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的問題,其實並不是很嚴重。只不過是因為短時間內酗酒過度,加之本身血壓過高,導致他血管細小碎裂,血液積蓄在了內臟之中,甚至連腦部都有積血存在,這才導致他一直昏迷不醒,像是植物人一樣。
而這些部位不管哪一個,對於一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稍微有一點差池都可能葬送了張傑的性命。這種情況,就算是全球最頂級的醫生也沒有多少把握能把他給治好!
不過這對於唐逸來說卻只能算是一般的問題,甚至說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他乃是內氣修煉者,對於其他的醫生來說最中重要、也是最困難的防止對張傑造成第二次傷害這一點他輕輕鬆鬆的就能做到。只需要讓內氣將那些重要的部位保護起來,之後隨便他怎麼操作都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張傑的生命安全。
況且,他甚至都不需要對張傑進行手術,只需要用內氣將那些積蓄的積血給化去並且安全的拍出來,自然就能夠讓張傑痊癒。
不過張士仁為此可是付出了足足一千萬的巨額診費,他自然不可能如此簡單的就將張傑給治好,至少要做一做樣子,讓張士仁感覺物有所值的樣子……
「好了,你們全部都出去吧。當然,張老闆可以留下來。」
唐逸目光平和的掃了掃病房中的人,輕聲說道。
張士仁聞言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開什麼玩笑,這些傢伙再怎麼不中用,那也是醫生啊!
自己對於醫學完全就是一個門外漢,若是將這些內行全部都弄出去了,到時候就算是這個小子動用什麼手段,做出了對張傑有害的舉動自己也不知道。
「唐逸,我想他們在這裡應該不會妨礙你吧?」
張士仁輕聲說道,那淡淡的聲音中卻是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霸道。身為張家集團的主事人,長年累月發號施令也是讓他養成了一股梟雄的霸氣。
「呵呵,我的一些手段不想讓他們看到,如果你質疑要讓他們留在這裡,那……張傑的安危我可不敢打包票。」
唐逸臉上帶著一抹難色,說的像是真的一樣,不過他說的是真的嗎?顯然不是。
利用內氣治病,這實則已經超出了普通醫學的水平了,其中很多東西都是和現代醫學相悖的,若是讓這些傢伙看見自己的治病過程,很可能會對其中的一些步驟產生質疑
當然,這些傢伙產生質疑並不是什麼為題,畢竟主事人乃是張士仁,但張士仁明顯信任這些傢伙勝過信任自己,若是這些穿著白大褂的傢伙在他耳邊不斷的嗡嗡亂叫,讓張士仁心中產生了戒備心理那就不好了。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很可能會招惹出很多不必要的事端出來。
「這……」
張士仁眉頭緊皺,也是有些頭疼。正如唐逸所想,他的確並不太相信唐逸,但唐逸說的話又像是一根針一樣死死的釘在他最要命的位置,讓他不得不瞻前顧後。
最重要的是,唐逸臉上那似乎是勝券在握的笑容,讓張士仁心中很是不爽。強勢如他,一直都是習慣性的將一切都納入到自己的掌握之中的,像是唐逸這種想要從他手中搶過主動權的人,他一向都不是很喜歡的。
不過張傑的性命如今就掌握在唐逸的手中,他卻是無可奈何。
半晌之後,張士仁才終於是咬了咬牙,目光淡淡的掃了身邊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眼,說道:「出去吧。」
和張士仁的擔憂不同,那些醫生聽到張士仁的話,簡直就像是聽到了赦令一般,一個個趕著趕著的就離開了病房。開玩笑,這件事情早就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疇,他們一直也都只是用各種高科技設備硬撐著,吊著張傑一條命罷了。如今能有機會和這件事情撇開關係,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呢。
至於張傑是死是活,關他們什麼事!
看到門被輕輕掩上,張士仁的目光這才是再次落到了唐逸的身上。
「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他看到唐逸嘴角那一抹令他討厭的微笑,眉頭微皺,又帶著威脅意味的補充了一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看著張士仁眼中濃濃的警告之色,唐逸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張士仁的意思他當然知道,想要讓自己認認真真的將張傑給治好,不要使什麼ど蛾子,不然的話要自己好看。
不過唐逸真的想要繼續和張家死掰嗎?顯然不可能。他和張傑之間也並不是有什麼不可調和的仇恨,而且唐逸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就算是張傑被自己治好,恐怕以後也沒有多大的膽子敢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你就站在這裡吧,不要擋著我就好。」
唐逸輕聲說道,不顧張士仁那鐵青的臉色,來到了張傑的身邊。
他一伸手,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包裹,輕輕打開,其中正是一根根珵亮的銀針。
唐逸用手輕輕一摸,手中多出了一根大概七八公分長的銀針,在燈光下閃爍出讓人心悸的冷光。
看到這一幕,張士仁再次有些坐不住了。
「你就打算用這個為我兒子治病?」
針灸學雖然在國內源遠流長,而且一直都現在都還有著非常強大的底蘊,但是對於常年累月接觸西醫的人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放心吧,收了你的錢,我自然會負責將他給治好。至於我使用什麼手段,你就不要多管了。」
唐逸語氣有些不爽的說道,他最煩的就是自己在治病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唧唧歪歪的,哪怕這個人是張士仁也不可以。
張士仁久經商場,對於人情世故最是熟悉,當即便是感受到了唐逸的不耐煩,看了看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插滿了一根根透明管子的章節,心中有再多的怒氣都不敢表露出來,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心中的不滿。
接下來,唐逸更是果斷,直接動手將那一根根插在張傑身上的管子全部扯了下來,甚至顧不得針頭會不會把他給弄疼了。看的一旁的張士仁眉頭緊蹙,好幾次話到了嘴邊都又收了回去。
有了唐逸之前的話,他可是再不敢張口說話了。
用酒精燈將銀針全部消毒,唐逸也是開始了正式的『表演』!
他三兩下就扒開了張傑的衣服,露出了下面那『瘦弱』的身體,也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全部靠流體食物維持生計的原因,張傑的身體看上去有些虛弱。唐逸可不管那麼多,就算是收了張士仁的巨款為張傑治病,也並不代表他心中就看張傑很過眼了。
七八公分長的銀針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不斷上下飛舞,只能夠看見一道道銀色的殘影。等到張士仁回過神來的時候,張傑身上那些最重要的部位,諸如心臟、肝臟等等部位都是插了好幾根銀針,而唐逸最後的目標,郝然正是張傑的頭部。
這個時候,就算是張士仁的心態再好,也是終於忍受不住了,大聲喝道:「住手!」
不過他的動作明顯還是遲了。
唐逸將手中那針頭已經進了張傑腦中的銀針插了進去,這次是轉過頭來白了張士仁一眼,說道:「我說你到底是想要救你兒子,還是想要殺了他啊?大驚小怪的。若是你再這樣,我可就不保證你兒子的安全了。」
張士仁吼他的時候,唐逸的銀針可都是已經刺進了張傑的頭皮中,那可是相當危險的。稍有差池,就可能讓張傑一命嗚呼!
也就是唐逸心態好,而且對於自己的控制力非常精妙,才能夠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夠正常而且安全的將剩下的工作完成。若是換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再受到一點井下,恐怕一不小心就插歪了,在腦袋裡面亂插針,最後到底是什麼下場,恐怕是個人都知道。
看到唐逸真的是有些生氣了,張士仁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張傑腦袋上那還在輕輕顫抖的銀針,臉色一陣陰晴變化,最後到了嘴邊的話又都全部憋了回去。
「哼!」
唐逸輕哼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心中實則早已經笑開了花。能夠讓張士仁這個從和自己接觸開始,就一直都是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樣子的傢伙吃癟,唐逸心中也是很愉快的。
接下來的工作倒是終於在安靜的環境中繼續了下去。雖然唐逸屢次將銀針插入到張傑非常危險的區域,讓張士仁屢次想要出言阻止,但有了之前的小插曲,他卻是再也不敢打斷唐逸的話了。
特別是唐逸最後說的那一句話,『你若是再這樣,我可就不保證你兒子的安全問題了。』更是讓他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甚至連呼吸都被他刻意的降低到了極致。
而張傑實際上也並不像是他表現的那麼緊張,整個過程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都是入行雲流水一般簡單隨意。
這針灸的活計雖然只是一個讓張士仁心安的小把戲,但既然已經做戲,他也就將那些銀針充分的利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