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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進省開會,會議的內容了無新意,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張曉文的好心情,每天只開半天會,剩下的時間就和老同學們聚會,吃飯,喝酒,聊天。
今天是會議的最後一天,閉會後,張曉文夾著筆記本,隨著人流往外走,明天是週末,連雪芳約了他一起去郊遊,共度甜蜜溫馨的美好時光。
「老闆,我剛才看見了顏書記的車!」夏言冰接過張曉文手裡的筆記本,小聲透露了他看到的情況。
「哦,我知道了!」張曉文淡淡地一笑,算著這個老顏,也該來了,這幾天他的日子很不好過啊!
來到停車場,卻見顏標的那輛奧迪車並排停在了自己的車旁,張曉文心想,老顏啊,你終於忍不住了哦,嘿嘿,等著瞧好了!
張曉文故意裝作沒看見顏標的車,走到車旁,就欲鑽進車內。
「張書記,坐我的車吧?有事求你幫忙!」顏標忍住極度的不快,推開車門,走到張曉文的身旁,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哎呀,顏書記,您怎麼在這?我竟然沒看見您來了,真是該打!」張曉文輕輕地摸了下腦門子,非常「誠懇」地對顏標表示了「歉意」。顏標恨得牙根直癢,卻又拿張曉文毫無辦法,故作大度地擺著手說:「我也是剛到,你沒注意那很正常嘛,走,我在哈聚德定了個好位置,咱們兄弟倆好好地喝兩杯去,你都來了這麼久了,我還沒請你吃頓飯呢!」不由分說地把張曉文拉上了他的奧迪車。
一路上,顏標高度評價了張曉文分管的黨群和工業交通戰線。所取得的巨大成績。
「自從張書記你來了後,縣委這頭有你管著,我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可以抽空下去搞搞調研,甚至偷空去釣了幾次魚,這些可都是你幫地大忙啊!」顏標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曉文心想。我來了後。一直鬥個不停。路沒修一條。廠子也沒搞活一個。這也能叫做政績?
不過。伸手不打笑面人。張曉文總不能說自己啥事沒干吧?
「呵呵。顏書記您太誇獎我了。其實我做地這些事情。都和您地支持與鼓勵是分不開地!」張曉文謙虛了起來。
「哎。我說老弟啊。你地功勞不小啊。遠地不說。上次如果不是你跑前忙後地要了幾百萬。替我解決了全縣幹部職工地工資問題。我現在走到大街上。都要讓人衝著脊樑骨罵呢!」顏標也很光棍。既然暫時「解決」不了張曉文。那就只能用厚利拉攏他了。官場上嘛。今天地敵人也許就是明天地摯友。緊密合作地盟友。在可以預計地將來。很可能在你地背後猛插一刀。現如今。惟有保住了頭上地帽子。才有捲土重來地機會。否則。什麼都完了!
顏標反反覆覆地苦思冥想了幾天。終於做出了和張曉文達成妥協地「痛苦」地決定。
從「老闆」楊正洪那裡獲得地暗示。李志被調去省地方志辦公室掛職。是市長陳江在背後搞地鬼。目地就是想削弱楊正洪牢牢把持住地人事大權。
與陳江同謀的不是別人。正是市委組織部長黃河。想想也是,讓人給長期架空了的滋味,沒人受得了,黃河很自然地就和陳江攪到了一塊,這倒沒什麼奇怪地。
問題是,市長陳江的後台是原省委秘書長,現任的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叢山。
由於楊正洪地後台杜海,已經退居二線,成了省人大的主任。手裡再無實權。市裡邊權力的平衡已經被打破了,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目光都聚焦到了市委書記的那個寶座上面。
更嚴重的是,據顏標自己知道的消息,一直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老對頭嚴大德,一夜之間借屍還了魂,聯絡上了常務副縣長衛山、縣紀委書記曾錦林和縣大人常委會主任高木。這麼些年,顏標因為調整幹部的問題,或多或少地得罪過這些人。現在,顏標的後台不穩,聲威大減,再也不復往日地一言九鼎的局面。
這麼好的時機,引來了牛鬼蛇神們的
據親信匯報,這縣裡的四大巨頭每天晚上都要聚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商量著什麼,引起了顏標的高度警惕。
五龍治水,變成了四龍合流,縣裡的權力平衡即將被打破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張曉文這一系的態度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按照顏標和親信們判斷的結果,嚴大德這些人所掌握地常委票合在一塊,將對老顏形成一定的威脅,但還不足以致命。
可是,如果讓嚴大德這些傢伙搭上了張曉文的這條線,那就天崩地裂了!
在書記辦公會上,雙方旗鼓相當,各佔半壁江山!可是到了常委會上,顏標就明顯居於下風了,張系人馬的五張常委票將起到一舉定江山的奇效!
按照顏標多疑的性格,那些一直跟著他吃香喝辣的副書記們,誰又能保證沒有一個掉鏈條的呢?
這時候,顏標的腸子都悔青了,當初要是善待了宋楊和高明河,哪有今日負荊求和地恥辱?
顏標幾天沒睡個囫圇覺,反覆思考,琢磨,醞釀,終於邁出了今天這令他極端痛苦地一步!
其實,顏標左思右想後,發現他其實和張曉文並沒有根本利益的衝突,有地只是無聊的意氣之爭!
而且,張曉文還出面要來了一大筆錢,幫他度過了發不出工資的難關,有這份淵源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多年的官場的經驗告訴顏標,識時務者為俊傑,忍得一時之氣,方有重見天日之時!
輝煌的時候。其實看不出誰是英雄,誰是孬種!
恰好是在落魄之時,能夠打掉牙齒合血一起吞下去,方能顯出大丈夫的胸懷!
望了眼氣定神閒地張曉文,顏標心想,簽定城下之盟是需要勇氣的。小張啊,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坐進了包間裡,顏標揮手驅退了秘書謝鐘,笑著對張曉文說:「呵呵,我比你略長幾歲,叫你聲老弟,不見怪吧?」
張曉文笑瞇瞇地說:「那怎麼會呢?你是老哥嘛!」顏標氣得差點吐了血,想當初,誰敢在縣裡稱呼他為老哥?膽子上長了毛麼?
今時今地已遠非當初。顏標按捺住性子,陪著笑臉說:「老哥這個稱呼聽著就是舒服,以後。就這麼定了!」
張曉文見顏標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能笑得出來,並且開得起玩笑,心裡不由暗暗感慨,畢竟是刀山火海裡摸爬滾打出來的老油條啊,換作是旁人只怕是早已六神無主了吧?「老哥,這茶不錯啊,是上等的西湖龍井呢!」張曉文品了口茶,笑著讚不絕口。
對於老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顏標怎麼聽,都覺得刺耳,迅速點上一支煙,掩飾住心內的怨恨,笑道:「是啊,老弟你是識貨地人。我每次上省,都要上這裡來坐一坐!就為了這茶味道很正,不像別的地方,老拿一些假貨出來蒙人!」
「是啊。不良奸商就是缺德!」張曉文不慌不忙地和顏標討論起奸商的可惡之處,竟然一路談到了商人的老祖宗范蠡身上。
顏標不時地偷眼看表,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他要談的正事,還沒開場!
小張啊,你小子年紀輕輕的,卻比廟裡的老和尚還要坐得住,有點可怕啊!
略微晃了下腦袋,顏標驅除了所有的雜念。笑著試探道:「梅衡遠這小子不爭氣。手伸得太長了,活該有這麼個下場啊!」
張曉文歎了口氣說:「梅衡遠其實是個人才啊。雖然有這樣或是那樣的小毛病,但城關鎮各項指標都一直名列前茅,老梅功不可沒呢!」
顏標聽了這話,大有共鳴之感,心頭一酸,梅衡遠不僅是他最得力地一員大將,而且對他最是忠心。
就好比家養的狼犬,主人只要下令,就猛撲上去,把敵人撕成碎片。
「洪望山,你不得好死!」顏標在心裡惡毒地罵道,事情過去幾天後,老顏也找人打聽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發現是老洪暗中搞的鬼。
省反貪局地副局長林中生就是洪望山的老同學,而且林中生的小舅子就這種淵源是瞞不過刻意追根尋底的有心人的。
「唉,城關鎮不能沒有當家主事的人啊,老弟,既然你稱我一聲老哥,這個繼任的人選就由你來決定了!」說這話的時候,顏標笑容滿面,心裡卻肉痛得要命,苦澀不堪。
這不是擺明了想用根小骨頭來收買我麼?
張曉文淡淡地一笑說:「老哥,說句心裡話,我來縣裡也沒幾天,誰有什麼本事,兩眼都是一抹黑呢,你是一把手,這麼重要的一個崗位,就該你來定才對!」
「這麼大地一塊肥肉居然推出了門去?」顏標以為張曉文是假撇清,繼續試探道:「你是主管領導嘛,即使組織部考察過了,也得你點頭才行嘛!」
「老哥,說句大實話,我是真的不太瞭解縣裡的幹部隊伍情況,萬一提拔錯了幹部,我可承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吶!」
顏標見他一臉的認真,心裡頭也就信了幾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