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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意樓的醉仙鴨果然是一絕,李鸞兒一共吃了六隻鴨子喝了三杯桂花酒,又吃了好些拿手菜才拿起一旁的濕帕子一根根手指擦了起來。
「吃飽了?」
嚴承悅笑著停下布菜的動作,慢條斯理的自己吃起菜來。
「嗯!」李鸞兒笑著點頭:「這菜不錯,改天有時間再來吃。」
「好!」嚴承悅抬頭笑笑:「有時間我陪你來。」
他們兩人將桌上的十幾道菜吃個遍,另幾個卻沒有什麼心思吃菜,只是一邊喝茶一邊商量事情,李鸞兒也不耐煩聽他們商量怎樣整治人。
李鸞兒本身就是一個不怎麼喜歡費無用心思的,便是末世的時候,她也是一直憑武力活下去,只是到了古代所處的環境叫她不得不去思量,不得不爭取,就是君家的事情也一樣,她的哥哥妹妹即是認了金夫人做義母,李鸞兒便不能不管金夫人。
如此,她才想盡法子幫金夫人整治君家,如今君家既然已經注定了倒台,她自然沒心思去管君家有都有什麼結果,總歸金夫人幾個想出去就自己想法子出去,她有那時間還不如幫李春多燒幾個菜,或者琢磨一下自己的新房要如何佈置呢。
嚴承悅飯量不大,沒多長時間就吃飽了,他一邊拿著帕子擦拭嘴角一邊道:「前兒我才買了個莊子,覺得風景還不錯,不如你和我瞧瞧去。」
李鸞兒一聽立馬站了起來:「行,咱們這就走吧。」
嚴承悅笑著和嚴老將軍幾個說了一聲,自己轉著輪椅就往外走。
李鸞兒對嚴老將軍施了禮,轉身去推嚴承悅,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出去。
嚴老將軍瞧嚴承悅滿臉的歡喜,心裡也跟著高興,笑著對金夫人道:「瞧他們小兩口親近,我心裡也歡喜,想到當初與我老妻定情時也是這個樣子。」
金夫人笑著點頭:「承悅是個好的,我瞧他對鸞丫頭倒真真是一心一意。」
「他敢不一心一意。」嚴老將軍一瞪眼:「他要是對不住鸞丫頭小心我揍他。」
於希瞧了顧夫人一眼問:「夫人家大娘子幾時成親?當初你家與老邢家定親的時候老邢還在雜家面前炫耀來著,說什麼這次討了個好新婦,將你家大娘子幾乎快誇成一朵花了。」
「勞您惦記了。」顧夫人微微欠了欠身:「邢二公子是要考科舉的,淨等著他科舉過後才談婚事的,再者,我家茗哥兒也還沒成親,總得等他成了親歆丫頭才能嫁人吧。」
「瞧我這記性,竟忘了你家大公子了。」於希一拍額頭:「說起來,夫人家大公子也等著參加下科會試吧?與我家侄子倒是同科。」
顧夫人笑道:「我聽茗哥兒說起貴府公子,您家然哥兒可真真是讀書的材料,我家茗哥兒是萬萬比不上的。」
「夫人過謙了。」於希笑言:「說起來,如果不是君家,我哥哥一家也不會就剩這麼一根獨苗苗,以後,我們於家傳宗接代撐起門楣可都靠子然了,每每想起這些個,我這心裡……就跟刀割似的,如今君莫為伏法,雖說下了大獄,可我總覺得不夠。」
「是呢。」顧夫人隨聲附和:「大人想要如何?」
於希做個手勢:「君莫為這些年也弄了不少產業,京郊更有好些不錯的莊子,京城也有不少鋪子,說不得過幾日便要發賣,不如我與夫人合作將這些產業買下來,鋪子歸夫人家,我只要莊子便成。」
顧夫人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這個好辦,我們顧家本就是做生意起家的,自然願意鋪子多些,這樣吧,我們家出錢,大人出些力氣,等買下君家產業,大人便直接將莊子拿去就是了。」
金夫人在一旁聽著,也不由出聲詢問:「君家鋪子都有哪些?莊子都在什麼地方?你們也知道我家鸞丫頭快要嫁人了,我總想著給她多買些莊子鋪子做陪嫁,可京裡哪裡有那麼些好的等著我們買,這不,到現在都沒碰到合適的。」
顧夫人趕緊道:「等將鋪子買下來夫人瞧著哪裡好直接說就成。」
於希也願意與李家拉近關係,笑呵呵道:「我也是買下來與我侄子的,他一人也要不了那麼些個產業,夫人瞧著哪裡好就直說,我送與大娘子做嫁妝。」
原嚴老將軍也有心要弄些君家的產業來,只是一聽金夫人說要買了給李鸞兒做嫁妝,他就不好再說,只能笑呵呵看著那三個商討如何分配利益。
等三人將君家產業分配完畢,金夫人從袖中摸出一包藥來遞給於希:「這是我前些時候配的一些藥,我也沒什麼門路,只好交給於大人,我想請於大人幫忙將這藥弄給崔氏嘗嘗。」
「成。」於希痛快答應,將藥收起來之後才想起問一聲:「這是什麼藥?」
金夫人一笑:「離魂……」
李鸞兒和嚴承悅從順意樓離開,叫了輛馬車出了京,直奔京郊劉家村旁的莊子上。
劉家村在京城西邊,離著香山不遠,好些權貴家都在這裡買莊子,莊子多了,這路便很好走,且景色極不錯,一路上嚴承悅邊走邊介紹,他這莊子也是趕巧買的。
碰巧徐相公致仕,徐家在這邊的莊子便想尋人家賣了,可巧嚴承悅跟徐相公的孫子關係還不錯,便買了下來。
說起來,這莊子倒真是不錯,不僅交通便利,且環境清幽,四處環山冬暖夏涼,春可賞桃花梨花盛景,秋可賞楓葉,冬天也可賞梅,另外莊子裡還有一處溫泉,得閒的時候泡泡溫泉也是一大享受。
嚴承悅邊走邊講,倒引的李鸞兒心急的直想快些去瞧瞧。
等到了莊子上,李鸞兒急急忙忙將嚴承悅放到車下,她自己也跟著跳下來,給了趕車的一些銅錢,就推著嚴承悅進了莊子。
臨進門前,李鸞兒看看莊子正門處光禿禿的連個字都沒有,不由驚奇問了一聲:「怎的這莊子沒個名字?」
嚴承悅一笑:「只等著莊子弄好了你取名字。」
李鸞兒聽的心裡喜滋滋的,名字事小,關鍵是從這事上看出嚴承悅對她的用心來:「不用等了,我這便取了來,你瞧,站在這裡就能瞧到香山紅葉,往南看又是一片霧氣升騰,如雲如霞,東有水源,西有農田,處處透著盛世太平景象,不如便叫閒雲山莊。」
「閒雲野鶴?」嚴承悅細細琢磨一通:「雖說名字普通了一些,然大俗才能大雅,確也只有太平盛世才能叫你我過起這閒雲野鶴的日子,好,便叫閒雲山莊。」
說話間,莊子的管事一家迎了出來,嚴承悅就同他交代一聲:「等得了空去叫人刻個匾額,咱們這莊子就叫閒雲山莊。」
管事的領命答應一聲,就帶著嚴承悅和李鸞兒進了山莊。
進得門來,嚴承悅擺擺手:「你們自去忙吧,我們隨便逛逛。」
這山莊管事的倒是個老實人,一聽嚴承悅這樣吩咐,就帶著家人還有幾個下人各忙各的。
李鸞兒推著嚴承悅順著小路慢慢閒逛,走的熱了,正巧前邊有一片竹林,李鸞兒就將嚴承悅推進竹林乘涼。
她將嚴承悅安頓好,隨便搬了塊大石頭過來坐下,從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汗,才要收起來卻被嚴承悅抓住手腕。
李鸞兒抬頭就見嚴承悅的笑臉,他本就長的清俊之極,這一笑更顯的整個人猶如芝蘭玉樹的溫潤公子,雖清淡了些,可卻如秋陽般溫暖又不刺人濃烈,叫李鸞兒一顆心也像泡在溫水中一樣暖乎乎的很是舒服。
「我也熱了,與我擦擦汗吧。」
嚴承悅笑著取了帕子慢慢擦拭額上的汗珠。
李鸞兒想著這帕子才剛貼過她的面,如今又撫過嚴承悅的臉,便是一陣羞意,難得的紅了臉。
她低頭絞著衣襟,卻沒看到嚴承悅雖然慢吞吞好似極悠哉,可耳朵上卻是一片通紅。
過了許久,李鸞兒還不見嚴承悅歸還自己的帕子,實在忍不住了抬頭劈手將帕子奪了回來:「你這人也是,怎的擦了那麼久?」
嚴承悅一雙眼睛盯著李鸞兒手上繡了紅梅的帕子:「對不住,我將帕子弄髒了,原還說回去洗了再還你。」
李鸞兒低頭,卻見玉雪般的帕子上一絲黑灰都沒有,又哪裡髒了?
「不用了,我自己洗便是了。」李鸞兒將帕子收好:「這帕子也不是我做的,丟了也不怕什麼。」
嚴承悅聽的有些失神,好久才道:「什麼時候鸞兒也與我做塊帕子?」
「你說真的?」李鸞兒猛的抬頭:「不後悔?」
嚴承悅搖頭:「但凡你與我的東西不管什麼都是好的。」
「那成。」李鸞兒想了半晌才咬牙點頭:「得了空我給你做塊帕子,我女紅可不好,做了你莫嫌棄我。」
「我們也不是窮苦人家,又不必你做衣服穿,不用你針織賺錢養家,要你女紅好做什麼,你就是橫不拿針豎不拿錢的也沒什麼。」嚴承悅笑著撫了撫下巴:「左右以後你能陪著我就成,旁的事交由**心。」
李鸞兒一瞪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家娶新婦不求管家理事,不願意新婦女紅廚藝能拿得出手,我一女紅不好,只會納鞋底子,二來廚藝也只能算是湊和,做的飯菜勉強能入口,以後別人笑話,你父親嫌棄,你可別跟我翻臉。」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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