一驚,頓時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對啊,要是這件事情,讓學校裡的人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把小卉給笑死的。
以前,小卉和郁泉鬧分手的時候,他們哪次不是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的。
而他們要是知道了現在發生的事情,肯定會更加囂張的來笑小卉的!
「知道了。」藍知恩知錯能改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你一定不能和別人說。」蘇小卉看了看周圍已經不在注意他們的人群:「我是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的。」
「我你還信不過嗎?我的嘴巴最牢了!」藍知恩拍拍自己的胸膛:「不過話說回來。郁泉真的失蹤了啊?我看他今天半天沒來上學。」
「估計和他家的池菲小姐私奔了。」蘇小卉夾起一塊紅燒肉吃了起來,蘇藍不讓自己吃油膩的,自己就偷偷的在學校,背著他吃好了,反正他也看不到。
「池菲?」藍知恩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你說和郁泉那個什麼的女生叫池菲?」
「對啊。」蘇小卉微微皺眉的點頭:「怎麼,你認識?」
「我怎麼可能會認識她啊。」藍知恩怪叫:「我只是在今天的報紙上看到過她。」
「報紙?」蘇小卉有些沒明白。
「你肯定沒有看今天的早報對不對?」藍知恩問。
「是啊,早報上面寫池菲了?」寫什麼了?寫她和郁泉訂婚了?那她還真的是要恭喜他們啊。
一個再善良的人,再受到最愛的傷害後,也會成為壞人。
其實這個社會,沒有好人與壞人而言。
壞人在自己愛的人面前,他就是一個好人。
好人在自己痛恨的人面前,他就是一個壞人。
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一個遇事而變的兩面人。
「對啊。」藍知恩點頭:「我們趕緊吃飯吧,吃了飯後回教室,我把今天的早報給你看看,我帶來學校了。」
還好今天的早報沒有丟,不然她哪裡去弄給小卉看都不知道。
蘇小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端端的,池菲怎麼會死了?
***
「我靠,沒想到她剛和郁泉上完床後,居然就被人給殺了!」蘇藍一邊喝熱星巴克的咖啡,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蘇小卉剛才遞給他的報紙。
【本報訊:昨日晚,塔悅賓館發生一起槍殺案件,被謀殺著根據警方調查,今年17歲,是原忘斯京貴族學院的學生池菲,後不知為何離開了忘斯京貴族學院,轉入了國內有名的夏荔學院。
然而,還年僅17歲的池菲,卻不知為何,慘遭謀殺。
經警方和醫護人員調查,池菲的腦後發現一顆子彈,心臟上發現兩顆子彈。
送去醫院搶救的時候的路上,已經停止了呼吸。
現池菲的家屬願意拿出五百萬人民幣,號召大家一起將犯罪兇手抓拿歸案!】
「我也沒想到。」蘇小卉縮在沙發是中央,手裡捧著一杯熱牛奶。
當她中午吃完飯後,便和知恩回到了教室,看到那份寫池菲的頭條早報時,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雖然她是相當不喜歡池菲這個人,但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會死了?
而且還是死的那麼慘……
那麼,郁泉那?郁北不是說他失蹤了嗎?
他現在又會在哪裡……還是說……他和池菲一樣……也……
想到這,蘇小卉猛的從沙發上跳了下,瞳孔放到最大,捧在手裡的牛奶,有不少都晃到了自己的手上和睡衣上。
「怎麼了?」坐在蘇小卉身旁的蘇藍,感覺到蘇小卉劇烈的動靜後,慌忙的握緊手裡的報紙,朝著她看去。
「沒,沒什麼。」蘇小卉有些斷斷續續的開口,將手中的牛奶擱到茶几上,抽出幾張面巾紙,擦起了自己被牛奶弄濕的手和睡衣。
「是嗎?」蘇藍瞇了瞇眼睛,目光掃了一眼手裡的報紙,笑容有些曖昧:「你該不會是因為這條新聞,而聯想到了郁泉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蘇小卉幾乎都快要從沙發上跳的人都站起來了。
「你這點小心思我還會不知道?」蘇藍輕笑出聲,將報紙丟到一旁,美美的喝著手裡的咖啡:「我想郁泉現在肯定在為池菲的死而痛不欲生吧。」
「那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郁泉失蹤了?」蘇小卉很小心的看著蘇藍。
「咳咳……」蘇藍被剛喝進嘴裡的咖啡有些嗆到了:「失蹤?」
「嗯。」蘇小卉拉過一旁的抱枕,擁進懷裡:「昨天郁泉的哥哥有給我打過電話,所郁泉失蹤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失蹤?」蘇藍的目光變的有些嚴肅起來。
「不知道……」蘇小卉雖然說昨晚是不擔心郁泉,但現在她卻似乎開始有些擔心郁泉了。
而且還不是一點點的擔心。
「事情都是發生在昨天晚上?」
「嗯。」蘇小卉點頭。
「那麼這兩件事情,肯定是同一個人幹的。」蘇藍摸著自己的下巴分析道:「但奇怪的就是,為什麼那個人只殺池菲不殺郁泉?」
還是說,郁泉也被殺了,只是被分屍拋到了野外?
恩,很有可能,不過這樣的想法,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誰敢保證他這個姐姐,會不會擔心郁泉,擔心的一個晚上都睡不好?
「……不知道……」蘇小卉無力的搖頭。
雖然郁泉現在失蹤了,但總比像池菲一樣,死了的好吧?
真難想像池菲和郁泉究竟是得罪了誰,一個死了,另一個卻失蹤了……
「你現在應該很擔心郁泉吧?」蘇藍很有興趣的問:「畢竟,一個人的失蹤,可是比一個人突然死了,要更可怕的。」
蘇小卉的身體猛的一顫,是啊,一個人的失蹤,真的比一個人突然死了,要更可怕。
人死了,就是永遠的死了。
但是一個人失蹤了,很有可能會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吃盡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
本能性的,蘇小卉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著一股冰冷的寒氣。
凍的她幾乎連心臟都要忘記跳動了。
「其實……」蘇小卉看著蘇藍嚥了一口口水:「我是被你給說的擔心的。」
一開始,她還沒想那麼多,但是一聽到蘇藍剛才說的話,她想不擔心都不行了。
再怎麼說,她和郁泉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現在失蹤了,自己說不擔心肯定是假的。
即便他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她還是不爭氣的擔心他……
努力的對一個不愛你的人好,在自己的眼裡那是愛,但是在你愛的人眼裡那叫煩,在別人的眼裡那叫賤。
「他那種人不值得你為他擔心。」蘇藍摸摸蘇小卉的頭髮,眼底劃過一絲少有的陰冷。
郁泉,你能失蹤真的是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永遠的滾離我姐姐的世界。
並且,我想你的失蹤,就是你玩弄我姐姐最好的報應!
蘇小卉低著腦袋沒有說話,她也知道不值得啊,可是她還是很擔心怎麼辦?
忽然,門鈴響了起來,蘇藍起身跑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影後,他立馬微笑的開口:「優言井?來我家玩啊,快點進來吧,外面冷。」
「好。」優言井笑容如水一般清澈,點了點頭後,便從別墅外走了進來,黑色的大衣上,還沾有不少雪花。
「優哥哥!」蘇小卉見到優言井來後,立馬對他招了招手。
「還有沒有發燒?」優言井微笑的來到蘇小卉身旁坐下,拿掉手上的手套,將右手輕輕的搭在了蘇小卉的額頭上,幾秒鐘後:「嗯,還好,正常了。」
「那個,」蘇小卉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怎麼了?」優言井的聲音很溫柔,帶著點玫瑰花般的笑意。
「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蘇小卉握緊拳頭:「我不應該用派大星打你的,也不應該對你又哭又鬧的,對不起……」
沒等優言井說話,正從廚房給他拿來甜點和牛奶的蘇藍開口了:「呦,優言井,我姐姐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居然會和你道歉,要是或作是我,她才不會和我道歉。」
不是他亂說,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姐姐每次得罪到自己,除了又買東西又討好的,她死活都不會和自己道歉。
除非,她是真的把自己惹急了,她才會道歉。
不然,一般的情況下,就算是殺了她,她也不會和自己道歉的。
「你胡說八道!」蘇小卉心虛的炸毛了。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最清楚了。」蘇藍一邊拿著手裡的東西走來,一邊無辜的眨著眼睛,好像蘇小卉欺負了他一樣。
「這麼說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比蘇藍要高?」優言井饒有興趣的問,眼底帶有著一絲少有的玩味。
「這是……」必須的,沒等蘇小卉把話說完,她忽然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殺氣正在盯著她。
嚥了口口水,蘇小卉機械般的朝著殺氣的方向看去。
只見蘇藍正以一臉「友善」的笑容看著蘇小卉,端著手裡的東西,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眼神彷彿在說「你要是敢把話說完,那麼以後我虐死你」。
「蘇……。藍……高……」蘇小卉的聲音幾乎都是發顫的,尼瑪,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蘇藍恐怖起來會嚇死人。
蘇藍聽到滿意的答案後,立馬恢復了自己的招牌微笑:「還真是出乎我預料的答案啊。」
「小傢伙,你可真讓我傷心。」優言井故作受傷的看著蘇小卉。
蘇小卉內牛滿面,早知道事情會這樣的話,她就不當著蘇藍的面道歉了,直接短信和優哥哥道歉多好啊。
看著蘇小卉欲哭無淚的樣子,蘇藍和優言井大笑出聲,這才打算放過她。
「吃點東西吧。」蘇藍用手指了指來薇前段時間寄回來的當地特產:「這是我們老媽寄回來的香蕉布丁,味道非常不錯。」
就連他這個不怎麼愛吃果凍類的人都喜歡。
「好,我嘗嘗。」優言井勾唇一笑,拿起布丁和小叉子吃了起來:「味道是不錯。」
「好吃的話,下次我叫老媽給你寄一箱。」話別人的錢,蘇小卉向來大方。(藍小羊:其實蘇小卉以前不這樣,會這樣誰都知道,是被誰給寵出來的。)
「不用了,你當我是你啊,整一吃貨。」優言井毫不客氣的刺激蘇小卉。
「吃貨不好嗎!」蘇小卉為自己憤憤不平:「老媽說了,能吃是好事。」
「可是吃了也不見你長肉。」優言井掐了一下蘇小卉的腰,蘇小卉跳了跳。
「我老媽把我生成這樣的,不能怪我。」蘇小卉成功的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估計老媽聽了,能一布丁拍死你的。」蘇藍又給自己開了一杯星巴克的咖啡,味道真好,這零售的星巴克咖啡,比現磨的好喝多了。
「只要你不通風報信,老媽怎麼可能知道。」蘇小卉笑著擺手,然後又看向正在吃布丁的優言井:「對了,你來我們家做什麼?」
「請你們吃夜宵信不信?」優言井將已經空了的盤子,放在了茶几上,拿起蘇藍給他準備的牛奶喝了一口。
「信!」蘇小卉的眼底閃爍起了星星。
「還真的是吃貨啊……」蘇藍一頭冷汗,他記得她剛才已經吃了不少零食了吧,怎麼現在還吃的下夜宵?她的肚子到底是什麼做的?
「吃貨准比蠢貨好啊~」蘇小卉形容的不是一般的恰當。
「噗」優言井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按了按蘇小卉的腦袋:「你這什麼比喻啊。」
「當然是最完美的比喻。」蘇小卉很興奮:「快說快說,你要請我吃什麼。」
「吃燒烤好不好?」優言井一臉寵溺的看著蘇小卉。
蘇小卉星星眼的看著優言井,直點頭:「好。」
「那麼你們趕緊上樓換衣服,我開車帶你們去。」優言井微笑的對著蘇小卉和蘇藍說。
「我就不去了。」蘇藍手指交叉,拖著自己的下巴:「我晚飯吃的很飽,不想某個吃貨,比豬都還要能吃。」
「壞蛋!」蘇小卉撇嘴的對蘇藍丟了一個枕頭,然後像小鳥一樣的朝著二樓跑去。
看見蘇小卉消失在客廳裡,蘇藍側頭對著已經站起身的優言井說:「你真是來帶她去吹夜宵的?」
「不然那?」優言井聳了聳見,目光凝視像二樓:「這小傢伙最愛吃夜宵了,剛好今晚有空,所以就打算帶她好好出去吃一頓。」
「那麼玩的愉快啊。」蘇藍打了一個哈欠,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一抹精明的亮光,在他的眼底打轉著。
其實他來的目的,是為了看姐姐吧?
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優言井是喜歡姐姐的?
***
蘇小卉跑進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準備換衣服,然而就當她準備伸手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整整一櫃子的衣服,全部都是郁泉給她買的。
而且不管是衣服,就連褲子,鞋子,襪子,也全部都是他買的。
偏頭,蘇小卉看向自己床上的一堆娃娃,裡面除了幾個是藍知恩和朋友送的外,就全部都是郁泉買的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蘇小卉的眼底滑過一絲痛意,心裡酸酸的,委屈的眼淚頓時滑落了下來。
我討厭你,郁泉,我討厭你。
明明不愛我,為什麼要假裝對我那麼好。
拿出一件黑色的打底衫,一件白色的羽絨外套,和一件白色的秋褲後,蘇小卉便丟到床上換了起來。
正當她要離開房間的時候,一旁的紙箱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咖啡色的紙箱裡,有著一堆蘇小卉曾經用過,但卻不要了,可是卻捨不得丟的東西。
這裡面的東西,有一半是自己買的,也有一半是郁泉買的。
蘇小卉蹲下身,拿起幾樣東西看了起來。
第一樣是一個哆啦a夢的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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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包子,看你最近那麼怪,送你個禮物好不好?」
「吃的?!」
「我吃你個死人頭啊!是錢包!哆啦a夢狂的限量版錢包!」
「限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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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樣是一個鑰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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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包子,送你一個許願瓶,你把你的願望都放在裡面,等到以後我有能力了,我統統都幫你實現。」
「我的要求並不高,有吃有住有玩就好。」
「你個死包子,還真的一點都不懂得浪漫!」
「啊!不要打我的腦袋!會變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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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樣是一個充電熱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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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包子,你不想活了啊?手凍瘡了也不告訴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所以你皮癢了想找抽?」
「我是覺得這種小事情,沒有必要告訴你……」
「凍瘡還是小事?那什麼叫做大事?走,我帶你去藥店買凍瘡膏去,然後在去日常生活用品店,給你買個充電熱水袋,這樣你上課就不會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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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
幾近絕望的聲音,從蘇小卉的喉嚨裡發了出來。
滾燙的液體,在她的眼底滾動著,她努力不讓它掉下來。
喉嚨彷彿就像是被卡主了什麼,熱熱的感覺,好想讓她抱著一個人大哭一場。
郁泉,你混蛋。……你混蛋!
竟然要我……為什麼不直接玩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白色的燈光,包圍著蘇小卉,她就像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似的,孤零零的蹲在那裡,半天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窗外的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白色的雪花,不斷的飄落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人們,冬天來了。
***
郁氏——
郁北坐在辦公室裡,目光一直落在上午看過的那份早報上。
池菲居然死了……
好端端的人居然會死了……
原本她還想打算,從她的身上找到一絲線索,可是她居然死了……
疲憊的歎出一口氣。
郁北將手指插入髮絲中,黑色的眼眸裡透露著擔心。
看來,這次的事情是有計謀和有策劃的。
那麼這個背後的指使者,究竟會是誰?
***
整修簡單且又精緻的臥室,被金色的陽光所照亮。
一張歐式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個黑髮少年,他眼睛緊緊的閉著,一雙黑色的睫毛,隨著呼吸而上下移動著。
紀南和自己的家庭醫生,從臥室外走了進來,停留在了少年的面前:「他為什麼還沒有醒?」
「應該很快了。」家庭醫生看著床上的少年說:「在怎麼說他也昏迷了一天多,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但願他真的能夠快點醒來,這樣我就能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美國了。」忽然,紀南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昨天幫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不是發現他腦後有很嚴重的傷嗎?查出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沒有?」
「嗯。」家庭醫生點了點頭:「根據我的分析,他腦後的傷,不是被人用什麼東西打了,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
紀南自動排除掉第二種可能,郁泉在怎麼悲催,也不可能把自己摔的頭上弄出那麼嚴重的傷來。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人聯繫你。」紀南拉開一旁的椅子,在床邊坐下。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家庭醫生對紀南鞠了一個躬後,便消失在了房間裡。
柔美的陽光,直直的照射在紀南俊美的臉龐上,他用玩味的眼神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真是想不明白,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拿過一旁的雜誌,紀南隨手翻了起來,就當他開始入神看的時候,床上穿來了輕微的動靜。
紀南目光一顫,將雜誌放到大腿上後,隨後將目光看向了看少年:「郁泉,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