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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一切只因為你 第一百零八章 放鼠歸洞 文 / 獨孤破賤

    「雛田,出來!!」

    望著地上的大洞,我無奈了,那隻老鼠會跑到哪裡,我怎麼知道?這時候,剛剛好讓我發現背後閃動的黑影,熟悉的磁場,稍微感覺就能發現來者的身份。那句話怎麼說,『想睡覺有人給你送來枕頭』,現在的情況還真是這個樣子。『超感視覺』,那可是小範圍內找人的利器。

    「踏踏」的腳步聲,陰暗中雛田緩慢走出,臉上殘留的驚愕實在吃驚我為什麼發現你嗎?對不起,我不會告訴你原因的。

    「找出跑掉的人!」

    不待她說話,我搶先命令道。天知道讓她開口,她會問些什麼,而我又不能殺她,與其這樣不如將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裡。

    「御……御阪……」

    儘管內心不習慣我的強勢,但雛田長久養成慣性的身體卻忠實的服從了我的命令。不慌不忙的運用能力,搜尋著先前看到的怪人。當然,360度全角度的視覺,眼角順便疑惑的觀察著我。『為什麼我的這具身體會這麼聽御阪的話呢?』

    「找到了!御阪。她和巨大的怪物在左後方100米左右的位置,正在和一個女孩交談。」

    「很好。」

    不愧是雛田,找人的效率還是那麼高。對此,一個『很好』的讚賞,我不吝付出。那麼,身體不自然的冒出湛藍的電火花,雜亂的電弧在我的周圍四處飛濺著,一雙茶色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的凝視雛田,

    「再見了……」

    「御阪!!」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執念在告訴自己,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自己會抱憾終身。剛才的,之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怎麼回事?雛田不知道,可她知道一點,那就是所有的所有我一定瞭解。銀牙一咬,對著我消失的位置一跺腳,雛田向那個女人所在地衝過去……

    ……

    風斬冰華,學園都市不該存在的存在,所有能力者aim力場的結合者,掌握鑰匙的虛擬學區。種種駭人的身份下是她一顆柔弱的少女心,自有了自主意識以來,她就從來沒有感覺人所用的感情,每天只能靜靜的看著大家行走。可是,在今天,她交到了兩個朋友,兩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她也第一次的嘗到了友情的滋味,很甜美。可惜的是,特殊的她又怎會有平凡的友情,於是,敵人來了,目標是她。面前這個女人的目的是引起戰爭,作為學園都市虛擬學區的自己被魔法測的她殺死,一定會引發戰爭。那個女人是這樣說的,但是,戰爭?為什麼要執著那種悲傷的事情?

    「愛麗絲!!」

    雪莉?克倫威爾握著粉筆的大手一揮,很有指點江山為我其誰的氣勢,得意的一勾嘴角,這個非人類今天就去見鬼吧。這樣,戰爭……

    被稱為『愛麗絲』的泥人戰士,咆哮著舉起粗壯的拳頭,千鈞之力凝結在那一點,呼嘯般的砸向風斬冰華……

    一時之間,灰塵瀰漫,雷聲轟鳴,可見度下降了十倍不止。可憐的風斬冰華被巨大的力道砸向一邊,連翻幾個跟頭方才勉強停下來。不會的,她是不會受傷的,就算是受傷她也會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只要在能力者呆著的學園都市,她就是不死之身。她應該慶幸嗎?不!每次的衝擊所造成的傷害,她的外表皮,人的外形都會遭到破壞,露出醜陋的核體。看到怪物的自己,風斬冰華快崩潰了。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是人類呢?

    摸著臉上掉去的軀殼,那粗糙的斷痕處,風斬冰華有一次失神了。

    好機會!魔術師的雪莉?克倫威爾敏銳的抓住這個空隙,粉筆一劃,大喝一聲,

    「愛麗絲!」

    泥人的獨眼散發著特有的紅光,像是它的核,又像是別的什麼?那是什麼呢?誰知道?

    回答是:沒人會來回答。

    既然這樣,那麼擊中那個紅芒,嘗試一下不就明白了。很優秀的主意,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呲呲呲……」

    湛藍色光芒尖刺輕輕地命中泥人的紅眼,『劈啪』的一聲,塊塊紅色晶體凋落,泥人巍峨雄偉的身軀頓時分崩離析。原來如此,左手包裹千鳥啼鳴的我從默不作聲陰影慢悠悠的走到散落的土塊前,蹲下拾起細小的紅色晶體,觀察……

    「切!又是你!」

    雪莉?克倫威爾暗啐一口,明白自己是殺不了那個虛擬學區了。手中粉筆舞的天花亂墜,那速度!不一會兒,圓形的魔法陣便出現在背後的牆上,彷彿是給自己壯膽,雪莉再次大喝一聲,「愛麗絲!」

    紅芒沿著光圈閃現,圓中的圖案消失,代之的是黝黑的黑洞傳出的咆哮,一點紅光聚集大片的泥土,掙扎著爬出光圈。「吼吼吼……」,『愛麗絲』雙手握拳,泰山壓頂之勢壓向專心致志研究瘦小的我……

    「不要!!」

    風斬冰華再也不想有人受傷了,因為自己不會死,所以擋住那個怪物還是可以的。趁現在,為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爭取時間讓他跑吧。決心已下,卻來之不及,只見那個怪物砸向茶色的少年。尖細的『不要!』是希望吸引怪物的注意力,不要再傷害人了……

    風斬冰華想閉上眼,她不忍心看到那個茶色的少年被打的血肉橫飛、屍骨無存,可是她不能,冥冥之中好像安排她必須睜開眼睛看著,看著混大的拳頭落下。眼角的淚珠溢出,是在為那個人悲傷嗎?風斬冰華不知道。下一刻,她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不是悲傷而是喜悅。

    那個茶法的少年衝自己洒然一笑,明明不認識他,卻能讀懂他送來眼神的意思,那是安心的眼神。接著他的身上藍色電光四起,千鳥聲中高壓電流包裹住他的身體。泥人的怪物就像雞蛋撞上了石頭,自拳頭到臂膀,再到全身。泥人怪物不是沒想過抽身,只是好像有什麼力量在撕扯著它的神經,使它的動作極為緩慢。亂吼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捲割成一塊塊土粒……

    「喲,小老鼠,玩偷襲?這樣不好,不好。」輕鬆地解決『愛麗絲』,我站起身,沖震驚的雪莉?克倫威爾玩味一笑,語氣說不出的嘲諷,「千鳥流,一個入不得眼普普通通的術,似乎……能完完全全的防住你呢。」

    一張繼承笨蛋老媽於美琴一摸一樣的俊美的俏臉靠在雪莉?克倫威爾的肩上,於美琴天真率直的氣質不同,我的這張臉,妖媚,極度的妖媚。邪惡在我的眼睛中湧動,殺欲在我的手中翻轉。摟著無力的她,我的薄長的嘴唇一張一合,

    「是不是奇怪為什麼突然不能動了?呵呵,」緊貼著雪莉的耳邊,「是暗雷!你不會真的以為先前我腦殘蹲在地上玩你那片破晶體吧?不要太天真喲,女人!我在佈置暗雷,它會無聲無息的鑽入人的毛孔,切斷神經信號,使人喪失知覺。而且……,動作的幅度越大,吸收的暗雷就越多喲。感謝你的『愛麗絲』,如果不是召喚他,你也不會這麼快落到我手裡吧……」

    將雪莉倚靠在牆壁上,心念一動,我恢復了她的聽覺信號,撩撥著她金色的的短髮,口中發出的聲音多了一種大蛇丸式地沙啞,「小老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還是一廂情願的找死?既然知道學園都市有我這樣一位殺神,還敢明目張膽氣焰囂張大肆破壞,你就這麼期待死亡嗎?」

    「戰爭,如果那真是你的願望,那我恭喜你,你的目的很快就會實現。新的勢力崛起總會影響到舊勢力的利益,所以矛盾不可避免,戰爭也只是遲早的事。你的所作所為對大勢毫無影響,但我告訴你世界的發展,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小老鼠?」

    拾起雪莉掉落的粉筆,我惡作劇般得在她的臉上開始塗鴉,「還有一件事,為什麼你們魔術師喜歡再發動魔術之前,總要念叨該死的咒語?哦,你是用筆的,抱歉抱歉,忘了這一茬。」嘴裡說著抱歉,我的手卻速度不減,畫得更歡了,很快就將雪莉的臉畫滿烏龜。問我為什麼不畫老鼠?哼哼!那玩意太難畫了,理所當然應該挑簡單的畫,「知道嗎?一對一情況下,在你們唸咒語時,我可以瞬間幹掉你們。你是不是不相信?為什麼我會花這麼長時間對付你?呵呵,因為呀……,貓捉老鼠很好玩!!」

    扔掉剩下的半截粉筆,我站起身,張開胳膊,伸伸一個大懶腰。接著,點點藍光閃閃,星霜嗆啷出現我的右手。指著雪莉?克倫威爾的喉嚨,平常的一笑,這種事做了很多回了,不是嗎?

    「再見了,入侵的老鼠。」

    「住手!!」

    咦——??我納悶的望著阻止我的風斬冰華,為毛住手呀?我記得剛才這隻老鼠還要殺你的吧,現在你替她求情,算不算天朝儒家體系中的以德報怨?不過,別忘了,那是中國人斷章取義,後面還有『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也就是說,風斬冰華你應該鼓勵我宰了它才對。出身日本的你有那種思想,真不可思議。

    「為什麼?為什麼要聽你的話?為什麼要停手?為什麼不能殺她?殺人也是我的特權之一,所以法律什麼的別煩我,道德什麼的滾一邊去,我的星霜我做主。虛擬學區,你……,不要太傲慢了……」

    「我……我……,可是……她不是已經沒有反抗的力量了嗎?為什麼……還要殺她……?」

    風斬冰華帶著哭腔的回答,我厭惡的挑眉,這個大波女是白癡嗎?理想主義者?你以為你是誰?神?別搞笑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這隻老鼠,我還就殺定了……

    轉頭不再看她,揮起星霜,輕輕的一劃,血濺而起。黑色的哥特式女僕裝被血色染成一層層暗紅,我一甩星霜,刀尖處血滴飛離,化成一道眩目的半月形灑在乾癟的土地上,對著悠悠虛空說道,

    「記住,這是我的最後一次讓步,絕不會有下一次!!」

    『按上下級關係,我可是你的老闆喲,御阪翼。服從老闆的意志,不對嗎?這樣對老闆說話,好嗎?』

    「去你他娘希匹的上下級,我可從沒有承認。你和英國清教的不清不楚,我不管。可是,輕易地讓老鼠在大街上跑,身為風紀委員的我可看不下去。」

    『是嗎……?還真是諷刺呢,當初給你風紀委員資格是我,你竟然拿它做借口,這可以算是作繭自縛嗎?何況,御阪翼,利息你不是收取了嗎,只要沒死,然後讓我有個交代就行了。至於你要怎麼折磨她,這我沒興趣。史提爾待會兒會去回收,你要虐待就趁早吧。』

    「切!我可不是變態,**還是算了。我對黑皮膚的不感冒,下次來一個白人,倒是可以考慮一番。不過,那時,可就由不得你了,亞雷斯塔……」

    『……』

    掛斷那邊的聯繫,我眼神犀利的緊盯愣愣的風斬冰華,冷哼道,「虛擬學區,你不是人,我的幻術對你沒用。你的價值也不允許我簡簡單單就宰了你,所以,有些東西我希望你忘記,沒問題吧……?」

    「……」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想到一件事情,我詭異的笑了,笑得很開心,很開懷,很『淫』蕩,「記得你剛剛交了兩個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小姑娘明顯被我的威脅嚇住了,身子顫顫的。要在平時,我可能會安慰安慰她,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我再打不起調戲的精神。妹妹才是王道,御姐去死!!而且,後面還有一個麻煩呢……

    「啪。」

    一邊聽牆角的雛田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大跳,驚呼一聲,欲倒退幾步。很遺憾,我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拉著她的手,右眼粉色的飛鳥早已等不及掙脫眼瞳的桎梏,振翅鑽進雛田的神經,

    「忘記!!」

    (第二泡,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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