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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天上人間 第十四章:令人心寒的「法盲」! 文 / 不吃西紅柿

    第十四章:令人心寒的「法盲」!

    不一會巴黎全套就上來了,沙丁魚,火腿,奶酪,鵝肝醬和色拉等,其次為湯,魚翅羹,再次為烤火雞,鴕鳥蛋,牡蠣杯,局蝸牛,馬令古雞,麥西尼雞,莎朗牛排。接著又上了時鮮水果和蔬菜。

    法國菜真不愧為西方菜的明珠,光從色調上看就是超一流的了,非正宗法國廚師是做不出來的。

    看著夏之星像小孩一般嘴饞地樣子,向南一擼袖子,說道「開吃」說著提起筷子下了搶。」夏之星不甘示弱地參與!!!

    祝中秋節快樂!身體安康!工作順利!閤家歡樂!有老婆的早生貴子,沒老婆的得遇佳人!

    怪事月月有,這月特別多。襲警搶槍案剛完事沒幾天。開發區派出所又接到了銅輝化工廠的報案,說是他們的運貨車輛在黃河村被攔截,司機被毆打。

    銅輝化工是市屬企業,開發區工委書記樊舉對此案高度重視,當即作出指示,將此案作為典型案件,嚴厲打擊,處理到位,堅決遏制破壞經濟發展環境的違法行為。

    根據司機的指證,三名涉案村民很快就被抓獲。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本來也就能以尋釁滋事給個行政拘留的處罰。但是卻發生了一幕意外的事情。

    三名滋事村民被分別關在了派出所,這天曹學海到拘留室裡溜了一遍,正好碰到吳美芳上廁所出來。

    派出所裡就吳美芳一個女的,當然是炙手可熱了,前一陣子她跟廖方應還談得來,曹學海也不好橫插一槓子。聽說最近是鬧翻了,曹學海就有點動心思了。一個是光棍未娶,一個是雲英未嫁。主動爭取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工作是建立在解決內需的基礎上的嘛,這是陳家海跟他說得到一句話。

    曹學海有點鬼點子,湊上去兩人就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吳美芳忽然八卦了一把,問曹學海道「你說那搶槍的人三個人會判個什麼罪?」

    吳美芳本來是隨便問——哪知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正好被關在拘留室裡的一個叫黃振的人聽到了,他被逮來關在這裡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他是個法盲,況且關他進來的時候,民警也沒告訴他什麼時候放。所以他心裡一直很忐忑。

    聽到吳美芳問的問題,他就以為是說他們的。立馬貼著門縫豎起耳朵來聽著。

    「那三個傢伙,搶劫,故意傷害。判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吧,就算是死刑那也活該。美芳,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啊?」

    「行啊,不過你說說,你幹啥請我吃飯啊。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沒有,哪有,咱可說好了啊。我先去忙,下班我在門口等你。」曹學海怕在吳美芳面前漏了怯,連忙找個借口走了。

    他倆的話黃振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三個傢伙,搶劫,故意傷害,死刑,這些字眼在他腦袋裡像是炸了鍋一樣,翻來覆去地。其實他們幾個都是黃河村的農民,平常都是老實本分的。前幾天錢小樣的妹夫馬宗彪找自己幹這活,說是讓他們攔下化工廠的車子,向司機買些貨,還肯定的說以前都買過,多磨磨嘴皮子就行了。他們幾個也就信了。一開始見那司機死活不肯,還以為是嫌錢低了。後來那司機不賣,磨著磨著就打起來也算是搶劫?再說我就打了那小子一拳,他就跑掉了,也算故意傷害?黃振先入為主,一心認定曹學海口中所說地三個人就是自己這幾個,一聽可能是死刑可把他嚇著了。

    不行,他想,這事是馬宗彪讓干的。我要向政府反應。我不能替他背這個黑鍋。「警察同志,我冤枉啊。警察同志,我有話要說。」黃振想到這就使勁的擂著門,嘴裡大喊大叫起來。家裡老婆孩子阿爹阿媽等著他回家養呢,往牢裡一關,那是一人坐牢,雞犬升天啊!餓死

    曹學海和朱坤聞訊趕過來,朱坤打開門吼道「喊什麼喊?還有幾天啊?還喊?幹壞事地時候怎麼不想想,哦,這會心虛了?」

    朱坤的意思是還能關你幾天啊,可是黃振偏偏聽成還能活幾天啊,這可不得了,原來準備這幾天就把我斃了。/連忙跪在地上喊道「我是冤枉的,領導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政府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家裡還有老小呢,我死了他們這麼活呀?」

    朱坤正準備將他喝回去,曹學海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黑著臉喊道「政府也不是不給你機會,只要你把你知道地事情全部交待出來,我們會從輕處理的。」宋振一聽哪能不樂意,連忙答應下來。曹學海連忙通知了向南,立刻組織了會審。

    向南先是抓住他現在的心理脆弱,好一頓嚇唬,然後才很為難似得答應了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黃振就像竹筒倒豆子似得吐出了所知道的一切。

    向南不但得知了上次搶劫事件是錢小樣的妹夫馬宗彪一手指使的,更知道了錢小樣利用村委支書地權利和家族中的黑色勢力逼迫黃河村的村民與他簽訂賣地合同,等於國家現在收購的地全都是錢小樣的私產了。一直以來纏繞在向南心中地謎團算是打破了,難怪煽動村民鬧事要加錢,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原來是為自己謀利益。

    整個黃河村一千餘戶人家,在這次開發區征地中涉及到的黃河村的地將近兩百畝,按每畝地一萬元的徵購價格,那就是兩百多萬啊。難怪家裡裝的是五六萬一台的燈了,一個村支書居然是黑社會,一盤剝就是兩百萬,實在令人震驚。

    得知這一情況以後,向南又傳喚了另外兩名被關押在拘留室裡的村民,他們所說的和黃振所供一般無二。錢小樣是一直盤踞在黃河村的惡霸,村民是敢怒不敢言,雖然土地被他搶行買走都不敢聲張。有一家不服氣的跑到村委會去理論,結果被馬宗彪一子裡,幸虧搶救及時才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馬宗彪還威脅,要是敢報案,殺他們全家。

    「這還得了!」向南狠狠地一拍桌子道。

    「馬上去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向所,就我們幾個人?」曹學海面露難色地道。/

    「他們有很多人?」

    「是啊,警察同志,錢小樣家裡的堂弟叔叔彪哥表弟妹夫全是黑社會地,家裡還有獵槍呢,你們可得小心點。」黃振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抖。

    「學海,你馬上帶幾個弟兄到村裡去探探情況,嚴密監視錢小樣的行蹤,我馬上報告縣局讓他們增援。記住在我去之前不要驚動任何人。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向所。」曹學海一個立正之後轉身小跑而去。

    「向所長,您看我們交代的問題夠不夠放出去的?」黃振期盼的望著向南。

    向南心裡一陣好笑,沒想到桐廬縣還有如此的法盲,簡直是盲到家了。怎麼就會認為被判死刑呢。要真是判死刑,豈是你交代幾句就能放出去的?幼稚之極。

    「嗯,政府一向都是秉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你們算得上是將功贖罪,關個幾天就放你們出去。」幸虧那兩個村民不在這,要不然向南可就露餡了。

    刑警大隊的馬隊長親自帶人來的,他知道向南與吳和森關係好,跟縣委程書記能稱兄道弟,據說關係是市裡的。這次手下丟槍案害他受了吳和森好一頓批評,臨了還背了個黨內警告處分。本來還想為那手下求情的,可吳和森擺出的那副黨內警告都是輕的,你別不知好歹的臉色來,他又心怯了。

    幸虧案子很快就破了,要不然很可能被離職處理,所以他對向南還是很感激的。基於心懷好感和藉機攀附的雙重心裡,所以在得知開發區派出所請求支援的時候,親自帶人過來了。

    「向所長,三十個夠不夠?」馬隊長見到向南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不明所以的還以為是部隊排長向上級報告勞您親自來一趟。」向南稍微鄂了一下,隨即知道這位馬隊長最近日子不好過,不表現得勤快點,估計吳和森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哎呀,我這是想來跟向兄弟沾點光,破了案,也能分點功勞嘛。向兄弟不會介意吧?」馬隊長笑呵呵的說。

    要說剛才那句話很客氣,這句話甚至有點諂媚了。刑警隊的幾十人都站在旁邊,聽了馬隊長的話身上都有點起雞皮疙瘩。向南在襲警搶槍大放異彩,整個桐廬縣都知道開發區派出所的所長向南。

    這次來的刑警隊的同志,雖然大部分都是普通警員,但年齡也沒有小過向南的。他們也都聽過向南的案子,不過大部分人心裡不服氣,認為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碰上了百年不遇的搶槍案,又走了狗屎運,破了案。

    現在看到馬隊長對他這麼客氣,不由得心中犯疑,難道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又有什麼大案子要破?要不然這幾天焉不拉幾的馬隊長今天怎麼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往這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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