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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逐漸改變的軌跡 第一百四十六章 父子夜談(下) 文 / 獨孤破賤

    幾株燭火幽深的燈光將佔地近百平米寬敞的書房照的不甚明亮,在暗黃的光色下,書房的佈局一覽無遺。除了位於中間向陽的書桌,便是書桌後一層層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上放著的有近代出版的馬克斯理論,有古代各種紙定本文集,甚至還有先秦的竹簡古籍,這些書本在無形中熏陶渲染著書房內的氛圍。

    靜默的空間,父子兩人對坐在書桌兩邊,黃鶯鳴兩眼無神的盯著懷中一直撫摸的正正方方的盒子,而對面的葉隱楓則是雙眼跟著桌上香爐冒出的縷縷絲煙移動著眼球,一時無言。

    「爸爸,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香木燃盡,白色的輕湮沒入無際的虛空,葉隱楓眼球再也找不到著入點,眼神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黃鶯鳴身上,率先攪起這一攤死水。

    「……哦!小楓,你已經來了呀?」黃鶯鳴一驚,全身一顫,疲憊而複雜的目光停在葉隱楓只有13歲的稚嫩的臉上,吐出一口積鬱在心中半輩子的空氣,反問道,「小楓,這次回來,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和爸爸說嗎?」

    「爸爸,我……」

    我真的有好多話想問你。御阪翼對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們是老贏家秦始皇的後代?我們一直在積蓄實力等待著時機準備復辟?我們要做發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引子?還有,前院的光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讓人攔住我,不讓我進去?你手裡寶貝摸了一遍又一遍的又是什麼?最後,呃,我和淚子事……?

    黃鶯鳴揮揮手打斷葉隱楓的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盒子放在面前的書桌上,摘下眼鏡揉揉有點漲的太陽穴,閉上眼睛再次問道,「那個人告訴你了吧,我們家的真實身份?」

    「那個人?是御板翼嗎?」

    看見黃鶯鳴輕輕的點頭,葉隱楓如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黃鶯鳴。不需要隱瞞,因為黃鶯鳴與葉隱楓處在血液中的最深層的鏈接不可動搖。不過,如果自己的身份真像御板翼說的那樣,那這個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

    「小楓,他說的大部分是真的,但是有很多卻是他並不知道的。我們老贏家兩千年的積累不會給人在一會兒的工夫就全部暴露。」

    黃鶯鳴頗為自負的翹起了嘴角,骨子裡的來自始皇帝的驕傲也只有在家人面前展露出來。

    「他說的什麼,我們待會兒再聊,現在最要緊的是御板翼的情報,準確詳細的情報。」

    轉息之間,黃鶯鳴濃密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自己還是大意了,日本就在天朝的東邊,一道日本海的距離不需一個小時就能跨過。可是,就是這麼短的時差使很多人懈怠了,在日本國內風雲的學園都市,我手上的資料非常至少,而且全都還是學園都市自己公佈的數據。

    麻煩呀,御阪旅掛那個混蛋就沒提過將一雙兒女送進學園都市,兒子和女兒還都是最高點的level5,這份實力就是那個人也會感到很麻煩吧。混蛋,今晚一定要灌他三百杯二鍋頭。他生的那個兒子更是瘋狂,戰爭?哼!真以為他一個人能成功嗎?咦,不對!就是因為他知道光靠他自己不可能做到,所以才找上我們老贏家。打的倒是好算盤,他就不怕我將日本吞掉,還是說他有什麼依持?

    該死!資料上除了他是level5,什麼都沒有透露。剛才一難是怎麼倒下的,我都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到達了什麼地步?我什麼都不知道呀。可是,幸好將兒子送到了學園都市,小楓應該知道不少東西吧?想到這裡,黃鶯鳴看著葉隱楓的反光鏡片下多了一絲期盼。

    「呃,御板翼的情報呀。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爸爸我沒見過,媽媽是御阪美玲,有一個妹妹叫御阪美琴。不過,他身邊還有他製造的人造人,用的他妹妹的身體。那個傢伙,學園都市的230萬人都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無藥可救的堅定妹控。據說,和他妹妹接觸過的男生通常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呃,很可怕的一個人。」

    「他還有兩個朋友,一個是爸爸見過的雲川,位列no.5,能力是『心裡掌控』,操縱記憶、改變思想什麼的,只要她想,都是非常簡單的事。另一位是野原新之助,位列no.6,能力是『絕對零度』,據說能夠定住前行的時間。至於一些其他的朋友,我就不知道了,這還是從特殊渠道聽說的(美琴告訴淚子,淚子告訴葉隱楓)。」

    「至於御板翼,書庫裡記載的能力是『電磁操作』,和電與磁有關的一切好像他都能掌握,改變天氣這種小事,他更是經常做。我還記得大霸星祭那會兒,他用了一招引天地之雷的『麒麟』,很厲害。在學園都市僅有的level5中,排在最前面,no.0——『八翼天使』就是他的稱號。據官方說法,no.2、no.1和no.0這三個人都有著獨自毀滅世界的力量。」

    「對了,除了『電磁操作』外,都市傳說中,御板翼擁有著不可能存在的血輪眼。巧合的是,在前幾日的大霸星祭中,他妹妹當著幾百萬的人面前,用了萬花筒血輪眼。這幾乎可以證實御板翼擁有血輪眼的事實。」

    「怎麼,爸爸,你不知道血輪眼?這也難怪,不動漫畫文學的人一般都不明白。普通的血輪眼的功能是提高洞察力和複製。不過,我沒看過御阪兄妹複製什麼能力就是了。大概這方面有限制吧。而在那之上的萬花筒血輪眼,則擁有【天照】、【月讀】、【須佐之能】三個術。」

    「【天照】能燒燬一切東西,是最強的物理攻擊。【月讀】能將人拉入施術者的世界加以用刑,是最強的精神攻擊。最後的【須佐之能】,集攻擊和防守於一身,可以說是完美的靈魂攻擊和絕對防禦。」

    「當然,這些只是學園都市裡一般人都知道的信息。再深的話,我就不知道了。御板翼那個傢伙肯定有保留實力,這點我敢肯定。看在地球君的份上,盡力還是不要惹上他的好。」

    是嗎?這些就是小楓帶來的情報。擁有摧毀世界的力量,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不過,你有在乎的人就好,力量大不要緊,只要能控制就行,而沒有弱點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從這些信息裡,不難看出他的目的,也許不是最主要的,但看出一部分不是已經很了不起了嗎。

    御板翼掌握的的力量,加上我老贏家與天朝錯綜複雜的關係與權勢,想要提前達到祖宗的遺志,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趁機竊取學園都市的科技,那就更好了。

    即使面前的誘惑如此誘人,黃鶯鳴還是不敢作出決定。不是他沒有魄力,而是這件事關係太大,很可能將千年的傳承葬送。所以,黃鶯鳴必須要確認一件事,一件能讓他下決定的事。

    「小楓,看到找個盒子了嗎?」黃鶯鳴指著桌上的盒子問道,在葉隱楓點頭後,黃嬴鳴一手將盒子遞到葉隱楓手裡。

    「命運其實就在你手裡。小楓,將它打開吧……」

    ————————行間—————————————

    學園都市的外壁

    彎月下,夜風中,幾團黑影靜靜地或站或蹲或躺的立在外壁的高牆上俯視這個他們眼中被身拋棄充滿骯髒褻瀆的都市。

    「吶,老大,這次的目標是這個都市嗎?」一個桀驁不馴的聲音響起,話語中透露著殺戮的**。在他眼中,也許死亡就是一種救贖吧。

    「如果你想死的話,就這麼做。」尚未發育稚嫩的不屑音響在上風向吹來,引起第一個男子的皺眉暴怒。

    「想打架嗎,混蛋?!!」

    「閉嘴!你們。」

    位於最中間的高大身影喝住這兩個天生就要一見面吵架的傢伙,這次的人物危險度很大。響起大主教最後的神情,高大男子知道,很可能現在圍在他身邊的人都會死。甚至包括他,也會死。可是,這些都不是很重要,對他們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每活一天都是上帝的恩賜。大主教吩咐的這件任務,絕對要完成,為此堵上全體成員的姓名,也在所不惜。

    「目標是這張照片的人,將她弄到手,死活不論。」

    一張嶄新的照片詭異的逆著風向自高大男子的手中飄向各個成員的目力範圍內。

    照片表面塗料反射的夜光下,恰好可以看見少女的那一頭顯眼的茶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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