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牌小轎車的各項認證工作也早已做完,冷凝翠仗著粗,一邊招兵買馬,一邊廣招經銷商。
只要肯出高額的薪水,招募優秀的職業經理人在人才濟濟的歐美國家,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作為一家新興的汽車產業集團,尤其是華夏國生產的汽車,一向對黃種人帶有歧視和偏見的歐美汽車經銷商們,卻抱以濃厚的懷態度。
準備了一年多,冷凝翠才談妥了十幾家經銷商,而且代理的條件極其嚴苛。
張曉文心裡很有數,在歐美做生意,長時間的經營,良好的商譽,缺一不可,而這些正是張曉文所欠缺的。
自建獨立的銷售網絡也不是不可以,卻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更重要的是缺乏獨當一面的人才。
不過,張曉文對於華夏之星的各種參數,都深具信心,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定會取得輝煌的成就。
真金是不怕火煉的!
在前世,張曉文在米國生活了多年,熟知米國人的消費習慣,既然經銷商的數量少得可憐,那麼只能考慮先從高空宣傳做起,逐步打開局面了。
在國內生產出來的華夏轎車源源不斷地裝船啟運海外的同時,張曉文安排金冰荷在米國起了一場整合了報紙、電視、以及剛上映的國際大片映式的大型宣傳活動,主題為:激活新體驗,新華夏,新體驗,新登場!
為了配合歐美地汽車銷售。金冰荷花了大價錢。租賃了幾十萬平米地存儲倉庫。
既然洋鬼子不肯幫忙。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反正歐美地公路以及鐵路運輸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地程度。根本不擔心運輸方面地問題。
國外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商業方面地運作。張曉文在國內也沒閒著。一天下午。他和樂盛在一家小巷內地麵館裡面坐到了一起。
樂盛嘴裡叼著煙。衝著張曉文嘿嘿直樂:「我說兄弟。最近有些焦頭爛額吧?」
「唉。何止是焦頭爛額啊。想想就覺著窩心啊。老哥。這種事情老羅雖然可以抵擋一時。但不能抵擋一世啊。還得找你幫忙呢。」和樂盛之間。張曉文完全用不著客氣。兩人是何等地關係。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呢。
這些年來,蘇梅已經把生意做到了國外去了,甚至還拿到了永久居留法國的外卡,這一切都是拜張曉文所賜。
樂盛不可能不領情,更何況,在張曉文地安排下,重金招募了幾個貪財好色的德奸,利用海外公司的名義,已經滲透到了德國著名數控機床廠商「德馬吉」的董事會裡面去了。
德國人確實相當愛國,但那僅僅是指絕大部分德國人,並不包括,那些唯利是圖的傢伙。
海軍地核潛艇,空軍的飛機動機,二跑的各種導彈等各個方面,都需要超精密的數控機床的技術支持,正在蓬勃興起的納米技術,更是如此。
由於眾所周知地原因,華夏國的基礎科學研究領域,出現了很明顯的斷層,科研人員有些青黃不接,導致國內軍工企業對於超精密數控機床的旺盛需求。
可是,不管是歐洲也好,米國也好,還是倭國,都對華夏國採取了極其嚴密的封鎖政策,以此來遏制住華夏國地技術展勢頭,永遠依賴西方的恩賜。
樂盛歎了口氣說:「你小子從五年前就開始佈局的『七軸五聯動全數控螺旋錐齒輪磨齒機床』本來可以納入國家科學進步一等獎,可惜啊,上邊另有想法。不過,功勞卻也記在了你地帳上了。我們家老爺子說了,你是有大功於國家的,這種機床對於航空動機地精密度大幅度提高,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數控螺旋錐齒輪磨齒機床在國際上一直被米國和德國地公司所壟斷,國內基本上不具備此類產品的研和生產能力,而張曉文通過「產、學、研、用戶」相結合,利用海外公司的影響力,大規模招募了技術人才,終於一舉研製成功的七軸五聯動全數控螺旋錐齒輪磨齒機床,不僅填補了國內空白,更重要的是為軍工企業培養了大量的可用之才,並正在形成梯隊。
張曉文微微一笑:「你就省省吧,就超精密機床而言,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技術人才隊伍的斷層不是三五年就可以彌補上去的。」
「嗯,先不說這個了,小鍾那小子對你可盯得夠緊的了,連xx局的人都動用了。」樂盛自然知道張曉文為什麼來找他,不管於公於私,他都得幫忙,而且要幫上大忙才行。
張曉文抓過樂盛扔在桌面上的熊貓煙,苦笑道:「鍾家勢大啊,這次不把連皮帶肉吃個乾淨,是絕對不可能撒手的。」
「嘿嘿,瞧你這點小出息。他鍾家勢力再大,頂多也就使喚幾個人罷了,整個軍方怎麼可能聽他的?那還不翻了天了?」樂盛將一支腳翹得老高,衝著張曉文吐了口濃霧。
「羅虎的手裡雖然掌握了一些東西,可是,只有物證,卻始終
人證,那些傢伙可比老羅手下的警員高明多了。」話,張曉文還真的很頭疼,久經訓練的軍方專業人士,不是羅虎手裡的特警可以完全對付的。
「嘿嘿,少說這些喪氣話,不是還有我麼?」樂盛拉開衣領處的鈕扣,「老爺子已經了話了,相信最近就會有消息反饋回來了。」
張曉文眼眸一閃,故意刺激樂盛:「老爺子能管得著xx局麼?」樂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如果是正常的公務活動,老爺還真不好說啥,可是,鍾家利用這些人,就沒幹正事,那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張曉文聽懂了樂盛的言外之意,正因為依附鍾家的人在暗中胡來,才給了樂家老爺子以口食。
樂家的老爺子經歷歷次的政治鬥爭而不倒,樂家子弟把遍佈全軍,對於形勢地把握,肯定比他這個門外漢要強百倍。
樂家的老爺子在軍方是什麼地位?他老人家說句話,敢於硬頂的人就得考慮考慮嚴重地後果了。
張曉文情不自禁地長吁了口氣,成天讓人家監視著,這日子還真沒法過了。
「不過啊,我們家老爺子也說了,咱們樂家不過問政治,打的這個招呼,也是警告一下一些別有用心地軍方人士,不要撈過了界而已。」樂盛現張曉文一臉的壞笑,「你小子少來打我的主意,我保持中立。」
張曉文微微一笑:「我的辦公室裡很不平靜,你不幫我清理乾淨,我在烏紫還待得下去麼?」
「呃,這個嘛,倒確實是個問題,算了我來幫你善後處理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哦!」樂盛很想暗中多幫助一下張曉文,可是,老爺嚴厲的警告,猶在耳旁,他也不敢不聽。
「如果,我是說如果,鍾家下次找了個別地什麼局來動手腳呢?只有做賊千日,可沒有防賊千日的道理啊!」鍾家勢大,連軍方的有關部門都可以隨意調動,張曉文別無選擇,只能把樂盛拖住。
「呵呵,其實呢,如果鍾家真的這麼做了,你完全不必擔心,也不看看這三軍總司令是誰?」張曉文與樂盛的眼神一碰,立時綻出火花來,看來啊,鍾家在軍方內部胡亂插手,已經犯了大忌諱了。
張曉文抬眼看了看,現四下無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起風了?」
「神仙打架,你這個小鬼就不要參與了,一個不好,就得身敗名裂。」樂盛名為解勸,其實向張曉文透露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敢情是螳螂捕蟬,更有黃雀在後啊。
張曉文很清楚,他已經和鍾家翻了臉,如果鍾家不被連根拔起,絕對沒有他張曉文的好日子過。
老鍾家不比別地權貴家庭,自從改革開放以來,一直屬於掌權家族,門生故吏,家族子弟,遍佈黨政各界,財大勢雄。
和這種的家族為敵,張曉文還有著自知之明,根本不是對手。
如果,葛雄不是青江省委黨群副書記,如果嚴白不需要老葛的鼎力相助,如果老葛不是老長的秘書,張曉文現在早就被打下十八層地獄了。
不過,既然已經往死裡得罪了鍾海,那麼張曉文就再無退路,只能一抗到底。
當然了,張曉文並不認為得罪了鍾海,就等於是整個鐘家的死敵了,堂堂黨國元老地老鐘,應該並沒有把他這個副廳級的小官,放在眼裡才對。
經過樂盛的點撥,張曉文在剎那間想通了一些,以前一直想不明白地事情。
老鍾一直坐鎮省城,肯定不是為了對付他這隻小螞蟻,只可能是為了青江省這一大塊地盤來的。
那麼,鍾家就難免要和目前在青江省掌權地嚴白生衝突了,這正好是張曉文的一個機會。
要想抓住這個大好機會,張曉文確實還沒準備好,最主要地是,他雖說是個准市長了,在老百姓面前算是高幹了,可是,在這些政壇的大鱷面前,不過是個提不上筷子的小蝦米而已,連正眼看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官還是當小了啊!張曉文悶著頭想他的心事,樂盛一邊抽煙,一邊打量著他的這個兄弟。
想當初他們認識的時候,張曉文已經腰纏萬貫了,如今也跨入了黨內中層幹部的行列。
副廳級幹部,說大不大,在地方上來說,其實也不算小了,至少手裡握有一定的實權。
要說張曉文目前和鍾家的差距,那可就是天壤之別了,而且,很可能在將來的劇烈鬥爭中,成為隨時可以拋棄的棄子。
張曉文和鍾海之間的矛盾,樂盛瞭解得還算是清楚透徹。當初,張曉文之所以和鍾海在海外石油基地上面狠狠地幹了一架,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嚴白的賞識,欲圖走上一條青雲直上的道路。
想到這裡,樂盛不禁歎了口氣,張曉文這傢伙真是太好命了,青江省不是鍾家地傳統地盤,而且主政的又是總書記的智囊老嚴。
更重要地是,張曉文的身後站著一個始終全力支持他地葛雄,老
的老長,不管在黨內,還是在軍內,影響力都絲鐘。
現在的上層,局勢其實相當的微妙,老鍾和另外一個元老走到了一起,結成了聯盟,相應的,嚴白和田克所代表地勢力,也有逐漸靠攏的跡象。
這麼一來,就形成了相持的局面,葛雄背後的那位老爺子和樂盛的老爺子的態度,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其實呢,大家地終極目的都是為了給自家的接班人鋪路,上一代元老雖然威望很高,但畢竟歲月不饒人,來日已經無多了。
下一代是否還能夠像他們這一代人一樣,始終活躍在政壇之上,並且擁有能夠叱吒風雲的巨大能量,就看怎麼來進行人事佈局了。
樂盛磕了大半盤瓜子,拍了拍雙手,笑道:「軍方的事情,自有內部人地去管,你就不必要去操那份閒心了。兄弟,我能夠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這潭水太渾了,不到最後的關頭,誰也看不清楚局面會向哪個方向搖擺。」
張曉文微微一笑:「你已經幫了很多了,讓老爺子知道,看你怎麼下台。」
樂盛站起身,伸了個大大地懶腰,怪笑道:「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個副職,也不知道怎麼混的。」
張曉文心裡有數,樂盛說是要中立,其實幫著他把藏在鍾海背後地那些傢伙趕走了,就是幫了很大的忙了。
在青江省內,省廳有陳風笑幫忙,烏紫市局有羅虎坐鎮,張曉文所掌握地暴力機關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
鍾海不過是個副省長,手裡並無太大的實權,即使有省長秦邦暗中相助,張曉文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黨群副書記葛雄呢,離開了外力的幫忙,小鍾其實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
唯一可慮的,卻是一直沒有露面的老鐘,這才是張曉文的心腹之患。
可是,一時半會,張曉文卻沒有絲毫對付老鐘的辦法。那可是黨國元老,掌握行政大權達十餘年之久,羽翼已經遍及天下。
張曉文隱約想到了一個關鍵的要點,可是,那不過是靈光一閃而已,細想下去竟然毫無頭緒。
管他呢,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說,只有地位穩固了,才有可能趁時而動。
樂盛從後面走了,張曉文獨自坐了一會,這才叫了碗牛肉麵,就著湯湯水水地,塞飽了肚子。
坐進自己的車裡,司機小魯一邊動汽車,一邊笑道:「老闆,我剛才看見楊書記的秘書丁主任了。」
張曉文心中一動,老楊最近忙得要死,心煩意亂,剛去了縣裡打獵散心,這丁大河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去?
「哦,他和誰在一起?」張曉文信口問道。司機小魯自從跟了張曉文之後,從不多話,嘴巴特嚴,無論知道什麼,也從不外露,他突然提及丁大河,搞不好是看出了什麼毛病。
「老闆,我剛才看見丁主任和省政府辦五處的王處長一起進了對面的茶樓。」司機小魯拿手指著街道對面的一家不起眼的茶樓。
張曉文心想,老子到這裡來,是為了密會樂盛,找他幫忙的,這個丁大河沒事跑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省政府辦公廳五處,其實就是專門替鍾海服務的處室,能夠幹上處長的人,多半就是鍾海的心腹,或是自己人了。
張曉文的心頭立時籠上了一層陰影,略微想了想,他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了一部嶄新的手機,撥通了羅虎那部從未使用過的手機,簡單地交代了幾句,然後吩咐司機小魯開車回市政府。
剛出電梯,就遇見了手裡捧著一沓資料的高明河,張曉文現他眼眶深陷,眼珠子泛起數道血絲,情知是這些時日,忙於核對重機廠的帳目。
「市長……」張曉文沒等高明河把話說完,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明河,辛苦你了,看你這副樣子,應該是有進展了吧?」
高明河看了眼四周,小聲說:「不是一點進展,是重大進展。」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喜色。
「哦,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張曉文擔心辦公室裡不安全,就想帶著高明河出去談。
正在這時,張曉文的秘書盛中天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匯報說:「我剛才去市委辦的時候,聽說了一個好消息,省委組織部下了文,經省委批復,羅局長榮升為市委常委、市委政法委書記。」
這的確是個大好消息,從此以後,張曉文在市委常委會裡多了一個絕好的幫手,有些不好說,或是不想說的話,完全可以通過羅虎的嘴巴表達出來。
羅虎早就應該接任市委常委了,只是因為楊正洪一直擔心張曉文的權力過大,拖延了不少的時間。
如今,羅虎終於跨進了市委核心決策層,也就是說明,楊正洪在投桃報李,釋放出一部分權力出來給張曉文分享。(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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