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跟著附和道:「對對對,你爹說的對,只要你沒事就好,幸虧沒追上……非妾啊,以後要是遇到這種事情,管它什麼黑衣人白衣人,千萬別追……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你姐姐還沒好呢,萬一你要再有個什麼,娘還要不要活了?」
「爹娘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真要打不過,我還不會跑麼。」檢查完畢,君非妾替姐姐蓋好被褥,扭頭遞出一個使人安心的微笑,「以那黑衣人的身手,想要殺害姐姐輕而易舉,可是,姐姐現在還是好好的,也就是說,他的目的並不是要真的刺殺姐姐。」
聽起來,似乎是這麼個道理,何氏心中一鬆,卻又忍不住問,「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論是什麼,只要姐姐沒事就好。」君非妾說話間魄力十足,不容置喙,「爹、娘,夜深了,姐姐需要靜養,你們也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哥哥。」
君五藏點點頭,拉著何氏,安撫了幾句,一面向外走,一面道:「孩子們都長大了,這些事情咱們就不要瞎操心啦……」到門口時,轉過身來瞟了君非妾一眼,嚴肅的道:「妾兒,記住爹的話。」
不論要做什麼之前,都要與他商量嘛……
「女兒記得。」君非妾微笑,乖順點頭。
直到父母遠去,君笑樓才開口問,「非妾,你真的沒有追上黑衣人麼?」
「是啊,否則,我現在肯定是一身血污出現在你面前。」君非妾笑得沒心沒肺,「要麼,是他的血,要麼,是我的血。」
「瞧你這話說得……」君笑樓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即面色一沉,劍眉蹙起,「非妾,你真的覺得,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要刺殺非妃?」
君非妾搖頭,「那只是安慰娘的話。」
君笑樓眉目越發擰緊,猜測道:「恐怕今晚的刺殺,與非妃跌落崖谷的事也有關聯。」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目前還無法斷定,咱們靜觀其變吧。」
君笑樓望著床上的女子,沉默著。
君非妾:「只要姐姐沒事就好,多想無益。」
「眼睜睜看著事情一件件發生,怎麼能不多想。」
「胡亂瞎想,又有何用?」君非妾道,「耐心點,等姐姐醒來,說不定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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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君笑樓還在處理昨夜未處理完的賬目,隱隱之中,似乎聽見外面傳來慘呼之聲。
瞧著照在書案上的陽光,心想,這青天白.日的,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的吧?若是府裡出事,永清他們早該來通知他了。如此心緒不寧,想必是受昨夜之事影響。
怎料,那模糊不清的痛呼聲,持續不斷,並且,還漸漸有拔高的趨勢。
「永清,永亮!」君笑樓坐不住了,喚了兩聲,急急奔出門。到院門口時,恰遇上了不知從哪裡跑來的永亮。
聲聲慘叫鑽入耳中,永亮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少爺。」
君笑樓眺望遠方,眉頭緊擰,著急問道:「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不,是很多人在叫,怎麼回事?」
「是二小姐,一大早就叫上府中所有護衛,現在正在後邊院子裡……切磋呢。」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永亮特別注意了一下措辭。
「非妾?切磋?」
偌大的動靜,哪裡像是切磋,分明是滅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