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我的臉上,我就醒了。
這種反射能力可是大學三年久經考驗,千錘百煉之後獲得的技能。
張開眼後,第一眼便看見一張還很稚嫩的紅色俏臉,茶色及肩的頭髮,同樣茶色明亮的眼睛,還有一根不時抖動的呆毛。
哦,是美琴呀。
啊!是美琴!
立馬掀起被子,退到安全距離,檢查某個部位,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彷彿早已做了多次一樣。
還好,身體沒發育。
不對!我在想些什麼呀,這時候應該女方才會很驚慌失措的吧。
也不對,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能做什麼,能被做什麼!
我不是蘿莉控,美琴也不是正太控呀。
「那個,我會負責的。」
天呀,我到底在說些神馬浮雲,這根本不應該是我的台詞吧。
好吧,看到對面某少女越來越紅的臉蛋,當然還有腦門上的眾多十字路口,我知道,哥的一世英名今天算毀了。
看著嬌羞少女離去的背影,再摸摸頭上的兩個大包以及臉頰上的五個手印,我悲劇了。
記得眾位先賢曾今有言:
「人生就是一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
現在想來,我覺得有道理,恨不得與那哥們把酒言歡。
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時,某少女沒理我。
餐桌上,吃飯時,某少女也沒理我。
雖然姥姥不疼,但爺爺有愛。某笨蛋老媽笑得一臉曖昧,不時的用可疑的目光掃視著我跟某少女。
「吶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靠!神經大條的傢伙,難道你不知道,這方面的事要旁敲側擊的問嘛,哪有一上來就問的呀。
笨蛋老媽果然是笨蛋!
還有,我說,美琴同學,你臉紅個毛勁呀,我是你哥,抱著你一起睡不是很正常嗎。
前世,哥可是經常跟妹妹一起睡覺的,一直到妹妹她上了初中才分開。
11區的就沒一點正常的家庭觀念嗎。
「沒什麼,就是抱著美琴睡了一覺。抱著人睡覺挺舒服的,可以考慮以後買一個抱枕」
你直接,我也直接。這時候扭捏的話,不是更惹人懷疑嗎,還不如大方的承認。
我已經準備好挨罵了,算是我對這個世界還保留的一點希望。
「呀,少年少女喲,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安全措施做了沒,尤其是少年,記得要帶x的」
某媽一臉遺憾,顯然是為沒有見證我和美琴一起睡的歷史時刻而感到懊悔。
但是,她選擇性的遺忘了臉越來越紅的少女,以及黑線一頭,青筋一片的少年。
「啪!」
少年手中的筷子,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光榮的就義,帶著一分為二的痛苦投向垃圾的大軍。
該死!
果然,世界是不能相信的嘛。
這個正在腦補根本不存在情節的女人,一定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她一定來自異次元吧,跟我是同一類人。
我勒個去,我痛苦的抱住了頭。
我怎麼會和她是同一類人,我是新時代的文明標兵。
但是那個女人卻是超越時代的精神產物。
是我已經被時代拋棄了嗎?
不對,是那笨蛋太超前了,太超前了呀,笨蛋。
天呀,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我吃飽了!」
相對於少年的糾結,少女顯得那樣的從容,彷彿她是於千百場戰爭廝殺中存活下的人。
是的,她和她相處了那麼久,自然知道怎樣應付某笨蛋的摧殘,又或者說她已經麻木了吧。
看著笨蛋老媽吃癟的表情,我不禁進行自我批評。
御阪喲,你還是太年輕了呀。
「等等我。」
大哥,不,大姐,你慢點走好不好。
我可不知道某幼稚園在東經多少度,北緯多少度。沒有你,誰能給哥指引人生的方向。
三下兩除二吃干抹盡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
兩個小孩風一般的吹過,獨留下面色僵硬的某外星生物。
前文已經提到,某生物的自愈能力,大概是level5吧。
只見她頃刻之間換上微笑的表情,拿出一副手帕,搖搖,
「一路走好呀,少年and少女」
……
快三步追上少女,我拉起美琴的左手,
「吶,美琴,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哥哥給你買糖吃。」
沒反應,有沒有搞錯!
我記得這一招對十歲以下的小孩通殺的呀。
難道,我真的被時代拋棄了嗎。
咬咬牙,跺跺腳,拼了,用那招,勝敗就在此一舉。
「砰咚」
我跪在美琴的面前,臉上掛著世界上最大的真誠,
「是我錯了,美琴大小姐溫柔嫻淑,賢良淑德,持家有道,是我不懂得欣賞,我錯了,請美琴大小姐原諒我」
說完一腦袋跪在在地上,等待著審判的結果。
跪下不無恥,跪下光榮。
軍訓時的聲音在耳朵響起,在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整個軍訓師六團十三營的弟兄們與我跪在一起,教官們在為我吶喊,我真的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靜靜的,靜靜地,等待。
「哥哥,一起走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美琴將我拉起,拖著我就向某個方向跑,嗯,因該是幼稚園的方向。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終於解決了,雖然犧牲有點大,但畢竟在控制範圍內。
搞了半天,我還是不明白我是哪做錯了。
唉,這難道就是時空的代溝呀。
不過,能讓美琴消氣,不管讓我怎樣都無所謂吧。
一走進幼稚園,我就發現那群小屁孩看我的目光都怪怪的。
whathappened?
眼角不經意瞄到了昨天被我嚇跑的幾個壞小子,鬼鬼祟祟的三五結群的呆在一起。
他們將我的事跡都傳開了?
感覺手被握著緊了緊,我輕聲安慰美琴說:
「放心,一切由我。」
我和美琴是在大班,班裡的小朋友整體長得還不錯。
不得又讓我感慨了一下動漫世界的優越性,在咱們那個班,就沒一好看的。
動漫才是王道呀。
美琴把我帶到我的座位上,便找他的小女朋友們吹牛打屁去了,看的哥的心拔涼拔涼的。
忽然有殺氣襲來!
是誰?
定睛一看!竟是昨天領頭的小哥。
這下可有意思了。
我緩慢的向他走去(電影上一般牛x人物出場都要鏡頭放慢,能給對手一種壓迫感)。
小樣,臉色煞白,這樣也能出來混?
琛哥說過「出來混總是要還得」,沒想到你還的這麼快吧。
那小屁孩漸漸的眼睛充血,貌似有些歇斯底里了
「混蛋,我才不怕你。」
「我,野原新之助,是全國前十的財團野原財團的繼承人。」
「我爸是全球著名的科學家,我媽是學園都市統籌理事會十二理事之一。」
「我生來就應該是第一!」
「可是,為什麼你要出現?」
「有你在,我永遠是第二,而且你還是個傻子!」
「我恨你,恨你為什麼這麼優秀,我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那麼無能。今天,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在女同學們的尖叫聲中徑直向我的胸口刺來。
根本不需要用血輪眼,我憑現在的動態視力就可以準確的握住刀把,
「野原新之助,這名字真有趣呢。」
我淡淡一笑,對他的行動不以為意。
「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恨我,因為你恨的那個我已經死了,就在昨天。」
「你也不需要恨你自己,我覺得,得不得第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懷著一顆本心認真的對待世界。」
「你現在的氣量太狹隘了。想追上我的話就來學園都市吧,我在那裡等著你,希望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的氣量有所增長。」
我打開血輪眼,現在請你睡一下了,野原新之助同學。
接著我轉頭對著教室門口叫道,
「老師,你可以進來了」
這年頭老師也愛聽牆角?
「真不愧是御板同學呢,那麼接下來就交給老師,好不好呢?」
隨著教師門的打開,一個黑髮黑瞳,一頭黑色碎發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笑瞇瞇地說道。
「隨便。」
我才不想參與這種爛事呢。
美琴著急的跑來,一把撲到我的懷裡,死死的抱住我。
「哥哥,哥哥,我以後再也不亂生氣了,所以請你好好珍惜自己,好嗎?」
美琴眼眶裡淚水在打著轉,感動得我一塌糊塗。
關鍵時刻,還是家人關心自己呀。
摸著美琴頭那根呆毛,我拍拍自己的胸脯,豪放的說道,
「放心吧,你哥哥可是很強的」
「御板同學,打擾你很不好意思,不過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這時候,黑髮男不合時宜的向我發出邀請。
我也沒有介意,沖那頭黑髮我就不會拒絕他,前世我也是黑髮呀。
教師辦公室
黑髮老師表情有些扭捏。
我勒個去。你把哥拉來就是為了看你扭捏的呀。
快說話呀,笨蛋。
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怨念,他終於開口了
「御板同學,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原諒野原新之助同學,你要知道他的家庭情況,他的壓力也很大的。如果你能原諒他的話,我岸本齊史感激不盡。」
其實他也是為了幼稚園考慮,他是不能與野原財團對抗的。
他雖然沒說那麼明白,但我卻是知道的。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名字。
岸本齊史,名人呀。
「老師,能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嗎?」
「可以。」
老師雖然很錯愕我為什麼突然這麼興致勃勃提問,但他還是回答了
「老師有什麼夢想嗎?」
「老師的夢想是想做個漫畫家,比較喜歡忍者的題材呢,以後有時間可能會畫一本有關忍者的漫畫吧。」
他還是實話實說了
果然呀,就讓我幫你一把吧,僅僅看在你的黑髮黑瞳的面子上:
「老師,看看我的眼睛好嗎?」
我盡量裝可愛的誘惑道。
「哦,好。」
老師不防備的看我的眼睛,等待他的是卻是腥紅的血輪眼。
鳴人的事情,宇智波的事請,波之國的事情,中忍考試的事情,曉的事情……。
看著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而睡著的老師,我在心裡說道,
火影的種子給你了,能不能發芽成長就看你自己的了,黑髮黑瞳的老師。
走出教師辦公室,開門迎接我的是美琴擔心的面龐,心裡面不知覺暖洋洋的。
「沒事的喲,哥哥只是將一些本該屬於他的東西換還給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