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太一回到青丘山,便開始謀劃這不周山的安排。
「兄長,此次卻是勝得驚險,不曾想巫族實力強悍如斯,若不是十二祖巫之前已經受傷,今天勝負還難料。「原來太一使出那一擊也是故意強勢一擊,好震懾巫族眾人,為的就是減少傷亡。
「是啊,若不是賢弟的計謀,我妖族要收復不周山估計還有損失不少實力,只是就這樣放走巫族卻是可惜,畢竟巫族是我等心腹大患。「想到巫族的實力,帝俊也是心中可惜。
太一早就知道帝俊會如此,畢竟換做他人也是如此,「兄長,要滅巫族此次卻還是不行,那巫族畢竟是盤古精血所化,實力強悍,氣運悠長,我等此時還滅不了,我等還是想想如何安排這不周山要緊。「
帝俊想想也是,只是心中可惜,但想到不周山也是笑道:「賢弟說的在理,這不周山依賢弟看該如何。「
此時太一卻是笑著對帝俊道:「兄長愚弟佔著不周山,卻不是為這不周山,而是這不周山還有玄機。「
「哦,不知是何玄機,賢弟快與為兄分說。」帝俊一聽太一此話,也是一臉期待地問道。
「此時卻還不是時候,兄長莫要心急,如今諸事已在愚弟掌握之中。」太一卻是還在吊帝俊的胃口。
帝俊卻是對自己的這個兄弟也是一陣無語:「也罷,那這些事就你去籌辦好了,我也樂得清閒。「然後看著太一偷笑。
太一卻是沒想到帝俊還有這麼一面,搖頭道:「兄長這般還哪像我妖族帝皇的樣子,也罷,便和兄長說了也是無妨,只是兄長可要聽愚弟安排。「
「好了,為兄依你便是,現在可以告訴為兄了吧。「
「兄長,這不周山卻是關係到我妖族大興。不周山便是我妖族將來建立天庭的基本,不周山頂乃是一方天地,其上更是的有三十三重天,可以說是一方大世界。只是如今還不到出世之時。「太一也是沒有隱瞞,將自己前世知道的都告訴了帝俊。
帝俊聽了這些,開懷大笑:「哈哈哈,上天待我不薄啊。「
太一看著帝俊,心裡卻是有苦難耐:難道真是天意如此。
帝俊聽了太一話,心中感慨萬千,慶幸自己有太一相助,真是享福。接著兩人便有將不周山的事情安排了下去,抽調人手守衛不周山。青丘山和不周山本就離得不遠,青丘山本就是不周山的一個分支,因此調派人手也是方便,兩邊有互為犄角,防禦也是牢固。
自此妖族名動洪荒,各方勢力紛紛歸附,一時間妖族實力再次大增,隱隱有獨霸洪荒之勢。
蓬萊島上東王公知道此事卻是氣得半死,大罵帝俊、太一不為人子,自己間接相助二人成事,心中不甘。手下眾人見了也是敢多說,都低著頭,膽戰心驚。
「東王公,此次卻是我等缺少計較,既然事已如此,你也不必如此,還是安心修煉要緊。」卻是西王母看不下去了,出言勸阻東王公。
其實東王公也是知道此次是自己衝動,否則也不會如此大敗。此時聽西王母這麼說也是心中歎息:「也罷,事已至此也是無法,還是自身實力不夠。我等還是先修煉提升實力,你們都下去下去修煉吧。」東王公打發了眾人,自己也和西王母去密室修煉去了。
而巫族離開不周山,便在不周山周圍之前建立的部落安定下來,祖巫發現自己的實力和太一差距已經很大,便一起進了祖巫殿修煉。巫族日常事務都交給刑天、后羿和誇父等幾個大巫料理。
原來這祖巫殿內還有盤古心臟存在,對巫族修煉可是大有益處。十二祖巫想集合十二人之力,用巫族秘法開啟盤古傳承記憶希望能一舉突破准聖實力。
就這樣紫府和巫族一時間都安靜下來,洪荒儼然成了妖族一家獨大的局面。
太一見妖族已經步入正軌,日常的一些瑣事他也不想過問,有帝俊等人的打理,他也不用擔心,便帶著清靈出了不周山。
「靈兒,汝陪為師出去走走,汝也是該多去洪荒中多歷練,如今修為要突破大羅不是閉關修煉就能突破的。」太一在不周山也是閒來無事,便帶著清靈出了不周山。
「靈兒明白。」清玄恭敬地答道。
太一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也是非常滿意。師徒二人在洪荒中一路走來也是愜意,太一一路也時不時給清靈講講道,樂得清玄合不攏嘴。
這一日,師徒二人來到一處。只見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漫天煞氣,血海方圓不知億萬里,裡面血浪滾滾,魚蝦不興、鳥蟲不至,天地戾氣全都聚在了此處。清玄畢竟修為還低,被這一片血海卻是嚇到了。
「老師,這是何處,為何這般陰邪、恐怖。」清靈一臉震驚得看著太一問道。
太一看著清靈心想到底是道行不夠,便說道:「此地為幽冥血海,這血海也是大有來頭,當初盤古身隕,身化萬物,而肚濟上的一灘污血化成了一片血海,聚天地渾濁,此乃最為陰毒之物,端是陰惡歹毒。血海中還孕育了一個大神通者,名叫冥河,也是紫霄宮中客,先天所化,神通非凡,出生便有元屠阿鼻兩柄先天寶劍伴生,又有北方玄元控水旗護身,也是一方大能。冥河道友,是否如此?「
清靈認真地聽著太一說話,卻不想太一最後居然叫冥河道友,先是一愣,接著便往前看。
原來血海之地,平時根本沒人來的,因此太一和清玄剛到血海,冥河就已經發現,只是太一如今在洪荒中名頭太響,他不知太一來血海為何,也不敢輕易去招惹,只在暗中監視。剛才太一和清靈的一番話,卻是將他嚇得不輕,心想:血海雖然神秘,但是洪荒中的大能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只是伴生的幾件靈寶卻是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北方玄元控水旗也是百年前才在血海中得了,這太一從何得知。太一此來難不成的為了幾件靈寶來的,此人確實不好惹,本身實力強悍,身後更有整個妖族,卻是難辦。這時卻是聽到太一喊出他的名字,便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也是無法,便出了血海,笑著對太一行禮說道:「原來是太一道友,不知道友來我血海所為何事?」冥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冥河道友,當年紫霄宮一別,卻是修為大進,可喜可賀。靈兒,還不見過冥河前輩。」太一見冥河此時已經有准聖實力,想來已經憑借元屠阿鼻斬去惡屍,便吩咐清靈上去行禮。太一自從做了妖族東皇之後,對禮節也是很在乎。
「晚輩見過冥河前輩。」清靈聽了太一的話,便恭敬地向冥河行禮。
「道友收的好弟子,此子跟腳深厚,比之我等也是不弱多少。貧道卻是羨慕不已。」冥河見了清玄也是忍不住誇了幾句。
「讓道友見笑了,劣徒卻是當不起道友這般誇獎。」太一也是陪著冥河打哈哈,就是不提此來的目的,心中想道,看誰急。
最後還是冥河先開口道:「道友今日怎麼有興來我這血海濁地。」
太一見冥河到底還是防著自己,也不請自己去血海坐坐,好在自己也不想進那血海之中:「卻也是無事,只是陪劣徒四處走走,長長見識,不曾想就來到了道友的血海。」
這樣的話冥河自然不會相信的,換誰都不會相信,心中嘀咕道:你當我是稚子無知啊,隨便逛逛,誰不知道你妖族日理萬機,洪荒這些年被你和帝俊打得都翻了天,但是這樣的話自然不會說出來。他心裡一直認為,太一是衝著他的幾件靈寶來的,否則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這一點卻也是不能怪冥河,畢竟人之常情。
太一自然也是清楚冥河心中所想,便說道:「道友這血海確實是洪荒一大奇景,貧道閒來無事,也只是隨便看看,不曾想打擾道友清修了,道友請自便,貧道陪劣徒看看,長長見識就走,就不勞道友了。」
冥河一聽此話,哪還受得了,心中火起,就知道此人來定有目的,來血海看風景,這樣的理由也說的出口。冥河頓時臉色大變,說道:「道友說笑了吧,血海乃是貧道性命相關之地,怎好隨便讓外人進去閒逛。血海陰煞之氣過重,道友還是回去吧,來日貧道定會登門拜訪。」此時冥河已經沒有耐心,言語間帶著怒氣。
清靈聽得傻了眼,太一明顯是找冥河麻煩,心中不解,但既然太一這麼做,他自然不會質疑。
太一知道冥河不好惹,自己雖不怕,但也不願多個強敵,但是為了妖族將來,不得不如此,道:「冥河道友這般說,吾也就直說了。道友也是知道,貧道畢竟是妖族東皇,卻是不得不為妖族著想,道友以殺入道,如今吾妖族分佈洪荒,血海中多少吾妖族元神,貧道也不計較,只是將來還請道友行事三思,否則即便血海再大也難擋貧道怒火。「
「道友此來何為?」冥河沒想到自己殺了一些妖族修煉居然引來了太一這麼個煞星。
「只是為了此事,道友放心,貧道手中靈寶不少,道友的幾件靈寶雖然不凡,但貧道卻也不在意。」太一見話已經說開,索性說到底。
冥河沒想到太一居然將他的心性揣摩得如此清澈,頓時一陣心寒,已經將太一列為不可得罪的人選。如今聽太一說不是為了自己的靈寶來的,只是為了之前自己殺妖族的事,心中大定。畢竟太一不會為了幾個小妖和為難自己,便說道:「既然是這樣,之前之事卻是貧道的不是,只是道友也知貧道以殺入道,若是因此克制自身殺氣,失了本心,恐怕今生難以證道。」
太一也是知道冥河所想,便淡淡地說道:「道友的顧慮貧道自然知道,只是這洪荒之中卻不是只有吾妖族一家。「
冥河一聽一陣沉思,頓時眼睛大亮,笑著說道:「道友放心,貧道知道該如何行事。「
太一見冥河還算識趣,道:「如此,貧道告辭。「說完便帶著清靈離開了血海,只是走之前,瞟了一眼血海深處,心裡淡淡地想:應該還沒出來吧。
冥河巴不得這個煞星快點離去,轉身便回了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