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然是風清遙和達芬兩人的比鬥,不過今天的這一場盛會可以稱得上是萬眾矚目,若是能在這裡出出風頭,定然能揚名天下,就算是輸了也等於是賺了。」
在達芬之前跳出來的這人一臉得意的看著風清遙想道。
可惜他的主意好,風清遙卻根本懶得搭理他。自始至終風清遙的視線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他這個人是根本不存在似的。
「風清遙,你可是怕了!如果你怕了就直接說,我放你一馬!」
扥了半天不見風清遙回答他,此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了。這種情形很明顯,是風清遙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中,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
風清遙依舊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對面的達芬則饒有趣味的看著風清遙。
「既不認輸又不應戰,風清遙你待如何?!」
準備借這個機會成名的那人看到風清遙還是一副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
「阿彌陀佛,你若是有什麼問題就讓小僧來回答你吧。若是你能勝過小僧,到時候風施主自然會出面回答你的問題。」
眼看著那人的臉色由白轉黑,又由黑變成紫青色,妙願小神僧輕喧一聲佛號上前說道。
「風清遙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如此無視於我,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中。不過還好。已經有妙願小神僧出面應戰了!妙願小神僧也是一個聞名天下的人物,如果能難住妙願小神僧我也能聞名天下了。」
想到這裡那人的臉色也好看了一點,盯著妙願小神僧說道:「風清遙不敢出戰,妙願小神僧你替他來回答這個問題也勉強夠資格了!聽好了,有一個國家制定了一條非常奇怪的法律,所有進入這個國家的人都要回答一個問題『你來這裡做什麼?』。這個問題如果回答對了則罷,如果回答錯了的話那就要被砍頭。
這天有一個四處旅行的人進入這個國家,劊子手問旅行者『你來這裡做什麼?』,旅行者回答『我來這裡是要被砍頭。』
現在劊子手遇上了難題,如果他說這個旅行者回答錯了。那就要砍了這個旅行者的頭。可如果砍了這個旅行者的頭就說明這個旅行者回答正確了。那就不應該被砍頭。
如果劊子手說旅行者回答對了,那就不能被砍頭。可不砍頭的話就又說明這個旅行者回答錯了。那麼現在這個劊子手到底該怎麼說?是說這個旅行者回答錯了還是回答對了。」
隨著這個挑戰的人說出他的問題,整個通天柱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皺眉冥思苦想卻始終無法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因為這個問題不論怎麼選擇好像都是錯的。通天柱上頓時一陣議論紛紛。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妙願小神僧。你的答案是什麼呢?」提問之人得意洋洋的看著妙願小神僧問道。
妙願小神僧輕喧一聲佛號淡淡的說道:「自然是說這位旅行者回答對了。」
「哦?妙願小神僧你的答案是這個?可是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如果劊子手說旅行者回答對了,那就不能被砍頭。可不砍頭的話就又說明這個旅行者回答錯了。既然錯了那就還是應該被砍頭,可一砍頭又說明這個旅行者回答對了。那又不能砍頭了。
而且如果劊子手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的話,那麼劊子手就要被砍頭的。如果是換了妙願小神僧你,你的答案呢?還是說那位旅行者回答對了?」提問之人看到所有人都在那邊一副癡呆為難的表情洋洋得意的說道。
秋香也被這個問題給繞暈了,轉頭看著常榮華、第一傾城他們問道:「如果把我們放在這個位置上,我們應該怎麼回答呢?」
第一傾城淡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是那個劊子手我就殺了制定這條法律的人,如果我是那個旅行者我也會殺了那個制定法律的人。」
平西王朱元吉搖頭笑道:「能制定出如此荒謬的法律定然是一個昏君,這樣的昏君自然是要取而代之的。既然我已經取而代之了,那這個問題也就不存在,不用回答了。」
秋香一翻白眼說道:「你們根本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魔教聖母玉楚熙笑著拍了拍秋香的腦袋說道:「他們已經回答過了啊,他的問題就是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們兩人的選擇就是殺了制定法律的人。」
常榮華也微笑著說道:「乖女兒,不要被那小子給繞進去了,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故意誤導你的問題。一個張三打了李四,李四就去打王五,王五挨打了就又打張三,然後張三再打李四的問題。是不可能有對錯的。」
「這樣嗎?不知道妙願小神僧會怎麼回答?」秋香想了想直接覺得腦仁疼,搖了搖頭看著妙願小神僧說道。
只見妙願小神僧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自然是說那位旅行者說對了。佛祖成道之時割肉飼鷹,弱貧僧是那劊子手,自然是選擇以我之命來換取那位旅行者活下去的機會。」
妙願小神僧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寶相莊嚴面露慈悲之色,所有人都相信妙願小神僧這麼說了,一旦真的遇上這樣的事也絕對會這樣做的。
提問之人看著妙願小神僧寶相莊嚴的面容心神一陣震動本來想駁斥妙願小神僧狡辯的話也無法說出口了。
「好!妙願小神僧你有大慈悲心大願力,這個問題就算是你回答對了。我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法大還是情大?若是法大怎麼又有法外開恩之說,若是情大又怎麼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
「阿
彌陀佛,貧僧雖然是出家人卻也知道法理不外乎人情。制定法律是為了保障人的利益,既然是為了保障人的利益,那自然就有多種執行方式。如果是為了執法而執法,那這法律也就不是好的法律,而是邪法、亂法。」
妙願小神僧一臉平淡的說道。
提問的那人對妙願小神色的回答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面色變的極為難看。妙願小神僧的兩次回答讓人覺得妙願小神色是一個道德極為高尚的人,而自己不但沒有達到揚名的目的,反而給人一種慼慼小人一般的感覺。
想到這裡提問之人的心情越來越鬱悶,終於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掩面而退。
「我乃是拜庭公國約瑟,風清遙你可敢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