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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三五章 鬧騰 文 / 鳳棲桐

    原顧呈是仔細聽著的,可一聽顧二娘子叫他去李家和顧大娘子說嫁妝的事,立時便拉下臉來:「這怎麼成,我怎麼說都是朝庭命官,怎可在女兒月子裡去見她,不成,不成……」

    「爹!」

    顧二娘子越發的急了:「怎麼就不行了,您是大姐的親爹,您關心大姐,去瞧瞧又怎麼著了,誰又能說什麼?」

    「不成。」顧呈還是堅決不同意:「這事還是得女人來辦,我一個大男人去貪圖女兒那點子嫁妝,這成什麼了。」

    付姨娘垂頭,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她最瞧不起顧呈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一點了,可她除了奉承顧呈,也沒有旁的法子,只能忍著:「老爺說的也是,這本就是該女人出頭的,可是,夫人去的早,奴家一個小妾又怎好……老爺不知道,奴家去李家被如何羞辱的,前次去就挨了打,這次去又是叫那李家大娘子給辱罵了一通,妾身本就卑賤,原挨罵受打也沒什麼,可是,辦不好事情是妾身對不住老爺了。」

    說著話,付姨娘又痛哭起來。

    「唉!」顧呈歎了口氣,才要答應下來,便見管家連滾帶爬的進了屋:「老爺,老爺,不好了,舅,舅老爺打進來了。」

    「什麼?」顧呈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他這廂才站起身,便見鐘鳴鵬風風火火進屋,他臉上帶著怒意。拉著一張臉,一伸手便把要過來阻攔的管家推倒在一旁,一抬腳。旁邊的椅子便被踹倒:「顧呈,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鳴鵬,你這是哪受的氣,到我這裡來撒火來了。」顧呈也拉下臉來沉聲問道。

    「哪裡受的氣,你們家受的。」鐘鳴鵬咬著牙,恨聲道:「我夫人將話說的那般仔細,叫你們盡快整理好阿姐的嫁妝給宛兒送去。你們倒好,陰奉陽違啊。答應的好好的,等我夫人前腳走了,你們後腳便去尋宛兒,想要叫宛兒親口承認不要嫁妝。顧呈,你打的好主意啊,我怎麼就沒瞧出你臉皮子這般厚,要早知道你這樣,當年我就是被我爹打死都不能叫阿姐嫁給你……」

    鐘鳴鵬指著顧呈的鼻子罵了起來:「宛兒才生產完,她可是難產,傷了底子的,你們不說送些東西過去幫她補身子,反倒拿這些事情來煩她。就為著付桂花這個賤貨,為著你這庶子庶女,你竟將嫡女扔在一旁不管不顧的。顧呈,當年我走的時候你曾說過什麼,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難道都忘了,你怎麼有今天的你也忘了,好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這番罵將顧呈罵的面紅耳赤,氣的渾身發抖:「這是顧家。可不是你們鍾家,你家姐姐嫁了顧家。那就是顧家的人,她的嫁妝也是顧家的,你憑什麼管,宛兒是我閨女,她要死要活都由我說了算,哪裡有你出頭的餘地。」

    顧呈也是氣急了,失去理智的漫罵起來。

    他這一罵不要緊,反倒是將鐘鳴鵬氣笑了:「好,好一個顧家,真好……」

    他一行說一行發著脾氣,抬腳舉手之間將廳堂裡的物件摔壞許多:「我倒是真沒聽說過哪家將亡妻的嫁妝昧了去,也沒聽說過哪個要臉面的人家指著老婆嫁妝過活的,顧呈,你連家都養不起,你枉為男兒。」

    抬頭,鐘鳴鵬冷冷的看了顧呈一眼:「行,你不是說這是你顧家的事麼,我管不得,成,當年是怎麼說的,我管不得,我尋能管的人來管,阿姐死的時候立的字據可還在呢,那些個保人也沒死絕,我就不信我將他們尋出來,他們敢說那嫁妝不該給宛兒,若是誰都不管這事,惹急了我,我告御狀去,也叫全京城的人看看你顧呈是如何的涼薄,如何的不要臉。」

    鐘鳴鵬一說要尋保人,要告御狀,顧呈鼓起的勇氣猛然間就洩了,臉也不敢再拉著了,趕緊陪笑道:「鳴鵬,我不過說的氣話,你,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哼!」鐘鳴鵬冷笑一聲:「若是不想將這事鬧大,你早些將嫁妝整出來吧,宛兒那裡還急著用呢。」

    說完話,鐘鳴鵬冷冷的看了付姨娘一眼:「付桂花,你這些年如何對宛兒的我可都知道,甭拿別人當傻子,我可沒顧呈這樣沒腦子,如今我回來了,自然便不能放任你再算計宛兒,我今兒把話撂這兒了,你要是再想方設法的想叫宛兒不好過,我便叫你更不好過,你讓宛兒哭,我就讓你兒子閨女一起哭,你叫宛兒掉上一根頭髮,我便砍了你兒子閨女的胳膊,總歸我鐘鳴鵬就是個混人,我啥事都能做得出來,你要是不信就且試試。」

    付姨娘本來見鐘鳴鵬一來就和顧呈吵就嚇壞了,躲在後邊不敢出頭,等到鐘鳴鵬一番威脅的話說出口,更是嚇的她幾乎癱軟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扶著顧二娘子,付姨娘臉白白的,低頭輕聲道:「奴沒苛待大娘子,奴不敢。」

    「最好你不敢。」鐘鳴鵬冷笑一聲:「再給你們兩日時間,要是湊不齊阿姐的嫁妝,咱們就到君前奏對去。」

    鐘鳴鵬甩袖子離去,付姨娘腳一軟倒在地上。

    顧二娘子趕緊扶她,顧呈哀歎幾聲:「付氏啊,將嫁妝準備出來給宛兒送去吧,你也瞧到了,這,這鍾家都是混人,咱們惹不起啊。」

    付姨娘再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哭著從地上爬起來去整理鍾氏當年留下的嫁妝去了。

    顧二娘子有些不樂意,追上付姨娘問:「娘,你怎麼?怎麼就那麼怕姓鍾的,你如今可不是鍾家的丫頭了,他能把你怎麼著,你要是把嫁妝給大姐,我可怎麼辦?」

    付姨娘小聲道:「莫再多說了,你不曉得鍾家大爺的厲害,當初我還在鍾家的時候可是見識過不少呢,如今他從軍多年,怕脾氣更加不好,這可是個說到做到的,說不得真敢拉你爹去打御前官司,這人,咱們能不招惹還是莫招惹的好。」

    顧二娘子還有些不信,付姨娘只得小聲告訴她一些鐘鳴鵬當年做下的事。

    當年鍾家老爺老太太還在的時候,一次鍾家一個心大的丫頭想要勾搭鍾老爺,結果被鐘鳴鵬給看到了,當下就拽著那丫頭出去毒打了一通,這還不解氣,他竟將那丫頭扔進茅坑裡,滾了一身的屎尿,等撈上來的時候,那丫頭只有出氣沒進氣了,過了沒多長時間就嚥了氣。

    還有一次鍾家二管家貪污錢財,以次充好,叫鐘鳴鵬發現了,他當時便說叫那二管家將貪得的錢都吐出來,若不然,叫他一家不得安生。

    那二管家拿出一些錢來,只並沒有拿全,鐘鳴鵬氣的拎著他將他扔進城外小河中,又將他老婆孩子全賣到煤窯上做最苦最累的活計,便是鍾老爺要替二管家講講情,鐘鳴鵬都敢跟鍾老爺大吵一架,這鍾老爺年紀極大才得了鐘鳴鵬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時溺愛的不成,不說鐘鳴鵬和他吵架,就是鐘鳴鵬拿刀砍他,估計鍾老爺都能伸出頭來給他砍,因此上,鍾老爺也不敢留著二管家,哀聲歎氣的由著鐘鳴鵬折騰。

    付姨娘一件件的講完,聽的顧二娘子都不由嚇的臉上變了色:「這樣厲害,怎的大姐竟不像他。」

    「哼。」付姨娘冷笑一聲:「你大姐若是像他舅那就好了,我也不敢這樣欺負她,只是……說起來本就不是什麼血親骨肉,又怎麼能像。」

    「娘?」顧二娘子大吃一驚:「這,這難道不是大姐的親舅?到底怎麼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付姨娘才道:「咱家那已經亡故的太太本不是鍾家親女,是鍾老爺和鍾太太在外邊撿來的,當時那老兩口沒個孩子,那年下大雪,他倆出門進香,誰知就在雪地裡撿了個孩子,回來之後當真是喜歡得不得了,真真疼到了骨子裡,這孩子就是你大姐的親娘,她也算是有點福氣,前腳撿了她,後腳鍾老太太就懷上了,次年生下鍾大爺來。」

    「原來這樣。」顧二娘子點點頭:「我看姓鍾的對大姐那樣好,還以為是親的哪,哪知道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呀,便是親骨肉怕都沒這樣的。」付姨娘歎了口氣:「咱們自認倒霉吧,誰叫這個混的又回來了,咱們要是霸著嫁妝不拿出來,誰知他能做出什麼事來,他要是在背後陰英哥兒一下子,咱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總歸是有些不甘心的。」顧二娘子撅著嘴,有些惱怒。

    「你呀。」付姨娘拍了她一下:「莫想那麼多了,總歸你得了好姻緣,以後許大郎要是為官作宰的,你豈不比大娘子好多了,她不過嫁了個傻子,弄再多錢又有何用,真要你成了官太太,說不得她還要巴結你,到時候,多少錢弄不來。」

    顧二娘子想了一下也是這麼個理兒,便也有些看開:「等哪時候我見了大郎,再與他好好說道說道,我要叫他更瞧不起大姐。」

    「你能這麼想就好。」付姨娘拽著顧二娘子去庫房收拾嫁妝,那邊,顧呈生了會兒子氣便又犯起愁來,明年英哥兒就要下場考試了,到時候拜會座師,與同窗出去參加文會,這都是要銀子的,沒了鍾氏留下的嫁妝,這家裡可要怎麼維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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