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都是風平浪靜,皇宮裡也沒什麼動靜,父皇也沒有派人來召見他,玄昊雲站在樹下,仰首看著天空,輕歎一口氣,也許是他多心了吧。
沐紫萱走出了屋外,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樹下,邁著小步走上前,問道:「昊雲,你站在這裡做什麼?今日你要跟我到沐府的。」
玄昊雲回過身,伸手觸摸著她的臉龐,眼裡帶著眷戀,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畔吐字若蘭道:「紫萱,你是真的嗎?你不會隨時消失不見吧?」
「雲,你是怎麼了啊?最近怎麼魂不守舍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沐紫萱微微蹙眉,奇怪地問道,自昊雲從皇宮回來的那一晚,他就變的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沒什麼,我是怕你離開我,所以我才會害怕,害怕你會不要我。」玄昊雲搖搖頭解釋道。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除非是你不要我了。」沐紫萱退出他的懷抱,直直地目光注視著他,對他扯出一抹淺笑。
玄昊雲看著她溫婉的笑容,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渾身都是暖暖的,大手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其實我就是個傻瓜,一個怕被妻子拋棄的大傻瓜。」
到了沐府,沐紫萱和玄昊雲來到了沐老爺的房中,沐老爺看到了玄昊雲先行了下禮,然後走到沐紫萱面前,愧疚地說道:「紫萱,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你娘嫁給我的時候,就告訴了我,她已經有了身孕,而我對她一往情深,願意娶她,愛護她,照顧她,雖然她心裡永遠有那個人,是你娘臨終前告訴我,不要對你太好,這樣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反而會害了你,可爹也沒想到府裡的那些人這麼對待你,都是爹的錯。」
沐紫萱心中一怔,原來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看的出來沐老爺確實很愛自己的娘,就算她有了別人的孩子,他還是愛著她,沐紫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搖搖頭,道:「爹,你不必自責了,你也是因為我娘的囑咐才不得不這麼做,你永遠都是我的爹。」
沐老爺點點頭,露出會心的笑容,看著玄昊雲,隨身一拜,道:「多謝十皇子殿下能夠如此寵愛紫萱,受微臣一拜。」
「岳父大人快快請起,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玄昊雲連忙出手扶起了沐老爺。
沐紫萱和玄昊雲跟沐老爺聊了一會後,就離開了房間,走在沐府的園子裡逛著,沐紫萱邊走邊看著景色,心中微微一歎,這裡變化真的很大,如今沐府裡的女主人是夏柔柔,而不是大夫人了,也不知道那母女倆過的怎麼樣了。
剛想著遠遠就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沐紫萱和玄昊雲連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來到了沐於清和大夫人所住的院落,就看到母女倆被兩個家丁掌嘴,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根本無法認出來。
沐於清一見到沐紫萱,立馬扯著嗓門道:「三妹……救命啊。」大夫人也跟著喊著,倆母女以前見到了沐紫萱那一定就是一口一個賤人的謾罵,可現在到像沐紫萱求救起來,還真是一對見風使舵的母女。
沐紫萱冷眼看著母女倆,輕啟薄唇吐字道:「住手。」
兩名家丁立刻住下了手,跑到沐紫萱跟前,行禮道:「三小姐,好。」
「嗯……」沐紫萱淡淡地應了一聲,看著他們二人,問道:「她們倆是犯了什麼事?」
「三小姐,這都是夏夫人吩咐的,說她們母女倆不懂禮數,要每日賞賜她們掌嘴,管教她們。」其中一名家丁上前,解釋道。
沐紫萱聽到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再次看向那母女倆,緩緩道:「就掌嘴而已?不是太便宜她們了?至少也要打成個殘廢什麼的,那樣才知道禮數。」
沐紫萱的話一出,頓時讓沐於清和大夫人兩人心中齊齊一涼,求饒道:「三小姐開恩那,我們知道錯了,以前不該這麼對你,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放過我們吧。」
這時夏柔柔走了過來,立即對沐紫萱和玄昊雲斂身行禮,然後對著家丁吩咐道:「就按三小姐說的,把她們打成殘廢。」
「是,奴才遵命。」倆家丁立即應了一聲,連忙拿起一根大腿粗的木棍就對著倆母女的腿上打去,頓時慘叫聲,哭鬧聲響徹了整個院落。
沐紫萱面無表情地看著地面上僅剩一口氣的母女倆,如水的眸子瞇起,對於沐紫萱曾經被這倆母女的迫害,遠遠不止這一些,殘廢對她們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著玄昊雲就離開了院落。
夏柔柔走到了母女倆面前,冷聲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不知死活的下場,還想讓三小姐救你們?也不想想你們曾經做了多少對不起三小姐的事,真是一對噁心的母女,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都是報應!」話說完,夏柔柔轉身抬步就走。
「賤人……」沐於清咬著牙吐出了兩個字,眼前一黑,就暈厥過去,而大夫人早就昏迷了——
沐玉蘭自從小產後,身體時好時壞的,加上綠兒下的慢性毒藥,也開始慢慢的起作用了,每天都在咳嗽,臉色白的跟鬼一樣可怕,服侍她的下人,都害怕地蒙上眼睛,不敢睜開眼看到她的臉,而玄昊晨更不用說了,本來就因為她肚子裡有孩子才肯原諒她,接受她的,現在孩子沒了,他當然不會再來找她了。
而今晚皇宮還有宴席,她這副模樣又不能參加,玄昊晨就帶著寧萱進了宮,沐玉蘭氣的吐出一口血水來,身子虛弱的一陣風都能刮跑了她,沒想到自己打了孩子後,竟然會變得那麼淒慘,還不如留著孩子呢,最起碼還能快活一陣子,可現在算什麼?她是越想越後悔,可惜太晚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皇宮宴會歌舞昇平,美酒飄香,人人衣著光鮮,食色鮮艷,霎時紙醉金迷,一片繁華,一場歌舞下去,各府的千金小姐們依次出來表演。
抹歎幾抹。沐紫萱和玄昊雲兩人連頭也沒抬,這種古代的娛樂宴會,無疑就是如此,也沒有什麼新意,沒有剛來參加那種新鮮感了,二人甚至將一切摒除在外,只是低著頭品著各自的飯菜,低低的交談著。ve2v。
楚離謹看著對面桌上的沐紫萱和玄昊雲兩人親密地互相咬著耳朵,頓時心裡又酸又妒,再看看身旁的玄昊陽一雙眸子癡迷地看著沐紫萱,她心裡更是氣憤不已,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大聲喊道:「停下。」
這聲音喊的很大,頓時台上一個小姐表演的舞蹈停了下來,大殿眾人目光都向著楚離謹看去。
「楚離謹你為何喊停?可有不滿的地方?」皇帝看著楚離謹,問道,似乎沒有看到楚離謹惱恨的目光看著沐紫萱和玄昊雲。
楚離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看著皇帝說道:「父皇,臣媳覺得今晚的宴會實在太無聊,沒趣,臣媳建議應該來個新鮮的。」
「哦?什麼新鮮?說來無妨?」皇帝佯裝好奇地問道。
「臣媳想要再次跟雲王妃挑戰比舞。」楚離謹看著皇帝,立即道。
正在吃菜的沐紫萱猛地抬起頭來,對著楚離謹心底冷笑,這女人怎麼就那麼無聊,非要針對她一個人來。
「好,朕恩准了。」皇帝笑著點頭,戳戳雲王妃的銳氣也好,不能老讓她得意忘形。
身旁的玄昊陽,臉色一沉,不悅道:「你又想丟人現眼了是不是?還不滾回家去。」
楚離謹聞言,袖中的小手攥緊,不服氣地說道:「上次她跳舞才跳了一半,根本就沒比完,今晚我一定要跟她比個夠,這次她一定會輸的。」
玄昊陽臉色陰寒,沒好氣道:「你跟她比,這不是找死嗎?她會輸才怪!」一想起沐紫萱那晚的艷舞,至今讓她難以忘懷,深深地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沐紫萱,你怕嗎?」楚離謹一雙眸子狠毒地瞪著沐紫萱,挑釁道。
「有什麼好怕的?要比那就上台比試!」沐紫萱清淡一笑,漫不經心地掃過大殿上的人,起身離開了座位,慢慢走到了台上。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興奮不已,誰都知道雲王妃才華橫溢,武藝超群,只是沒人見過她的舞蹈,今日有幸目睹,每個人心裡都高興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個個都很期待陽王妃跟雲王妃的比舞,而玄昊晨直直地目光看著站在台上的美人,心裡多了份惆悵,那晚差點就殺了沐紫萱,到現在都很後悔,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楚離軒坐在最後的位置,獨自一人悶悶的飲酒,一雙眸子時不時地看向台上,眸光中帶著深深的眷戀,也是很期待沐紫萱的舞蹈。
玄昊雲則是不一樣了,自從沐紫萱跳了那段艷舞後,他就不希望她再跳了,不過今晚她穿的很保守,應該可以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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