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席地跪坐的客人和穿梭於席間的丫鬟沒有理會風清遙,當然風清遙也不會去注意這些人的,他來這裡的目的第一是要帶紀東樓離開,第二是向見一見那位曉萱姑娘。對風清遙來說其他人和空氣沒有什麼兩樣。或者說還不如空氣,空氣還能讓風清遙呼吸一下,這些人對風清遙完全沒有一點用處。
走進船艙之前風清遙就鎖定了紀東樓所在的位置,走進船艙就直接向著紀東樓所在的方向看去。
整個船艙之中其他人都在和身邊的人說話,只有紀東樓百無聊賴的四處打量,所以紀東樓是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發現風清遙走進船艙的人。
看到風清遙帶著李志奇、秋香、小蝶進來,正坐的有些無聊的紀東樓直起身子對風清遙一臉喜色的揮手喊道:姐夫,我在這裡,快過來。
風清遙緩步走到一臉喜色的紀東樓身邊坐下很是有些奇怪。
以紀東樓對紀嫣然的維護,按道理來說自己倒了青樓畫舫之中紀東樓應該是非常生氣,恨不得揍自己一番才對。可是現在紀東樓看到自己出現在清然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一臉喜色的招呼自己和他坐在一起。怎麼看都覺得很是怪異。
出現這樣的情形問題只能出在那個還沒有露面的曉萱姑娘身上,使得風清遙對這位曉萱姑娘更加好奇了。不知道這位曉萱姑娘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紀東樓忘記心中的某些想法。
整個船艙所有人都在低聲說話不敢大聲喧嘩,紀東樓這麼高聲大嗓的一喊頓時招來所有人的怒目而視。他們本來就對紀東樓這麼一個莽夫竟然坐在最靠近曉萱姑娘的位置上,而他們這些才子卻只能坐在紀東樓下手有些不滿。不過紀東樓之所以能坐在那裡只因為紀東樓曾經幫曉萱姑娘擋過幾個紈褲浪蕩子,曉萱姑娘感恩讓紀東樓所在最靠近她的位置。所以眾人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可是現在紀東樓竟然高聲大嗓的破壞船艙之中的氣氛,這他們就不能容忍了。一個個對著紀東樓怒目而視。
莽夫就是莽夫,除了一身蠻力還有什麼能耐。坐在那裡真是可惜了那個位置了。我牛子賢堂堂一省解元卻只能坐在這個位置。有人一腔酸味的說道。
牛兄,誰讓我們沒有一身武功可以為曉萱姑娘解圍呢?我馬如龍也是堂堂一省解元不夜照樣只能坐在這裡。
咦,紀東樓叫剛進來的那個姐夫?他姐夫不就是因為在青樓爭風吃醋打死了人的風清遙麼?突然有人想起了風清遙和紀東樓的關係。
嗯?他就是風清遙?那個在下三濫的妓院和一個鄉下土財主爭風吃醋打死了人的風清遙?牛子賢和馬如龍突然興致起來了。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們對紀東樓可以坐在距離曉萱姑娘最近的位置本來就很不爽,不過這畢竟是曉萱姑娘安排的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有了一個可以打擊紀東樓的由頭自然是不想放過。
沒錯,肯定就是風清遙。外面傳說那個在機緣和人爭風吃醋打死人的風清遙是紀大人的女婿,這紀東樓是紀大人的侄兒。紀東樓叫他姐夫想來是沒錯了。
哈!馬如龍和牛子賢對視一笑一臉鄙夷的看向風清遙。
對於他們這些才子來說,來畫舫會佳人那是一種極為高尚的行為。可是像風清遙那樣去妓院*那就是下賤之極的舉動了。更不要說在妓院和一個鄉下土財主爭風吃醋還打死了人,那就更加丟人了。
這位兄台,你走錯地方了吧?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應該去八大胡同,那裡才是你最愛也是最適合去的地方。牛子賢怪裡怪氣的說道。
對啊,兄台你走錯地方了。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唔,聽說你在麗春院何人爭風吃醋打死了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看來有個有權有勢的岳父還真是好啊。不但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大筆財產。以後仕途也有人照應,就算是闖了禍也可以很輕鬆的就揭過去。馬如龍也陰陽怪氣的說道,話裡話外都是在調侃風清遙的贅婿身份。
話說回來,能讓兩個人爭風吃醋打起來,麗春院的那位姑娘不知道是如何的天香國色。聽說那位姑娘被兄台贖身了。不知是兄台身後這兩位姑娘中的哪位啊?
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尾隨,一個個開口調侃風清遙。
他們和風清遙並沒有什麼過節,只不過是對紀東樓可以坐在最靠近曉萱姑娘的位置上有些不爽,所以藉著打擊風清遙來打擊紀東樓罷了。
如果是往常,紀東樓肯定是會生氣的,甚至怒而抱起傷人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今天紀東樓竟然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鄙夷的看了那些嘲諷風清遙的人一眼淡淡的說道:一群嫉妒的小人。嫉妒我能坐在距離曉萱姑娘最近的位置上,所以想方設法的打擊我,哼!以為我會上當麼?我有那麼膚淺麼?
這一番話說的不但讓船艙中一眾舉人、進士、才子目瞪口呆,站在風清遙身後的秋香更是驚訝的不知所以,一臉驚訝的看著紀東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如果不是紀東樓的氣息、舉動都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秋香甚至都懷疑眼前坐著的是不是風清遙。
風清遙也是驚訝之氣。紀東樓什麼時候能這麼冷靜而明智的去分析別人的想法了?
不過對紀東樓的變化奇怪歸奇怪,風清遙卻沒有讓別人替自己出頭,而自己做縮頭烏龜的習慣,淡淡的看了牛子賢和馬如龍這兩位解元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不覺得畫舫和青樓妓院有什麼區別,歸根到底還不就是*上那點事麼?不管你們說的再高雅再好聽。最終不還是想上床麼?不要告訴我你們從來沒有想過和那個曉萱姑娘上床的。
風清遙這句話一出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雖然他們嘴上說的很漂亮,可是正如風清遙所說,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爬上曉萱姑娘的床。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讓他們口不對心的否認他們也做不出來,只能以沉默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