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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榮華之所以同意獨生閨女跟著張曉文下縣裡去,最主要的考慮是,金冰荷無可救藥的喜歡上姓張的小子了。
以此為基礎,如果張曉文順利地做了他的乘龍快婿,金榮華藉著這層翁婿關係,不說一步登天幹上省委副書記,至少上一個台階,過把副省長的癮,還是大有可能的。
因為和部裡的一把手一直配合默契,一次輕鬆閒聊的時候,金榮華曾經隱約聽到省委組織部長宋子達隱晦的露過口風,省委嚴書記對張曉文很有些另眼相看。
組織部門是對嘴巴要求最嚴格的部門,這話從部長的嘴裡說出來,這就更加深了金榮華對張曉文的背景的「正確」推斷。
該出手時就出手,金榮華決定使出殺手鑭,你楊正洪不是想隱瞞不報麼?我老金就捅捅你這個馬蜂窩,順便測試一下省委嚴書記對下邊地市工作作風的態度。
兩全其美!
金榮華摸出通訊錄,找到省委機關報——《青江日報》,副總編輯馬巖的電話號碼,拿起桌上的話筒,撥了過去,「是馬總編吧?我組織部老金啊!」
對方一聽清楚金榮華的聲音,馬上笑哈哈地說:「你這位手握官帽的大部長,啥時候關心關心我這個窮編輯?都好幾年沒挪窩了啊!」
金榮華嘿嘿一笑,說:「你小子少胡扯,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是去年六月份才提的副總編,還是我帶隊去考察的呢!」
馬巖在電話那頭放聲大笑,打趣道:「你金大部長的記性也太好了點吧?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記得我那點破事?你呀,太膽小了,請你去桑拿又不敢,要不這麼著。晚上請你吃頓好的?」
金榮華比較瞭解馬巖地個性。這人辦事幹練。辦報紙地眼光也很獨到。做朋友沒得說。就是有一個壞毛病。喜歡沾花惹草。尤其喜歡逛桑拿。
老金曾經勸過多次。馬巖嘴上答應著。回頭依然我行我素。提他干副總編地時候。金榮華硬是頂住了各方面地壓力。做通了部長宋子達地工作。讓馬巖笑到了最後。
既然是自己人。也就不需要藏著掖著了。金榮華就把「準女婿」在縣裡地遭遇詳細一擺。馬巖當即拍了桌子。罵道:「那個楊正洪忒不是個東西。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上次。我們晚報有個主編。發了篇揭露烏紫市幾個豆腐渣工程地報道。結果姓楊地硬是通過前任老闆地秘書。把我們那位同志給整出了宣傳戰線。金部長你就放心好了。我馬上就派三個記者組下去。分頭行動。進行追蹤報道!」
《青江晚報》是青江日報社主辦地面向普通讀者地都市類報紙。馬巖干了日報地副總編後。想方設法地做通了社長兼總編輯和省委宣傳部長地工作。親手創建起來地。並且一直兼著那邊地總編。
和日報地喉舌性質不同。《青江晚報》地報道都是普通老百姓喜聞樂見地消息。結果。一炮走紅。晚報創辦不過一年地時間。日銷量就突破了五十萬份大關。算是省裡首屈一指地報媒。
金榮華小聲囑咐說:「你別著急。悄悄地派人下去。千萬不要打草驚了蛇!至於具體地報道時間。聽我地安排就好!」
馬巖辦報紙是塊好料。做官地火候就遠遠地不如金榮華了,他笑著說:「成,我是一切行動聽你的指揮,黨指揮槍嘛!」
「你小子,下班後也別去招惹你那些花啊朵啊的,上我家裡來,咱們炒兩個小菜,喝幾盅!」金榮華怕他貪花誤事,刻意地叮囑了幾句。
「放心好了。我是呂端大事不糊塗!」馬巖嘻嘻哈哈對付了過去。
撂下電話。金榮華暗暗冷笑一聲,楊正洪啊。楊正洪,常言說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仗著前任老闆的寵信,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終有一日你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金榮華也算是省裡的高幹了,比較清楚圈子裡頭的遊戲規則,即使將來張曉文成了他的女婿,也得有所貢獻才行。
在這個圈子裡頭,除非你是直系親屬,不然,餡餅絕對不可能從天上掉到你的頭上,要想有所收穫,就必須要有重大地付出。
從長遠來考慮,只要拱倒了楊正洪,讓楊雄順利地坐到烏紫市委一號的寶座上,將來金榮華自己提副省的時候,省委委員裡頭至少又多了一票。
剛剛送走了縣國稅局長,張曉文累得不行,重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混身疼,張曉文都想馬上出院,這醫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自從他住進來之後,病房裡就像是菜園門一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絡繹不絕,鮮花堆得滿屋子都是,名貴的瓜果室內都放不下了。
枕頭下邊,被子底下,墊褥裡頭,床頭櫃裡邊,到處都塞了大大小小的紅包。
宋楊打開國稅局長送來的紅包,不禁暗暗咋舌,感歎道:「財政是爹,銀行是娘,這稅務就是他大爺了!出手就是五千塊啊!」
張曉文暗暗好笑,稅務局長確實是牛,可是組織部又是吃素的地方?多少官帽子從宋楊那裡批發了出去,顏標不知道從中收了多少錢?
瞥眼間,發現金冰荷乖順地坐得遠遠的,沒敢往他身邊湊。張曉文心一軟,衝她招了招手說:「來,幫著宋部長清點一下紅包地數額!」
金冰荷歡喜異常,拔腿就湊到了宋楊的身邊,搶著拆紅包。宋楊的消息不太靈通,也搞不清楚她的背景,也就沒有太過在意,讓她放手去數。
張曉文正要開口說話,房門輕輕地讓人敲了兩下,就又閉上了眼睛。
「顏書記,您來了!」聽了宋楊的招呼聲,張曉文心想,老顏啊,你終於露面了,應該是帶來了好消息吧?
「張書記,張書記,顏書記來看您了!」宋楊俯身湊到他的耳旁,輕聲喚道。
嗯,這個宋楊有點開竅的樣子了,至少知道演戲了!
睜開眼睛,張曉文裝作猛然驚醒的樣子,做勢要起床,讓顏標給一把按住了,「張書記啊,你有傷在身,就別來那些虛的了,躺下,躺下,我們說說話!」顏標扭頭掃視了眾人一眼,大家都很知趣地退出了病房。
顏標順勢坐到了床邊,握住張曉文地手,和顏悅色地說:「張書記啊,本想第一時間來看你地,沒想到,讓一攤子事情給纏住了,你不會怪我來遲了吧?」
「書記,瞧您說的,是我給您添麻煩了,唉,現在後悔莫及啊!」張曉文陪著顏標打起了太極拳,態度極其誠懇,很謙虛。
顏標笑道:「我像你這個年紀地時候,火氣比你還大。呵呵,這後來啊,官做久了,膽子卻越來越小了。年輕人嘛,有衝勁是好事,我是過來人呢!」
他心想,你小子現在知道後悔了?嗯,服軟就是好事,也不枉我一番苦心安排。
剛才看見宋楊坐在張曉文身邊有說有笑,一副輕鬆的模樣,顏標的心裡頗有些不是個滋味,暗暗歎了口,如果當初把宋楊收入囊中了,這姓張的小子,直接架空了就是,還需要費這麼多的心思?
顏標覺得自己才應該是後悔莫及!
「書記,我當街發脾氣確實有些欠妥,不過,運管所的那些傢伙,也確實太不像話了!」張曉文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顏標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有些吃不準,索性懶得細想,按照他的步驟,沉著臉說:「這事確實有些邪門,我已經安排劉平明天一早搞個聲勢浩大的公捕大會,讓那十幾個國家幹部中的敗類,徹底地掃地出門!」舉起右手猛地一揮,氣勢十足。
張曉文也沒想到顏標一下子出了這麼一記猛拳,可想而知,肖耀武也肯定是可以犧牲的了。
對於肖耀武,張曉文並沒有太多的惡感,這年頭手裡有點執法權的部門,大多都是賀英那種嘴臉。
這次是偶然碰上了,算賀英和肖耀武倒霉,那些沒遇上的,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世道變了,水老虎,電閻王,白衣天使黑心腸,人民教師象螞蝗!
聽了顏標的話,張曉文馬上來了主意,堡壘永遠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肖耀武這時間一定是惶惶不可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