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契丹三天了,耶律阿保機並沒有將我囚禁起來,或是要求我做什麼,只是派了兩個侍衛暗中跟著我,一步也不得離開。我也樂的逍遙。整天在外面閒逛,順便查探著契丹的地形。
這裡的地形明顯是相當於我們將來的內蒙古自治區的西端加遼寧再加上吉林那一片。
複雜而多丘陵,易守難攻。
「怎麼樣?看著這片廣闊富饒的土地,誰都會愛上它吧?」耶律阿保機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的身後。
「是啊!很不錯!」
「這兩天你一直在外面轉悠,想做什麼?」
「只是不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吃醋了?」
「不是。」我從來都不承認我會這麼軟弱!
空氣中的氣氛又開始凝結。
「我剛征服了於厥!」半晌,耶律阿保機才緩緩開口。
「早晚的事!不過,我會征服你的契丹!」轉身,留下我冷冷的宣言。
空曠的草原之上,推著一個個小小的蒙古包,這裡現在應該還不算是蒙古吧?可是蒙古的習俗到是已經傳送過來了!看來文化侵蝕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你是誰?我這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我還在感慨的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轉身看去,是一個**歲左右的小男孩,身穿一件厚厚的羊皮大坎肩,長的粉嘟嘟的,相當可愛。
「我?一個過路的!」我不想向一個孩子來解釋我的身份,這樣只會適得其反,越解釋就越複雜。
「那你叫什麼名字?」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在詢問別人名字的時候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這是禮貌!」小小年紀就這樣盛氣凌人,真沒有教養!
「你不認識我?」少年驚奇道,睜大了圓溜溜的大眼睛。
「有誰規定一定要認識你嗎?」難道他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不像啊!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我叫……安八魯!」小孩笑嘻嘻的看著我。
「你好!梅葚!」我伸出手,自我介紹!
小孩看見我伸手,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上前抓住他的右手!握了一下!
「這是跟你打招呼的意思!明白了吧?」
小孩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諾諾的回答:「知道了……,你是漢人嗎?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種習俗?」
「我自創的!」
「你真了不起!」小屁孩用崇拜的眼神看向我。
「一般般!比一般人強上那麼一點點!」
「你會騎馬嗎?」聽到我自吹自擂,小孩似乎想要考驗我。
「不會。不過你可以教我,我馬上就可以學會的。」我是真的很想學騎馬。
「那好吧!等等哦!」說完,一溜煙小跑。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他從哪裡搞到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得意的牽到我面前:「上來吧!不用害怕!我父親說我的技術很好的!」
也好,一下子就騎成年馬的話,我也真的不敢!
坐在他身前,我夾緊馬腿,渾身繃直,緊張的不真的怎麼辦好!
「放鬆點啊!你這樣的話,小馬也會不安的!」說著攬上我的腰,試圖讓我僵直的腰部放鬆下來。
「就這樣!來!我們走咯!」小孩夾著馬身,帶著我,向日落餘暉走去。
來到了一條清澈的溪流小河旁,我們才停下馬!
「受不了了,我的腰!」我撐著腰,扭動著*!渾身彷彿快要散架似的。
突然,在我彎下腰的時候,一個小小身影出現在我身後,將我一個猛推,我掉進河裡。
「靠!又是落水!」我快鬱悶死了,這輩子就真的和水結上不解之緣了。
浮上水面,才發現小孩正被幾個衣衫襤褸的人圍著,剛才應該就是他推我的吧?怕這些人襲擊我?這些人有高有瘦,年紀也相差很大,不過,統一都是面黃肌瘦、衣不蔽體。
「你們也是可汗派來剿滅我們的嗎?真卑鄙!居然派兩個小孩過來!」其中一個道。
「你們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帶我朋友過來餵馬的!」小孩辯解,看了從河中浮起腦袋的我,才緩緩鬆了口氣。
「我不再相信你們了!你們別想用卑鄙的手段來蒙騙我們!一定還有大軍跟在你們身後!」
「到底怎麼回事?」我忍不住開口。緩緩的爬上岸!渾身都濕透了,在這深秋的草原上,風一吹,冷的要命!剛爬上岸,耶律阿保機派給我的兩名暗中保護我的侍衛才出現在我身後。
媽的,等我出事後,你們再出現好了!我暗罵!
可是,他們的出現,引起了人群的騷動。
「看!果然是他們!這些卑鄙的屠夫!我就知道是真的!」
「大家快散開!可汗派人來剿滅我們啦!快走啊!!」膽小的如是喊道。
「閉嘴!!!啊欠!!」我怒吼。
「到底怎麼回事?」我怒視著身後這兩位盡不幹好事的人。
安八魯見我打噴嚏,連忙脫下身上厚厚的羊皮大坎,裹在我身上。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啊!
「小姐,快回去吧!這裡的人得了瘟疫!接觸不得!」其中一個這樣說。
「瘟疫?」小小瘟疫在落後的古代,相當於是一場滅絕性的災難!即使在科學高度發展的現代,還是會引起人們的恐慌的。就像「**」、「禽流感」什麼的。所有乍聽到「瘟疫」二字的時候,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不要!人家好不容易剛打起勇氣準備改變歷史的呢!這麼快就死掉!太丟人了!
「不許走!查達理!我們就抓了他們做人質!看著女的身後還有侍衛,應該是很有身份的!」一個黑瘦的高個子,在我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拉過我!將我緊緊的扣入懷中。
兩個侍衛原來還想救我,可是在看到我身後的這些人後,居然退縮了。猶豫的站在那裡,向後退了兩步,撒腿逃走了。
我靠!你們這幫兔崽子!我詛咒你們!
「梅葚!我們怎麼辦?」我和安八魯被嚴嚴實實的困在棗紅馬駒上,顛顛晃晃的被這些人帶往他們的住所。
「涼拌!」我翻著白眼,說不定就這麼一小會,我們就已經被傳染上了瘟疫了呢?
那兩個人逃走後,一定會告訴耶律阿保機的,然後他會派人來接我的吧?畢竟我可是很重要的人呢!
就在我晃的快要吐出來的時候,他們終於停了下來。將我兩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下。
「干……幹什麼這樣的看著我?」抬眼望去,一片瘦骨嶙峋的「非洲難民」。都露出餓狼般血紅的眼睛像我們逼迫過來,將我倆圍成一個圈。
安八魯好像被這種情況驚呆了,我背對著他捆著,似乎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顫抖。
「查達理!這兩個是什麼人?」
「管他是什麼人!古兒瑪!你沒有看見他們身上穿的絲綢嗎?是貴族!!」
「貴族怎麼回到這裡?他們瘋了嗎?這才是兩個孩子!」
「什麼孩子!這個女的成年了!」
「不是啊!不是啊!我才十二歲啊!」我連忙否認,靠!我身份證還沒有呢!
「十二還不成人!我娘十二歲都生我了!裝什麼?!」
「啊!!她一定是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