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行走,要不要哥哥陪陪你排解你那空虛的心靈呀。哇哈哈哈哈……」某個混混大笑,其他的人紛紛附和,一個猥瑣的高大身影更是露出殘忍嗜血的詭笑……
被圍在牆角的露易絲?李臉上絲毫不見慌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不過是骯髒的蚯蚓。除了徒增人討厭之外,他們的價值無限接近於0。輕歎一口氣,指著猥瑣男子脖子上的綁帶不屑說道,
「你不回家好好養傷,來外面世界瞎轉悠幹啥?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
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咪,猥瑣男子眼中凶光一閃,停下無謂的笑聲,放棄劫財劫色的想法,無言的從口袋掏出一把槍,冷冷的指著牆角的少女……
露易絲見狀露出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示敵以弱,暗地裡卻發動自己的能力。即使是level2,對付這些不良混混,還是綽綽有餘,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猥瑣男手中的槍……
又是狗血的劇碼!!!
漆黑的夜色,陰暗的小巷,膀大腰圓的惡漢,嬌弱可人無助的少女,接著按劇本,英勇無敵的男主人公應該出現了吧……
「踏……踏……踏……」
幽靜的夜裡,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是那樣的刺耳,以至於所有幾乎同時將目光移到聲音的出處……那是一個黑髮瘦弱的國中生,無神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色彩,蒼白的膚色讓他看起來像是剛從醫院的病床上死去的不幸者……
「是你!!!」
猥瑣男瞪大了一雙虎目,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空著的左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的傷口。這個人,這張臉,不會錯的,就是他!!!想起那個如惡魔一般的人物,猥瑣男激動地將顫抖的槍口對準了我……
「砰!」
無需語言,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掏刀子上路。隨著猥瑣男的一聲槍響,小嘍囉們有刀的拿刀,沒刀的就地取材拿起一塊磚頭,向我衝來……
湛藍色的電火花圍繞著停在我眼前1cm的子彈上,熠熠生輝。平穩的步伐,略微輕佻的嘴角,平淡的的口氣,就像是和一個死人在說話,
「千鳥?流!!」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卻一個一個不甘的倒下。沒辦法,攻守移位,現在的我不是這個學園都市的最底層,而是——頂點!!!
「嗖!!」
意念一動,眼前的子彈夾雜著藍光以雙倍的速度回射,金屬入肉的悸動,頭骨的脆響,高大的猥瑣身影喃喃著什麼轟然倒塌……
我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將他不信的眼睛合上,冰冷的道,「這是你應得的。」電壓隨著我的手瘋狂的侵佔猥瑣男的大腦,承受不了會怎樣?
「崩!」
有點像是敲碎西瓜似的聲音,急速噴濺的紅白被一道黑色的砂鐵幕罩擋住,所以,我的衣服還是乾淨的……
丟下一邊嘔吐的女生,我向巷子的深處走去。那個女生,是她!不殺她也就有了合理的理由。
……
「哈!!」
一道漂亮的劈刺結束今天的修煉,服部凌拿起早準備好的毛巾,擦拭著抹了一層香汗的俏臉,注意到了一旁站立的我,
「回來了?」
「回來了。」
「找到了?」
「找到了。」
「是嗎?」
「是的。」
「不告訴我?」
「不告訴你。」
「怎麼辦?」
「……」
服部的身後是一座劍架,三隻劍鞘,一把劍。我走過去,繞過服部,拉出唯一的劍,劍的寒光閃耀著我清涼的黑眸,擲地有聲,「比劍!」
「什麼?」服部詫異了,這是這次對話的第一次詫異,我的找到記憶,我的拒絕,都在她的計算內,唯獨劍技。在她想來,我根本不可能會劍術,這也難怪,高度發達的學園都市,各種能力的天堂,古老的劍術找不到一絲的市場。整個學園都市,會劍術的寥寥無幾。但她很快迸發強烈的戰意,千金易求,對手難得,不管我的目的是什麼,她都已不在乎。服部指著我手中之劍,認真的道,「星霜,服部家三大祖傳寶劍之一。」又指著自己手中的劍,「月霽,同樣是三大祖傳寶劍之一。」
『星』和『月』,那還有一把名字是帶『日』字的嗎?看那空空的劍鞘,不在她這裡?算了,那不是重點。
握劍,見我擺出一個攻守俱佳的姿勢,服部眼中頓時浮過一抹讚賞,先前不知道我的深淺,光從這個動作就知道我是一個用劍高手,戰意頗又漲了幾分……
慚愧,實在是慚愧。血輪眼的拷貝只能得其形,不能得其神,我又一直沉溺於二次元世界,對拷貝過來的劍術,對服部的讚賞,實在慚愧。
「哈!」服部大喝一聲,沒有破綻,就人為製造破綻吧,於是提劍便刺……
「啊!你……?」
血珠飛濺,帶著飛濺的人。自服部的左肩到右腰,一個長長的血痕,星霜的劍尖滴著滴滴血滴……
不是我有多厲害,只是利用她的劍術對決心裡,稍微使用能力瞬間元素化,實體化,一劍。我要的只是結果,過程什麼的,騙人什麼的,傷害什麼的,我的心裡自有度量……
輕輕地抱起她,向裡屋走去……找出傷藥,將服部放在柔軟的床上,解開她的衣服,幫她塗藥,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自己的能力用不了?」
眉毛一挑,我知道她的身材很好,沒想到這麼好,這個胸部的尺寸完全是犯規嘛。
「第一個問題,由於某種原因,我恢復了記憶。由於某種原因,我的力量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不到。由於某種原因,我也許會向整個學園都市宣戰。幾天之前的我,是不屑與偷襲你的,但現在的我,不得不如此。力量減弱的後果是我不得不動些腦子,雖然憤怒,卻不得不冷靜。表面學園都市有9位level5,加上暗處的,也就說我的對手最少超過6個,加上我又失去了絕對防禦,所以……與其讓對方將level5聚在一起給我製造麻煩,不如先各個擊破。no.8,你是第一個,但不會最後一個……」
混蛋!不小心碰到了那一抹嫣紅,堅挺柔軟觸感,伊人的羞怒不甘,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大叔的潛質。恩——,本著不容錯過的原則,捏了一把,……手感很好……
「服部,你認為level6是什麼?官方說法是『以非神之軀上聽天意』。可是,我並不這樣認為,我認為所謂的level6就是掌控,絕對的掌控!學園都市的等級劃分是依靠什麼?是範圍,掌控的範圍!我的理解是level6能掌控時間一切自己對應的能力,無亂是質還是量。比如說我,」左手放下藥瓶,無聲的白色千鳥翱翔,「我的能力是雷,又包括電和磁,這個白色性質的雷就是level6的力量。你不要驚訝,我只是摸到門檻而已,離真正的level6差得遠呢。在抱著你的這段時間,我在你的身體內打下了這種暗雷,否定了你的『自我現實』。你也別怪我,你的能力威脅不大,但是很煩,多重能力,號稱『千面水鏡』的第八位,其實是比我更接近神的存在。」
給她套上一件乾淨的衣服,昏黃的燈光,凝視這位救了我的少女,良久,總吐出一句,
「謝謝你……」
……
與我分手後,上條當麻在常盤台的踱步了好長時間,還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大踏步走進了宿舍,走在一個類似於通訊器的裝置,在208的位置上按下按鈕,
「你好,我是御阪美琴的朋友,我有點事想找她……」
「你好,我是姐姐大人的宿友,白井黑子。姐姐大人還沒回來,你要等的話,不介意到我們宿舍來……」
「哈?這樣可以嗎?」
「嘀嘀嘀……」
沒等上條當麻感歎完大小姐的隨意,攔路的大門就『嘀』的一聲開了……
「第七位就是這種實力嗎?只有靠原石的屬性,沒有自我現實,沒有計算,沒有公式,多麼單純的熱血白癡呀。」
血在滴,地在抖,破裂的繡著日本國旗的白襯衫,倒下的根性少年。這一夜,星霜的光華得到最大的怒放。
轉身,一甩,星霜不捨得拋棄噴香的血珠,妖冶的邪光隨時準備吞噬下一個,第四位!
……
「救救我……救救我……」
是妹妹們求我救她們,還是自己期望著別人的拯救?御阪美琴不知道,不,其實她是知道的,自己和妹妹們都需要拯救……可是,那個人,他在哪裡……
「踏……踏……踏……」
「喂,你在幹什麼?」黑暗中走出的上條當麻,帶著御阪妹喜歡的黑貓,逼視御阪美琴驚訝的雙眼。
「哼、」御阪美琴輕哼一聲,趴在鐵橋的欄杆上,享受晚風的吹拂,「我在幹什麼是我的事吧。與你有什麼關係?」
「夠了!」彷彿被御阪美琴不在乎的口氣氣到,上條當麻第一次用了教訓的語氣,「夠了。level6。」
「什麼嘛,你都知道了呀。這是不是代表你到過我的房間?未經主人允許,擅闖民宅可是犯法的喲……」
「我說夠了!!你到底聽清沒有呀!!」上條當麻怒了,怎麼能這樣,默然?那可是20000條人命呀。努力按下心中的憤怒,平靜的敘述,「據樹形圖設計者演算……,殺死128次超電磁炮……20000個妹妹代替……」
「吶,上條,」就好像沒聽見上條當麻的話,御阪美琴依舊背對著他,「那又如何?」
「你的想法呢?你哥哥,御阪的想法呢?20000個妹妹的想法呢?」上條當麻大喝道,憤憤不平。
「哥哥呀……哥哥……」御阪美琴掉過頭,一張俏臉不知何時掛上了兩竄晶瑩,「哥哥……在哪裡……」
「麥野,昨晚那個是超電磁炮吧?」弗蘭達有點不確定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
「她的哥哥不就是no.0嗎?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想起一年前在血色世界被那個男人折磨三天三夜,弗蘭達就有點後怕。要是讓那個人知道我阻擊他妹妹的事,那樣,豈不是……
「切!」麥野沈力不屑一笑,臉上快速閃過一道憂色,但很快被狂傲遮掩,「那個人能殺死20000個自己的克隆人,就不允許別人這麼做?!!就算他知道又怎麼樣,倒霉的是上面,我們只是執行任務而已。」
「就是就是,麥野說得有道理。你們說,那個人這次會像一年前那樣屠殺上面嗎?」絹旗最愛一想到平時高高在上的上層乞討尾憐的摸樣,就感到好笑。這群新來的傻帽,還有以為那人被編為理事長手下就服軟的傢伙,被level6的名頭唬住敢做這種實驗,觸到了那人的逆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咚……咚……咚……」
瀧壺指著窗外的黑髮黑眼的國中生,「他好像有事找我們?」
……
「啊!我受傷了,估計一天之內恢復不了。」垣跟帝都製造一把白色小刀在胳膊上劃了一刀,故作痛苦的說。
「我會記住的你這份人情的。」
對他的配合,我能理解。不用付出什麼就得到我的一個承諾,很合算的買賣。但我更知道,如果今晚戰局不利,他一定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很危險的一人。以前不用在意,可現在失去血輪眼的我,不得不在意他的態度。
「喂,是小新嗎,我是御板翼,……」
……
「讓開!」
擋在我面前的小護士,我可以在0.000001秒將她殺死,但我不能這麼做,僅僅因為她是冥土追魂的人。
「你是什麼人?這間房間裡的人,你又不認得,又不是她的朋友,憑什麼讓你進去?你……」
「呲呲呲……」
不能殺,不代表不能把你電暈。
走進房間,病床上什麼人也沒有,開著的窗戶,飄揚的窗簾,
「她走了,幾分鐘一醒來就走了。」冥土追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扶起倒在地上的小護士,慢悠悠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請你記住,那個人你最好,別動!!」
……
「轟隆隆……」
貨櫃受不了一方通行的矢量,很不幸的炸開,空氣中頓時被一股白色的粉塵鋪滿,「哦哦哦,是小麥粉呢。吶,」一方通行對著倒在另一個貨櫃前的上條當麻笑嘻嘻地說道,「今晚沒有風,可是一個危險的狀態呢。怎麼說呢,空氣遍佈粉末,只要一點小火花,會發生什麼呢?吶,你應該明白聽過『粉塵爆炸』這個名字吧?」
當然知道了。上條當麻用行動告訴一方通行,快跑!
「嘿嘿哈和哈和嘿嘿哈哈哈……」
一方通行的詭笑中,電火花如期而至……
「崩崩崩……」
燃燒的火焰,轟鳴的爆炸,遮天的濃煙,以及一方通行病態的狂笑……
「什……什麼……?!!!」
是什麼讓一方通行如此失神?
巨大的骨架,紅色的盔甲,亮銀的八尺鏡,一個身著病服的人站在上條當麻的前面,雙手平舉,面無表情,一對擴散的血色瞳孔中,緩緩轉動的六芒星……
「趕上了!御阪有點慶幸的對著以一己之力拯救御阪的少年說道……」
「不……不會吧……御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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