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子淵聽得一驚,不敢置信的搶上前去,待認出地上那顆血淋淋的腦袋,正是自己的愛犬時,渾身的鮮血直灌腦門,原本因為睡眠不足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此刻更是紅得可怕,霍然抬頭盯著西門三少,聲音發寒:「西門阿三你……誰殺了爺的戰鷹犬?!」
微生子淵所表現出來的震驚和憤怒全然不似作偽,西門三少不禁有些困惑了,「你問我啊?這事兒不是你自己幹的嗎?」
微生子淵只覺得莫名其妙,暴跳道:「你說清楚,爺究竟幹什麼了?!」
「昨天夜裡,有人潛入西門山莊縱火,戰鷹犬的腦袋被趁亂放在曉慧的屋裡……真不是你幹的?」西門三少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列祖列宗的靈位都被燒乾淨了呀……哦呵呵呵呵……」微生子期蹲在那兒,眼角瞟著他,捂嘴偷笑。
西門三少:「……」笑得如此怪異,如果不是早知道瑞王是個傻子,他肯定會以為昨夜那賊徒就是他。
微生子淵怒極反笑:「阿三,你認為這事是我幹的?」
「呃?」西門三少現在有點不確定。
微生子淵氣急敗壞,脫口罵道:「放屁!爺要是有這本事,昨夜燒的也是東廠閹賊的列祖列宗!再說了,就算真要燒你們家,爺會蠢到宰了自己的戰鷹犬,留下這麼多把柄等著你來興師問罪?!」
的確如此,說到微生子淵最痛恨的人,絕對要數東廠閹賊,如果他有神不知鬼不覺潛入西門山莊作惡的本事,恐怕早就抄傢伙砸東廠去了。再者說,就算微生子淵真要報復他,也著實用不著犧牲愛犬。
「嘖,我一時氣糊塗了。」西門三少拍拍額頭,退後幾步,尋了張椅子坐下。
「豈有此理,連爺的戰鷹犬都敢殺!」微生子淵越想越慪,攥著拳頭,沖外面喊道:「把宋祁給爺叫過來!」
沒過多久,就有一小廝打扮的男子匆匆趕來,微生子淵指著地上的狗頭,「戰鷹犬一直由你飼養,為何會突然被殺,狗頭還出現在西門山莊?!」
宋祁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連連叩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昨日君少爺身邊的永亮過來借犬,小的見殿下素來和君少爺交好,這才將戰鷹犬借給他……殿下饒命,小的實在不知道是誰殺了戰鷹犬……」
聞言,微生子淵和西門三少皆是一愣,面面相覷,「君笑樓?!」
「君笑樓不是去了聖胤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西門三少皺著眉頭,喃喃道:「難怪會將狗頭放在曉慧的屋子裡,怕是聽了旁人胡說八道,對曉慧產生誤解,以為非妃落崖之事與曉慧有關……」
微生子淵雖然滿腔怒火無處撒,所幸還未喪志全部理智:「胡扯什麼,就算君笑樓要報復你們,也斷不會用我的戰鷹犬啊。」
西門三少道:「無論怎樣,戰鷹犬是被他的人借走的,咱們少不得要去一趟君府。」
微生子期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像是聽說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似的,歡喜異樣,「好啊好啊,去君府,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十七弟,阿三,咱們快走吧。」
微生子淵垮著臉,進裡間換衣服,腰帶還未繫好,便被微生子期拉著往外跑。
「阿三,你幹什麼呢?」出了門,發現西門三少沒跟上,微生子淵回頭道。
西門三少遲疑道:「真要去啊?」因為君非妃的事情,君府上下都已經跟他翻臉了,幾次上門都沒討得好,他現在一看見岳父君五藏就覺得心裡發慌。
微生子淵沒好氣道:「不是你自己要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