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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77章 五大派系 文 / 古城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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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慶華欠著半邊身子坐到了張曉文的對面,從兜裡掏出一合軟包中華煙,熟練地磕出一支,恭敬地雙手遞到張曉文的手邊。

    張曉文搖了搖頭,說:「我抽不慣那個,還是這個好!」摸過茶几上的一盒青紫煙,含在嘴裡。

    黃慶華像是渾身長滿了機關一般,上半身前趨,「砰」點燃防風打火機,雙手捧到張曉文的面前。

    就著幽藍的火苗,張曉文燃著煙卷,仰面靠在沙發上,右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邊,手指很有節奏的彈動著。

    黃慶華給自己點上煙後,笑道:「我知道張書記今天剛到咱們市,過幾天要去縣裡上任了,所以,今晚家兄設了個便宴,想請您出席。」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曉文的嘴唇,活脫脫長期受氣的一個小媳婦模樣,生怕遭到拒絕。

    張曉文卻根本不理會他的邀請,錯開話題,問道:「黃主任和你同村?」他心說,你一個小小的副鎮長,隨口這麼一邀請,我若是去了,不是自己掉份又是什麼?

    再不是從前的大老闆了,目前是人在官場,那就需要注意很多的小細節了,禮不可廢,張曉文時刻提醒著自己。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這個副鎮長的底細,看看他究竟和黃蒙是個什麼關係,然後再做打算。

    黃慶華一楞,馬上明白過來,趕緊解釋說:「張書記。我爹和黃主任的父親是叔伯的親兄弟,所以黃主任就是我嫡親的堂哥。」

    簡直亂彈琴。張曉文不動聲色地望著黃慶華,心想,看樣子,要麼是老黃收了這位的錢,要麼是因為鄉里鄉親的,喝酒說了大話,又磨不開面子。

    「哦。那是兄弟了!」張曉文故意忽略了一個親字。

    黃慶華心裡一喜:「是啊。是啊。我們比親兄弟還要親!」

    鬼話連篇。張曉文也懶得和他囉嗦。看在黃蒙地面子又不得不敷衍一下。心中忽然一動。這小子雖然只是個副鎮長。但畢竟算是紫雲官場上有一定職務地幹部。大小是副科級幹部。不如套套他地話。瞭解一下紫雲官場地現狀。

    「黃鎮長。你們城關鎮地情況還好吧?」張曉文故意省略了個副字。隨口問了句。

    一般來說。鄉鎮裡邊。書記屬於拍板地。鎮長屬於可以隨時撂挑子拖後腿地。而副鎮長就是那種只能賣力幹活地人。幹出了成績。歸一把手享用或是一、二把手共享。幹出了毛病。最先挨處分地也就是這種副職了。兩面受氣。裡外不是人。

    這種副職心裡多半有怨氣。張曉文故意含糊其詞。就是想引出他地牢騷話。從中好判別縣裡地幹部格局。

    果然,黃慶華好像受難深重的楊白勞遇見了救苦救難的革命紅軍一般,馬上打開話匣子,開始訴苦:「張書記,不是我小黃喜歡發牢騷說怪話。我們鎮裡邊,除了書記、鎮長之外。有九個副書記。十一個副鎮長,整個班子成員分成了五派。成天介的扯皮,鬧窩裡鬥,哪有心思幹工作?這三個和尚就沒水吃了,何況是幾十個和尚?!」

    張曉文只是聽,不時點頭鼓勵黃慶華說下去,卻始終不插一句話,讓他徹底地宣洩出自己的不滿。

    可能是受了張曉文的鼓勵,黃慶華放開膽子說:「有哪五派呢?鎮委書記屬於縣委書記顏標的心腹,圍著他身邊的副職最多,在鎮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鎮裡的金礦、煤礦啥的都基本都他們這一夥人抓在手中……」

    張曉文雖然沒有在鄉鎮裡待過,不過,黃慶華所說地這個情況倒也符合一般的認識。在國內,不管是管錢,還是管物,最終還是管人的最厲害。

    黃慶華傾訴道:「鎮長地後邊跟著個縣長嚴大德,手下也有幾個副職搖旗吶喊,抓著幾個鎮辦企業不放,成日裡吃香的喝辣的。」

    張曉文暗暗好笑,這傢伙滿肚子的牢騷,恐怕是和這些一聽就很吸引人的利益沾不上邊,才會像個慾求不滿的怨婦吧?

    點了點頭,張曉文故意歎息了一聲,說:「你們鎮地情況還真是夠複雜的,也真是難為你了!」

    完全沒料到,黃慶華的眼眶一紅,如果不是怕失了禮,只怕要當場落淚呢!

    「張書記,剩下的幾派,後邊都有人,您看看,像常務副縣長衛山,前任黨群副書記高木,他已經退下來了,是現任的縣人大主任。還有一個就是紀委書記曾錦林,手下也都有一班人馬。這幾個派系的人,互相爭權奪利,鬧得民怨沸騰啊!」

    別的還好說一點,都是實權派,或曾經是實權派,幹些個以權謀私的勾當,實屬正常,只是縣紀委的書記也算是五派之一,這就讓張曉文有些犯嘀咕了。

    仔細一琢磨,他馬上就想明白了,紀委手裡握著查處幹部地權力。現在這些手握各種權力地幹部們,尤其是領導幹部,那個人的p股底下沒有一大把爛帳?根本經不起一查!

    gcd做事就怕認真二字,只要下定決心挖地三尺,隔一個查一個肯定有漏網地。挨個查也許有冤枉的,不過那只可能是極個別的情況了,屬於特例。

    紀委和別的部門不同,只要對你採取隔離審查的手段,除非你是千錘百煉的鐵人,否則肯定乖乖開**代。

    有些局外人可能不太明白隔離審查的厲害之處,張曉文心裡是有數的。紀委把人弄進賓館或是招待所後,既不打你也罵你,還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待遇夠不錯的吧?

    可是,這僅僅是開始。安排四到五組人,對你採取連續不間斷的疲勞訊問戰術。說白了,就是不讓你睡覺。

    一個小時也許很容易挺過去,七十二個小時,一百八十個小時後,你還能挺得住,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很多具有反偵察能力的貪官,既不怕ga局,也不擔心檢察院,就怕紀委採取隔離審查。他們都被這一招給整得俯首貼耳,即使明知道說了是個死,還不得不乖乖招供,要求其實也很簡單,只想好好地睡一覺而已。

    只要紀委的書記膽子大一點,後台硬一點,充分利用手裡掌握的「核武器」,只需要小小的暗示一下,試想有多少領導幹部敢不聽話?

    不過,張曉文只是不動聲色聽黃慶華說,心裡慢慢地也對縣裡的政治權力也有了一點粗淺的瞭解。

    當然了,黃慶華所說的不過是一家之言,張曉文去了縣裡赴任後,肯定還有進行調查核實。

    在一個地方做官,就和做生意要搞市場調研是一個道理,必須要搞清楚當地幹部的人脈背景,否則,兩眼完全一抹黑,只能任人擺佈了。

    在官場上,難免不得罪人。得罪了人並不可怕,關鍵是要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

    黃慶華說了一大通後,張曉文委婉地說:「唉,我剛來市裡邊,長途跋涉的,這腿腳都有些發酸了!」說著話,抬手捶了捶胳膊和大腿。

    黃慶華其實也沒指望第一次見面就可以請出縣委的三把手,他知趣地站身,彎著腰說:「張書記,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這是我從鎮裡帶來的一點土特產,不值幾個錢,請您務必收下。」說著,打開了隨身帶來的小提包。

    張曉文抬眼一看,發現確實是一些冬筍燻肉之類的東西,心想,這裡邊應該不像香煙一樣,可以裝錢吧?

    心裡有所懷疑,可是,又沒辦法當著黃慶華的面,打開提包來仔細地檢查一遍。

    腦筋一轉,張曉文就指著室內,笑著說:「黃鎮長,你看看我這裡,還住著賓館呢,根本不好放啊。再說啊,即使我收了這些東西,過幾天和領導一起去縣裡赴任,也沒法帶不是麼?要不這麼著吧,等我去了縣裡再說,怎麼樣?」

    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讓黃慶華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那好吧!等您搬了新居,我一定登門拜訪。」

    「呵呵,黃鎮長,慢走哦,我就不送了!」黃慶華出門後,張曉文冷冷一笑,就憑你小子就想偵察我的火力,還嫩得很吶!

    張曉文再次坐回到陽台上面,望著在池子裡游來游去的魚兒,一顆心不禁飄到了遠方,月兒,你應該還和從前一樣的每天抱著枕頭,念著我的名字入睡吧?

    這一刻,思緒萬千,腦子裡像是走馬燈似的,轉過無數個念頭,張曉文目光一凝,不禁有些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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