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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
什麼沉重?
心情沉重?
為什麼沉重?
誰沉重?
人沉重?
主人沉重?
客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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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是這家酒吧的名字。
賴風現在的心情就很沉重。
他看著霓虹閃耀的「沉重」招牌若有所思。
終於他還是進去了裡面。
※※※
「沉重」裡面一點都不沉重。
剛剛進到酒吧裡面賴風就有點失望這裡叫「的吧」或許會更合適一點。
裡面人聲鼎沸中間聚集著一大群的年輕人正在隨著勁爆得震死人的音樂狂舞。
賴風在吧檯一角坐了下來。
「要喝點什麼?!」
吧檯內一位服務生探過頭來大聲說。
音樂太響了賴風沒有聽仔細他問什麼不過猜也猜到了。
「啤酒!」
賴風也大聲回答。
很快服務生就端過來一大杯啤酒。
賴風問到:「你們這裡怎麼這麼熱鬧?跟名字一點都不同!」
「沒辦法!生意難做呀!」
服務生扯著嗓子應到又回聲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賴風猛吞了一大口啤酒在巨大聲響的包圍裡心情得到一點抒緩。
他抬頭看著那些舞動的人群腳開始隨著節拍輕輕抖動。
狂舞的都是一些有著充沛精力的年輕人他們正以一個人為中心。
那是一個身材級棒、穿著惹火的黑衣性感女郎在青春活力的男男女女中很突出。有幾個男孩子老是往她身邊靠更多的是圍繞在她周圍舞動希望得到她的青睞。周圍未跳舞的人們也都向她行著注目禮。
那女郎彷彿很受用這一切很投入地擺動著身體同時也避開那些靠近身邊的男人們。
賴風低頭喝酒。
當他再抬不起頭來時看到那個性感女郎正推開身邊幾個人走向吧檯。
賴風沒有想到那女郎竟然徑直走向自己!
只見那個靚女站在他身邊背靠在吧檯上媚惑地說:「帥哥你好性感哦!請我喝一杯?」
賴風看了看兩旁再見她火辣辣地看著自己才覺得沒有搞錯對像只是他沒有什麼心情。
賴風微微一笑「對不起我姓賴不姓感。」
「切!」
那靚女輕蔑地一笑轉身對吧檯內說到:「給我拿杯啤酒!」
一大杯啤酒馬上被遞了過來。
那黑衣女郎端起酒杯一口氣灌了半杯!
賴風看著她心想這傢伙這麼渴呀?今天見識了女人「牛飲」!
黑衣女郎把杯放下斜了賴風一眼。然後起身從他身邊走過向後面洗手間走去。
賴風笑了笑喝了口酒抬頭看著她的走過的身影。
那黑衣女郎身著緊身黑衣雖然燈光昏暗也能看出她的身材窈窕多姿。
突然賴風好像看到一個人在她身後不應該說好像有一個人疊在她背上!
賴風驚了一跳一下子所有音樂都聽不見了所有人也不看在眼裡了他全神盯著那黑衣女郎後背看!
猛地黑衣女郎背上趴著的人回過頭來看了賴風一眼!
那是什麼樣一個人呀!
那是一個批頭散的女人她盯著賴風邪邪地笑一下子五官扭曲成一團!接著整個臉成了沒有五官的一片空白!
賴風伸手搓了搓眼睛再看看見那黑衣女郎走入洗手間就她一個人背上哪裡疊搭了一個人?
※※※
賴風搖了搖腦袋暗想自己這樣疑神疑鬼可能是神經衰弱。
他端起酒喝了半口又放了下來。
「喂!給我來杯橙汁!」
賴風大聲對吧檯內的服務生說。
「什麼!?」那人過來問。
「橙汁!」
「好的。」
過了一會兒一杯橙汁放在了賴風面前。
賴風請啜了一口現不是鮮橙汁可能是用橙粉兌水的。
突然賴風感覺有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他迅轉過頭!
竟然是一個干扁的老頭子站在自己後側一隻皺皮包著骨頭的干手正搭在賴風肩膀上!
「嘿嘿嘿……」
賴風嚥了口口水告訴自己肯定又是幻覺。
「我們跳舞去吧!」
這老頭張嘴說道聲音竟然像個女人這更讓人覺得不自然!
「喂!」
賴風再一驚現站在那裡的老頭不見代之的是那個性感的黑衣女郎!
而且黑衣女郎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肩上!
剛才肯定是幻覺了。
等賴風想清楚時黑衣女孩已經離開他身邊回到了舞池中央扭動身體。
※※※
這裡也不是逃避問題的地方。
問題不一定是難題。
問題也可能變成難題。
就算是難題也只有去解決。
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只有解決不了問題的人。
問題怎麼解決?
逃避只會把自己逼得更緊。
面對是最好的解決的第一步。
賴風一口喝乾了橙汁結帳離開了「沉重」吧。
※※※
「沉重?……就這裡吧!」
「我無所謂。」
三個男人進入了沉重酒吧。
「哇好熱鬧呀!」
看見裡面熱舞的人們一人叫到。
「易哥、刀哥你們先到那邊坐著我去拿酒。」
周易和陳刀揀了個角落的檯子坐了下來。
「你說這些人為什麼這麼瘋狂呢?」
陳刀盯著舞動的人們說。
「無聊。」周易答到。
「喂你是說我問的問題無聊呢還是說那些人無聊?」
「你說呢?」
「那些人無聊我問的也無聊。不過你的回答也很無聊。哈哈哈……」
「說什麼呢這麼好笑?」
藍賤抱了一堆酒過來「什麼酒我都拿了一瓶來我們好好喝上一通。」
他先給每人倒上一杯紅酒。
陳刀哈哈一笑「看我們這個樣子那些小子們要笑我們鄉下佬了!」
「小藍謝謝你。」
周易端起杯敬藍賤。
「易哥!千萬別這麼說!」
「我更要多謝你們兩位!」
陳刀也舉起杯。
「兩位大哥一直這麼照顧我我難得有機會能幫上點忙讓你們等了這麼久已經很慚愧了。大家兄弟別說感謝的話!來我先乾為敬!」
藍賤誠懇地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好我們喝酒!」
三人邊說笑邊喝酒。
「刀哥你一直盯著那美眉看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呀?哈哈哈……」
藍賤看陳刀一直盯著舞池裡一個漂亮美眉看打趣說到。
「哈哈哈什麼意思?我是看他們怎麼玩的。」
「他們跳的舞叫的士高從外國傳來的。你們要不要也去玩一下?我教你們很好學很隨意的。」
「番邦的?」
藍賤笑著點點頭。
「你們有沒有覺出這裡有點不對?」
沒有說話的周易突然插嘴說到神情有點嚴肅。
「怕什麼!」
陳刀滿不在乎地說。
「易哥你現什麼不對勁了?」
藍賤很尊重周易而且很瞭解周易他不是隨便會開玩笑逗人的。
「你們凝神仔細看那個黑衣女子!」
順著周易的眼光陳刀和藍賤看見了一個正瘋狂舞動的性感女郎正是陳刀剛剛看的那人。
陳刀剛要問有什麼不妥突然看到了另外一個身影在那女子身上!
「你是說有鬼上了她的身?」藍賤問到。
「我也不是很肯定。」
「那我們也不用怕呀她敢把我們怎麼樣?」陳刀還是滿不在乎。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三人正小聲議論著突然看到那身體裡的人對著自己這邊邪門地笑了一笑!
「它已經知道我們能看見它了如果它不犯我們我們最好也別去理它。」
周易輕聲說到因為他直覺事情不是鬼上身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酒吧裡本來昏暗的燈全部滅了、音樂也停了整個喧鬧的屋子一下子靜了下來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