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風口浪尖
楊辛輕巧地笑了笑，很肯定地告訴她：「我想，這個不成問題。」
趙敏追問了一句：「你能代替六百年前的周芷若嗎說這句話嗎？」
楊辛微微一愣，旋即說：「可以。」
他強大的自信是來自對周芷若本性良善的把握。
趙敏笑著說：「雖然你說得挺有信心，但是你已經是猶豫了。其實你不必擔心我，只要她不來犯我，我也決計不會去犯她的。」
說起來，周芷若到了這裡，並且愛上了楊辛，這都是一件令她相當愉快的事情。她會去主動找周芷若的晦氣，除非她是瘋了，瘋到愛上楊辛這小子了。
這可能嗎？絕對不可能，可世界上的事有幾件是絕對的呢？
而在楊辛看來，不管如何，有了趙敏的這句話，他就放心了，於是立刻站起來說：「趙姑娘真乃達人也，在下告辭。」
趙敏不置可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姿態瀟灑，但是目送他和小昭親親我我的離開，趙敏心中微感「涼爽」，走到窗外看枯葉滿地，黃葉打著卷兒……心中有所感觸，默然念了一句：「天涼好個秋，你，也會想我嗎？」
（詞貌似是宋朝的，權且一用，小bug勿較真，嘎嘎~）
……
……
三天後，肖欽在被人以「捂麻雀」的方式逮到了一座廢棄的工廠內。原來沒了別人的配合，他還是很輕易地被人「捂了麻雀」。
摘去頭套之後，肖欽看到的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這些人談不上有多彪悍，但是眼睛都很陰毒，是那種變態虐待狂的眼神。
有個傢伙手裡拿了一把叢林之王，黑色的刀脊，雪亮的鋒刃。那人嘴部輪廓很堅毅，一看就是那種思考多於言語的人。
他果然是不擅言辭，他悶聲不響地走到肖欽的面前，一把拽住肖欽的手，強力拉了過去，摁在桌面上。
肖欽很吃驚他的力氣，按理來說，他的力氣也不小，可是在他的強力之下，他幾乎沒有任何抗拒的餘地。
那面色暮氣沉沉的人將刀壓在肖欽的小指之上，用暗啞的嗓音說：「現在，我開始問你問題，錯一個斷一指，直到你雙手全禿為止。」
肖欽立刻狂笑著罵道：「瞎了你個狗眼，你切吧，老子可不是軟蛋。」
那人不置可否，只是用暗啞的死人嗓音問了第一個問題：「你的主子張世傑為什麼要派你去殺楊辛？」
肖欽沒有吱聲，他選擇了沉默。
那人也不說許多，只是冷冷地數數：「三、二、一。」
叢林之王真的很鋒利，無聲無息地便切去了肖欽的左手小指。肖欽疼得冷汗直冒，但是他竟然緊閉雙眼，忍疼沒有發出如何聲音。
周圍還有五人，他們冷冷地看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笑，只是冷冷的看著，臉上完全沒有表情，那氣氛詭異得叫肖欽以為是到了閻王殿受刑。
「楊辛為什麼要放過張世傑，卻只斷了你一臂？三、二、一。」
肖欽的左手無名指又無聲無息地永遠離開了他。
那人又回到了第一個問題：「張世傑為什麼要派你去殺楊辛？三、二……」
眼看肖欽的中指又要跟他說永別，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那人皺了皺眉頭，收起了刀，走到窗口嚮往打量了一番。
然後有人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dv，這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政客，臉上始終掛著阿諛而虛假的微笑，他走向肖欽，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大皺其眉，召喚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客人呢？還不來人幫肖兄弟止血。」
於是有人拿來了ok繃給肖欽止血。
肖欽不知道他要耍什麼名堂，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期待著他的下一步表演。肖欽已經抱定了死的念頭，所以倒是並不怕他們耍什麼花招。
不過等到那人打開dv，看到3.5英吋的液晶屏上顯示的畫面，肖欽呆了，徹底的呆滯了。
這些傢伙冒充是肖欽的同事，到他的家裡拍攝了他的老父老母的視頻。老父老母不知就裡，在dv裡堆起皺紋笑得就像一朵菊花，還反覆囑咐肖欽，不要想念他們，他們身體好，一切都好。
肖欽發出狼嚎一般的叫聲：「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你們還是不是人？」
那人笑瞇瞇地關了dv，湊近肖欽說：「肖兄弟，老人們很好，難道從dv中你看不出來我們的友好嗎？如果你能配合我們，那我們保證兩位老人可以繼續頤養天年；當然，如果肖兄弟非要逼我們做出我們不願意做的事情來，那兩位老人如果有什麼閃失，可就要全部算到你這個不孝子的身上了，呵呵呵嘿嘿嘿……」
肖欽睚眥欲裂，吼道：「如果我的父母有什麼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呵呵……我好怕，可惜本人是唯物主義者，怕錢怕勢怕人，就是不怕鬼。不過我奉勸你，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你好自為之，想想該如何取捨吧，呵呵。」
說完那人就拎起dv離開了，走之前還回頭一笑：「我走了，他們可沒我這麼好說話，要想清楚了。」
肖欽在剎那間徹底崩潰了，他用十分悲哀的語氣叫住了那個有點娘娘腔的政客：「等一下。」
那人回過頭來，笑得很甜蜜：「肖兄弟果然是明白人，這就對了，識時務為俊傑嘛。」
如果忠孝不能兩全，肖欽決定還是要保全自己的父母，父母把自己拉扯大，自己還沒盡到贍養的義務，就讓他們陷入到如此巨大的危機之中，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的。
「其實你說不說結果都一樣，只是因為事情涉及非常，所以我們才會刻意求證。」
「你們究竟是誰的人？是張家大少爺嗎？」肖欽問了一句。
對方笑了笑：「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回答我們的話就可以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得越多可能就活的時間就越少。現在你只要回答剛才的兩個問題就行了。」
……
……
張世傑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他大哥最近神龍見尾不見首不說，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也有些詭異。
按理說，楊辛放了他一馬，那他就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事說出去的。可是他現在卻有一種直覺，貌似張世雄已經知道了什麼，開始提防起自己來了。
正疑神疑鬼之際，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你要有思想準備，肖欽已經被他們抓去了。」
張世傑悚然：「這麼說，我已經暴露了？」
「但願肖欽能挺得住。否則……」
張世傑掛了電話，有些失魂落魄，他向來喜歡先做最壞的打算。如果肖欽已經將內幕全部抖出去，那麼此時的張世雄會如何對待自己呢？
他想，直接找人殺了他的可能性不大，張世雄也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老爺子，然後讓老爺子將自己踢出張家。
「不行！不可以！！我辛辛苦苦才有今天，不能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張家還沒有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敗下陣來！」
張世傑就像困獸一般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千頭萬緒令他痛苦不堪。
最後他突然停了下來，就像一座雕像一般地站在客廳中間，他的眼神卻穿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直視著遠方青色的天宇，他喃喃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孤注一擲吧，就用我的人生、我的命來跟你賭一把吧，媽，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讓張家得到他們應該有的報應！」
……
……
譚飛強接到張世傑的一個電話，他記得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通話過了，一來是為了避嫌，畢竟他是張家的御用打手，而現在的張世傑卻在風口浪尖之上。
「肖欽是你的人抓的嗎？」張世傑問。
「是的。」
「為什麼不通知我？」
「如果通知你的話，那我就瞞不下去了。」譚飛強說。他不是不想通知，可是當時他是知道內情的唯一的人，他如果通知張世傑的話，那他勢必就被暴露了。
雖然張世傑答應他，如果事情成功，張家的產業他們五五開，可是現在是非常時刻，他首先得保護自己。
「那肖欽招了沒有？」張世傑又問了一句。
「人雖然是我們抓到的，但是負責審訊的人卻並不是我們的人，看來大少爺對我也開始懷疑了。」譚飛強說，他的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雖然他向來就是張家的黑勢力代表，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張世雄動用的力量表明，這麼些年來，張世雄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勢力，只是他一直被蒙在鼓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