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已經大亮,張曉文懶洋洋地靠在冷凝翠的懷裡
他無限愛戀地撫摸著那吹彈卡破的肌膚,光華而柔軟,就像綢緞輕輕撫過自己的手掌,愛不釋手。
也許是昨晚過於興奮的緣故,她還沉浸在甜蜜的美夢之中,放假裡瀰漫著她微微的鼻鼾聲,紅唇一角赫然掛著一絲涎水,整個身體更是誇張地縮成了一隻小貓狀。
看到她可愛的睡姿,張曉文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輕輕地用手抹去了她嘴角邊的涎水,藉著從落地窗透進來的光線,仔細地端詳著她那妖精般嫵媚動人的臉龐。
這個墮入凡塵的仙女,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就像是稀世瑰寶一般,值得他珍惜一輩子。
正欲起身,一條白嫩的手臂忽然圈住了他的脖頸,低頭一看,睡夢中的冷凝翠呢喃著說夢話:「抱緊一點,別拋棄我……」
如果不是昨晚瘋得太厲害了,張曉文幾乎就會忍不住把她從熟睡中弄醒,掀起一場早晨大戰。
將嘴湊過去,在她的發間、額間輕柔地吻了一遍,張曉文這才依依不捨地起床進了衛生間。
他們昨晚看完了節目後,就乘車來到了位於鳳江縣城郊的明園山莊。這裡的老闆是尤勇的一個鐵桿朋友,聽說他們要來,特意安排了最好的豪華套間。張曉文在浴缸裡泡了很久,靜下心來仔細地思考即將展開的反擊行動,魯全不是普通的幹部,而是鳳江的縣委書記,大權在握的一把手。
面對這樣的土皇帝,張曉文覺得必須慎之又慎。不能稍有差池,不然未知地後果難以想像。
他本來不想帶冷凝翠一起過來,可是女人硬是膩在了身邊。寸步不離。他也確實有些捨不得,所以拉著尤勇和鹿影一起來了這裡。
正想著心事,耳中就聽見輕微的腳步聲,抬眼望去。發覺冷凝翠光著個身子,睡眼朦朧地摸進了衛生間,一屁股坐到了馬桶上。
「噓……」刺耳的放水聲,近在咫尺,張曉文立時間瞪大了眼珠子,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瞅著惺忪未醒地女人那滾圓的『臀』部……
清潔之後,冷凝翠站起身子。正準備離開衛生間。一瞥間,她忽然發覺泡在水中的張曉文,一雙冒著綠光的賊眼,正一眨不眨地瞄在她地身上,秀臉馬上紅透了大半。
冷凝翠剛想逃出衛生間。張曉文敏捷地蹦出浴缸。一把將她橫抱進了懷裡,「寶貝,你可真是迷人啊……」伴隨著親暱地愛語,一場激烈的「戰鬥」在水中展開……
吃過早餐後,張曉文和尤勇一齊等上了一輛掛著鳳江牌照的普通桑塔納。兩個女人無一例外地缺席了上午的行動,兩人不約而同地曖昧一笑,尤勇到底沒忍住。笑問道:「幾次?」
「呵呵。具體的就記不太清楚了!」張曉文笑瞇瞇地說。
「唉,做男人真是命苦。累死我了,腰酸背疼。沒辦法啊,秀色可餐嘛,嘿嘿……」尤勇怪笑了數聲。
「鹿影怎麼可以和他的翠兒相提並論呢?」張曉文笑而不答,他看得出來,尤勇對於鹿影的態度,其實和大多數包養二奶的男人完全一致,新鮮感過去之後,自然是棄之如履,再無留戀。
而張曉文對於冷凝翠地感覺則,一輩子想伴相依,永不分離。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但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儘管有著相同之處,但還是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尤勇打了個哈欠,問他:「咱們現在去哪?」
「去公路上看看。」張曉文淡然一笑,輕聲解釋道。
「哦?」尤勇轉動著眼球,馬上笑了起來,「你是想把小齊給牽進來?」
「呵呵,勇哥真是厲害,我就是這個意思!」張曉文抽了口煙,笑了笑。
「嗯,我那朋友是這裡的地頭蛇,他說的肯定沒錯,魯全在修路地事情上插手很深,這個我也早有耳聞。只可惜他在安平地目標太大,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拉他一起出來看看。」
明園山莊的老闆李建,是個來自於香港的商人,在鳳江縣待了五年多,算是個本地的知情人。
尤勇沒有細說怎麼認識李建的,但張曉文還是猜測出了兩人一定是有著某種極其特殊的利害關係。
李建本想出面帶著他們到處走走,被張曉文給攔阻了,畢竟他是在魯全地一畝三分地上,土皇帝一旦發了威,很容易吃不了兜著走。
「你打算怎麼做文章?」尤勇有些好奇地問。
「先去看了再說,據李建說,安平通鳳江地這條公路,前半段質量一流,而半段就很差勁了,咱們現在就去瞧瞧看。」張曉文自若地說。
「嗯,要想富先修路,老話說得好,金橋銀路草建築,修路的油水確實很足啊!」尤勇感慨道。
「那個位置確實太肥了!」張曉文抬眼望向了車窗外面,在後世,落馬地交通廳長接二連三,甚至有的地方出現了前後五任廳長紛紛落馬的奇怪的現象。
魯全當了這麼久的書記,在修路的事情上面插一手或是許多手,其實也很自然。千里做官只為財嘛,撈錢實在是太容易了,有些路面為什麼經常地被挖來填去的,其中自有利益在做怪。
尤勇歎了口氣說:「你這一招真的很厲害,一箭雙鵰啊。現任的市領導裡面,我家老頭子肯定插不上手,石叔叔自然更沾不上邊,王清鋒靠邊站著,其餘的幾個領導也都是新調來的。除了老萬之外,我想不出誰有可能插手?」
畢竟是多年身處權力中心的公子哥,尤勇的分析很精彩,張曉文打定了主意,是想要一箭四雕。處於漩渦之中的王清鋒、小齊、萬憲章、魯全,一個都不能少!
張曉文自然不會輕易地就將萬憲章放了過去,尤勇說的一點沒錯,市裡的情況確實如此。
按照最壞的打算,省裡即使對萬下台有意見,礙著周立民的這層關係,也不太可能把石盛林調出安平。
張曉文覺得不能再猶豫了,必須把萬憲章所涉及到的**行為,給一一揭發出來。
換句話說,上邊空降一個市委書記過來,至少比萬憲章這種只會撈錢,卻不會幹事的一把手強上幾倍。
而且新人剛來,沒有根基,相對而言,對於石盛林的壓力要小得多,也最為有利!
成大事者,手裡必須有權,否則就只能紙上談兵,石盛林很想為安平市的老百姓做些實事,張曉文支持他搞改革,自然是責無旁貸。
路面的狀況越來越差,幾乎每隔幾十米就要出現大大小小的坑,養路工們豎起了施工的標誌,截斷了一半的路面,導致前方開始出現車輛擁堵的狀況。
根本不需要專家,僅僅用肉眼就可以看出,設計使用壽命為三十年的高等級公路,僅僅使用了一年,路面上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不堪入目。
尤勇歎了口氣,說:「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至少表面工作也要做一做吧?這才過了多久?」
「呵呵,他們還算是膽子小的呢,有些地方連橋都修垮了,哼,膽大包天啊!」張曉文冷冷一笑,這種唾手可得的鐵一般的證據,黑貓手裡的攝像機可不是吃素的!
在來鳳江之前,張曉文給黑貓準備了三部攝像機,八塊電池。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把近百公里長的跨縣的省級公路全部都拍進去。
只要拿到了第一手的資料,將來就不怕老齊和魯全不認帳,至少涉及到的別的市領導,張曉文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那些人已經被調走了,影響不了安平市內的政局。
尤勇遞了支煙給張曉文,問道:「路況只是一個方面,需要拿到魯全參與的證據才行,你的打算是?」
「修路嘛,肯定和縣交通局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勇哥,如果縣交通局長被帶走了,哪些人會很著急?」張曉文臉色平靜地說。
尤勇仔細地思索了一遍後,馬上笑了起來,說:「你是想打草驚蛇啊?」
「是的,時間太過緊迫,我們沒有辦法按照常規的套路來進行,只能是採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了!」張曉文藉著尤勇的打火機,點燃了煙卷。
「可是市紀委應該不太可能採取行動吧?」尤勇有些狐疑地望著他。
「沒錯,不僅僅是市紀委,市反貪局也不可能幫我們,不過,你可別忘了,省反貪局是可以採取行動滴!」尤勇知道何毅調去省裡的消息,所以張曉文也沒刻意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