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克用將來的命運,就在我和朱溫的這次談論中決定了下來。
「好了,這次我可是偷偷出來見你的。一切,你便宜行事,我給你在上面擔待著。」朱溫放下茶杯,轉身離開。
我卻慵懶的坐下。亂世!我來了!我要改變你!
「梅葚!那個朱大人走了!」安八魯和房颯等人進來,後面跟著一片官員。
疑惑的看著他們,我詫異道:「你們都進來幹什麼?」
「大人,下官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大人和東平王的交情那麼好!」慈州府尹靳魏阿諛道。
「呵∼是啊!還不錯。」我不置可否。從懷中掏出今天中午從那些富戶那裡劫來的銀票,我全數扔給司淙。
「我做下你的第一筆生意,將康懷英和氏叔琮的軍隊中的武器全換了!圖紙我等會給你!今年我的分紅也暫時不要給我,都用來購置霧武器!」
「全部?」司淙一愣。
「是的。全部!」時間來不及啊!我的趕在阿保機統一部族之前,將國內軍閥割據的的局面破壞。
「靳魏!你們的作坊商量的怎麼樣了?」
「呃……差不多了。」靳魏底下身子,面色卻黑了,明顯還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
「快點!」我惱火了,這些官員還真不知道時間的寶貴。「後天就給我整個方案出來!」
「景建。你在這裡等牛徽,盡快要讓他掌握這些手頭文案事宜。文毅,房颯!我們現在去康懷英和氏叔琮那裡去!」在這裡,除了我們有限的幾個人外,安八魯平時就用安文毅的漢名。
「嗯?有什麼事?」房颯一愣。
「你來就知道了!」我神秘一笑。
於是,整個隰州政府軍團就像是一架高性能的機器,加足了馬力全速運轉起來。
對於我的到來,兩位傳奇將軍顯然很意外。倒是另外一些武將對於我的到來十分的高興,前一陣子的教課,看來讓他們對於我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
「刺史,你這次來是……?」康懷英疑惑的看著我。
伸手掏掏,我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符扔給他。
「虎符?」康懷英終於驚訝的,遞給一邊的氏叔琮。對我的來意更加好奇。
「我來練兵。」淡淡的說出我的來意。留下一臉驚詫的諸多武將,我來到了軍營中。
寒冬剛過,這些士兵都懶懶的蜷縮的軍營中。是不是還走過幾個衣衫不整的士兵。
我從旁邊兵器架上取下一個鐃缽。
「鐺∼∼∼」一聲,驚天動地。嚇得帳營中陸續爬出士兵。
「全體集合。」我的聲音並不大,只是配合這鐃缽之音,還是相當有震撼力的。
帶著疲憊的神情,士兵終於慢慢的爬出帳營,衣衫不整的出現的校場之中。
「一盞茶時間之內,如不能歸隊者!繞校場罰跑五十圈!晚餐!哼!」我冷冷道。在我的威脅之下,倒是產生了一點效果,人群終於越聚越多。
一盞茶時間已過,我眼睛橫向看向房颯,緩緩遞過一根長鞭。鞭是好鞭,牛津編製,中間夾雜著股股鐵絲,遠遠望去,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閃現幽幽藍光。
手執筋鞭,房颯的神情無比雀躍,輕輕在空中一揚,「啪!!!」清脆而閃亮。卻驚得下面士兵一身冷汗。這鐵鞭,要是揮在身上,那就是十條命都不夠啊!
「找出還沒有集合的士兵,你陪他們鍛煉鍛煉!」我挑眉。繼而,我又面向一眾滿臉震驚的軍官,冷冷道:「難道你們就不是士兵嗎?」
「是!」攝於氣勢,眾軍官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只好也一同歸列。
「記住!你們是士兵!也許有的人還不知道士兵的意義,又也許有許多人只是為了溫飽才來參軍。可是,你們給我記住!不管你們來當兵的原因是什麼!你們現在……都已經是一個士兵了!士兵是什麼?士兵要做什麼?士兵有什麼?也許有的人會告訴我,當兵就是要上戰場,上戰場幹什麼?就是要殺人!這就是當兵的本質。替著你們的將軍的號令上戰場,用你們的命來換取一頓溫飽,然後出人頭地!榮歸故里!
可是,我現在就告訴你!錯了!從一開始,你們的想法就錯了。當兵,那是一種驕傲,也是一種責任。士兵的責任只是為了保衛信仰和家園、國家尊嚴、百姓財產,如果誰來侵略我們的國家,那我們的士兵就要殺回去。熱血、堅毅、剛強、堅韌、毅力、內斂,這就是一個普通士兵的本質。
我知道,當兵的沒有什麼選擇,只有被人選。可是,只要這個世界上存在這壓迫、利益、強權。那士兵就有存在的意義。
百姓、人民需要著士兵去保護,家人、朋友、保護我們這個種族的生存權利和尊嚴。
這……就是你們的使命。」
冷冷的說完這些話,才發現,所有人都靜下來,眼中閃著激動的神情。連被房颯催趕著的幾十個士兵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看向這邊。
自古以來,從來就沒有人看得起士兵。有的,只有畏懼。而且,他們只是為了一頓飽飯才加入軍營。破罐子破摔,他們的目的也由原先的出人頭地轉變成盡量的掠奪、強搶民財。可是,現在他們終於發現,他們身上有著不一樣的責任。
原來,他們也擁有著尊嚴、使命。
看著這樣的氣氛,我繼續加重氣氛:「不過,士兵……可不是只有一個人。他們是一個整體,只有團隊協作整齊劃一,才有可能打勝仗!而這些……只有靠訓練,不斷的訓練。將軍隊打造成一隻鋼鐵雄獅,這……就是我今天要做的事情!我想問一下,你們能做到嗎?」
「能!」「可以!」「能」人群中陸陸續續傳出聲音。
「能不能做到!!!」我大聲。
「能!!!!」終於整齊。
「聽不見!!你們都是娘們嗎?能不能?」我火大。
「能!!!」響徹雲霄。
涼風颯爽的夕陽下,隰州城外的校場上,三萬汴軍整齊劃一的練著軍體拳。而在另外的不遠處,由著其他軍官的帶領之下,仿似豆腐塊一樣一群一群的連著槍法。
而我,則俯視著我腳邊一群已經虛脫的士兵。在房颯的鞭策下,雖然沒有真的鞭笞在他們身上,可是五十圈校場跑下來。這些人已經筋疲力盡了。
「嗯∼∼」我撫著下顎,凝神靜思:「看來他們好像精神還不錯。要不?下次跑六十圈?你們覺得怎麼樣?」
雖然精闢力盡,他們卻依然還有力氣向我露出求救的眼神。
「下次還會這樣拖拖拉拉的嗎?」我的語氣相當溫柔。
「不……會了。」有氣無力。
「好吧!暫時先放過你們,要是還有下次!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們幫我檢測一下人體的極限!」
丟下眼角抽搐的這些人,我才站起身。準備下班了。
「很好,到現在為止,我看到了一個和我剛到這裡時完全不同的軍隊,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當兵人的樣子。不過……還是離我的要求,有那麼一點點距離。每天繼續!等到十天之後,我會從你們中間跳出耐力、體力、反應都是最好的一萬人,組成帝國炎黃軍團!而那些人!將會是精英中的精英,以後負責的任務,也將是最重的。暫時來看……你們這些人可是還沒有一個合格的。」我輕飄飄的點燃了他們的怒火,飄然而去。
因為我相信,在這些人中間,我種下的種子,定會茁壯的成長。
「刺史!我想知道,這精英中的精英是意味著什麼意思?」人群中,走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將官。濃眉大眼,一派英武。
微微一笑,我神秘道:「意思就是……最好的、最強的、最頂尖的。我從來不要垃圾。」
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