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臨頭,李衛國也顧不得那麼多,下崗工人們提出的各種條件,他都當場給予了滿意地答覆,兩個倒霉的廠長和書記也被就地免職,成了緩和群眾情緒的最有力的手段。
王清鋒的人兵分兩路,嚴強帶人負責看押金出納,毛勇則帶人去聯繫臨江市局的熟人。
按照王清鋒的佈置,毛勇自然不會對臨江市的同行說真話,只是請求派出警力,幫忙抓捕重大經濟罪犯。
在整個ga系統裡,各個地市局之間互相配合辦案的情況早已司空見慣,所以臨江市局經偵支隊的領導就派了五個幹警隨同毛勇一起辦案,在李小艷的那棟小樓外面,布下了天羅地網。
在市委附近的王志強拿起電話,把情況一一通報給了張曉文,他沉聲道:「小文,這個老李可是個人物啊,我都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敢跑到人群裡去,你也要小心一點啊!」
張曉文淡淡地一笑說:「王叔,您就放心吧!再狡猾的老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槍口,他是再劫難逃!」
掛斷電話,張曉文問手裡拿著望遠鏡的黃鐵:「李小艷進去多久了?」
「大約半個小時!」對於黃鐵不愛說話的老習慣,張曉文自然瞭如指掌,他笑了笑說:「看樣子是想搬家啊!」
李小艷平時都開的是輛紅色的跑車,今天卻出奇地換了一輛普桑,一直跟蹤她的張曉文就明白了,一定是想逃跑!
為了佈置這次跟蹤行動,張曉文與何毅商量了很久,最終決定了一套由五輛車接力跟蹤的方案。張曉文和黃鐵一組,何毅帶著一個部下一組,另外三組都是何毅在法警支隊的老部下。
考慮到李衛國很狡猾,何毅帶著四組人暗中監視李衛國的行蹤。防止他突然出逃,而張曉文則負責對付李小艷。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小艷提著一隻皮箱匆匆忙忙地從家裡出來,開著那輛普通桑塔納直奔市郊而去,黃鐵馬上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張曉文靜靜地坐在後座,手裡拿著一份軍事雜誌。仔細地研究著美軍的航空母艦。李小艷如果能在黃鐵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那麼就是天意如此了,他自然也無話可說。
經過檢查站地時候,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李小艷的車掛了特別通行證,也就暢通無阻。而張曉文和黃鐵則被攔了下來。
幸好有人認出了張曉文,沒敢多問,揮手就放行,不然極有可能在岔路很多的市郊將李小艷給跟丟了。
李小艷把車開進了城鄉結合部的一棟小洋樓,黃鐵下車去監視,張曉文坐在車裡吸煙,心說。李衛國真不愧是久經宦海考驗的老官僚,不僅沉得住氣,而且膽氣很足,如果不是重生回來,還真不好對付他。
徐信的死,完全是個意外的插曲。當年,王清鋒就是利用徐信地口供扳倒了李衛國,現在看來八成是劉向東在幕後指揮。
跟蹤是個苦活,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時間,而這些張曉文都不欠缺。點上一支煙,拿起一份財務報告仔細地看了一遍。
冰爽的鋪市進度很快,各個店的銷售情況良好,莫星他們已經連續進了三批貨,經銷商們都笑得合不攏嘴巴,張曉文自然也很滿意。
招聘新員工的事務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要想迅速打開市場,資金、產品都不是問題,人才永遠是第一位地。
當年,旭日昇盲目擴張。銷量看似很大,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利潤,由於管理不善,下面的分支機構的負責人都賺得腦滿腸肥,可公司卻在高速發展了幾年。終於維持不下去了。
教訓是極其深刻的。張曉文自然不可能重蹈覆轍,堂堂國。竟然沒有一家全球知名的飲料大公司,不能不說是個巨大的遺憾,他決心證明給全世界看看,國人有的是智慧。
過了一會,黃鐵回到車裡,小聲說:「李小艷要去醫院!」
「醫院?」仔細一想,張曉文馬上明白過來,李衛國不是一般地狡猾,他讓李小艷住進醫院裡,進可攻退可守,隨時可以開溜,比待在公司裡方便許多。
李小艷果真住進了市人民醫院的高幹病房,她沒見過張曉文,他也就索性住到她的病房隔壁,病房緊挨著病房,有黃鐵在,不怕她跑到天邊去。
何毅給了張曉文一套竊聽設備,現在正好讓黃鐵派上了用場,李小艷和李衛國之間的聯繫,張曉文瞭如指掌。
「李衛國正在市委開會!」黃鐵小聲說了剛才聽到的信息,張曉文想了會,分析道:「他撐不住幾天的!我之所以要盯和李小艷,就是因為李衛國自己很有可能不跑,徐信這個人證已經被滅了口,可是姓金的出納又落在了王清鋒的手裡,那麼李小艷就非走不可,目前就看走的時機了,我估計頂多這兩天就會有動靜!」
經過幾次暗中交手後,張曉文逐漸掌握了李衛國的心態,不到萬不得已他本人絕不出會出國,但對李小艷地安排則不同,他感覺到李小艷正是扳倒李衛國的一枚極其重要的棋子。
夜已深,張曉文躺在床上,頭上罩著耳套,靜靜地傾聽著隔壁房間的一舉一動。
忽然,耳中傳來一陣貓吟似的聲息,張曉文馬上警覺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地分辨著那種奇怪的聲音。聲音時斷時續,若隱若無,及至聽見漸漸粗重的喘息聲,張曉文這才恍然大悟,李小艷竟然在「自慰」。
轉念一想,也不足為奇,二十多歲的成熟女性,連個男朋友都沒沒認真談過,生理上的需要也得解決一下不是?
高幹的子女們大多有些不為人知地怪癖,或喜歡熟女,或喜歡處子,或喜歡人妻,或喜歡強壯的男人,這些事情,張曉文在後世早有耳聞,沒什麼可奇怪的。
只是,李小艷長得還不錯,家世又好,身邊竟然沒個男的來安慰她那顆寂寞的心,這倒有些不可思議了!
耳機裡傳來地喘息聲越發粗重有力,李小艷地小嘴裡竟然發出了愉悅的呻吟聲,而且越來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在這個夜深人靜地時候,隔壁那動人心弦的一幕,格外地刺激著張曉文的神經,下半身頓時起了化學反應,開始一柱擎天!
一聲比一聲急的**,強行壓抑住的悶哼聲,隔著一堵厚厚的牆壁,張曉文察覺到李小艷的「快樂」活動已經臨近頂點。
這種滋味確實很不好受,可是,張曉文又不敢放下耳套,只能躺在床上承受了新奇而又痛苦的折磨。
時間飛逝,李小艷的「歡吟」聲還未停止,張曉文不禁惡毒地想,這個小娘子真是夠騷的,不知道壓在身下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妙態?
「啊……」一聲長長的歡吟聲過後,短促有力的喘息聲,貓瞇似的**聲,勢不可擋地鑽入張曉文的耳內,讓他鬱悶得不行,乾脆閉上眼睛,索性不去理她。
天光大亮的時候,黃鐵發覺張曉文有些沒休息好的樣子,就關心地問他:「你安心睡吧,有我呢!」
張曉文心說,李小艷昨天折騰了幾次,自然不可能休息好了,也不好說啥,敷衍了幾句,就蒙頭大睡。
除了給李衛國打電話之外,李小艷哪兒也不去,一直待在房間裡。高幹病房的優勢在這種時候,展露無遺,在密切聯繫領導的規則之下,只要是能想到的,醫院都做了妥善的安排。
醫院的院長們來來往往穿梭個不停,尤其是那個胖院長,一天至少過來三次,早中晚,都要去李小艷的病房裡露個頭,問候一下。
張曉文聽見過幾次對話,李小艷對院長的態度極其冷淡,愛搭不理的,可是院長卻一點不惱,依舊按時過來報到問好。
追蹤了整整兩天,又近在咫尺,張曉文基本判斷出李小艷的一些個性,她有些高傲,不太合群,幾乎沒有好朋友,接別人的電話也僅僅只說了三兩句話,就主動掛斷。
李衛國和女兒通話時的那種特別溫柔的語氣,令張曉文大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只狡猾的老狐狸竟然也有這麼慈愛的一面。
很可惜,如果不是破家滅頂之恨,不共戴天,張曉文倒很想和他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