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馬志強給省實驗的李校長打過了招呼,張曉文還沒入學報到,就獲得了在校外住宿的特權。何清月只能眼巴巴地干看著,都快羨慕死,可是又沒膽子離開學校,只能週末的時候過來輕鬆兩天。
張曉文也擔心每天被她纏住了不好辦事,就去找了李校長,故意在分班的時候,把班級給錯了開來。
正經上了幾天課後,張曉文那股子懷舊的情緒已經過去了,就覺得很膩味,這種為了應試教育而誕生的教學體制,一直為他所不屑。
這天,張曉文因為與冷凝翠纏綿了大半夜,早上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鐘了。本想不去學校,又怕何清月發現了,會起疑心,只得穿衣起床,順手在冷凝翠的腰腹間大佔便宜,惹得女人嬌喘連連,面紅耳赤。
如果不是顧忌中午要陪著何清月吃飯,只怕就會重新將小妖精抱到床上,好好地「教訓」一頓。
好不容易出了門,嘴裡叼著一支煙,緩步踱到學校門口,正打算想辦法混過門衛的盤問,就見一輛藍鳥王輕快地駛到校門口,透過車窗,張曉文發現了一個黑臉的小胖子。
定睛一看,張曉文差點笑出了聲,這小子他認識,省城的市委副書記鐘鳴的獨生子——鍾達。鐘鳴結婚很晚,三十多了才要的孩子,所以鍾達今年才十六歲。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子原本應該和他是同班的同學,只是兩人並沒有多少交情,那個時候張曉文飽受家變的折磨,一心只想學習。努力爭取考個好大學,才有可能出人頭地。
現在,張曉文已經調了班後。不知道情況會不會出現一些變化。
趁著門衛去拉開大門的空檔,張曉文快步混進了校園。學生們都還在上課,張曉文不想太招人眼球,就摸進了自己地宿舍。躺到了床上,打算小睡一會。
省實驗中學一直採取的是寄宿制度,學生必須住校。可是制度從來都是限制無權無勢的平民地法寶,張曉文記得很清楚,當初鍾達把學校當成了菜園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不敢攔著。
睡得正香。就聽見房門咚咚作響,睜開眼睛抬起手腕一看,才十一點。
閉上眼睛沒理它,可是門一個勁地響,張曉文歎了口氣從下了床。拉開門。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個女孩。
朦朦朧朧之中,也沒看清楚女生的相貌,張曉文沒好氣地嘟囔道:「這是男生宿舍,沒事亂竄什麼?」抬手指著她背後牆上的那幾個鮮紅地大字,「異性止步」。
「竄你個頭啊…「本宿舍謝絕女生參觀……」張曉文打了個哈欠,轉身準備關門。
那女孩很哭笑不得的樣子:「我問你,你們是高二(五)班的學生麼?」
「不是。我們是高三(六)班。找那些小屁孩有啥意思……」張曉文信口胡扯,手剛伸出去一半。卻沒有馬上關門,原因是他看清楚了那個女孩的相貌。
怎麼形容呢,面前的女孩很有些氣質,比何清月要多了幾分成熟,卻比冷凝翠要青澀幾分,容貌以及身材卻完全可以相提並論。
「那你能告訴我,高二(五)班的男生住那間宿舍嗎?」漂亮的女孩有些尷尬。
「上了四樓就是!」
「謝謝,原來我看錯了樓牌,少走了一層。」
「沒關係,還有事?」如今這眼目下,趕緊補覺才是最大的事情,昨晚實在太過辛苦了,快讓翠兒小妖精給搾乾了骨髓。
女孩轉身就走,張曉文正欲關上門,她忽然回頭盯著他看,還抿著嘴直笑。
被美人兒盯著看,總是一件讓人很愉快地事情,張曉文馬上露出了一個招牌式的微笑,單手搭在了門框上,擺了個帥氣的了……」
「哈哈哈……」女孩大笑著離開了,張曉文紅著一張老臉站在門口發楞。關上門,重新躺到了床上,他翻騰了好一陣子才合上眼睛。
中午陪著何清月吃了飯,又送她回宿舍去午休。再回到自己的宿舍準備繼續蒙頭大睡地時候,卻發現自己對面地床邊坐了個小胖子,不是鍾達那小子又是誰呢?
「嗨,哥們,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吧?長得可真不賴啊,你小子艷福不淺哪!」鍾達一看見他,嘴巴就像機關鎗似的掃射個不停。
「呵呵,還行吧,你呢?」
「就那樣唄,真倒霉,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給搞大了,沒辦法,只有轉學了!」鍾達恬不知恥地宣揚著自己的「輝煌成就」。
張曉文只覺腰很酸,暗暗歎了口氣,一仰身子就躺進了床裡,「哥們,我叫鍾達,以後咱們就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互相多多地照應著,我高一(一)班的,你呢?」
老天有眼,果然將這個小胖子分到了和他一班,張曉文懶洋洋地說:「我叫張曉文,應該可以照應你的。」
鍾達不笨,相反還很聰明,一聽這話馬上笑嘻嘻地跑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張曉文地床邊,拍著胸脯說:「只要你成績好,肯讓我抄,其他地事情就都包在了我的身上。」
這個小胖子還挺豪爽地,很好,張曉文強打起精神應付道:「昨晚打球累死了,先睡覺,有事晚上再說。」
完全沒想到,鍾達賊忒兮兮地湊到他的面前,一副瞭然的神態,俏皮地說:「我昨晚也打球了,把個小丫頭整得哭爹喊娘的,嘿嘿,你應該和我一樣吧?」
「喲呵,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啊,心思機敏,臉皮夠厚,是個不可小瞧的人物。」張曉文想到這裡,笑了笑說:「我哪有你那種本事啊,打了半夜的網球,腰酸腿疼,必須得睡會了!」
鍾達沒有看出他的破綻,就信以為真了,歎道:「睡吧,我也困死了!」眼皮子剛一搭上,張曉文就陷入到沉沉的夢鄉之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鼻中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幽香,張曉文伸手將坐在床頭看書的何清月攬入了懷中。
「要死了,嚇我一跳!」何清月嗔怪道,舉起粉拳捶了他幾下。
這時,鍾達摟著個漂亮的小姑娘從門外進來,一看見他們倆親密的樣子,就曖昧地笑道:「你們繼續,我出去找地方!」
何清月羞得滿面通紅,手都沒地方擱了,張曉文挺身而起,光著個上身,不慌不忙地穿上了衣服,結果把那個小姑娘給羞得躲到了鍾達的身後,再也不敢露面。
鍾達暗暗直衝他挑大拇指,那意思是說,兄弟,你行,沒有最『淫』蕩,只有更『淫』蕩。
張曉文笑了笑,故意逗那個還蠻清秀的小姑娘:「我晚上不回來了,給你們騰地方。」小姑娘身上穿著別校的校服,眉間掛著一絲春色,看樣子早和鍾胖子有一腿了。
「曉文同學,你這種做法很值得讚賞,好樣的,不錯!很不錯!」鍾胖子大言不慚地連聲誇獎道。
出了門,張曉文才想起一件事,他們這間宿舍,本來應該住四個人的,卻只安排了兩個人進來,看來那個李校長也很不簡單吶。
出了校門,張曉文牽著何清月的手,往新買的房子那邊走去。
「你怎麼和這種人攪在了一起?」何清月皺緊了秀眉,冷著臉問他。
「沒辦法,我畢竟是學生,要聽學校的安排不是?」張曉文知道這事不適宜多做解釋,就把焦點問題轉移到了學校。
「哼,和這種人一起,你遲早會學壞的,你還是住校外吧!」張曉文差點笑出了聲,這可是正合他意。經過他的精心開發和調教,冷凝翠到了床上越來越像蕩婦,輕輕一碰,眼神就水汪汪的一片,溝股之間也會跟著異常的滑膩溫潤,鬧得他只能是鞠躬盡瘁,精盡力疲才肯罷休。
「老住校外也不太好,時間長了,同學們知道了會有意見的!」張曉文不敢輕易鬆口,只能迂迴試探何清月的真意。
「那個胖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我進門的時候,他那種眼神,像……」
「像狼似的?這很正常啊,我老婆嘛,長得這麼漂亮可愛,只要男人都會心動滴……」
「呸,不許瞎說!」何清月抬腕輕擂了他一下,張曉文藉機抱住了她的細腰,湊到耳邊小聲道:「寶貝,咱們回家吧?」
「哼,不去,你又想使壞了……」何清月扭捏著掙脫了他的懷抱,咯咯地笑著,逃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