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額頭上汗水如雨滴般落下,江逸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這不是因為下方的熱浪,而是因為那巨大的威壓,讓他舉步維艱,如此大的重負讓他每走一步全身肌肉都在顫抖,他身子已經彎成了一個弓行,但他還是咬牙著牙繼續前行。
一百五十步,兩百步,兩百五十步。
背上的壓力果然再次增加了一倍,不過江逸還能勉強支持,沒有爬著走。
中間兩座鐵索橋上,有兩個禍水級的美人,兩人年紀比他小一兩歲,但她們在鐵索橋三分之一的距離還能站立,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還不如兩個嬌滴滴的小妞?
不過……
如果江逸知道,中間的鐵索橋上的重力是右邊的一倍,而他這座鐵索橋又是中間的一倍的話,絕對不會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三百步,重力又增加一倍,江逸再次跪了。
不過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後,咬著牙又站了起來,讓中間鐵索橋上的人很是意外。畢竟江逸三百步的距離,可是等於中間六百步了,而且江逸實力還相對而言低微得可憐。
「呼呼」
三百三十步,峽谷內突然響起一道微微的風聲,這風聲一響起全部人臉色都變了,所有人同時趴著,或蹲坐在地上,就連最輕鬆的幾位豪門少爺小姐都不顧形象了。
「什麼情況?」
江逸有些錯愕,但反應還是很快,也很沒形象的蹲坐在地上,朝中間鐵索橋上望去。
「呼呼」
聲音越來越大,江逸很快臉色變了,因為峽谷的另一頭刮來一道飆風,那風把眾人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還把下方的岩漿刮起了滔天巨浪,一道道火舌在半空中吞吐,熱浪席捲而來,溫度陡然增高。
劇烈的高溫,鐵索橋上的人熱汗淋漓,那些小姐衣裳也濕了,貼在嬌軀上,讓江逸等人大飽眼福。
對於熱浪江逸並沒有太在意,他有火靈珠,一點都不覺得熱。他臉色變幻是因為那風越來越大,伴隨著飆風,這鐵索橋竟晃蕩起來,還微微有些傾瀉,若一個不小心將很有可能摔落下去。
下方是滾燙的岩漿,摔下去江逸倒是不怕被焚成灰燼,問題是這峽谷內如此強大威壓重力,下去了若是一樣有重力束縛,他怎麼上來?萬一岩漿內還有特別的妖獸,或者恐怖的存在呢?
還好江逸蹲坐下來了,他雙手死死抓住兩條鐵索,任憑狂風肆虐,他身子穩穩的貼在鐵索橋上,他目光不時朝尹若冰和凌詩望去,看到兩人裙子被風吹得漫天飛舞,偶然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讓他大飽眼福。
不僅僅是江逸,很多男子也在偷偷看著兩人,不過那些人在後面,兩位小姐並沒有察覺,反而江逸直勾勾的盯著兩人,讓她們本來因為熱浪熏得紅艷的臉,更加紅艷了幾分。
看了幾眼,江逸不敢繼續觀看了,若是激怒了兩位小姐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等了一炷香時間後,那飆風漸漸消失了,眾人能站起來的也站了起來,不能站起來的繼續爬行。
江逸弓著背,雙腿打著顫準備繼續前行。他站起來後,下意識的朝凌詩望了一眼,想看看她還能否站立?結果看到很誘人的一幕,凌詩在咬牙站立,嬌軀微不斷顫抖著,胸前兩處高聳也跟著一陣洶湧,令人血脈坑張。
旁邊的凌七劍伸出一隻手抓住凌詩的手臂,她嬌軀立刻停止顫抖直立起來。她呼出幾口氣,看到江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胸前,頓時臉色一沉,惡狠狠的盯了江逸一眼,嘴唇蠕動傳音過來:「哼看吧,多看幾眼吧反正你也看不了多久了,這奈何橋只能進不能退,停留時間越久重力越大,你若是能走完一半路程還活著,本小姐就跟你姓。」
凌詩的傳音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她平時儀態萬千,優無比,此刻被弄得如此狼狽,最重要是被那麼多人看著,有損她天顏,江逸這正好撞槍口了,否則也不會冒然傳音了。
「奈何橋?不能退?」
江逸被嚇到了,眼睛吃吃的眨了眨,腳步也停了下來,他嘗試朝後面退了一步,果然一股巨大重力轟然壓下,差點讓他又跪了,退後竟比前進重力要增加得多……
看著江逸比苦瓜還要難看的臉,凌詩心裡舒服多了,不過倒是沒有繼續奚落江逸,不再看這邊,繼續緩慢行走
「走」
凌詩不可能騙他,江逸唯有咬牙前行,再次前行了三百步後,他終於頂不住了,雙腿重重跪在地上,任憑他如何掙扎,再也站不起來了。
另外兩座鐵索橋的上的人,比他好不了多少,幾百人中最少有一半跪了,雙手撐地艱難前行。
江逸此刻走了近七百步,一里路左右,也就是鐵索橋的十分之一,他此刻才爬行,其實已經大大的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了。他這一里路可是等於中間橋的兩里,右邊鐵索橋的四里,將近一半路程了。
事實上
江逸能站著走那麼遠,並不是他實力強大,而是因為火靈珠。
其他人都被熱浪籠罩,熱得極其難受,身體水分和體力大量流失,不用走每停留在這一刻,他們都會越來越虛弱,步法也會越來越慢…
「起來」
或許是不想這麼狼狽,或許是凌詩的奚落和嘲弄,激起了江逸的傲骨,他渾身都顫抖不已,臉上手臂上條條青筋爆起,臉色變得極其猙獰,但他居然再次站了起來,又踉踉蹌蹌的前行。
「唔……」
兩座鐵索橋上傳來一陣詫異的感慨聲,也有人更加嘲弄冷笑不已,這真是
死要面子活受罪,站著比爬更耗體力,也會死得更快,這要是一個重心不穩,將會直接摔落下去,飛灰湮滅。
「砰」
江逸前行了二十多步再次跪倒,而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是,他居然再次站了起來…
凌詩和凌七劍對視一眼,突然傳音給凌七劍感慨道:「哥哥,這人意志力好強大,好像還和禪姐姐有些交情,可惜注定要隕落在此了。」
「哼」
凌七劍冷哼一聲,不屑的低聲說道:「一個不自量力的蠢貨而已,居然選擇地獄級難度?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