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任何比賽,考驗的都是綜合戰力,所以這類比賽從來不禁兵器,只是決不能故意殺人。以往的比賽中經常也有流血事情發生,但從沒有這次這麼殘酷,一開始馬家子弟的悍不畏死以及凶殘的手段就震住了許多人,此刻江逸的狠辣更是讓全場震撼不已。
這個世界的療傷藥很強大,捅幾刀,斷幾根骨頭這都不是問題,只要不死就能復原。但要是真的把人的手腳卸了,或者把丹田給廢了,那麼此人這輩子就永遠成為廢物了,雖然傳說中的聖階丹藥能復原丹田,但天羽城內的小家族能買的起?
馬家顯然買不起,所以馬家家主馬奎重重的一拍椅子站了起來,冷哼道:「諸位,此子如此殘忍,一出手就廢人丹田,我建議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馬家家主的聲音很大,壓住了外面的喧嘩聲。全場安靜下來目光投向看台內,如果靈獸山學院的三位導師也認定江逸過於殘忍的話,那麼他真的很有可能被取消資格。
「是的!我個人也覺得五三六太過了,我也建議取消參賽資格!」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出,引得全場一片嘩然。看台閣外雖然有珠簾相隔,讓眾人看不清裡面的景物,但此人的聲音很多人都非常熟悉,這正是江雲蛇的聲音。江家的長老建議取消江家子弟的參賽資格?這是……內訌了嗎?
柳家家主也開始火上添油:「的確太過凶殘了,廢人丹田這比殺了還要殘忍啊……」
姬天沉默了一陣,目光投向靈獸山學院的三位導師,說道:「我個人保留意見,當然這主要是三位導師的意見為主,三位你們意下如何?」
三位導師其中那位年輕的男導師眉頭一皺,點頭道:「我個人也覺得太過凶殘,如此性格去了學院也會鬧出很多事端……」
「嘩!」
靈獸山導師的話語傳出,立即引起一片嘩然,這導師都開口了江逸看來是百分百要被取消資格了。
「我反對!」
一道大喝響起,震得無數人耳膜生痛,無數人目光掃了過去,卻看到江逸身子一躍捧著右肩朝看台上走去。
他右肩剛才差點給齊臂切下來,此刻雖然用元力壓制了一下,但鮮血還在緩緩溢出,伴隨他的腳步淌了一地。因為流血過多,他清秀的臉變得有些蒼白,他黑色的武士袍被割出幾道傷口,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看起來很是淒慘。但他的臉色沒有半點情緒波動,腳步穩健,一步步的朝看台走去。
他走到閣之外,目光才透過珠簾在所有人身上一掃,在江雲山三人和馬家家主臉上停留了片刻,最終目光落在姬天和三位導師身上,他緩緩開口道:「諸位大人,我想問問我江逸違背了哪條比賽規則?你們為何要取消我的比賽資格?比賽規定不能動武器嗎?亦或者規定不能傷人?剛才的比賽你們難道看不見?一開始我可曾下重手?不是逼得走路無路了我會下此狠手?馬家家主,你們馬家的子弟每一次可都想將我廢了,如果我沒實力此刻一條手臂都沒了,到時候不知……你是否也會說你們馬家子弟過於凶殘?讓他取消比賽資格?」
「滴答,滴答!」
江逸的血液還在滴下,打在看台上的木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看台內的所有人沉默了,不過很快馬家家主開口反駁了:「小子,你不要如此張狂?就算讓你打,你還能贏?再說了,說你凶殘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嘿嘿……你們江家的雲蛇長老可也是認同的。」
「馬奎,你……」江雲蛇沒想到他剛才隨口答了一句,竟被馬家家主藉機擠兌,還公然點明了江逸是江家的子弟。
「哈哈哈!」
江逸的大笑聲打斷了江雲蛇的話,他冷笑幾聲,平靜望著馬奎說道:「打不打得贏,也要打過才知道!你不服氣,可以讓馬黑旗上來試試!另外別說……我們江家,我江逸在江家眼裡連條狗都不如!他們也早看我不順眼了,怕是早想把我逐出江家了,江雲蛇長老更是想把我殺之後快吧?呵呵,我江逸身份下賤,不配也不想頂著江家子弟這塊牌子。」
「唔……」
江逸的話如炸雷般將全場的人震懵了,就連姬聽雨江恨水等人的比賽都暫停了。江雲蛇剛才的話就讓眾人感覺到一絲不對了,現在江逸的話語更感覺振聾發聵。
廣場內此刻都太多的家族子弟,他們看到自己家族的長輩高層們大聲話都不敢說,更別說當著如此多人和家族高層直接對話。最重要的是出言如此不遜?明言不想做江家子弟,這是要當眾叛族嗎?江逸瘋了嗎?
「江逸,你混賬!你這個白眼狼,家族待你不薄……」
江雲蛇氣炸了,身上殺氣騰騰,差點要忍不住直接出手把江逸給做了。不過他一開口就立即醒悟過來,這裡是哪?附近有什麼人?他現在是話說得越多越錯得厲害,江家越丟臉……
「雲蛇,閉嘴!」
江雲山作為江家家主遠遠比江雲蛇聰明,儘管他內心已經暴怒得恨不得將江逸大卸八塊,但臉上還是露出失望之色,他望著江逸微微歎道:「江逸,你和雲蛇有恩怨我知道,你不想認這個江家我也不怪你。不過江家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家族子弟,只要你不犯錯,家族永遠不會逐你出族的。好了,先好好比賽,有事我們回家族再談吧。」
「聰明!」
江雲山一番苦口婆心的話語,讓無數人悄然豎起大拇指,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江雲山立即讓形勢逆轉。在外人看來,這是江逸因為和江雲蛇的恩怨遷怒江家,在如此場合大放闕詞詆毀江家,這是江逸的不對。而江雲山心胸寬大,不僅不怪罪江逸衝撞還極力挽回,可謂是仁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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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
外面的人看不明白,閣內坐著的都是聰明人。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他們都知道,江逸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沒有特殊緣故,除非是腦殘,否則怎麼敢當眾和家族對抗?還隱晦表明想叛族?他這是嫌活的不耐煩了嗎?
江逸是腦殘嗎?明顯不是!
不過江逸沉默了,眾人也不好多管閒事,目光都投向了靈獸山學院的三位導師,想聽聽她們的決斷。
「五三六沒違背比賽規則,我個人反對取消他資格!」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位如冰山般的美女導師竟突然開口了,昨日她還對江逸沒有半點好感甚至有些厭惡,今日卻反而幫他說話?
年輕導師臉色一變,這蘇導師和他意見相悖,這等於是打他的臉了。只是不等他開口反駁,那位年長的導師福老也開口道:「不殺人就不算違規,繼續比賽吧!」
福老一錘定音,江逸也鬆了一口氣,目光深深的在蘇導師和福老臉上望了一眼,微微躬身,轉頭朝擂台上躍去。
剛剛站在擂台之上,他目光就掃向下方的馬黑旗,大喝道:「馬黑旗,我現在一條手臂廢了,全身受傷六處,元力消耗一半,如果你是個男人就現在上場!當然……如果你害怕,可以讓你們家族子弟再戰兩場。」
狂妄,張狂,瘋子!
這是此刻江逸給全場人的感覺,受了如此重的傷勢,不僅不治療,反而叫囂明言挑戰十大天才之一的馬黑旗。他這是自己找死?還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贏下去?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哈哈哈!」
馬黑旗長笑一聲,身子躍然而上,如此此刻他還不上場,那會讓全城的人都瞧不起了。他上來之後,目光內殺氣騰騰的開口道:「蒼狼!江逸?你確定要和我戰?你不怕我也把你丹田給廢了?」
「別假惺惺的,你等了那麼久,不就在等我受傷嗎?來吧,你能廢了我,我江逸絕對沒有半句怨言!」
江逸冷喝一聲,雙腿一踏,身子如利箭般朝馬黑旗射去,他元力和體力消耗太大,身體血液流失讓他越來越虛弱,不速戰速決,他必輸無疑。
「來得好!」
馬黑旗長笑一聲,身子不退反進朝江逸衝去,雙手成鷹爪式朝江逸的腦袋狠狠抓去。
「錚!」
江逸隱藏在袖子內的青冥劍出現在手心,他元力灌注兵器,左手一晃,竟幻出三道無比真實的虛影,從三個方向朝馬黑旗刺去。
幻影拳竟被他改動了,帶著武器使了出來,變成幻影劍了……
「彫蟲小技,看我的黑龍鞭!」
眼看著三把泛著青光的寶劍刺來,馬黑旗臉上沒有半點慌亂,他一隻手在懷中一探,一根黑色的軟鞭甩了出來,筆直朝江逸的青冥劍纏去,速度快得讓無數人一陣眼花。
「砰!」
軟鞭和短劍相碰,江逸左手一震,虎口一疼短劍瞬間被纏住,那軟鞭還無比神奇,宛如活物般連帶著把他左手半隻手臂一起纏繞進去。
「江逸,我要替馬飛和馬元討回血債!」
看到江逸臉色瞬變,驚恐爆退!馬黑旗臉上都是殘意,他一隻手抓住長鞭猛然一拉,把江逸的身子拖了過來,另外一隻手化成鷹爪狠狠對著江逸的小腹抓去,目標赫然是江逸的丹田。
「完了……」
武殿天台之上的楊管事沉沉一歎,江逸此刻左手被縛,右手早已經廢了,而且流血過多,元力體力消耗過多,怎麼還能是全盛的馬黑旗對手?怕是丹田被廢還是輕的……
旁邊的武殿殿主微微搖頭,那銀色的耳環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他漠然開口道:「是完了,不過……是馬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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