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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張曉文暢快地喝下一碗鮮美的魚湯,抬頭卻發現劉麗根本沒有動筷子,只是嘴角帶著笑,盯在他的臉上。
「媽,你笑什麼?開吃啊!」張曉文心中一暖,提醒道。
劉麗抓過筷子,夾起一根青菜,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了一番,嚥下肚內,眼神卻始終在兒子的身上打轉。
「好兒子,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後啊,每個週末都回家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劉麗再次放下了筷子,很認真地囑咐道。
張曉文點著頭說:「一定回來!」劫難之後的母子親情,令他很享受。
劉麗忽然問道:「小月怎麼沒有一起回來?」張曉文停下手裡的筷子,笑道:「她們全家都搬到了省城,她回安平幹嘛?」
「傻小子,你以為我真的老了?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些事?」劉麗嗔怪道。
「什麼事?」張曉文故意裝糊塗。
「哼,小小年級不學好,說吧,你什麼時候和她好上的?」劉麗發揮著女人天生具有的八卦精神,開始刨根問底。
「媽,我肚子餓了!」為了避免劉麗追根究底,張曉文迅速扒了幾口飯,將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呵呵,小月不錯,雖然比你大上一歲,但畢竟相差有限。」劉麗見了兒子地那副窘相。差點笑出了聲。
張曉文鼓動著腮幫子,奮力地對付著口中的飯菜,示意自己根本無暇說話。劉麗沒好氣地瞄著他。說:「小月是個好孩子,你們在一起,我不反對。不過呢,我只擔心你們……」
張曉文明白老媽話中裡有話,這話還真不好回答,索性裝傻到底,埋頭與菜餚做起了艱苦卓絕的鬥爭。
劉麗沒理他這一套,自顧自地說:「名義上小月是你地表姐。其實呢,早已經出了五服,甚至十七、八服也未可知,這血緣上沒有任何瓜葛。」
張曉文心說,這不是廢話麼,如果是近親,那不就亂太了麼?
劉麗也不管張曉文是個什麼臉,逕直往下說:「小月挺招人喜歡的,我呢,沒別的要求。就兩個字,自制!傻兒子,你聽清楚了麼?」
張曉文暗暗叫苦,但表面上卻不得不敷衍,只得表態道:「您就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壞蛋,你的翅膀長硬了?我可告訴你,就算是到了九十歲,我還是你媽!」劉麗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要上課,也得等我吃完了飯不是?」張曉文知道劉麗心疼自己。就把抬出了吃飯最大的理由。
「傻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可告訴你,要敢胡來。饒不了你!」劉麗確實很擔心少男少女出軌,所以再三叮囑兒子,不要犯錯誤。
「好,好,聽你的還不成嘛?」張曉文被劉麗纏得沒了辦法,只得答應了下來。
吃完飯,張曉文很隨意地逛出了家門。他料定孫志遠今晚必定會打電話約時間詳談,因為按照行程。萬憲章今天要出國考察。而孫志遠並沒有跟著一起去。
時至今日,孫志遠的冷靜表現已經遠遠超過了張曉文之前對他的判斷。按照常理。換作是別人,一定會著急上火,眼巴巴地趕過來投誠,而孫志遠卻成了一個例外。
這是一個有意思地現象,張曉文很有興趣,如果敵手太過軟弱,像魯平那樣,還未動真章,就已經舉手投降了,豈不是太沒意思了麼?
驅車來到了夢幻娛樂城頂樓,剛進門,張曉文就發現尤勇悶頭坐在沙發上,一臉沮喪的模樣。
「好久沒唱歌了,陪我練練嗓子!」張曉文坐到尤勇的對面,提議道。
尤勇沒精打采地說:「沒心情,你自己去吧!」張曉文很理解他此時的心態,但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讓他馬上脫離痛苦的心境,就笑道:「邊唱歌,邊喝酒,忘了一切煩惱!」
今天早上,孫志遠直接從白燕家中出來去上班。鍾之後白燕才從家裡出來。他們商量好的,暫時不公開兩人的關係,這樣就得避著些熟人。府機關大門才知道昨夜出了大事,市府辦副主任林望山被公安機關抓了。
此事已在大院裡傳得沸沸揚揚。公務員小趙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孫志遠走過綜合科大辦公室的時候,他正繪聲繪色的講著:據說,昨晚市公安局在全市範圍展開掃黃打非地活動,林望山昨晚正好在安平酒店下面的一家叫夜巴黎的歌城耍小姐,兩人正脫光了衣服幹那事時,被公安機關抓了個現行。林望山開始還想跑,但他太胖跑不快,被人家警察大哥截住後抓起來,用銬子銬了才老實了。這一夜,林望山可遭罪受了,他在看守所裡吃了不少苦頭,因為手銬卡得太緊了,他央求著人家給他鬆開,人家不搭理他。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了,才說出自己是市政府的幹部,看守的人聽後,大吃一驚,才為他解開手銬,對他也客氣了一些。現在林望山還在看守所關著呢,等政府辦派人去解救他……唧喳喳問了他一些細節,那小趙就像是機關大院裡的新聞發言人,不厭其煩地回答著眾人的提問。趙,你怎麼知道林主任去耍小姐了呢?你昨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喲?」我有個大學同學是市公安局的,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告訴我這事了。林主任獨自風流快活,這種好事哪輪到我頭上?」你說林主任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呢?」到處沾花惹草呢,我看他遲早都會出今天出這種事。」肯定是吃過林望山地虧,不然嘴裡不會吐出這些陰損的話來。不過他聽說林望山是昨夜出的事,心裡頭驚了一下。娼被抓了。自己辦公室大發雷霆。政府辦公室主任馬隆剛向他匯報完整個情況,戰戰兢兢地站在辦公室中央。
地上撒滿了一攤子報紙文件,不知情地人進來還以為是馬主任惹市長生氣了。馬隆匯報完了以後,王清鋒發了一通無名火,沒有給他作出具體指示。馬隆因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無辜地在市長辦公室裡站著。王清鋒站在窗台前,望著政府大樓下面迎風招展的國旗蹙著眉頭不說話。裡寂靜無聲,馬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打破了沉寂的氣氛。電話是綜合科長打來的,他說,看守所來電話了,問政府辦什麼時候去接人。「市長,林望山現在還在看守所的,看守所打電話來,我們派人去接他不?」一聲。有什麼臉面去接他,讓他在裡面多呆些日子吧。」復,如釋重負,三步並作兩步準備離開這裡。剛快走到門口時,王清鋒叫住了他。想想。」動得太慢,沒有一步跨出去,只得垂頭喪氣的又走回來,眼巴巴地望著王清鋒,等候新地指示。
馬隆知道這是王清鋒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每次遇到難處理地事時他都會這樣做,似乎唯有如此才能想出好主意。馬隆下意識的掏出本子來準備記錄,這也是他的一個好習慣。他的這個習慣博得了王清鋒的賞識,所以他才能當上政府辦的主任。功夫,王清鋒似乎拿定了主意,他平靜地對馬隆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馬主任,林望山也是政府辦的老同志了,可惜了啊,但人家畢竟拿住了他的把柄,我們得尊重事實。因此第一,我們得本著實事求是,治病救人的目的將林望山從公安機關接回來,你馬上去看守所落實這件事;第二,林望山因嫖娼問題被抓,性質較惡劣,萬書記出國了,你通知一下其他的市政府黨組成員後天上午九點鐘開會;第三,關於林望山的問題組織上很快會做出處理,人事安排上也會相應的作出調整,你們要負責對此事的正面宣傳,做到全體機關幹部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