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說得真讓人心疼,也真讓人感覺到了她的懺悔。同為女人的沈寒芊,心不禁都開始軟化。忍不住的懷疑自己,去跟人家搶孩子是不是不道德的。
人家畢竟是親生母子,也許人家是真的失手了。
許薇小姐才清醒過來,他的情緒也許不能和其他人可以控制。
陪審這一邊,也有人開始了動搖。畢竟,許薇可是省長的女兒,蕭家的勢力雖然強大,可這也是家務事情……誰又能說得好?
萬一哪一天蕭擎蒼又和這位許小姐好了呢?人家孩子親爹親媽的,而且他們倆個當年也是有感情,是因為許小姐出車禍才導致現在的問題。又不是蕭總或者是另一方,移情別戀之類的。
家庭的事情就跟官場上的事情差不多,瞬息萬變的,沒有道理,沒有預測,沒有肯定和絕對……
處理起來,真的是要特別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尤其是,高院長上周才參加完工作會議,佈置了來年的工作重點好計劃,什麼先兆都沒有的,結果他的人在今早竟然被調到了其他城市工作,美其名曰是工作上的調動工作,可他到哪裡根本沒什麼發揮的餘地,手上根本掌握不到什麼權利,明升暗降。
「……所以我看這次我們的判決結果,還是要仔細的琢磨一下!」一位法官說道。
「否則,我們的工作也不保!」另一個說。
另一個又說。「可是蕭家人可是我們能得罪起的?得罪了他們,我們今後可怎麼混?」
「縣官不如現管,得罪許家,我們的日子是馬上的不好過!」
然後主法官說話了。「反正這個案子我們也不能馬上宣判,改天在判吧。看看到時候是什麼情況,萬一人家自己庭外和解了呢!」
萬一,這兩天蕭家就給許家給幹掉了呢?那他們判決起來,相對隨心所欲點。
『鐺』的一聲,小錘一敲,庭審暫時結束,擇日在進行宣判。
沈寒芊和蕭擎蒼也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事情沒那麼容易了,看來!
「許建給他們施壓了,高院長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沈寒芊歎氣說了一聲。「真是各種陰險,各種變化,明明已經說好的事情……你爭我奪的!」
「孩子一定會判給我的!」蕭擎蒼說得很肯定,那意思就是『誰敢不給我面子!』
「也別那麼有自信,也許有人就會故意惹你!」沈寒芊隨便的一說。
這時,蕭擎蒼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剛接聽到電話,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蕭總,這次有人給施加壓力,不是許建,而是另有其人,一定要孩子判給許家!」
「是姓劉的那個?」
「不是,不是他!」
蕭擎蒼眉頭微微隆起。「那是戚公子?」
「是!」
蕭擎蒼萬萬沒有想到,他在這裡會使出這麼一招,事情果然是變得非常複雜。「不管怎麼樣,孩子要判給我,否則這件事情我絕對沒完!」
對方連忙解釋討好。「蕭總,我能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偏向你的,我也希望孩子能判給你,畢竟這是孩子自己的意願,對孩子的成長也是有好處的……你再想想辦法,最好能找到一個至關重要的證據,讓我們沒有辦法把孩子判給女方!」
蕭擎蒼眉頭鎖緊。「孩子的要求,還不是至關重要嗎?許薇會虐待孩子,還不至關重要嗎?」
「孩子沒有和許薇在一起生活過,現在不想和許薇在一起,也不能說明許薇不夠好,主要是因為陌生,但是陌生不能剝奪一個母親親近孩子的機會,這一點我們不能漠視。另外許薇是虐待了孩子,但是她也被收監了,她已經受到了懲罰,所以這一點也不能作為不判給許小姐的證據……」
「那還有什麼……你告訴我,還有什麼能是致命的證據?」蕭擎蒼非常生氣的問道。
「蕭總,你看你別給我急啊,咱們別急,行不行?」對方安慰的說道。「如果你想問我什麼是證據,如果能證明許小姐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想……她當然就沒有機會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開什麼玩笑?」蕭擎蒼更來氣了,低吼的問道。
「這個也不是開玩笑,不是說許小姐只是君君的基因媽媽嘛,在法律上對於這個問題還沒有明確的立法,那孕育孩子的孕母,也可以說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如果找到這位母親,可以明確打這個官司,誰是孩子的親生母親,然後再來打這個撫養權的問題……」
蕭擎蒼的頭更大了,一個母親還沒有解決,就又弄出一個媽媽出來,那是幾個人跟她搶這個孩子啊?
「你確定這件事情不會越來越麻煩?」
「不會,你別擔心,這個官司可以拖個一年半載,到時候空怕對方早就沒有耐心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蕭擎蒼點點頭。「不過,你讓我去哪裡找這個媽媽?」
「盡量唄,我這邊也會幫你拖著點……」
蕭擎蒼這才掛了電話,看向了沈寒芊。
沈寒芊比蕭擎蒼的臉色還難看。「找那個代孕媽媽,這不是大海裡撈針嗎?」
「這個人我一直在查!」蕭擎蒼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安慰。「說是有點線索了,還在找,如果能找到……」
「能找到就好了!」
「找到也不見得好!」蕭擎蒼捏了捏鼻樑。「也許是一個更複雜的問題,不過,我還是很想找到她!」
也許能證明,芊芊才是君君的生母?
沈寒芊十分不明白他了。「你怎麼這麼煩惱呢?為什麼呢?」
蕭擎蒼捏了捏她的臉頰。「因為這裡面有許多你不知道的故事,而你現在也不需要知道!」
……………………
許建得知有人在暗地裡幫助他,激動不已。「是誰?」
「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來,不過我想……有可能是劉公子!」
「不可能是他,那個人唯利是圖,跟金錢沒有關係的事情,他是懶得參與的!」許建已經把這個人瞭解的相當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