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紫嫣的營帳,猛地一掀帳簾,那身著白袍背對著我的人,不是祈陵軒又是何人?
聽聞身後有動靜,祈陵軒回過頭來,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便察覺有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他立即回手去擋,準確無誤的接下了我的拳頭。
「蘇玉樓,你幹什麼?!」他皺了皺眉,他知我前段時間一直在他們附近,他以為我已經原諒他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將紫嫣拐跑了,現在再見,居然招呼都不打便直接上來對他動武了。
「婁姐姐!你不要為難大哥啊!」這時寶寶也跑了進來,一見我與祈陵軒對上了,立即朝我撲了過來。
我順勢接住了寶寶,看著他那焦急的模樣,原本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這寶寶本就是祈國人,又是祈陵軒的表弟,所以他對這麼一個大哥,很是在意。
「姐姐,我知道大哥不應與夏國對戰,可,可我相信大哥是逼不得已的,」他急切的向我解釋著,最後怕我不相信,還把頭轉向了祈陵軒,「大哥,寶寶說的對不對?」
祈陵軒看著這個傻傻可愛的寶寶,竟沉默了,如果說這世上有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的話,寶寶絕對是其中一個,出身在世代為官的谷家,寶寶還能保持這樣的純真,實屬難得,是以,所有骯髒的事,他都不會讓寶寶去觸碰的。
一見祈陵軒沉默,寶寶的內心更為焦躁了,大哥怎麼不回答?他怎麼不說他是有苦衷的呢?
「寶寶,他不僅是你的好大哥,他更是祈國的五皇子,是祈國皇帝意屬的太子人選。」我拉住了寶寶,就算他怎麼問,祈陵軒也給不起他想要的答案的。
太子?!寶寶睜大了雙眼,「怎,怎麼可能?!祈國已經有太子了,大哥怎麼可能再做……」
說到這,寶寶自己停頓了,想來,他應該是瞭解了。
身後的司空易清將接受不了事實而愣住的寶寶摟在了懷中,傻瓜,這些不應是他操心的,想到這,他竟將寶寶打橫抱起,硬生生的將寶寶帶出了帳營。
待司空易清與寶寶離去後,我這才看向了祈陵軒,幸好紫嫣出去了,否則我也不會讓他留在這,繼續與我對話,「沒想到,你這個兄長當得還真稱職啊,只是,不知寶寶驚駭的神情是否讓你滿意呢?」
「就像你說的,我不僅是他的兄長,更是祈國的皇子,我不能因為個人的感情而荒廢了國家大事。」他瞇起了眼,彷彿我說的並不重要。
說的真是好聽啊,我不由得冷哼出聲,「個人感情?!難道你與夏國對戰,與夏凌宇兵戎相見,就不是個人感情嗎?」
「紫嫣不同!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也會將她帶回去做我的王妃,她也只會是我的王妃。」祈陵軒聽著我的諷刺,也開始惱火起來。
「王妃?!當初你利用她的時候想過這些嗎?!是我瞎了眼才會覺得你會是她的依靠,沒想到,你與那歐陽瑾根本就沒有區別!」這也是我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把心裡所想吼了出來。
我的這番話顯然不是很動聽,或者說是更為難聽才是,他的臉色立即變得陰狠起來,「蘇玉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說什麼?!殺我?!可笑,真是可笑!「呵,祈陵軒,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自私而已,沒想到你居然還自大啊!」
這一回,他不再與我逞口舌之爭,而是飛身上前,他的視線已經鎖定在了我的喉頭處。
哼,你以為我閻殺的稱號是白來的嗎?!
我的身子在他快到近前的時候突然往後一仰,躲過了他的鎖喉,就在我立即站起身想要與他交手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他已經與人交起手來了。
待我看清來人是誰後,不由得驚喜萬分,于飛,他怎麼又回來了?
那二人很快分開了,祈陵軒看著突然出現在這營帳中的上官于飛,皺起了眉,他不是已經失憶了嗎?怎麼還會與我們在一起?
「上官于飛,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為難於我?」祈陵軒指著他問道。
「無冤無仇?」上官于飛也收起了他一直以來的笑容,冷冷的看著他,「你打我的女人,你說我與你有沒有仇?」
你的女人?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的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最後揚起了一抹笑意,雖然說法粗俗,不過我喜歡!
「你的女人?!你不是已經服下『一夜如夢』了嗎?怎麼可能還記得她?」祈陵軒眉頭緊鎖,按理來說,這上官于飛不可能記得我的,可眼前他竟然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女人,如果他沒有恢復記憶的話,怎麼可能會來到這?更不會與他為敵了!
「你讓于飛服下的,是顆假藥,也幸虧是假藥,所以我對你的敵意才會少了這麼一點點。」要不是看在於飛回到我的身邊,方才一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出殺招了!
假的?!這回換祈陵軒驚詫的看著我了,這,這不可能啊!付侯淵辦事他向來放心,只要是他找來的人,說是真的,就一定是真的!
我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他這是什麼表情?算了,還是正事要緊,「祈陵軒,你不是與夏凌宇在祈國邊境對陣的嗎?你怎麼會來這?你就不怕你的臨陣脫逃,會讓夏凌宇抓到反擊的機會嗎?」
聽到我的問話,他總算是回過神來,「逃脫?你說錯了,難道你不知曉,夏凌宇已經分兵前來這橋關了嗎?而我也只是和他一樣,帶著部分兵力前來,大部隊有我七弟在守著,量那些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攻破我七弟的防線。還有一個最有意思的是,那加日國似乎也朝著進軍了。」
什麼?!夏凌宇來橋關了?!加日國也來了?!之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你怎麼知道這些?!還有,夏凌宇為何會來?」
「我是為了紫嫣,至於他,你不是早就知曉嗎?」說到這,他頓了頓,揚起了一絲惡趣味的笑容,「這個地方,便是那宴、國、寶、藏、的埋藏之地。」
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是了,付侯淵是他的人,當初在這開挖,他定是有了九分的把握,既然他能得知,那其他人也一定知曉的!
看來,真正大亂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給讀者的話:
親們,看出什麼了嗎?