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桐又走向婦女,她已經沒有牽著那個小孩子了,看到杜子桐走過來的時候雖然也緊張,不過並沒有銷售員那麼浮現於臉上的反應。
「最後便是這位女士,可以說你是這起聯合盜竊案的最後實施者,原本應該由你順利達到目的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現場,不過,不好意思,被我攪局了,」杜子桐繼續說,「作為一個母親,我想沒有什麼事情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剛才他撞到你的同時也讓年幼的孩子跌倒了,而作為母親的你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孩子有沒有受傷,而是去撿從包裡掉落的東西,為什麼呢,當然是因為戒指也混在裡面了,你需要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及時把戒指收回包裡,我想我可以猜到,這個小弟弟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只是用來掩飾你身份很單純的工具罷了。
「而我刻意讓你帶孩子去休息室,你卻告訴我這點小傷沒關係,一個正常的母親是不太可能說出這種話的,你急著離開被我阻止,沒有辦法的你只好去休息室,不過因為無計可施才向協同盜竊的兩人使眼色,原本要離開的先生在這時也折了回來,打算觀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雖然手法有些繁瑣,不過不需要那麼多的證據來檢驗,只用一個就夠了,」杜子桐再一次走向櫃檯,拿起放在桌上的鑒定書,「店長應該已經知道被盜走的珠寶是哪一個了吧?」
「當然知道。」
「每一個珠寶所獨有的編號也清楚吧?」
「我都清楚。」
「那麼請核對一下被盜的珠寶和這份鑒定書。」
「這……」店主看完鑒定書後大驚,「編號不一樣!」
「沒錯,根本不是同一個編號,銷售員只顧觀察協同盜竊的兩人有沒有成功,哪裡有空去拿原本屬於被盜珠寶的鑒定書,於是便隨便拿了一份,接著完成她之後的任務。那麼這位先生為什麼選中了這個櫃檯的疑問就能解答了,因為之前他們和銷售員早已計劃好,會在某個時間開始實施他們自認為很完美的計劃。
「這位銷售員雖然是同犯,不過我想,應該有些目前還隱瞞著的真相吧。」
銷售員緊緊咬著下唇,額頭冒著汗,緊張害怕得都把衣角揉皺了。
「這兩個人是慣犯,就算被戳破真相後依然沒有完全把緊張寫在臉上,而你不一樣,害怕得像是被人逼迫這麼做的,從你生澀的做法可以看出來,你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並且並不出於你的意願。」
「沒錯……」銷售員顫抖地說著,「是他們逼我的!我母親在他們手上,他們威脅我如果不配合他們演場戲就不會放過我母親,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了,我想這兩天店裡的攝像頭正在維修,這應該是唯一的機會,就這樣配合他們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珠寶是被人盜走的,你也必須承擔起責任。」
「我知道……可是、可是母親在他們手裡,我不這樣做的話,我真的沒辦法……」銷售員捂著臉哭了。
到現在,所以事情都已經清晰了,秦方也完全有理由逮捕這三個人進警局。
可是讓人沒有料到的事情發生了,陷入絕境的風衣男突然掏出一把刀,直衝向凌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