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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9 姬語橋患絕症? 文 / 戒色大師

    微生子淵心境不佳,丟下仨狐朋狗黨,自個兒先走了。

    「誰想出來的餿主意呀,效果挺顯著的嘛。」望著微生子淵悻悻離去的背影,西門三少一臉看好戲後的幸災樂禍。

    蘇逸辰無奈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端起茶碗呷了口,「分明是在意晚晚的,可惜他自己竟不知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完這八字,君非妾不由一頓,臉上洋溢的笑容,瞬間僵了幾分。

    姐姐感應到她對微生子玨動情,而她自己一直懵懂不覺,這算不算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她,真的對微生子玨動情了嗎?

    「老蘇,你和晚晚的戲演得真好哇,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樣的本事?哈哈哈……」方才十七爺在這,西門三少怕壞事,一直忍著,此刻終於忍不住,朗聲大笑。sl3g。

    蘇逸辰從容淡定道:「我這是為朋友兩肋插刀。」

    君非妾站起身,幅度極大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今兒操勞過度,我得回去補個午覺,你們隨意。」

    西門三少道:「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這算什麼操勞?」

    「看人家笑話,也是體力活。」君非妾合上折扇,五指靈活一動,便在手中翻出流利的花樣。

    「我也回山莊了,老蘇你呢。」

    「散了吧。」

    打醉花眠出來,三人同行了一段,正要分道而去時,一輛馬車從旁經過,有一少女掀了車簾,盯著君非妾大罵:「不知廉恥的賤人!從前褻瀆烏邪大師,如今嫁了瑾王,還不懂收斂,女扮男裝出來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臉……」

    西門三少以扇掩面,腦袋歪向君非妾,偷笑道:「你得罪不少人了啊。」

    君非妾滿臉疑惑,「我認識她嗎?」

    蘇逸辰低聲提醒道:「國公府賞梅宴。」

    沖那少女露出和善笑容,君非妾停下腳步,吊兒郎當環抱雙臂,大喇喇站在街道中央,「都陳年往事了,這姑娘還惦記著我呢。」

    蘇逸辰微微笑道:「我估摸著,人家姑娘一輩子都會將你放心上。」

    見君非妾絲毫不以為忤,且笑得燦爛如花開,那少女簡直要氣爆了,罵得愈發大聲起來,恨不能讓整個盛京城裡的人都聽到。

    「還官家千金呢,她這是在表演潑婦罵街嗎?」好像對方罵的不是她,君非妾沒事兒人似的,打開折扇搖了起來,一副的倜儻風流。

    西門三少與蘇逸辰原本一左一右在她兩旁,這會兒見路人都被罵聲吸引過來,西門三少默默退開,與她保持距離,轉到蘇逸辰旁邊,八卦道:「老蘇,你似乎知道始末根由啊,說來聽聽。」

    蘇逸辰言簡意賅,「由於賞梅宴上的事,這姑娘被退婚了。」

    西門三少追問:「賞梅宴?發生了什麼?」因為鏡裡朱顏一事,近半年來,他一直待在西門山莊,極少出門,於是錯過了許多熱鬧。

    「你小姨子用內力震碎了人家的衣裳……」蘇逸辰將聲音壓到最低,為了使他更清楚的瞭解當時情況,特意補充道:「一絲不掛。」

    「噗!」西門三少笑噴。這傢伙真是,什麼猥瑣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來,極品啊極品。

    圍觀者越來越多,馬車上的少女罵的更加起勁,「不要臉的賤貨!**!從蘇大小姐手中搶走瑾王,如今連自己姐姐的男人也要搶……光天化日之下,竟與姐夫雙雙對對……」

    聽到這裡,西門三少禁不住的爆了粗口,有沒有搞錯,這事兒跟他有何關係?

    不介意旁人如何看她,如何罵她,但絕受不了有人罵她在乎的人,一句都不行。君非妾眸色變冷,抬腳踢起一塊小石子。

    嗖地一聲過後,石子嵌入馬腹,鮮血四濺。

    馬匹吃痛,揚蹄嘶鳴,馬車震盪,少女驚呼一聲,摔落車下。車伕與丫鬟婆子見狀,忙都跳了下來,將少女扶起。到來一在。

    西門三少調侃道:「方公子真不懂憐香惜玉。」

    君非妾回頭瞅著他,露出惡魔般的笑容,「你是我姐姐的男人,除她之外,若再敢對其他女子憐香惜玉,那咱們走著瞧。」

    兩人正自拌嘴,忽聽周圍混亂之聲大作,蘇逸辰道:「糟糕!」

    馬匹流血受驚,發了狂的向前奔去,附近人群看了好半天熱鬧,知道避開,然而前面的人,卻根本不知道狀況,馬匹奔來,避之不及。

    蘇逸辰正欲有所動作,身邊一道白影已搶先疾速掠去,如光如電,轉眼之間,便追上發狂的馬,一掌拍下!

    馬匹連掙扎都沒有,轟然倒地,喪了命。

    人群哄然。

    那少女摔得不輕,此刻,再目睹這樣殘忍驚險的一幕,不由尖叫一聲,昏死了過去。小丫頭氣不過,指著君非妾囂張道:「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漫不經心掃了她一眼,君非妾嗤笑道:「怎麼個不放過法兒啊?抄我家滅滅族?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是皇家人,莫非你們家老爺想造反?呀,真是好志氣,你說我要不要給皇上遞一道折子呢?」

    這折子要是遞上去,他們府裡必將大禍臨頭!小丫頭嚇得抖了抖,卻又不甘心就這般灰溜溜逃走,氣焰矮了大半道:「你是王妃又怎樣,王妃就能隨便草菅人命嗎?!」

    「小妞,別太不識好歹,你們小姐當街辱罵王妃,也就是侮辱天家,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這麼做,是救了你們全府上下呀,還不快快給我跪下磕幾個響頭以示感激之情?」

    「你、你……」小丫頭面皮漲紫,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老嬤嬤見狀,趕緊摀住她的嘴,低罵道:「作死是不是?你不要命,可別連累府裡!小姐發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著瘋啊!人家可是瑾王妃!」

    小丫頭被罵得眼淚汪汪。

    老嬤嬤訕訕笑了笑,與另一個丫鬟合力將昏迷中的少女扶了起來,鑽進旁邊的酒樓裡。

    西門三少踱過去,望著地上的死馬,嘖嘖道:「真兇殘啊。」

    君非妾道:「我是為了拯救無辜百姓,這叫英雄之舉。」

    西門三少好奇道:「你這傢伙如此凶悍暴力,瑾王他若是不小心惹了你,你不會一巴掌劈死他吧?」

    「當我傻呀,微生十五他侍候周到,我為何要劈死他?」君非妾瞅著他,陰陰笑道:「不過若是換成你嘛,那可不一定。」

    西門三少:「……」

    「唉,這年頭,自取其辱的人為何那麼多呢?」君非妾狀似不解,搖了搖頭,揚長而去。

    西門三少:「……」

    「是啊,別自取其辱了,各自回了吧。」蘇逸辰拍了拍他的肩,逕自走了。

    西門三少:「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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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塘邊,微生子玨靜靜垂釣,金色餘輝灑落,他似披了一身霞衣,那張絕美的臉上,也染了一層媚色。

    君非妾沒有靠近,遠遠瞧著,想起姐姐的話來。

    她是真的喜歡上微生子玨了嗎?

    喜歡一個人,多麼尋常的一件事,只是發生在她身上,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手放在胸口,感受心臟咚咚跳躍,這便是心動?

    君非妾有點茫然,亦無措。

    微生子玨有所察覺,回過頭來,衝她微笑:「君兒,回來啦。」

    唉,動情就動情,喜歡就喜歡吧,糾結個屁啊,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君非妾不露聲色,走過去,在旁邊坐下,「嗯,回來了。」

    見她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微生子玨便挨近,讓她靠著自己,「玩兒累了?」

    君非妾嗯了一聲,腦袋歪在他身上。

    微生子玨從旁邊小几取了茶碗,遞給她。

    君非妾接過來,喝了幾口再還回去,感歎道:「真懂得享受啊你。」

    「今天出門,都玩了些什麼?」微生子玨聲音柔和,彷彿是怕驚了天地間這一層唯美的薄薄金輝。

    君非妾便將今天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一樁樁一件件,慢慢講給他聽,順帶提到了去年年底,在國公府賞梅宴上的事。

    微生子玨聽了,忍俊不禁:「一幫小女孩。」

    「說誰小女孩呢!」君非妾瞪眼,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微生子玨含笑問道:「君兒要過陣子才滿十六歲吧?」

    君非妾想了想,不太確定道:「好像是吧,我的生日反正不是冬天,那應該就是夏天了。」十五六歲,嘖,真年輕啊她。

    竟連自己哪一天生辰都不記得,微生子玨奇道:「你從未過過生辰?」

    「前世有過的,這輩子嘛,頂多就是師傅偶爾記起,隨手做個小玩意送給我,過不過都一樣。」在山中,只有她與師傅兩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幾乎每一天都過得一樣,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麼日子是特殊的,也無需刻意記在心裡。

    「前世?」她不止一次的提及,微生子玨低頭看著她,眸色深深,不禁問:「你前世的生辰是哪天?」

    君非妾不假思索道:「臘月二十七。」

    微生子玨狀似不經意問:「那你前世叫什麼名字呢?」

    「方含君。」望著被染成金色的水面,君非妾輕笑出聲,「我哥哥叫方含明。」

    腰間驟然一緊,是微生子玨將她摟入懷,君非妾仰頭望著他笑,「幹嘛?不信啊?」

    微生子玨下巴抵在她肩上,沒有說信,也沒說不信。

    他的懷抱令君非妾安心,突然間有股子衝動,想把藏在心底的話告知於他,「微生十五……」

    好半晌,微生子玨方應道:「嗯?」

    「我、我好像、有點喜歡……」短短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

    微生子玨大氣也不敢出,凝神聽著。

    驀地,眼角餘光瞥見魚竿被拖動,君非妾大叫一聲,驚喜地衝了出去,將魚竿提了起來。

    雪色鱗片在空中劃出了弧度,君非妾將一條肥鯽魚拎在手裡,興奮道:「今晚有魚吃嘍。」

    微生子玨將魚取下來,放入水中,「咱們自家的魚,留著。」

    君非妾有點不捨,「喂,好不容易釣上來的,吃上一條也不打緊。」

    滿腦子裝的都是魚,似乎已把要對他表白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微生子玨聲音悶悶的道:「讓人去買。」

    君非妾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何不對,「那你待在這兒釣什麼魚啊?」

    微生子玨簡潔答曰:「修身養性。」

    君非妾:「……」

    「魚的事,先擱一邊,君兒,你方才想對我說什麼?」微生子玨極認真的看著她,心裡緊張得要命,面上卻不露分毫,「你說,有點喜歡什麼?」

    剛才她那副神色,分明是準備說喜歡他,不想卻被一條魚打斷。

    微生子玨恨死那條爛魚了。

    「啊哈,我、我是說,我有點喜歡釣魚。」君非妾飛快轉過身,背對著他。衝動勁兒沒了,只剩羞赧。

    微生子玨上前,從後面抱住她,輕聲誘哄道:「君兒,說說嘛。」

    心跳得不受控制,臉上微微發熱,君非妾囁嚅道:「我、說了啊。」

    「君兒方才是不是想說,喜歡我,嗯?」嘴唇幾乎貼在她耳上,微生子玨聲音極輕極輕,十足惑人。

    「你想太多了。」

    「我沒有。」

    「我去找十四爺玩。」從他懷裡掙脫,君非妾落荒而逃。

    差一點,就只差一點,微生子玨雖覺遺憾,可心裡仍是說不出的高興。他的小君兒,總算開竅了。

    微生子期的院子裡無人,只有小白豬倒在椅子上,四蹄朝天,仰面敞開肚皮睡大覺。

    君非妾走了過去,屈指在它肥肚上一彈。

    小白豬從睡夢中驚醒,有些惱怒,正欲發脾氣,見是君非妾,興奮異常,想跳起來衝進她懷裡,哪知身上太胖,掙扎無用,最後滾下椅子,才趁勢站了起來。

    「十四爺呢?」

    小白豬原本興高采烈,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臭烘烘的。

    君非妾精神一振,「喲,怎麼著?十四爺又蹂躪你了?」

    古往今來,哪裡有過這樣的主人,聽說自己的寵物被蹂躪,她還喜悅得跟撿了錢似的!小白豬悲憤欲絕的嚎了兩嗓子。

    君非妾鄙夷道:「問你話呢,別傲嬌。」

    小白豬幽怨的瞅了她一眼,扭著肥胖的屁股往外走,君非妾跟了上去,一直到翠竹苑門口,小白豬方停了下來,衝她昂了昂頭。

    竹林中有動靜傳出,君非妾循聲靠近,只見微生子期在那邊,正認真的練習拳腳功夫,楊聽落從旁指導,看他滿頭大汗,還拿了帕子,踮起腳尖替他擦汗。

    如此和諧的一幕,君非妾不忍打攪,帶著小白豬一道,悄然退了出去。

    夜裡休息時,兩人在臥室相對,君非妾坦然自若,彷彿已把在池塘邊差點表白的事給忘了。

    或許是晚餐時多吃了一碗飯的緣故,微生子玨精力旺盛,熱情似火,睡覺時,兩臂纏著她的腰,腦袋不斷往她身上湊。

    君非妾抗議道:「喂,別抱這麼緊,熱,且沒法睡。」

    「喔。」微生子玨磨蹭了半天,才稍微鬆開一點點,「這樣行了吧?」

    君非妾很無語,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屁股忽被一硬物抵住,頓時一驚,不敢再動。此時方明白,原來這個男人發情了,遂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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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府裡悶了兩天,閒得發慌,這日一早,君非妾便出了門,沒走幾步,前方樹上忽然跳下來一個人,渾身露水,立在她跟前。

    「慕大哥?」君非妾愣了愣,沒想到一貫那般有氣質的人,居然會有這樣一個沒氣質的出場。

    慕凝之打頭一句話便是:「有時間嗎?」

    君非妾點點頭,奇怪問:「你特意在這裡等我?」

    慕凝之:「嗯。」

    「你找我有事?」君非妾心想,應該不是急事,否則早衝進王府了,但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何要守在外面等呢?

    慕凝之:「去東廠一趟,瞧瞧督主吧。」

    來找她,本就是瞞著督主的,又怎能直接進王府?

    此言出,君非妾大驚,緊張道:「姬語橋怎麼了?」

    慕凝之忙道:「你先別急,督主沒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去瞧瞧他。」

    簡直胡扯,姬語橋若是沒事,無端端的,他會守在樹上等她出現,然後提出這種要求?!君非妾再不多言,朝著東廠的方向,飛奔而去。

    出入東廠自如,無人阻擋,直接就來到了姬語橋的院子裡。

    彼時,姬語橋正坐在窗邊,看到她亟亟衝進來,不由一愣,「阿妾?」

    君非妾跳窗而入,將他上下一番打量,「你還好吧?」

    表面看起來,他除了臉色比往常更白,沒有其它異常。

    姬語橋疑惑道:「怎麼了?」

    「你的臉色不太好,生病了嗎?」君非妾不答話,抓住他的手,想把脈。

    姬語橋反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有一探究竟的機會,「昨夜沒睡好罷了,別擔心。」

    兩手摀住他的手,君非妾眉頭緊鎖,「好涼啊。」

    姬語橋輕笑,不以為然道:「吹了半天風,當然涼。」

    「你真沒事?」君非妾始終覺得,慕凝之今天的舉動古怪,可他並不是一個無聊的,愛開玩笑的人,如此這般,必有原因。

    姬語橋笑了笑,溫柔道:「我會有什麼事?傻丫頭,莫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君非妾蹲在他腳邊,半晌沒說話。

    心底猛然一頓,除了臉色,她又發現了另外的一個異常之處。

    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香氣,似乎比往常更濃了些。

    究竟是什麼香?

    尋常氣味很淡,大多時候根本聞不見,可時不時的,味道卻變得很濃。

    難道是……難道是……藥?

    被這個想法嚇得一抖,君非妾撲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腿,仰頭盯著那雙眼眸,「姬語橋,你若是生病了,或是有什麼其它的不好的事,千萬別瞞著我,好不好?」

    「好。」姬語橋神色如常,沒有半點不妥。

    明明近在眼前,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氣息溫度,可不知為何,竟覺得他像一縷輕煙,彷彿隨時被風吹散。

    這種感覺很可怕,收縮兩臂,越發抱緊了他。

    「阿妾,別想太多。」

    「哦。」

    知道她在害怕,姬語橋很心疼,滑下椅子,將她摟入懷中,揉了揉她的後腦,安慰道:「傻阿妾。」

    好幾次想趁著他不注意,偷偷把脈,結果都被他不著痕跡的避了開去,如此一來,君非妾更是肯定,他的身體一定有問題!

    為何不願讓她知道,難道,難道病得很重?

    決心自己去查清楚,因此不再追問。

    在東廠待了整個上午,兩人共進午餐時,彷彿不經意的,君非妾出言試探道:「你跟烏邪和尚很熟對吧?」

    姬語橋知道,她肯定察覺到什麼了,只是,他與烏邪之間有來往,很多人都知道,不好隱瞞,於是點頭道:「嗯,怎麼問起這個?」

    靈光一閃,君非妾隨便找了個借口,抬起手腕,「和尚送了我一對手串,很漂亮,你看。」

    姬語橋笑著點頭道:「嗯,好看。」

    君非妾低下頭,笑意僵在唇邊。

    與烏邪走得近,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烏邪的病人。

    如果,如果他身上這股異香真的是藥味,那麼前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一切,也就都有了解釋。

    前些天,那些人抓了母親與姐姐,威脅她殺死姬語橋,顯然,醜人族的目標是他。至於烏邪麼,不過是因為一直在給姬語橋治病。醜人族要殺姬語橋,卻久等不到機會下手,於是這才改變了策略。

    非烏邪而不可醫治,絕不是普通病情!如果姬語橋患的是絕症,只要烏邪一死,那麼他也就……

    君非妾心中大痛,不敢繼續往下想。

    午後,將姬語橋拉到軟榻上休息,君非妾找到了慕凝之,一臉凝重之色,「前段時間,姬語橋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何忽然間又犯病了?」

    慕凝之靜靜看著她,笑了起來。雖然她裝得很像,似乎什麼都已知道,但他太瞭解督主。

    這女子,是想從他這兒套話呢。

    「你什麼都不肯說,其實也就是在告訴我,姬語橋的身體真的有問題!」

    慕凝之嘴巴張了張,還未出聲,君非妾便抬起手打斷,冷厲道:「你別說話,掩飾之語,我一個字都不想聽!要麼,你就告訴我他的病情,要麼,就閉嘴!」

    慕凝之沉默。

    君非妾盯著他,一顆心冰冷冰冷,漸漸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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