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沒有猶豫,她就這樣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當然事後她也因為這事負出了慘痛的代價,安浩沒有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了她。
「不,他不是!」
錢米婭想都沒想就快速的回道,在她的心裡她從來都沒有把藍諾當成男朋友過,再說她也不敢,也不能。
「是嗎?」
安瓷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已經低頭不語的錢米婭,以她闖蕩江湖多年的眼光看兩個人的關係明顯的就不一般啊!那個男人看她的時候明明就像是獵物一般死死的盯著不放。
就連在飛機上,她使出全身的美人計,也沒有讓那個男人斜視半分,相反,那男人看和安浩聊的高興的錢米婭時,眼裡到是陰悸的可怕,可像被什麼人搶了自己的寶貝一般,她當時還真為安浩的生命捏了一把汗呢。
「他……有妻子。」
想了想,錢米婭還是如實的說道,畢竟人家剛剛把自己這麼**的事情都說了,她好像也沒有藏著椰著的必要吧!
「什麼?沒想到他長的人模狗樣的,竟然是這種人。」
一聽到這話,一向性情直率的安瓷率先大吼道,對錢米婭做人家情人的事簡直有些深悟痛覺,心中的正義感,讓她忍不住要幫錢米婭打抱不平。
心中對這樣柔軟的錢米婭充滿了一種保護欲,對藍諾這種腳踩兩隻船的男人恨不能一刀砍死。
「不不不!這是我自願的,你小聲點。」
最後一句,錢米婭明顯的一臉擔心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走廊裡只有她們兩個人時,才放下心來。
這要是藍諾突然回來聽到這句話,還不對把他直接給掐死,到時候她連都來不及了。
「怕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他威脅你的吧!放心,說出來我一定幫你。」
安瓷一臉的豪爽,看樣子真有幫錢米婭找藍諾打一架的樣子。
站在一旁被安瓷拉進房間的錢米婭簡直叫苦不跌,要知道安瓷的正義感這麼強,她剛剛就不說這話了,雖然她說的是事實,自己是被藍諾抓到了把柄威脅的,可是她深知藍諾的為人,不反抗他,他是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如果她要反抗,藍諾一定會盡全力毀了她,她現在只要等三個月,只是三個月而已,如果這時候惹怒藍諾,情況根本對她沒有一絲的好處。
「誰抓誰的把柄了?」
剛剛走進房間,錢米婭就活脫脫的看了一個美男出浴圖。
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安浩,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三角**,用白色的毛巾隨意的擦著自己頭上的黑髮,濕碌碌的水珠順著他身優美的線條滾落下來,和藍諾的身材比起來,安浩的身材絲毫不遜色於藍諾。
「啊……」
錢米婭猛然間反應過來,快速的用雙手摀住自己的雙眼,背過身去。
她實在是沒想到,剛剛還要死要活的安浩會變臉變的這麼快,這樣子哪裡像是要去自殺的人啊,明明就像是要誘惑某女人犯罪的樣子,她果真是太天真了啊。
屋內的其它兩個人也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狀況發生,一旁的安瓷率先反應過來,抓起自己身旁地下的拖鞋便向手忙手腳亂要穿裕袍的男人襲了過去。
「你這個臭小子,我叫你不要臉,不要臉。」
安瓷追到躲閃中的安浩,抓著他裕袍的衣服一邊說著,一邊用拖鞋抽著他的屁股,心中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火到了極點。
「別打了,別打了,我又不知道她會進來。」
安浩在整個客廳裡上竄下跳,一邊躲著安瓷的瘋狂襲擊,一邊不停的哀嚎道。
按理說他也算是一個受害者啊!平白無顧的被人看了光,他也是很有損失的好不好,可偏偏這個女人就只追著他打,沒有半點可憐他的意思。
「不知道,不知道你可以隨意在屋子裡裸奔嗎?你這樣是想給誰看啊!」
安瓷一邊用力的打著,一邊大聲說道,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打的什麼注意,還不是想趁她進門的時候給她來個突然襲擊,怪不得剛剛她進門的時候連房門都沒有關,原來是早有預某啊!這樣想著安姿心裡的火更加是冒了上來,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大了起來。
無奈,安浩只能在一旁大呼冤枉,心裡簡直像掉到了苦水溝裡,全身上下都是苦的。
這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沒有半分心疼他的意思,他那裡有裸奔啊!明明下面有穿的好不好。
趁著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之際,錢米婭捂著臉快速的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她可不想等他們兩個人反應過來再來找她解釋,這事就已經夠丟人的了。
沒想到她出門沒有跑兩步,便被迎面而來的肉牆給撞了一個滿懷,下一秒她便掉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熟悉的男性體味,讓她頓時全身警覺起來,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直的豎起。
「你跑什麼?」
藍諾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錢米婭的頭頂響起,溫熱的呼吸噴散在頭頂上,彷彿頭頂上的每一根頭髮都呼吸到這種奇異的溫暖。
心裡一股奇怪的熱流,順著自己的頭皮,流進了自己全身上下每一根細小的血管。
錢米婭把頭狠狠的埋在藍諾的胸前,不敢抬起頭來,生怕敏銳的藍諾會發現自己臉上的異樣,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時自己的臉鐵定是紅透了。
「我叫你勾引小女孩,叫你不要臉…………」
錢米婭身後的門口傳來安瓷一聲高過一聲的責備,隨後是安浩大聲的哀嚎。
「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進來,明明是你帶來的你還怪我。」
「放屁,我叫你不穿衣服了嗎?我叫你光著身子出現在人家面前了嗎?」
安瓷的聲音很大,因為開著門的原顧,好像整個走廊裡都在迴盪著她響亮的聲音。
錢米婭心中瀑布汗,恨不能讓裡面的兩個人快點閉上嘴,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她剛剛從那個房間出來一定是被藍諾看到了,現在到好,他們說的這麼不清不楚的話,不想讓人誤會都很難。
「怎麼回事?」
頭頂上傳出藍諾冰漠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此時臉一定是臭的可以,看來她再次又惹怒他了。
錢米婭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裡,就是不敢抬起頭來,男人英挺的劍眉微皺,手上一用力,便把懷裡的女人緊緊的鎖在懷裡,向他們的房間帶去。
「你先回去!公司的事容後再說,我現在先處理這件事。」
雖然沒有轉頭,但身後的楊啟知道,藍諾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蔚藍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背影,在她想要出聲叫住他的時候,面前被一扇黃燦燦的房門給阻隔了與他的距離。
剛剛那個女人就是他急著要回來的理由嗎?放下公司重要的董事不去接見,急急趕回來就是為這樣一個毫無操守的女人?
楊啟看著緊閉的房門許久都不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其實她自己知道,這門裡隔音,無論裡面有多大的聲音,她都不可能會聽到,只是不死心,不甘心自己就這樣離開,她直直的站在門口,就這樣看著關緊的房門。
客廳內,藍諾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身上黑色的西服被他隨意的扔在了地毯上,看著門口站的一臉戰戰驚驚的女人,心裡有些窩火。
他急急忙忙的回來,卻看到這個女人從別的房間裡跑了出來,那個男人的聲音,明明就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哪兩個男女,都追到這來了,讓他想不懷疑都難。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他沒有穿衣服,就……」
錢米婭以為他是問自己從那個房間裡跑出來的事,頓時有些慌亂,誰知藍諾聽到她這樣的話,心中的妒火彷彿火山一樣,蹭的一下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藍諾在沙發上快步衝到了錢米婭跟前,扯過她的衣領便大聲的吼道,速度快的讓錢米婭忍不住咋舌。
這還是錢米婭和藍諾認識的幾年裡,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以前的優雅冷漠此時看不出半點,他幽黑色的瞳孔裡噴出的濃濃火焰,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燙傷了一般。
「你,你別,別生氣!」
錢米婭吞了吞口水,看著面前如此憤怒的藍諾小聲的說道,生怕他一個激動就這樣一掌辟死自己。
「生氣!哼!我想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自己應該履行的義務。」
他帶著濃濃的熱氣,狠狠的警告著她,看向錢米婭的眼裡也漸漸充滿了不屑。
雖然知道藍諾的話是事實,他現在很生氣,只是在和自己發火,可是錢米婭只到這話,心裡仍舊忍不住微微一痛。
她怎麼會忘,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個事實也在時刻的提醒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