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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流寇諸事 第452章 還是我們這邊舒暢 文 / 老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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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將軍啊,看來看去,還數我們這邊安逸酣暢哪。(——閱讀)」

    銃炮的聲響,隱隱從黃土嶺諸地傳來,山海關總兵馬科,凝神傾聽一會,轉過身來,對密雲總兵唐通笑道。

    「是打得很劇烈!」

    一身精緻甲冑,打著大紅披風,策馬坐在一匹神駿健馬上的唐通,異樣凝神細聽。聽了馬科的話,他歎道:「黃土嶺各地的奴賊,防守穩固,要攻下山嶺啊,可大不容易,楊帥他們,怕要損兵折將了。」

    他面上擔憂,其實語中不無興災樂禍之意。

    馬科心下冷哼一聲,這個小白臉看上去人畜有害,其實陰著呢。

    不過面上他嘿嘿而笑,說道:「不過洪督自有安排,我等服從軍令便是。」

    唐通豎起了大拇指:「馬帥說的是正理,我等身為軍將,督師怎樣安排,我等怎樣做便是。特別馬帥久經軍伍,這老成歷練,辦理想心,小弟跟著馬帥啊,心裡就是踏實!」

    馬科笑道:「唐將軍啊,憑我倆的交情,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他看了看身前身後的軍陣,神情中不無傲然之意:「督師讓我們守松西,我馬科可以在這裡說一聲,只需我與唐將軍在,定不讓韃子的一兵一馬,越過松山堡,要挾攻打黃土嶺的友軍!」

    唐通又是一陣奉承,二人言笑晏晏,親近無比。

    二人接了洪承疇軍令後,立時將兵馬拉出,部署在松山堡東北的一處丘陵上,離己方大營,約有二里遠。

    此次入援遼東,唐通領軍一萬。馬科率軍三萬。當然,都只是號稱,實數都少了幾千。二人的紮營地點。也在松山堡的西面,位於松山河的兩岸,雖然河水乾枯。不過就飲水來說,二人的兵馬,卻比余軍便利許多。

    此番佈置,唐通留了一千人馬守營,餘者七千人馬,有三千是他正兵營的馬步戰兵。餘者兩個營,分別轄內一參將,一遊擊帶領,馬步比例三七開。營內多戰車與拒馬。

    馬科則拉了一萬人出來,正兵營五千人馬,大部是騎兵。餘者也分兩個營。統將都是參將。

    此次入援,馬科號稱麾下人馬是最多的。不過各將心胸鬼胎,論起實踐的兵馬控制力,馬科不但與王鬥,楊國柱二人不能比,便是與大同總兵王樸,也不能相比。

    畢竟王樸一正兵營,一新軍營,本部人馬,達到六千多,兵馬的裝備,也比山海軍出眾。

    山海關與薊鎮,都號稱大軍鎮,本部人馬,卻遠遠落在前面。論起聲名聲威,也遠遠不如楊國柱與王鬥。馬科等人,自然是心下妒忌不爽。

    不過馬科能任山海關總兵,還是有才能的,他一眼相中了營地東北這塊丘陵高地。

    只需盤據此處,布下大陣,不論清兵從西面或是北面來(南面暫時不說,難道清軍,還能從杏山堡那邊過去?)都無法無視該處明軍,為松山堡東面的攻山明軍,提供堅實的前方憑障。

    與大明傳統的軍陣一樣,二人兵馬,也都是車營在前,騎兵在後與兩旁。看布下軍陣也久了,太陽漸漸高昇,馬科瞭望遠方,西面的原野,久久沒有動靜。

    他嘿嘿笑道:「看來昔日西線無戰事,松山附近的韃子兵,都到黃土嶺去了!」

    唐通整了整本人的披風,也說道:「是啊,如馬帥說的,我等昔日安逸了,不動一兵一刀,這守護後翼的功勞就到手……」

    他話沒說完,突然眼睛瞪大了,就見前方田野,一道黑線蔓延過去。

    二人立時神色一變,均想:「昔日怕是難得安逸了。」

    漸漸的,清軍人馬看得清楚,獵獵旌旗,浩蕩人馬,怕超過了萬人。

    馬科與唐通神色更是美觀,均想:「看來要有一番苦戰了!」

    隨後二人神色一鬆,唐通笑道:「原來是漢軍旗那些二韃子。」

    二人看得清楚,雖逼來的清軍超過萬人,不過多是八旗漢軍的旗幟。內中只要幾千,是八旗滿洲的甲兵,一些八旗蒙古兵,外藩蒙古兵等。

    再看看己方單槍匹馬,又有穩固車營,有利的丘陵地形,只需據守不出擊,近兩萬人,對上韃子一萬多人還是輕鬆的。更別說,他們內中真韃子只佔少部分。

    明軍枕戈待旦,看清兵,異樣在大陣前方約二里處,一個丘陵高地上下布下大陣。

    突然馬科神色大變,唐通更是白臉都發青了,他哆嗦道:「那……那些二韃子拉出是什麼……」

    馬科異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咬牙道:「是紅夷大炮,看樣子,火炮還不少,打十斤以上炮子的重炮就超過四十門……」

    ……

    有數的清軍重騎殺入車營,立時白廣恩軍中,那些車營炮手銃手潰敗,力爭下游往後逃去。

    他們將後背留給那些衝殺過去的騎兵,不斷被踏翻,砍翻在地,哀嚎聲,慘叫聲震破耳膜。

    有一些銃手想要抵擋,不過身旁的人都在押,又或看到韃子重騎包抄過去,外又有清騎不斷騎射,恐懼之下,也不得不伴隨逃去。

    車營的前營,左營,右營,不斷有戰車被掀翻撞開,一重騎,從缺口處四下殺入。他們不斷的包抄,分割,撕裂,驅逐,似乎讓明軍覺得,四處都是他們的人馬,車營各處己經攻破,不可防守。

    恐懼之下,潰兵們慌不擇路,他們大多隨著人流,在清兵驅逐下,往前方的大陣衝去。很多人擁堵在一同,被推倒,踩死,或是為了奪得生路空間,相互的纏鬥廝殺。

    本來白廣恩布下的幾個車營,有若數個空心方陣,加上中軍的後陣,前後左右間,都可以有效提供火力援助。不過潰敗下。兵士如崩塌一樣逃竄。什麼佈置都沒用了。

    銃兵炮手前面,是各營的冷兵器戰士,在清騎剛破開車營時。他們還想列陣抵抗。不過隨後有數人像炸窩似的衝過去,立時將他們的軍陣擁堵或衝散了。

    他們擠在一同,又如何佈陣作戰?

    而這時。清騎不斷在前面驅逐,前面的人恐懼之下,拚命往前擠。轟的一聲,如洪水一樣,這些冷兵器陣地也崩潰了,列成更大的潰敗激流,往前方衝來。

    薊鎮總兵白廣恩,想不到己方軍陣這麼快就敗了,這只是轉眼間啊?

    他呆若木雞。只是喃喃道:「頂,給我頂!」

    猛然他眼中閃過凶光,喝道:「給老子頂!」

    他喝道:「傳令下去。潰兵不得衝擊中軍大陣。違者全部射殺!」

    他身旁親將不敢怠慢,若任潰兵衝擊中軍。便是全軍潰敗的結果,那樣整個薊鎮軍就完了。就算友軍救援及時,在清騎追殺下,怕損失也是以七、八成來算。

    此時白廣恩,也不敢將騎兵派出去,沒有車營正面抵擋配合,己方派出一千、兩千的騎兵,也只是給韃子送菜。

    在他喝令下,正兵營無論步騎,快速結了一個利於防禦的圓陣,中心是密密的盾牌長矛,對著潰兵方向,還佈置了眾多的弓箭手。

    如楊國柱的正兵營一樣,大明餘者總兵的本部,多是騎軍,且根本上是冷兵器手。驕兵悍將不說,倒個個打老仗,張弓撘箭,那只是等閒之事。

    剛佈置好,轉眼間,潮水般的潰兵己經衝來,右側,還夾著許多尖叫逃跑的民夫。

    白廣恩與吳三桂的大陣之間,單方都佈置上一些戰車,一些冷兵器部隊,一些騎兵,用來掩護那些民夫們發掘壕溝。沒想到眨眼間,白廣恩的幾個車營就敗了,那些民夫裸的暴露在清軍鐵蹄之下。

    萬餘民夫,立了炸了鍋般嚎叫起來,清軍略一擊殺驅逐,他們就尖叫著四散逃跑,四處是一片惶恐的喊聲:「韃子,是韃子!」

    他們匯成龐大的人流,沖跨了前面的軍陣與騎兵,一部分衝向吳三桂的大陣,一部分衝向白廣恩的軍陣。更有些人,遠遠的逃向洪承疇的中軍大陣,只哀求韃子兵不要留意到本人。

    而那些清騎們,一隊隊的追殺,不斷的從前面驅逐,只需逃得略慢,就被追兵戳死在田野之上。他們還混入民眾之中,不斷的對前方略為劃一的軍陣騎兵砍殺射箭,減速民眾與軍士的混亂。

    「廢物!」

    而在吳三桂的軍陣中,薊鎮那邊的情形他看得清楚。

    吳三桂先是呆若木雞,轉而神色烏青,才一個回合,白廣恩的幾個車營就潰敗了?這才多久?一柱香工夫吧。

    此時八旗滿洲鑲藍旗與正藍旗的騎兵,還有一部分的八旗蒙古軍,異樣對吳三桂的軍陣猛攻。

    由於吳軍號令嚴整,各個車營配合嚴密,雖然在清騎猛攻下損傷不少,但異樣頗有斬獲。那些清騎無法,只得圍在車營外打轉,吳三桂時不時派出騎兵出擊,單方打個旗鼓相當,相必戰後,一個大功勞是少不了。

    沒想到情形直轉而下,白廣恩敗了,己方的左翼,裸暴露在清軍鐵騎之下,還有眾多的潰兵民夫衝向己方軍陣。

    吳三桂眼中閃過一絲陰寒,他望著遠處白廣恩的帥旗,喃喃道:「白帥你自求多福吧,我如今也自暇不顧!」

    若白廣恩軍陣嚴陣,吳三桂自然會派出援兵,互為支援。不過如今薊軍潰亂,己方便是派出援兵,也杯水車薪,說不定還給亂軍們衝散了。

    而且白廣恩陣破,兩翼的清兵,大可集合重兵,左右夾攻本人,若分兵出去,己方的軍陣就風險了。

    獨一之計,只要等待中軍援兵了。

    他喝道:「傳我將令,將士緊守陣地,若潰兵民夫敢沖軍陣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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