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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亂說什麼,有什麼證據!」
「證據麼,待會兒會自己出來的,不過證據太多可別被嚇壞了哦。」杜子桐走向阿東,「山洞裡很安靜,只要有一點腳步聲都會有迴響,為了不讓我們發現,所以你是脫掉鞋子走在地面上的,這一點,我想只要讓你脫下鞋子就能發現襪子上有污漬,因為你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並沒有把襪子扔掉,只扔掉了無論如何都不能留在身上的水果刀,那麼,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脫掉鞋子讓我們看看吧。」
阿東不自然地動了動腳,眼神躲閃而慌張。
「從傷口的情形來看,我又誤導你們了,並不是使用的右手,只是從右邊刺殺,我所說的那種糾結的方式也就是你殺人的方式,就像這樣,」杜子桐用動作示意,「左手握刀,反方向刺進右邊脖頸,換一種方式來說,我們當中唯一是真正左撇子的人,就是犯人。」
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這樣就會讓別人以為用的是右手了。
「至於你,」杜子桐又走向阿生,「昨天你接過我女朋友給你的烤串時用的是右手,轉身後似乎想到什麼才立刻換到左手,而我故意說你掉了東西,也不過是想看看你撥開草叢的時候用的是哪種手,而你依然下意識用了右手,用左手削蘋果皮的時候只要仔細看也能發現不夠自然,很顯然,你根本不是左撇子,只是為了更方便你編造理由,你還那麼大聲地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你和你哥哥都是左撇子,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你的計劃罷了。
「你雖然不是直接殺人者,但是你的作用卻不能缺少,你可以給你和你的哥哥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當時你自己主動說你們並不在場,而是在山洞外聊天,為了強調真實性還給我們看坐在地上後留下的污漬,不過從你們之前進山洞起我就發現了,你們講究到坐在地上都要脫下外套墊著,難道外面的地面要比上山洞還乾淨麼,相對乾淨的地方都不肯直接坐,更何況外面更濕更髒的地面。
「不是所有案件都必須擁有不在場證明,相反,你們越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越是證明你們和嫌疑犯有必然的聯繫,或許應該說,你們一個是直接殺人犯,而另一個是幫兇。」
推理完美而找不出破綻地擺在眼前,沒有人還會有精力去辯解,一切都是無用的。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秦方問道。
「你的推理是正確的,但我只想說,」阿東抬起頭,雙眼血紅,「殺了那個男人,我一點也不後悔!」
「死到臨頭還嘴硬!」秦方一個拳頭敲上去。
「本來就是!」阿生也大吼道,「那個男人把我父親害得這麼苦,我和我哥怎麼可能會原諒他,別說這三年,就算是三十年我也會把他找出來,然後殺了他的!」
「那個男人是已離職的警員,三年前辦了件錯案,讓你們父親白坐了三年牢,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在山洞裡時我和他聊過,他還說三年後被我們社長查清了真相,然後才將你們父親無罪釋放了。」
「什、什麼?是你們社長?!」
「你以為他現在過得很好麼,他依然悔恨三年前辦了錯案,所以才自動離職。」
「我們不管這些!反正他死了,這就是我們要的結果!」
秦方讓警員把兄弟二人帶走,來龍去脈回警局再慢慢說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