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妾冷冷看過去,言語之間毫不客氣,「你的意思是,我特意借來戰鷹犬殺掉,然後去西門山莊放火,順便再把狗頭扔你屋裡?喂,你腦子沒病吧?就算我要扔狗頭嚇唬你,也不至於用珣王爺的戰鷹犬吧!你自我感覺未免也太好了點吧,戰鷹犬何等尊貴,你也配?!」
「噗。」微生子淵很不厚道的笑噴了。
西門三少臉上肌肉抽搐,狠狠瞪著君非妾,正要發作時,君非妾卻轉過臉去,望著微生子淵道:「算了,本人向來心胸寬廣,著實不願與蠢人一般計較!珣王爺英明,您覺得,永亮是在演苦肉計嗎?」
微生子淵強忍笑意,展開折扇把玩著,「阿三最近過得不太順心,就喜歡隨便亂咬人,本王自然不會那麼認為。」幾個時辰前,阿三這廝還衝到珣王府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誣賴他是昨夜縱火之徒呢。
西門三少臉色發青,快要氣死了。
這時候,君五藏緩緩開口了,「依我看,似乎是有人想要趁機挑撥珣王爺和西門山莊以及我君府三家間的關係。」
微生子淵細細一想,合上折扇,猛地往茶案上一敲,「沒錯,肯定是這樣!」
不知怎麼的,西門三少潛意識裡覺得,昨夜在西門山莊內作惡的人,多半就是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弟方含君,可是,戰鷹犬是怎麼回事?就算要潑狗血扔狗頭,也實在犯不著用戰鷹犬,平白得罪一個王爺。
難道真如岳父所言,有人趁機挑撥他們三家之間的關係?西門三少想了又想,腦子裡亂糟糟的,也沒個頭緒,「那會是誰這般精心算計呢?」
微生子淵黑著臉,恨恨的道:「還用說嘛,一定是姬閹賊!」
西門三少:「……」
君五藏:「……」
君非妾奇怪道:「姬閹賊是什麼人?」
「我知道,嘿嘿……」微生子期嘴邊沾著糕點沫子,伸出舌頭舔了舔,道:「是姬語橋,東廠的掌印太監。」
君非妾:「東廠?」
微生子淵咬牙切齒,極其篤定的道:「對!東廠!姬閹賊最喜歡用這些不要臉的伎倆!」大約是想到了生平恨事,微生子淵不顧形象的擼起了袖子,作出一副要與人玩命的架勢,怒罵道:「姬閹賊欺人太甚!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這天下是姓微生而不是姓姬!」
君五藏勸道:「王爺稍安勿躁,此事只是猜測,並無實據。」
「除了他,絕不會有別人!」微生子淵說著,就準備衝出去,微生子期連忙跑過去,拉住道:「十七弟,你要幹什麼去啊?」
「爺要跟姬閹賊玩兒命去!」
微生子期很不給面子的撇撇嘴,「矮油,什麼玩命啊,十七弟,你這是去送命吧?十五弟說了,咱們打不過姬語橋的,不許招惹他。」
微生子淵:「十四哥你別拉著我,姬閹賊都騎在我身上拉屎拉尿了,難不成我還要忍著?!」
微生子期理所當然的道:「打不過人家,當然只能忍著。」
微生子淵:「我都忍了那麼多年了,實在忍無可忍!」
微生子期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給動物順毛似的,「咱們要聽十五弟的話,十七弟你要乖喔。」
啊咧,這個瑞王,真是太萌了,君非妾忍俊不禁。
君五藏起身,來到微生子淵兄弟二人面前,勸說道:「珣王爺,姬閹賊的手段,你不是不清楚,就這麼衝上門去,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西門三少也跟著勸:「來日方長,不必急在一時。」
君非妾不禁有些納悶,珣王瑞王他們,堂堂王爺之尊,為何對一個太監如此忌憚?莫非這姬語橋,如同影視劇裡的某些太監一樣,把持朝綱,手握大權,無.法無天,連皇權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