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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省委黨校辦公室發出了緊急通知:下午兩點整,在黨校大禮堂召開全校處級以上幹部大會。
官場上幾乎無密可保,越是機密的會議,小道消息傳得越快,而且也越準確。
洪亮要走的消息,像狂風一般,在一夜之間捲過了整個校園。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莫衷一是,說什麼的都有。
下午兩點過十分,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兼省委黨校校長宋子達在眾人注目之下,緩步走上了主席台,並在前排中央就座。
宋子達微微抬起頭,平靜地掃視了全場一周,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禮堂裡,立時安靜了下來,大家屏息靜氣地等待著那頭鹿死於誰手的消息。
給人的感覺,他坐在那裡,就像一尊臥虎,不怒而威。
這時,坐在宋子達左側的金榮華,輕咳了一聲,「大家肅靜,大家肅靜!」其實,組織部長在座,誰敢交頭接耳?下邊早就安靜了下來,老金不過是習慣性用語罷了。
「同志們,下面。大家熱烈歡迎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宣讀省委的決定!」話音未落,金榮華率先鼓起掌來,全場頓時陷入到了掌聲的海洋之中,經久不息。
金榮華地介紹,是相當有技巧性的,宋子達雖然是黨校校長。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代表了省委來宣佈決定。對於老宋來說,不提這個校長的兼職頭銜,反而更容易體現他的權威。
宋子達連舉了三次手,掌聲一次次落下,又一次次高漲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最終平息了下來。
「同志們。因為洪亮同志要去中央黨校學習三年,省委研究決定,由金榮華同志兼任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主持黨校的日常工作。我希望大家全力配合好金副校長的工作。努力把黨員幹部地教育培訓事業進一步推向**……」
謎底終於揭開了,用官場上的痞話來解釋,就是金榮華騎上了那匹母馬。
在省委黨校,主持工作的常務副校長,並不像一般人想像的那樣,默默無聞。
其實,幾乎全省需要提拔為處以上或廳以下的黨員幹部,都要經過省委黨校的輪訓或是培訓,才能走上領導崗位。
哪怕是走個形式。這也是死規定,有個通俗一點的說法,叫做「非訓不提」。那麼校長和學員之間就存在著一層師生關係。如果細究起來,這裡邊地學問就大了去了,這頂烏紗屬於表面光鮮。潛勢力巨大的一種。
洪亮之所以成了垮台,就金榮華看來,有兩個根本性的原因,靠山倒了之後,還不識時務,你不倒霉誰倒霉?
老洪的靠山進了省政協,省委書記又換了新人,柿子都是撿軟地捏,幾乎從無例外。
之前。金榮華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臉上也一直掛著淺淺地笑意。如今他身兼兩職,一手握著幹部調配大權。一手把著幹部教育培訓大權,雖然沒有幹上廳局正職,但有過之而無不及。
和普通副校長完全不同,常務副校長就是黨校實際上的一把手,學校裡的人事權和財務權都捏在了手心裡。上面的兩大巨頭日理萬機,幾乎沒空管黨校的事務,只不過為了強調黨校的重要性,才掛了個頭銜而已。
劉子華作為特邀的學員代表,就坐在後排,洪亮為什麼離職的原因,他還不是特別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一定和省委書記嚴白地那次私訪有關。
讓他鬧不明白的是,嚴白在課堂上抓的是張曉文的典型,可板子就怎麼打到了洪亮的身上?
洪亮垮台地過程十分迅速,快捷,從提交懲罰張曉文的報告,到省委組織部做完讓他去中央黨校學習的手續,再到開省委常委會確認老金接任,前後只花了不到四天的時間,形勢就急轉直下了,發生了驚人的戲劇性的大變化,說是一場黨校的大地震,一點也不為過。
莫非張曉文和嚴白有什麼關係?兩個人故意唱了一曲雙簧戲?這個念頭自從產生之後,就在劉子華的腦海裡生根發了芽,縈繞不去。
劉子華暗暗叫苦不迭,暗暗痛罵自己,怎麼可以疏遠這樣一位極有來頭的同學呢?真是鬼迷了心竅,腦子進水了啊!
和張曉文那件事情地發生,時間間隔太短了,不能不使人懷疑兩者之間地牽連,有心人都認為,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不過,懲罰張曉文地那份報告還沒批下來,劉子華有些將信將疑,腦子裡一直轉來轉去,嚴白?張曉文?瓜葛?
一時間,心亂如麻,暗暗懊悔不已。
在金榮華發言的時候,宋子達喝了口茶,目光空茫地掃了一遍全場,然後低頭看文件,心裡卻在考慮幾件奇怪的事情,這之間是否有所關聯?
因為地位關係很重要,對於洪亮被架空的整個經過,宋子達算是在場人中,心裡最有譜的一個:洪亮的垮台和別人沒有絲毫關係,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開辦各種花樣繁多的本科班,碩士班,幹部學習班,甚至發展到公然開價賣文憑的程度,巨額的款項被胡亂挪用,私分,生活腐化墮落,包養情婦,已經被人告到了中央高層那裡。
據宋子達自己猜測,省委書記嚴白下車伊始就選擇了拿省委黨校開刀,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只是他暫時還沒揣摩透徹罷了。
礙著黨校的威信問題,洪亮幹了多年的副校長,嚴白又是初來乍到,所以並沒有馬上動手,只是毫不客氣地先把洪亮從位置上挪開,下一步就要嚴查他的違紀問題。
按說,掛職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有中央來地方的,也有地方去中央部委的。不過,張曉文從中央黨校掛職下來,指明了要進省委黨校縣處級青干班,這就大有蹊蹺了。
宋子達聽了省委組織部秘書長老李的匯報後,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出於小心能駛萬年船的緣故,特意讓秘書查了下他的檔案。
看過履歷之後,宋子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吳導師的關門弟子,這就難怪了!
所以在接到洪亮要嚴肅處理張曉文的報告後,他二話不說,當即批示了意見,把皮球踢給了省委辦公廳。
理由也都是現成的,合情合理合規,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黨校開幹部大會的時候,張曉文正拿著羅虎辦來的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笑吟吟地說:「不到三天嘛!」
羅虎粗聲粗氣地說:「老子的事情,他們不抓緊點辦,將來縣長下去視察了,老子不上眼藥,就不信羅!」
張曉文不禁啞然失笑,這完全是一種恐怖平衡的邏輯,你敢怠慢我,等進了我的一畝三分地,有你好看的。
這就和做買賣一樣的道理,大家手裡都有權,就看賣帳不賣帳了。你今天做了初一,就別怪人家做十五,彼此彼此。
領導要去視察,下邊的人如果沒有事先獲得消息,很可能捅出大簍子,一個不慎,就很可能眨眼間丟掉頭上的烏紗帽。
張曉文久處權力的核心圈,知道辦公室主任的重要性,承上啟下,聯絡左右。而且羅虎的這個位置,不是縣長的心腹是不可能坐得穩當的,這個地球人全知道。
「我說兄弟,下面該怎麼走,這可得你來拿主意了,我只能是敲敲邊鼓,辦辦手續啥的。」羅虎望著張曉文,有些擔心地問他。
張曉文抬腕看了看手錶,笑著問羅虎:「大哥,下午有事麼?」
「沒啥球事!怎麼了?」羅虎光著上身,右手胡亂地按著遙控器,一雙赤腳墊在茶几上,四仰八叉地斜靠著沙發,活像舊社會的土匪頭子。
「是有點事,你帶上手機,叫部普通一點的車,咱們走一趟機場!」說這話的時候,張曉文的一顆心已經飛到了遠方。
「去機場幹嘛?」羅虎有些搞不明白張曉文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呵呵,大哥,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走吧!」張曉文一把拉住羅虎的手,讓他趕緊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羅虎抓起電話,要通了肖得貴的電話,大聲說:「肖主任,幫我準備一輛普桑車。」
肖得貴以為老羅嫌棄他照顧不周,故意找茬,趕緊熱情地介紹說:「咱們那輛大奔就在院子裡……」
羅虎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冷冷地說:「少廢話,我就要那輛普桑,懂麼?」
「是,是,我這就去安排!」肖得貴連聲稱是,心裡卻罵翻了,但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縣官不如現管,古今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