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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家出來,張曉文無意間抬頭向上面望了一眼,赫然發現何清月手扶著陽台上的欄杆,衝著他直揮手。
心頭不禁一暖,這個可愛的女孩是他的摯愛,張曉文輕輕地舞動著手臂,讓她早點回房間休息。
坐車回到住處,張曉文自己泡了杯濃茶,靠坐在沙發上。計劃已經定好了,只是怎麼把錢交到司馬俊的手上,還需要仔細地思考一下。
張曉文很清楚,他自己不可能親自送錢到司馬俊的手上,那種方法其實很傻,很容易暴露出他的身份,對下面的計劃很不利。
在周立民的幫助下,司馬鳳開辦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司馬俊也在這家叫作「富廷」的房地產公司裡幫忙。
直到現在,一直有個疑問懸在張曉文的心頭上,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司馬姐弟膽子變得這麼大?
周立民可不是普通人,全省的政法機關都在他的掌握之下,難道她們真的是為了錢而鋌而走險?
這個理由看似說得通,但實際上,張曉文並不相信,八百萬絕對把是一個小數目。僅僅是工資收入,周立民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錢,相信司馬鳳也肯定很清楚。
莫非是司馬鳳想報復周立民?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再也驅之不去。張曉文細細地往下想。
不過,周立民是高級幹部,而且早已結婚,很明顯。在可以預期的十幾年內,老周根本沒有提出離婚地膽氣。
司馬鳳明知道周立民不敢離婚,自然不是想逼婚,可是勒索這麼多錢,也太有些不可思議了。危險性極大。
張曉文左思右想,始終無法找出司馬鳳姐弟的真實想法,曬然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情只能是見了司馬鳳後,才可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仔細地梳理了一遍身邊人,黃鐵和黑貓幾個兄弟一直待在他的身邊,曝光率太高,不適合去給司馬俊送錢,免得打草驚了蛇。
尤勇也不太適合,這位尤公子知名度很高,不禁在安平市內活動,而且經常往返與省城和安平之間。
翻過來倒過去。把身邊地人仔細地思考了一遍。張曉文覺得,不如請王志強出山。
思考停當,張曉文馬上打電話給王志強,兩人之間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王志強當即表態說:「我連夜趕過來!」
解決了送錢人的問題,張曉文覺得有必要和周立民溝通一下,於是藉著王志強在路上的機會,撥通了周家的電話。
「請問哪位?」電話裡傳來了熟悉的女聲。「倩姨。周叔在麼?」沒想到接電話地是曾倩。張曉文心尖兒一顫,本想多說幾句。但又覺得目前不合時宜。
「老周在呢,你找他有事?」曾倩很平靜地問。
「嗯,是有些事情想向周叔匯報一下。」張曉文暗暗鬆了一口氣,上次曾倩不辭而別的原因,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明白麼?
透過話筒,張曉文清晰地聽見,曾倩大聲叫道:「老周,曉文的電話……」
「曉文,我在書房,你過來吧!」周立民自然明白張曉文這麼晚了,還來電話,肯定是為了司馬鳳的事情。
張曉文二話不說,讓黃鐵開車載他去了省委常委樓,剛走進客廳,沒看見曾倩地身影,倒發現周立民站在門口,衝他揮手示意。
這棟小樓,張曉文前前後後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周立民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熱情,其中原因的不問自明。
周立民挽住張曉文的一隻胳膊,笑道:「晚上沒吃東西吧?我已經讓李媽下廚房給你做夜宵了,頂多半個小時,就可以吃到嘴裡。」
張曉文笑道:「都這麼晚了還麻煩李媽,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周立民擺著手說:「應該的,走,我們到書房聊!」張曉文發覺,曾倩的房門緊緊地關著。
進了書房,周立民並沒有坐到書桌後面,而是陪著張曉文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瞥了緊閉著的房門,張曉文輕聲道:「我想明天先送一部分錢過去,先穩住她們。」
周立民一聽,馬上笑道:「難為你了!」
張曉文微笑著說:「您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應該做的。」
「嗯,需要我做什麼?」張曉文半夜登門,肯定是有事和他商量,所以周立民也不想耽誤時間,直問出了口。
「我是這麼想地,別地都好說,需要您給司馬鳳打個招呼,約好明天見面的地點。」張曉文輕聲道。
「嗯,也是,確實需要我先和她說一聲,畢竟你是陌生人嘛!」周立民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周叔,我是這麼想的,您這個電話確實需要打,但時間不能太早了,也不能太晚。」
「哦,還是你想得周到,我沒看錯人!」周立民欣慰地笑了起來,這種涉及到大額錢財的電話,一旦被司馬鳳錄了音,事情也就變得更加的麻煩。
「而且呢,這個電話不能在家裡打,必須出門找個公用電話亭。」張曉文補充了一句,周立民當即笑出了聲,讚道:「嗯,做事周密細緻。」
張曉文微微一笑,說:「我哪敢把你老人家的事情當兒戲?」周立民凝眸一想,也就釋然,在省內,除了他這個大靠山之外,張曉文別無依靠,兩人之間屬於榮辱與共的極其親密地關係。
「呵呵,你辦事我放心。」這是周立民第二次說出同樣地話,張曉文瞭解其中的份量,笑道:「我打算第一次先給一百五十萬,讓司馬俊嘗到一些甜頭,畢竟這麼多錢供他揮霍,怎麼著也得兩三個月吧?」
周立民地手指輕輕地叩擊在沙發的扶手上面,想了想,說:「我也正想和你商量一下,是不是送他們出國比較好一些?」這個想法與張曉文不謀而合。
畢竟是一路從基層幹出來的大領導,對於人情世故,有著獨到的見解,張曉文就說:「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周立民歎了口氣說:「眼不見心不煩啊。」這話有點意味深長,張曉文揣摩出周立民的憂慮,即使人在國外,也難免有洩露消息的那一天。
可是採取**消滅的策略,隱患就更大了,保不準哪天就會東窗事發,得不償失呢!
「周叔,這事急不得,也不能急,否則會壞了大事。」張曉文提醒道。
周立民點了點說:「我現在是心亂如麻,不過,只要你保持冷靜,就事有可為。先給筆錢,看看她的想法吧。其實呢,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她這些年沒少賺啊,怎麼忽然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
面對周立民灼熱的視線,張曉文沒有迴避,平靜地說:「人都是複雜的高級動物,有些事情往往在一念之間。」
涉及到男女之間的似情,張曉文確實不好多問,只能找機會摸清楚其中的內幕了。
張曉文心想,曾倩就在隔壁不遠的臥室內,而他卻和周立民協商著對付老周的情人,這算哪門子事情?
想想就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但暫時又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有周立民這座靠山存在,對他的下一步計劃,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此時此刻,周立民也陷入到了深深地懺悔之中,曾經嬌柔似水的紅顏,翻臉比翻書還快,轉眼間就變成了比敵人還兇猛無數倍的最可怕的猛獸。
這種驚人的變化,確實令周立民始料未及,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至今也有些想不太明白,只是隱隱覺得,在司馬鳳的背後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張曉文有意無意間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周立民注意到這個動作,就站起身說:「我們走吧?」
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給司馬鳳打電話,即使她有心錄音,恐怕也來不及準備。
兩人並肩出了書房,張曉文的眼神掃過曾倩的臥室,心想,倩姨真可憐,感情上一直有著重大的殘缺,將來還需要多多照顧她才是。
黃鐵拉開車門,周立民低頭坐進車裡,張曉文沒有跟著坐進後座,而是徑直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不管怎麼說,周立民終究是大權在握的省委副書記,凜然的尊嚴不容侵犯。只要一天沒退休,或是下台,領導就是領導,必須得到應有的尊重,即使關係再近,也必須注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