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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逐漸改變的軌跡 第一百五十八章 暴露的希望 文 / 獨孤破賤

    距離御阪翼稱帝已有一天有餘,經歷了初始的混亂後,現在學園都市230萬人都知道一件事,他們不得不承認,御板翼成為了學園都市名副其實的主宰。因為反抗的人,無論是無能力者還是大能力者,在御板翼裝備血輪眼的天使軍團面前,都化為歷史的塵埃,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風和日麗,是個睡覺的好天氣。可是,作為學生,上條當麻不得不從家裡冰冷的沙發上爬起,為的只是日復一日的上學。

    天空中,飛行船還是一如既往的飄著,船身上的大屏幕依舊在播新聞。依舊是昨天大大出了一把風頭的御板翼霸氣十足地宣佈學園都市歸他所有。沒有反對,沒有抗議,最高武力象徵的所有level5都站在他那一邊,負責管理的統括理事會12理事亦在他那一邊。該拿什麼反對?那什麼抗議?

    既然如此,不管如何都改變不了結局的事情,又有誰會去做。所以,很大一部分學生選擇了順從,而且有一位強勢的皇帝,對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們來說,這不是很有趣嗎?大人們則是無條件的服從,他們的薪水握在統括理事會手裡,老闆都沒發話,咱們這幫小弟湊什麼了熱鬧。有的僅不過是感歎兩句罷了。

    看著街上來來往往語笑嫣然歡聲笑語的人群,上條當麻陷入了迷茫。御板翼的稱帝似乎改變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他為什麼要稱帝?就算是隱藏在暗處,不是一樣可以拿到該有的權利和地位嗎?

    沉思的上條當麻心情沉重,以他對御板翼的瞭解,那個懶散到家的傢伙,一定、一定有大陰謀!

    百思不得其解的上條當麻就這樣撞上了一個走在路中間的人。

    「對不起!」

    條件反射似地說了句對不起,上條當麻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撞上的是一個5、60歲的稍微上了點年紀的女人。

    「沒事沒事。」

    稍微上了年紀的女性安詳的微笑著,回過身來點了點頭。她彎曲的胳膊上搭著疊起的大衣。脖子上圍著圍巾,才10月不應該穿成這樣。那麼,是有什麼不得不隱藏身份的理由嗎。

    「其實應該是我道歉的。因為,從現在開始要給你添麻煩了。」

    「……」

    上條當麻很想吐槽一句果然如我所料,順便誇讚一番自己本就不高的智商。不過,女性似乎並不想給他機會。細微的金屬『卡擦』聲加上背部傳來的被什麼管狀物頂住的觸感。呃,一部警匪片在腦中形成,警察手裡拿的是,槍!

    一滴冷汗滑落,上條當麻意向的悲劇運氣貌似今天也沒有得到什麼改善。

    這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公園,由於距離學校和商業街太遠,白天一般不會有什麼人過來,更別提晚上了。她的一角,佈滿灰塵的一把座椅上久違的坐著兩個人,一個看上去高中生的年級,另外一個則是剛過知天命之年的女性。

    「很抱歉,上條當麻,將你帶來這個地方。而且用的還是不甚光明的手段。」

    女性掀開被遮蓋住頂著上條當麻的管狀物,呵呵,是一根枴杖的底部。

    「我的時間不是很多,我們就長話短說。首先自我介紹,我叫親船最中,統括理事會12理事之一。」

    被一根利用起來的樹枝嚇住的上條當麻愕然以對自稱為12理事之一的親船最中。您這麼高的地位,還有什麼需要他一個小小的高中生幫忙?

    「呵呵,不相信嗎?」捕捉到上條當麻眼中的不相信,親船最中微微一笑,帶著此案苦澀的味道,

    「在學園都市內,每一位理事或多或少都會擁有一定的特權。可是,這種權利並不能幫助我。不!應該是不能幫助世界!」

    親船最中站起身,指著天空中漂浮著的飛行船,

    「no.0的事情,不需要我說你也知道了吧?」

    上條當麻點頭,這件事在學園都市,不會沒有人不知道。

    「他精神上受了刺激,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其中,沾滿鮮血的計劃是最重要的一環。我要告訴你他的計劃,並衷心的希望你能夠阻止他。」

    「計劃的名字叫『偷天』。顧名思義,就是轉移矛盾,釜底抽薪之計。」

    「在很久之前,no.0向統括理事會交了一份報告,裡面著重描繪了科學側和魔法側的矛盾,並尖銳地指出戰爭不可避免。學園都市作為科學側的大本營,理所當然首當其衝。為了不使妹妹生活的都市遭到破壞,no.0提出將戰爭引向與我們一海之隔的天朝。將科學側與魔法側之間的矛盾降為次要矛盾,由不同膚色的民族主義之間的種族矛盾升為主要矛盾。」

    「如此一來,在不可避免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日本將不直接作為第一戰場,反而會因為其含有的高技術成為東方黃皮膚大本營的最後方。不管最後誰將取得勝利,在和平到來之前,學園都市都會處於一個安定的環境。」

    「怎麼,不相信?我們這幫理事也不是很相信,理事長亞雷斯塔更是用沉默來反抗。但事實是,我們小看了no.0,他的能量一直處於失控當中,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線究竟是什麼。在幾天之前,他的佈局第一步已經完成,第二步利用一系列天災**的意外掀起天朝人民對政府的不信任和民族情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正在實施中。」

    「但是,這個世界無處不存在意外。有的意外向著美好的方向前進,有的則相反。不幸的是,學園都市發生了後者。」

    「no.0的妹妹no.3被魔法側偷襲進來的入侵者刺死,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啊?不要驚訝,你是不是想辯解電視上出現的御阪美琴?」

    「那是no.0派人假扮的,即使她擁有御阪美琴的身體,御阪美琴的記憶,但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御阪美琴。昨天你們不是看到了嗎,no.0的克隆體?我想那個御阪美琴應該是本體的一個克隆體才對。」

    「這個意外讓no.0瘋了,為了妹妹才制定的計劃也因為妹妹的死亡而帶來變化。不幸中的大幸是,他沒有毀滅世界的念頭。但是,不幸之所以是不幸,在於它的災難性。no.0修改了『偷天』計劃,更名為『逆天』。」

    「原計劃投放美洲大陸的急性病毒被急忙收回,no.0需要人口,越多的人口越好。」

    「同樣瘋掉的石井五郎將最近研究出的血輪眼的秘密移入了一種無害的流行性病毒當中。感染此種病毒並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如果接受到某種信號,那麼那些擁有載體的人會獲得血輪眼的力量。或一勾玉或二勾玉或三勾玉。甚至有可能,獲得至高無上的萬花筒血輪眼!」

    「也許你要說,這樣沒什麼不好呀,大家不是都獲得了力量了嗎,應該給御板翼發一個世界級的專利貢獻獎才對。」

    「上帝是公平的,他賜予你什麼,你也必將因此而失去什麼。沒錯,獲得血輪眼的確會暫時的獲得力量,但是卻失去了自由,不得不成為no.0的奴隸,被束縛在名為血輪眼力量中的奴隸。」

    「no.0擁有最高階的萬花筒血輪眼,這種眼鏡統治著所有擁有血輪眼的人類。他不僅能自由的侵入那些人的身體,還能夠剝奪他們的瞳力。後者就是『逆天』計劃的核心。」

    「御阪美琴已經死了,這是個既定的事實,是被神所指定的法則牢牢桎梏的現實。瘋掉的no.0妄圖打破這個世界由神制定的規則,將進入天堂的御阪美琴拉回人間。那麼怎麼做到?『以人之身軀上聽天意』,只存在於理論上的level6都只能解讀規則,而不能打破。no.0無限接近level6,卻也不是。他決定繞一條捷徑。」

    「萬花筒血輪眼!」

    「每個人的萬花筒血輪眼能力都是不同的,所以才稱為萬花筒。很巧合,no.0的能力是時間。運用這種褻瀆神的能力,代價很大,足以使萬花筒的光明關閉。no.0當然不希望自己失明。於是,他採用了以數量彌補質量的策略。也就是前文我提到的剝奪別人的瞳力。」

    「根據加強版樹形圖設計者的演算,要想回到御阪美琴死亡那一刻的時間,最少需要1千萬人三勾玉的瞳力,3億二勾玉的瞳力,50億人一勾玉的瞳力。每一位獲得血輪眼的勾玉都是不同的,但根據no.0克隆體勾玉的獲得參考,全球80億人如果都能獲得血輪眼,僅有583萬三勾玉,8351萬二勾玉,以及剩下的一勾玉。這麼說吧,no.0需要世界最少30億人的瞳力。」

    「瞳力是生命精華的提煉,那些失去瞳力的人,下場輕易可見。」

    「抱歉,在這個世界上,我實在想不到誰能夠拯救這30億人。目前我們收集到的no.0的資料中,除了本身的電系能力外,血輪眼中【天照】、【月讀】、【須佐之能】、【八尺鏡】、【十拳劍】都不是凡人能夠戰勝的,更別提他深藏起來的力量。沒有希望,只有你,擁有是一切能力消失的imagebreaker才是未來的拯救者。」

    「拜託了!」

    親船最中向呆愣中的上條當麻鞠了一個90°的躬。她不能再說什麼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御板翼的克隆人,擁有三勾玉的天使正在天上默默注視著他們。

    「上條當麻,一切,都擺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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