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煉成了鋼,百媚千嬌下火場,她也曾一枝山花笑爛漫……啊啊啊,我要唱歌,我要唱歌……嗷唔,討厭……」
微生子玨將她摟在懷裡,卻引得她一通拳打腳踢,只好耐心哄道:「君兒乖,咱們換個地方再唱好不好?」
「咦?好大一個甜筒……」君非妾抱著他的脖子,歪著腦袋傻笑,忽然踮起腳尖,伸舌頭舔上他的唇。
太過突然。
某人石化。
櫻緋夜呆立在那兒,猶如五雷轟頂。
「唔,好吃……」君非妾砸吧砸吧嘴,揚起腦袋,撅起嘴哼唧,「我還要吃……」
踮起腳尖,剛湊到他的唇邊,驀地,痛苦的皺緊了小臉。
微生子玨回過神來,捧著她的後腦勺問:「君兒,你怎麼了?」
君非妾來不及彎下腰,就稀里嘩啦吐了,穢物淋了兩人一身。
微生子玨並不在意身上的污穢,只是擔心她會難受,摟著她從桌子上飄了下來。
君非妾急得哇哇直叫,揮舞著小拳頭,胡亂的砸在他的胸口。
「嗚嗷,我要唱歌,我要唱歌,討厭,你走開……」君非妾任性的掙扎著,彷彿是捨不得那個舞台,固執的要回到桌子上去。
微生子玨手腳並用,好不容易才將她禁錮在懷裡,下巴抵在君非妾的頭頂,固定她那顆不安分的腦袋。扯了自己寬大的衣袖,仔細的擦她臉上的穢物,「君兒乖,不要亂動,咱們弄弄乾淨再唱好不好?」
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這樣過,百般溫柔細膩呵護。櫻緋夜忽然覺得胸口痛不可抑,眼眶裡的水霧愈聚愈多,凝結成淚,搖搖欲墜。
前幾天聽清雪說,主子似乎對一個女子很感興趣,她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心中的不安越演越烈,想借酒麻痺一下,哪裡知道,怎麼喝都醉不了。
就在剛才,主子忽然出現,她開心得不得了,誰知主子此行目的,不過是為了讓她想辦法灌醉珣王爺身邊的方公子。
方公子,方公子,原來她就是清雪說的那個,主子感興趣的女子。
當她看到,他望著那女子的眼神裡,透出一閃一閃的耀眼的光,她便知道,她埋藏在心裡多年的感情,將死無葬身之地。
呵,櫻緋夜啊櫻緋夜,你這個傻瓜,不是明明早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嗎?為何還要苦苦奢望?
櫻緋夜倔強的仰起頭,深呼吸,努力調整情緒恢復常態,方走到門口,喊了幾個丫鬟,細細交代了幾句。
「討厭,我要唱歌……唔,壞蛋……我不……」
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了,微生子玨將她抗上肩,大手牢牢扣住那兩條不安分的纖腿。
「壞蛋、壞蛋,我不……嗚嗚嗚……」君非妾委屈的扭打著,舌頭打結似的,含糊叫嚷。
女孩子喝醉酒,不都是十分安靜、媚態撩人的樣子麼?是他瞭解有誤?還是獨獨這個傢伙與眾不同?天吶,她也太鬧騰了,他這算是自作自受麼?微生子玨實在沒有辦法了,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語氣稍微有些重,略帶些恐嚇意味的道:「聽話,別亂動!」
她果然乖乖聽話不再掙扎,微生子玨剛鬆了口氣,卻聽到她哇哇大哭,十分委屈的控訴道:「你打我屁屁,還凶我……嗚嗚,壞蛋,大壞蛋……」
微生子玨眉頭小跳,哭笑不得,小丫頭,初吻都被你奪了,你還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