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港的航母上空無一人,這一點讓所有的德國海軍們都感到從心底發冷,他們無法理解為何會有一條船在沒有人操控下能夠航行的——不要說靠遙控,這是在侮辱人的智商。漢娜也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人類才有的感情,那是微微的恐懼感——身為一個艦娘,她非常清楚靠艦娘或者艦男一個人根本是無法操控一整條像這樣排水量超過三萬噸的大船的。以林漢的艦男能力,操控一條六百噸的遊艇也已經是他目前的極限了,而比較強的漢娜自己,她預計自己的能力頂天了也就是操控一條三千噸左右的船隻已經是極限了——目前為止。
雖然心中忐忑,但是德國海軍士兵們還是控制住了整條船——雖然他們無法打開部分機庫的艙門,也沒法打開底倉的應該是動力部分的艙門,但是艦橋、油庫與彈藥庫以及炮塔等地方都已經進入了,而其他無關緊要的艙室也已經控制完畢。但是他們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人類的蹤跡。漢娜已經站在了這條航母的甲板上,一邊的海軍士兵們已經圍住了甲板上的五架奇怪的飛機,但是在紀律的管制下,沒有一個人好奇地到處亂摸爬到飛機上看看——他們只是確認了飛機駕駛艙內沒有人。
就在德國士兵們稍微放鬆的下一刻,漢娜瞪大了眼睛,在她的注意下五架飛機開始啟動了。士兵們根本無法控制那五架飛機——沒有人而會自行啟動的飛機要如何控制?手裡的步槍開火之後對於對方的表皮完全沒有任何傷害。但是這五架飛機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它們只是沉默地滑行,然後從甲板上直接撲進了天空之中,留下了奇特的咆哮與尾部的火流星消失了。
雖然心中不安,但是德國海軍還是歡欣鼓舞於獲得了一條重裝甲全甲板航母,雖然部分機庫始終無法打開——就算他們上了切割都沒法開啟,而且動力系統也始終摸不著頭腦,但是一條目前為止最大的戰艦還是極大地提高了德國海軍的力量——雖然他們連艦載機都不知道在何方不過眼下首要的工作是維護這條看起來就經歷過漫長的航行的戰艦,這條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航母水線下到處都長滿了籐壺之類的生物,海軍在船塢裡派出了一大批工人連夜幹活,就是鏟船底加上塗防水油漆。
毀滅帶著自己的部下在曾經停放超級巨嘴鳥的機場上降落,變形之後在機庫裡直接開始下達命令:「好了,經過第二次更為詳細的計算,報復號的主機已經將結果傳送給我了。我很滿意這一次的計算結果!一天是霸天虎!一生都是霸天虎!我們的行為準則就是如此!」掠奪他們都露出了金屬的微笑,「一生都是」
「好了,現在開始直到這幫德國佬幫我們維護完畢。等他們一旦做完我們就去『感謝』他們!掠奪你跟威懾一起走,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一批電力轉換的能量塊!然後我需要粉碎你跟災禍去把那只半蛙找出來!」毀滅對突擊者們下達了命令,「不過用不著這麼急!畢竟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們還是有的。現在可以各自休眠,同時進行必要的檢修。」
天還沒亮,噴氣式戰機們就離開了機場,除了毀滅自己還在原地以外——毀滅他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從自己的掛架上取下核心部件,然後試著將這個部件用機場裡能夠找到的東西拼湊出一台光線炮,就跟改變林漢生態一樣的光線炮。而這個時候,漢娜也已經趁著元首連夜趕來視察的機會做掉了他,將這個小鬍子化為了基本元素,而她自己則是變身成了小鬍子的模樣,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
清理維護復仇號的工作花不了太長時間,而這個時候林漢或者說半隻青蛙還沒有接受自己的命運——他沒法承受失去器官的打擊,正在海上渾渾噩噩地飄蕩。只不過某些傢伙讓他飛快地想起了那一天的噩夢——一串炮彈打在薩菲羅斯號兩側的海中,天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嘿!這位半蛙!我們的老大找你有點事!」
「我能拒絕麼?」林漢想要說這句話,但是他很明白自己的處境,靠手裡那把小手槍是絕對沒法說服頭頂上那兩架反覆俯衝的戰鬥機的。至於在他的甲板上那個揮舞著拳頭的女孩,他也只能安撫她絕對不要亂來,林漢不敢保證這幫霸天虎是否能傷害艦娘。作為一個霸天虎,變成了機器人之後林漢或者說半蛙是能夠飛行的。於是他用慢吞吞的速度好不容易飛躍了美國國土與大西洋,來到了歐洲。
而當林漢被押送到達的時候,維護工作已經完畢,漢娜正在準備主持入役儀式,而且她也在暗自計劃什麼時候將自己的寄靈轉移到裝甲航母上去。可惜儀式被打斷了,突然之間這條航母自己移動了起來,螺旋槳在艦橋軍官還沒有下達命令的時候自動啟動,弄得碼頭這裡一片慌亂,同時天空中飛來了奇怪的飛機,而且還有一個響亮的聲音在迴響。
「霸天虎始終是霸天虎!我們從來不慢慢等待!」隨著毀滅的聲音,他們變形落地。這還是地球上第一次有人類看見飛機變成了機器人,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漢娜已經被一道光束籠罩。她的偽裝迅速消失,人們看著自己的元首在光束中變形,最後成為了一個高挑的女性——號稱德意志海軍艦魂的女子,而她也被強迫轉移到了德意志號上。
隨著一個體型最大的機器人倒出了一大堆發著光的磚塊一樣的東西並且將它們統統倒進一個漏斗狀的光束發射器裡,光束變得粗大,然後將整條德意志號籠罩在紅色的光芒裡。訓練有素的德國士兵們也慌亂了,而德意志號上的水兵也被光束從船上不斷地彈出來掉進水裡。
就在林漢或者說半蛙慢吞吞地飛到了基爾軍港上空的時候,他驚訝然後苦澀地看著德意志號開始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