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是王老二打的?」
李鳳兒應該是知道一點什麼,張口就道出王老二來。
「嗚!」李春臉上有傷,可能是被李鳳兒摸的疼了,頓時哭號起來:「我沒跟他玩,他攔著我不放,要跟我玩,我不玩,他打我……」
「他打你,你不會打還回去。」
李鳳兒氣瞪了一雙眼睛張口就罵:「那王老二什麼狗東西,仗著家裡有兩個臭錢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你以後躲他遠點,實在躲不過就拿石頭扔他,咬他……」
李鸞兒頗有些不明白了,這事應該是王老二和李春玩不到一處起了爭執,按理說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李鳳兒這樣生氣?
她拽拽李鳳兒的衣袖:「鳳兒,回去再說。」
李鳳兒罵了一通出了口氣,拉著李春進了家門,李鸞兒背著買來的東西隨後也走了進去,把背簍放好,這才去尋李鳳兒。
「這王老二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鸞兒等到李鳳兒怒意減少的時候追問了一句。
說起來,李鳳兒差點氣到跳腳:「王老二是王大戶家二兒子,那就是個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閒的,他整日沒事便在村子裡閒逛,時常**村子裡的小娘子,又見我家哥哥性子好長的也好,便想著把哥哥給……」
等李鳳兒說完,李鸞兒有一刻驚呆。
難怪李鳳兒這樣生氣,換成是她,她也氣好不。
敢情,那王老二就是個雙性戀,家裡已經有妻有兒了,還垂涎她家哥哥,認為她家哥哥傻好得手,就想著讓李春雌伏身下。
想想李春的相貌,李鸞兒簡直就想歎氣了,這李家家境不怎麼樣,可偏偏生出來的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好看。
那李春雖然是個傻子,可身材好,長相也好,團團的臉就跟白面饅頭似的,一雙大眼睛再加上兩個小酒窩,簡直就是個美萌少年,也難怪有人惦記了。
又想想李家現在的境況,李鸞兒就更想歎息了。
沒錢沒勢的,偏偏兄妹三人又長的這麼好,這是招禍啊還是招禍啊。
「有肉……」
李春一聲驚叫把李鸞兒驚的差點跳起來:「還有面,還有米,大妹,咱們有飯吃了。」
又聽李鳳兒大聲道:「哥,別拿太多肉,這肉還要留著做頭七用呢。」
「哦,那我先收拾出來。」李春說話間提了背簍進廚房,沒過一會兒功夫,便有飯菜的香味傳出。
李鸞兒一天裡也不過吃了個粗糧的餅子,現在聞到這麼濃郁的飯香,早餓的肚子咕咕叫了,在聽到李鳳兒喊開飯的時候,她迫不及待的跑進廚房,被李春塞了一大碗麵條,李鸞兒聞著麵條的香氣,嚥了嚥口水,拿起筷子一口氣吃了一大碗。
「姐,慢點吃,還有呢。」
李鳳兒沒吃東西,坐在旁邊看著哥哥姐姐吃的香甜,嘴角也帶了幾分笑模樣。
等到李春吃完一大碗麵條,李鸞兒已經吃了三大碗了。
她其實還想吃,可看看鍋裡為數不多的麵條,硬忍下饞意放了碗。
她把碗放下,李鳳兒才拿起一隻大碗把鍋裡的面撈出來澆上濃湯吃了起來。
李鳳兒碗裡只有半碗麵條,大多數都是麵湯,可她吃的還是很香甜的,李鸞兒瞧的不好意思,枉費她活了這麼大歲數,又是歷經兩世的人,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懂事,看到吃的就跟不要命似的,難道就不知道讓一讓妹妹和哥哥嗎。
這時候,李鸞兒瞧李鳳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暖意。
李鳳兒這小姑娘其實也是頗不容易的吧。
父親早逝,兄長癡傻撐不起門戶,母親和姐姐又是那樣懦弱的性子,她要不潑辣一點,恐怕這一家人會被吞的骨頭都不剩下什麼。
這麼點的小姑娘就開始擔心生計,應付人情往來,還要披著潑辣的外衣打發走那些打李家主意的人,小姑娘恐怕心裡也是有苦倒不出。
等到李鳳兒慢條斯理的吃完麵條,李鸞兒便接手了洗碗洗鍋的活計。
她已經接受了李鸞兒的身份,在這個家裡就不可能做那吃白食的。
從井裡提了水,李鸞兒把鍋碗洗淨,就開始和李鳳兒商量做頭七的事情。
此時,天色已沉,從田里勞作了一天的農人也都還家,便在李家莊一大片麥地的地頭上,那幾棵老槐樹下幾個游手好閒的二油子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麼。
百年老槐下放了一大塊石頭,這石頭據說是從鳳凰山上移下來的,石頭很大,打磨的也很光滑,看起來像個石桌。
穿著一身花花綠綠衣服,約有二十來歲的男子現在就坐在這石頭上,他無精打采的打個呵欠,伸手拍了拍嘴:「媽的,小翠那小蹄子中午鬧的狠了,搞的王二爺我差點就敗了。」
他旁邊穿了白色布衣的男子笑道:「王二哥龍馬精神,怎麼會敗在小翠手下。」
旁邊又有幾個人起哄,那花綠衣服的自然便是李春提到的王老二,現在他一臉的得意狀:「小翠功夫了得,王二爺我也不是吃素的,搞的她連連求饒……」
接著便是一陣淫笑聲,王老二更加的得意非常。
那穿白布衫的男子笑了一陣又道:「整天跟小翠攪和,倒是有些膩歪了,只咱們這窮鄉僻壤的也沒什麼好貨色,讓咱們有志不能伸啊。」
「李忠,誰說沒有好貨色的。」王老二旁邊又一個穿青布衫的男子開口了:「你們一家子那兄妹三個,個個可都是好貨色,尤其是鳳兒,那潑辣的小樣,想想爺我心裡就*辣的。」
他這麼一說,王老二都流口水了:「那三個長的真好,不說咱們李家莊,就是整個鳳凰縣恐怕都找不出比他們更好看的了,可惜呀,爺我無福消受。」
「王二哥。」李忠擦了擦口水:「誰說無福消受的,現在李家就那兩個小娘皮和一個傻子,咱們這麼多人還怕制不服?晚上咱們哥幾個偷偷的跳牆進去,先綁了傻子,再……」
他一說,幾個人更是心癢難耐,王老二哥哥白天見到李春那傻乎乎的樣子,還有那身白嫩的肌膚,一笑臉上那兩個小酒窩,只覺得渾身發麻,心裡更是癢的難受。
「這真成?」
不過,想想李家宗族,王老二還是有些猶豫。
「怎麼不行。」李忠呵呵笑著:「三個沒爹沒娘的東西,誰管他們,再者說,族裡可有人惦記著李家的房產田地呢。」
一句話打消了王老二的顧慮。
別人不知道,王老二做為王大戶的兒子心裡可清楚著呢。
這李家宗族表面看著光堂,可內裡沒什麼好玩意,李春那早死的爹是個能人,文武雙全又能抓錢,給李春置辦下了不少的家業。
光是村口那十幾畝的好田就夠讓人眼饞的了,再加上李家的房子,那在村裡來說,可是難得的好房子,又大又寬敞,還是磚瓦房,李家的人哪個不想要。
雖然說因為李春母親治病什麼的讓李家敗了不少,可算起來,田產還是不少的。
如今李家傻的傻小的小弱的弱,眼瞧著根本保不住這份家產,這李氏宗族的人,又有哪個不想分上一點。
想到這些,王老二心裡更是發燙,他站起來一揮手:「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咱們哥幾個就過去,先說好了,別的倒也罷了,那傻子得給我留著。」
李忠淫笑一聲:「咱們明白,王二哥眼饞李傻子不是一天兩天了。」
眾人哄笑。
這幾個人又商議了一番,把什麼時辰集合,怎樣翻牆進李家,如何策應,如何善後全都想妥了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