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酒店是烏紫最高檔的酒店,鍾海走進金虎時,市局長何悅正在前廳等著。一見鍾海,何悅立即上來笑道:「鍾省長真是準時,對時間把握得分毫不差。」
「同志都來了嗎?」鍾海邊往裡走邊問。
「還沒有,就差一位同志,您先請吧。」何悅說著陪鍾海上了電梯。
在電梯裡,鍾海習慣性地看了看自己的頭髮,卻見何悅也盯著電梯光亮的鏡子,兩個人的目光一碰,隨即就收了回來。
何悅作了個請的手勢,鍾海卻笑道:「你先吧,女士優先嘛。」
何悅笑著說:「女士優先是普遍規則,領導優先是特殊規則。您看是執行普遍規則,還是執行特殊規則呢?」
「那就普遍規則吧,平等!」鍾海回答完,何悅不客氣地在前面走了。
建設局長劉小東和其他幾個市直單位的領導,已經在坐著打牌了。見鍾海進來,都霍地站起來,手中的牌都掩向了後邊。鍾海笑著說:「你們繼續玩著,我跟何局長說說話。」
坐下來一聊,鍾海發現何悅對烏紫的情況瞭解得很清楚。從烏紫的經濟,到烏紫的歷史,甚至烏紫民間的一些傳說,她都能說上幾句。
看來這個女人為自己到烏紫來創業,下了很大的功夫。人們說女人要麼不幹事業,一旦幹起來就比男人更執著,更有優勢。
「我只是說說。哪有什麼好地建議?鍾省長見笑了。」何悅說著臉有點發紅。正巧門外傳來了服務生地聲音。鍾海明白是洪望山到了。
就站了起來。何悅也站起來。洪望山和市財政局長高莊先後進來。大家就先在桌子前圍了。劉小東他們早歇了牌。何悅請鍾海坐在正中。鍾海說:「還是洪書記坐吧。你才是東道主哪!」
何悅還是拉著鍾海坐到了正中。「哈哈。哪裡哪裡。當然歡迎。多多益善!」鍾海一邊說一邊望著何悅。鍾海感到洪望山地眼光有些異樣了。
大家先是說了會兒話。然後何悅開始一一地敬酒。何悅喝地是干紅。洪望山喝地是白酒。洪望山堅持何悅喝一杯。他也乾一杯。鍾海從來沒看過洪望山這樣地好興致。他自己喝地是干紅。雖然他並不喜歡干紅。但最近他地胃不太好。他怕喝白酒再傷了胃。
何悅一對一地喝了。又打了個通關。臉上現出了酡紅。鍾海側面看著。不知怎麼有點兒憐惜。女人喝酒。再是豪放。但畢竟是女人。到了一定地量。就現出柔弱地一面了。
女人喝酒最好是六分意思。不多不少。剛中有柔。恰如烈焰紅唇。又似春陽帶露。比如貴妃醉酒。醉得太過。一灘泥一般。便無美感;恰如其分。六分醉之時。惹人憐愛。
何悅現在正朝六分醉邁進。她舉著杯子,來到鍾海面前,說道:「鍾省長,我們喝!你也喝乾紅?那好,來一大杯。」說罷就叫服務員來換了大杯,等酒斟滿,先端起來一口乾了。鍾海看著,何悅在喝到最後時,眉頭皺了皺。他也沒說話,站起來將酒喝了。何悅說:「再來一杯!」
「我不行了。」鍾海趕緊制止,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保護何悅,轉移喝酒的視線。
何悅朝他點了點頭,回到位子上。高莊他們已經把戰火燃起來了,鍾海當然也得喝幾杯。洪望山也敬了鍾海一杯酒,在鍾海面前,他總感到有些伸展不開。
「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啊?」鍾海剛剛敲了下門,雪燕就開了門。她彷彿一直站在門邊似的。雪燕長得小,但皮膚白裡透紅,健康而野性,這是最吸引鍾海的地方。
他當初剛見到雪燕時,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迷住,也許是自己見多了女孩子地造作,而內心裡渴望這種天然野性的緣故。
就像看花,老是看城裡那些鮮艷的花朵,久了就倦了。猛一到山間,看到隨便的一朵野花,也會感到生動,感到心顫。何況雪燕還是一朵受過教育地美麗的野花。
鍾海隨手將外套脫了,雪燕接了過去,把它掛在櫥子裡。回過頭,雪燕勾住了鍾海地脖子,嘴唇在鍾海的眉尖上、額頭上、鼻子上,一一地滑過。
鍾海感到心裡一陣陣發癢。雪燕的唇已經到了他的嘴邊,一種淡淡的氣息,開始漫漾起來。鍾海低下了頭,用手緊緊地抱住了雪燕。兩個人都在對方的親吻中尋找著,翻捲著,攪動著,沉醉著,迷暈著……
無意間低頭,鍾海發現她那對瑩白如玉地長腿,正在淡紅色的地毯上誘人地翩躚而舞,裙幅跟著劃起一浪浪地美妙風姿。
忽的,胸前頂上了一對柔軟堅挺地物事,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撩人火燙,鍾海低下頭,大嘴捕捉到了她地香唇,深深地一吻。
漸至情濃,鍾海撫摸著她滾燙的身子,用唇和手燃燒著這個誘人的女孩。
他的手從裙子底下伸進去,隔著內褲摸她,所觸已是一團滑膩,不同於別的女人,很濃稠的感覺。
當他的指頭從內褲邊緣鑽入的時候,雪燕突然激動了起來,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跟他熱烈的接吻,頻頻將香舌游入他的口中,任由他盡情地吸吮。
一切平靜之後,鍾海坐在床上,突然心裡有些空落。
鍾海歎了口氣,雪燕問:「不希望我來,是嗎?」
「這,不是的,是另外有事。」鍾海支吾道。
雪燕說:「我知道,你現在不比從前了。從你離開桐山,我就想過不能再拖累你。可是,我真的很想你,真的!」說著,雪燕的眼睛有些紅了。
鍾海最怕的就是雪燕說這樣的話,從認識到現在,雪燕除了要求見鍾海外,從來沒有提出過其他的要求。
「海,其實我沒什麼要求,就是想見見你。以後我會盡量注意,好不好?」雪燕望著鍾海,用手在他的胸前摩挲著。
鍾海用手捉住了雪燕的小手,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
「我明白。以後,你不打電話,我不再找你了,好了吧?」雪燕說得越發地幽憐了。
鍾海清楚雪燕說這話的意思。前幾天,雪燕在晚上給他發了短信後,鍾海很有些生氣,一直沒回。今天下午,雪燕突然給他電話,說是到了烏紫了,希望晚上能見到他。既然人到了烏紫,鍾海不可能不見。(未完待續,)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